「我說，我說，你聽著……哎呀，頭好痛啊！」

頭痛的理由，不只是為了娜西莎的五爪扣著我腦門，更是因為一隻白皙的小手閃電來，勾住我的脖子，和娜西莎的奪命玉手爭奪我腦袋。拉扯之下，我頭痛裂，一道鮮更沿著額頭、鼻端淌下，流過整張臉，眼前染一片赤紅世界。

在濃烈的腥氣味中，一雙的瓣了上來，結結實實地把我吻住，濃濃的腥一吻中，好像有什麼東西被送到我裡，沿著嚨流了下去，而我直到這時才清醒過來。

這種位置與距離，能吻我的人只有一個，在間一奇怪味道漸漸發酵的同時，我想起了不久前所看到的戰鬥，天曉得那小子的裡藏了多東西，搞不好他已經把炸藥送到我肚子裡去了。

唔，或許真的是炸藥也說不定，因為我確實覺到一澎湃的熱力，彷彿火山發一樣，由小腹轟然竄走，行遍四肢百骸，跟著更朝頭頂轟炸而來……

「吼～～～～～～～～」

發，是一種先積後噴出的現象，由於造發的能量極大，往往會對周圍造破壞。這種事……任何一個學過基礎理的小孩子都懂，而我從這裡所領悟的寶貴真理，就是這種事非常傷。

在那段「發」的過程中，我整個失去意識，什麼印象也沒有，而當我再次回復清醒，周圍所見則是滿目瘡痍。小小的山谷，像是被百多頭發的大象狂暴踐踏，狠踹猛踏，山石崩落，地面凹陷，種種怵目驚心的景象，猶如末日大戰的戰場，令得遲來一步的阿雪、羽霓大吃一驚。

山崖上的百聯軍，讓阿雪、羽霓被牽制了不時間，但若阿雪肯放開不殺生的顧忌，全力出手，們應該可以更早了結戰局，趕到此地。

這邊的狀況，真的是很糟糕，不但周圍環境被破壞得七八糟，更沒有半個能站起來的人。

羽虹倒在地上，被半截斷樹著，失去意識；忍者男孩與我躺倒在羽虹前不遠，差點被一顆大石住，同樣失去意識。娜西莎的狀況好一些，勉強還算是站著，但整個卻凹陷石壁之，角溢，被頭散發，早已昏去。

「怎、怎麼會搞這樣？難道是萬……」

沒有我的縱，羽霓僅維持著最起碼的思考能力，但卻仍導出了這個結論，因為人之中並沒有什麼強手，要造這種規模的瘋狂破壞，唯一想到的答案，就是萬尊者親臨，這才將此地破壞若斯，還連帶重創了娜西莎。

不過，倘若真是萬尊者駕臨，出手殲敵，在那種極度的強弱懸殊之下，這裡的存活人數未免太多，很不合理。

「師父！」

阿雪和羽霓都首先注意到我的存在，搶著趕過來，而我也已經回復清醒，一雙眼睛向們，卻什麼話都說不出。

說不出話，只因為不能……

不曉得是為什麼，但我全彷彿中了石化一樣，彈不得，別說抬起手指，就連張開都做不到，只能睜著眼睛，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轉。

（怎麼搞的？我的怎麼了？在這種時候癱瘓，很要命耶！）

這裡不是我的地盤，沒有後援、沒有靠山，在這種地方失去行力，那無疑是半隻腳踏鬼門關，我知道事的嚴重，心裡焦急，偏偏面孔僵，一點都表現不出來。

羽霓把羽虹給喚醒，但得到的訊息卻更加混，羽虹不知道敵人份，也不曉得此地為何會這樣，唯一能提供的消息，只有一句話。

「我來的時候只看到他們兩個親在一起……他、他們……他們兩個是變態的。」

真是好樣的，哪壺不開提哪壺，所謂的事不足、敗事有餘，大概就是這個樣了，羽虹的話非但沒能夠釋疑，反而讓阿雪、羽霓倒一口涼氣，因為那個相貌俊俏的忍者男孩，此刻正昏倒在我間……沒錯，就是最糟糕的那種趴法，整張臉趴倒在我非起卻僵的部位，偶然個一兩下，看起來真像是有那麼一回事。

結果，事的焦點就被轉移，三個吱吱喳喳的人忘記了人來襲，討論起我為何與這小男孩趴在一起，搞著曖昧的作，甚至連我的異常都沒發現。

「……師父平常很好的，他這麼的人，干人都沒時間了，怎麼會有時間去搞男人呢？」

「是啊，我也覺得事有蹊蹺，這之間怕是有什麼誤會吧！」

羽霓，幹得好，你做出了正確的判斷，我留起碼的智商給你，果然是有意義的。

「不，你們有所不知，伊斯塔與金雀花聯邦，從某些意義上來說，都是男人的魔之地，有很多男人到了金雀花聯邦之後，到異種文化薰陶，發現了真實的自我，從此就變了雙，甚至……同。」

