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禪大師所告誡我的東西，我幾乎原封不地告訴小隊的員，但為了減一些麻煩，我把有關天河雪瓊的一切都省略，只說心禪大師發現阿雪是伊斯塔的魔，特別告誡於我，至於我們為何要躲著心劍神尼……

「心劍神尼雖是出伊斯塔，但卻大仁大義，立誓要誅滅邪，不讓魔危害世間，已經懷疑阿雪的份，如果現在見到阿雪，一定是非殺不可，心禪大師不忍傷害無辜，所以要我們溜走。」

他媽的，被迫撒這種與事實相差十萬八千里的大謊，心劍你這個賤人妖，將來一定要請我吃宵夜。

「啊！心劍師伯果真是正道的砥柱中流，嫉惡如仇，真是我輩的楷模。」

聽見心劍神尼誓殺阿雪的機，羽虹的正義春又發了，站起來向遠方，眼中流著陶醉的神采。

唉，阿虹啊，如果心劍也能算是正道楷模，這個世界就真是烏煙瘴氣了，這賤人妖算什麼砥柱中流？

「……可是，這麼一來，阿雪姐姐不是太可憐了嗎？阿雪姐姐並不是有心為惡，幫了那麼多的人，心又那麼好，為了這種理由要殺，這一點道理都沒有啊！」

羽霓的腦袋總算沒有傻得太厲害，輸的模式發揮作用，在這要時候幫我說話，但比起這個，我卻更在意另一個問題。

「白大夫，請問一下，為什麼你會坐在羽霓的旁邊？」

「啊，佔了你的位置嗎？抱歉，我忘記你們是，我讓到旁邊去吧。」

「不，我是想問，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應該是只有小隊員參與的機會議，居然搞到有閒雜人等在旁，而我還說得那麼爽，直到現在才發現，這真是不可原諒的錯誤。

不過，和人講道理，本就是一件很沒意義的事。心燈居士死後，同樣也是從小看著霓虹長大的白牡丹，幾乎就是們在世上的最後親人，看到我質疑白牡丹，霓虹就像是兩頭被踩了尾的老虎，跳出來捍衛白牡丹的權利，同時質疑白瀾熊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神人，為何也有權利坐在這裡聽，甚至連用骨功藏在屋頂聽的未來都給揪了下來。

真是夠了……

看在霓虹的份上，我沒有特別追究計較，但真正的理由，其實是因為白牡丹對我眨了眨眼，雖然不是有意為之，但是那別風的一眼，又典雅又嫵，是幾乎讓人骨頭都了。

（媽的，像個俏寡婦似的，總有一天要把你弄到床上去。）

說到這裡，我忽然發現自己忘記了一個重點，那就是當事人的反應，突然得知這麼重大的，不曉得阿雪會怎麼想，結果我一回頭，發現這人正捧著一碗春麵吃，被我看見，連忙把麵碗放下，傻呼呼地看著我。

「我……師父你突然說出這麼嚇人的事，人家有點反應不過來……」

「不是吧？你一下子變被詛咒的魔，難道一點想法和覺都沒有嗎？」

「這個……人家以前從來沒想過這種事，什麼魔妖的……這個……聽起來一點真實都沒有……人家……」

阿雪看看我，再看看旁邊碗裡的面，悄聲道：「人家的肚子還有點。」

「你！看見你這麼自立自強，師父我得也不曉得說什麼才好了，你不愧是你師父的徒弟。」

我很慨地說了這句雙關語，既然當事人這麼風平浪靜，我也可以安心去思索下一步的策略，然而，在我預備離開的時候，我還是想起了一點東西，再次走到阿雪面前。

「喂，笨蛋，有什麼事不要一個人扛，不管你遇到什麼事，我們都會幫你的。」

有時候，不管遇到什麼樣的大事，人們所需要的不見得是什麼援助，而是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

我是出了名的烏，不過，這句話應該沒有說錯，因為這句話說出口後，淚眼汪汪的小狐一下撲趴到我上，止不住的淚水打了我衫，而我只能著尖尖的狐貍耳朵，輕聲說著安。

當然，後來洗服變了一個麻煩問題，因為要清理那碗打灑在我上的春麵，著實費了點工夫，而且滾燙麵湯灑在上很痛，偏偏臉上又要微笑，不能破壞這時的氣氛，這實在是很不容易，不過這些都是題外話了。