「是啊，阿虹說得沒錯，我平常看他與茅大叔形影不離，親親熱熱的樣子，就覺得他們兩個男人會出事，現在想來，大叔之所以與我們分開，可能就是因為不想他越陷越深，所以才揮淚斷袖，與他告別，想不到他又……唉！真是萬惡為首啊！」

羽霓，干你娘的，話往哪邊說，你人就往哪邊倒，我如果現在能，一定抓著你的頭，餵你吃大便。

「那我們是不是應該立刻掉頭？不然師父現在已經是同了，如果進伊斯塔，再被那裡的人妖文化薰陶，豈不是變一個專搞同的人妖？那樣的師父……好可怕喔！」

阿雪……托你這大狐貍的鴻福，我現在知道哭無淚是什麼覺了，我如果現在能，一定會狂吃大便噎死自己。

（但我為什麼不能呢？是什麼魔法的副作用？還是什麼藥的影響？和那小鬼餵進我的東西有沒有關係？）

要解決我眼前所遇到的問題，就得先搞清楚問題的源頭，一時間我想過許多可能，卻是遍思不得其解，而眼前的混況，在娜西莎清醒之後，終於得到了收拾。

「唔，你們……」

初醒過來的娜西莎，嘔了一口，見到阿雪與霓虹而吃了一驚，似乎生怕們翻臉手，但是當看到了我的狀況，眼中的戒備放鬆下來，轉為一種嘲弄的調侃之。

娜西莎的智略與見識，遠超過阿雪與霓虹，而的機靈應變，更不是阿雪這個小鄉佬能相提並論的。為法大行家，娜西莎一眼就看出我的狀況有問題，而我既然不能開口，那什麼話當然是任由說了。

「剛才真是好驚險，南蠻人突然來襲，有幾個黑蒙面人武功好高，我們幾乎抵擋不住，幸虧法雷爾提督不顧，英勇戰敵，一個人打三十幾個……」

哈，任你娜西莎似鬼，也想不到謊話會在這上頭出紕。我如果會在戰場上有那麼英勇的表現，不但太要從西邊出來，恐怕連紅雨都要傾盆而下，你這荒唐的謊話每多說一句，們三人的表肯定就難看一分。

「……我本來也覺得奇怪，提督怎會變得這般勇猛？後來我才發現，他似乎服用了過多的烈春藥，預備對這位小兄弟痛加，只是人們來得湊巧，他被驚後，把那發力用在人上，將他們打退……我在旁邊被意外波及，中了他兩拳三腳，陷石壁裡頭去。」

這段謊話就及格了，雖然我不願承認，但們三個妞聽到這段符合我風格的謊言，心裡恐怕信了七，不會質疑什麼。另外，謊言之中也有實話，我從娜西莎說話的聲音中赫然發現，說是被我打得凹進巖壁一事多半不假，換句話說，在我失去意識的時間裡，曾大發神威，瘋狂破壞全場，還把娜西莎給打得凹進巖壁去。

（這藥效好驚人啊，改天倒要研究一下……唉，還是先顧好自己的安全吧，我彈不得，又不能說話，再回復以前，我這邊的狀況很危險啊！）

短暫的思索結束後，娜西莎也完了的解釋，表示我現在這樣的狀態，是中人們的某種邪，極難解救，需要特殊的藥草與道配合，這種小地方絕對弄不到，唯一的辦法，就是盡快進伊斯塔，才有可能拿到解咒的特殊藥草與道。

「那……我們還等什麼？現在就吧！」

阿雪對我這個師父，確實是很有有義的，聽完立刻就想啟程上路，不過，有有義之餘，如果也能有腦，我將會非常欣，最起碼不用像殭似的張大躺在地上，哀歎自己又往地獄前進了一步……

第十九集 伊斯塔篇 第二章 有手有腳 缺頭缺腦

我為這支追跡者小隊的頭腦，負責整的思考工作。之前基於我的判斷，娜西莎所給的報不可全信，所以我刻意放慢行程，暗中搜集伊斯塔的最新資訊，希我們是在準備充足的狀況下，進伊斯塔。

娜西莎自然曉得我存心拖延，但太清楚和我爭論此事不會有結果，索裝作不知，什麼話也沒多說一句。

戰中的伊斯塔，在我看來還有很多的疑點。對於這場戰的雙方，我手中的資料還太，不適合就這麼一頭衝進去，橫豎伊斯塔又不是我的國家，我管他戰拖延起來死多人，生靈塗炭又不是塗我家的炭。

不過，作為一個小隊的「手腳」，阿雪們沒有必要知道這些，所以我也不曾向們解釋，結果我這個「頭腦」現在一癱瘓，阿雪們三個就只能任由娜西莎控了。

阿雪心急如焚，本又沒有多判斷力；羽霓的本能反應，以保護「主人」安危為第一優先；羽虹雖然覺得不妥，但姐妹連心，姐姐去了哪裡，就跟著去哪裡，本提不出反對意見。

原本在這個追跡者小隊的架構中，還有所謂「副腦」的存在，當「大腦」無法正常運作時，副腦可以暫時代替大腦指揮，不至於團秩序七八糟，這也就是不良中年所扮演的角，若是他還在，今天的這種狀況就不會發生，但大叔走得太突然，我還來不及補完這個組織上可能出現的破綻，要命的問題就開了。

看來，我痊癒後應該要盡快彌補這個致命破綻，訓練一名「手腳」為「副腦」，然而，看阿雪與霓虹在我倒下後的種種窘態，我不由得開始懷疑，任用紫羅蘭擔任副腦，最終效可能還好過們三個。

無論如何，阿雪與霓虹雖然沒有把指揮權給娜西莎，但卻已經照著的期，全速朝伊斯塔推進。儘管這將帶來極大的風險，不過至我還可以慶幸一點，那就是們沒有把照顧我的保安工作，給娜西莎。

我不能彈，也不能言語，如果被敵人靠近邊，那是必死無疑，原本阿雪們還考慮著要由誰保護我，可是當娜西莎假好心，想要走到我旁，伺機對我作些手腳時，一道冷冽的寒阻止了。

無言也無聲，那個小小的忍者男孩，持匕首阻擋在娜西莎前。一個是伊斯塔的重臣，一個是黑龍會的下忍，兩者的份與實力天差地遠，可是男孩眼中閃爍著堅定的意志，讓所有人都相信，他會拼上命阻攔娜西莎。

就是這份連我也訝異的強勢態度，讓羽虹有所察覺，更索作了個驚人的決定。

「忍者最擅長潛伏刺殺，但反過來說，他們也最懂保護之道，我們把保護約翰的工作給這位小兄弟，應該是最好的選擇。」

看似冒險，但這決定卻合合理，換作是我，也會做同樣的安排，羽虹這一下作得好。

「……但是，這位小兄弟出黑龍會，把師父的安全給他，信得過嗎？」

「我相信是沒問題的，因為……」

羽霓點頭說道：「你看，我們與這位小兄弟同行了幾天，他都還把我們當敵人，卻只被約翰吻了一次，就立刻投降，還倒過來要保護他，這就證明……他是個強烈的同，現在更瘋狂上約翰，絕對不會倒過來傷害約翰的。」

「姐，你的男人有別人喜歡，你……你這樣都能接嗎？」

「阿虹，這種東西非常奇妙，沒有道理可言，我們不能阻止誰喜歡上誰，而我喜歡我的男人有魅力，所以我歡迎有更多的競爭者出現。」

聽見這句話的時候，我真是後悔自己輸的指令太過簡略，當初為了能夠明正大拈花惹草，我給羽霓灌輸進這樣的指令，然而，我並沒有想到，會如此類旁通，把這指令給用到男人上。

事發展到這個地步，一切基本上就定局，而當阿雪與霓虹將這男孩當同伴，詢問他姓名時，這個已被割去舌頭的忍者男孩，蹲在地上，用手寫下自己的名字。

未來……

未來，這是一個很奇特的忍者名，至我當初在東海討生活，和飯堂幾個數字伙夫聊天時，從沒有聽過忍者這種名字的。

在完全違反當事人意願的形下，我被迫和這個小小的忍者湊在一起，由他擔任我的保安工作，朝夕相。法雷爾一族，是黃土大地上有名的好生，祖先們的保安，如果不是溫可人的紅知己，就是艷浪的奴，假如眼見後代子孫和男人搞在一起，肯定會死不瞑目，從墳墓裡狂吐出來。

可是，不管別如何，專業就是專業，從職業的技面而言，忍者堪稱超近戰的王者，種種詭變百出的忍法，讓人匪夷所思，無從防備，尤其是在擔任保鏢的時候，那真是一種再可靠也不過的存在。

在我們趕路的時候，不能彈的我躺在擔架上，由馬匹馱著跑，羽霓飛翔在天上，阿雪、羽虹分在我兩側，娜西莎在前，未來則是落在馬匹後頭，擔任戒護後方的任務。

遇到人們發襲擊，所有人立刻進戰鬥狀態，但未來卻立刻消失影。在人的眼中，躺在擔架上不的我，旁邊只有一頭龍豹在守護，無疑是整個隊伍的最大弱點，可是當他們靠近過來，一道冷洌寒芒便離奇破空而來，瞬間奪去他們的生命。

忍，集水系魔法要而大，人們所在的南蠻與東海相距萬里，對忍中諸多神奇的技巧一無所知，想都想不到看似乎常的影子裡，會突然出十字苦無；明明攻擊命中了敵人，但敵人卻突然變一截樹幹，而腳下土地刺出一柄冷刃，驟然奪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