這一天很快就過去，不過到了第二天，我們卻在驚愕中迎接了另一項衝擊。

黑山谷道中的一場大戰，伊斯塔本國的英死傷慘重，雖然皇室派的高手傷亡最慘，但巫神學會卻也損失了會長阿蘭法斯坦的一條命，創傷極大。

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伊斯塔戰果卻是一無所獲，無頭騎士毫髮未傷，仍是會四出破壞與殺戮，為了保命與豎立威信，伊斯塔兩大派系都需要急謀對策。

皇室派的箱底牌，是請來當世最強者之一的李華梅，預備借助的力量與經驗，誅滅無頭騎士；相形之下，剛剛失去強人領導的巫神學會，就顯得束手無策。

「無頭騎士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只要我們打開境界通道，召喚頂級的魔神降臨，或是把無頭騎士歸引回冥界，它本就不足為懼。」

高唱起這個論調的，就是新任巫神學會的主席，「紫伶水仙」娜西莎。對於所提出的開啟境界通道，最開始所有者都嗤之以鼻，只是沒人敢當面反駁，但當提出宗卷證據，證明當年伊斯塔曾經在相關技上，取得決定的突破後，暗地裡發笑的人就立刻消失了。

「當年那叛徒殺出伊斯塔，躲藏到金雀花聯邦去，這次我出使金雀花聯邦，就是與他們談判，把當初被奪走的資料與實驗果帶回來，如今剛好派上用場，真是天祐我伊斯塔。」

據我所得到的報，娜西莎就是這麼對同志宣告的，雖然這實在是個天大的謊言，但伊斯塔人怎麼可能知道真相。這謊話替伊斯塔人注了一針強心劑，巫神學會士氣大振，覺得有了與皇室派競爭的本錢，要娜西莎盡快作出準備，消滅無頭騎士。

知道真相的我們，也知道娜西莎本只是打炮，沒有實現的能力，但只要想把這計劃付諸實行，我們就倒了大楣，在伊斯塔境的我們，即使想殺出去也要花偌大代價。

羽虹道：「奇怪，既然把這件事公告於世，那為什麼不直接宣告阿雪姐姐的世？如果先發制人，把話挑明來說，我們這邊早就被包圍，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這也是我們之中大多數人的疑問，只有我才心裡清楚，娜西莎是不放棄每一個獲益的可能，要利用阿雪把我出去，與做一些暗盤易。

「我實在覺得，你不適合當法師，當個生意人更好些。」

「呵呵，承蒙提督你如此稱讚，小子真是愧不敢當，不過其實以前我在巫神學會管過一陣子財務。別看這些大法師們整日研究，不問世事，他們研究用的道、儀、素材，哪一樣不是要花錢？更別說數以黃金為耗材的，要支持那麼大個組織的日常花用，可真是不容易呢。」

迫於無奈，我親訪娜西莎，看看到底作何打算。由於彼此都很忙，我們的談並不是在豪宅府第，而是在一輛閉的馬車中，一面會談，一面往伊斯塔的王都格達前進。

「開門見山吧，你要什麼東西？」

阿雪上次在青月下狂大發，娜西莎親眼目睹，當時我就已經知道事瞞不過去，阿雪的質裡肯定有些問題我不瞭解，會在青月或月下發生特殊反應，娜西莎看在眼底，與記憶中的資料一對，馬上就會認出阿雪。

如果讓娜西莎把這件事公諸於世，那一切就將無可挽回，甚至也不是所能掌握，所以我不得不來談判，把火頭在還沒燒起來之前先熄掉，但我也到困，好奇娜西莎打算從我上得到什麼。

「其實……你或許不知道，開啟境界隧道並不是非要你的小徒不可，這十幾年來伊斯塔的魔法技突飛猛進，早已開發出了新的穿梭境界之法，只要你配合我們，我可以為你保。」

娜西莎笑道：「伊斯塔調查過那年的東海之戰，李華梅其實沒做什麼，真正破壞幽靈船的大功臣是你，所以真正有經驗料理無頭騎士的人，也是你。找你來當顧問，比找李華梅有用得多了。」

「這我可不敢當，李華梅起碼還能與無頭騎士一戰，換作是我上陣，早就被瞬殺，就算你與我聯手，我看也是被秒殺的可能居多。」

「無頭騎士真有那麼強？呵，它怎麼強都好，我們不用直接面對它，只要把其源剷除，無頭騎士就不足為懼了。」

「你的意思是……」

被娜西莎一點醒，我才察覺到這個很重要的關鍵。無頭騎士當日破空而去，為什麼別的地方不去，偏偏來了伊斯塔？總不會這裡風明，它雖然沒了頭顱，卻還是想來這邊觀休閒吧？

一定是有什麼特殊理由將它來，某個特別的人或是，令它穿越千里，來到伊斯塔殺人毀。冥界的定律，亡靈隨著時間過去，對生前的一切記憶會變得模糊，只能記得簡單的一點印象，哪怕是再強大的亡靈都一樣，而無頭騎士已經亡故五百年，照理說應該連它爸爸媽媽什麼都忘了，會主到伊斯塔來殺人尋仇的可能極低，多半是背後有人縱。

能夠縱無頭騎士到伊斯塔來殺人，背後的那個者究竟存什麼打算？奪權？復仇？實驗？又或是單純滿足破壞慾？這幾種可能我無法判斷，畢竟我對這裡所知有限，什麼人能從這樣的殺戮中得到好，我沒有相關資料，實在沒法判斷，唯一確信的一點就是……那個者一定很強，而且是當世屬一屬二的數高手，這樣的人不可能是無名之輩。

「提督，無頭騎士誕生於東海，本是至兇至邪的魔，能縱它的人或勢力大地上屈指可數，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是黑龍會的謀？」

聽到這句話，我差點要和娜西莎握手。與聰明人合作確實是一種樂趣，凡事舉一反三，一句話不用說第二次，我還沒說出想法，的思路就已走在正確方向上，看來往後的伊斯塔，天意巫神學會當興，皇室派如果沒什麼能人，恐怕伊斯塔不久就要改朝換代了。

既然英雄所見略同，都把目標指向黑龍會，那麼，考慮到可能的敵人名單，我們腦中都浮現出一個人名。

「黑巫天！」

我和娜西莎幾乎異口同聲喊出。這位黑龍會的二號人，自黑龍王死後便消聲匿跡，置黑龍會於不顧，如此大的犧牲與忍耐，必定有重大圖謀，而論起個人修為，更是黑龍會的頂級魔法師，若說能控無頭騎士，我也沒什麼好質疑的。

「說到這個，有件事應該要讓你知道一下……」

我把對雅蘭迦的懷疑，還有黑龍會可能利用人族，預備有所作為的事，拿來當作給娜西莎的報換，藉以提高價。

「居然有這種事？」

娜西莎顯得很訝異，人那邊的事在我們來到伊斯塔後，已被拋諸腦外，但我卻不認為那些人死士會就此放棄，再加上黑龍會的影響，如若我們掉以輕心，隨時可能被暗算一記。

兩方面的談判到此應該告一段落，但娜西莎仍向我，眼神古怪，好像我忘記了什麼事。

「我想要的東西很簡單，提督你一早就已經知道，現在時間所剩無多，希我們不要再浪費彼此的言語。」

「唔，你是指法米特的暗黑召喚？」

我終於明白，除了無頭騎士的威脅，娜西莎對法米特的暗黑召喚亦是念念不忘，特別是在就任巫神學會主席後，這慾變得更強烈迫切，因為為主席，需要更強的力量來保住自己權位，否則縱使能登上大位，這個位置也坐不長久。

「其實相互合作對我們有利無害，歷史上機緣巧合得到笈的幸運兒不，但最後能王稱霸的卻沒幾個，為什麼？還不是因為沒有那個能耐，去破解笈裡的謎團，提督你是聰明人，這類的故事你應該聽得太多了。」

娜西莎拿起了面前的白磁茶杯，用極其典雅的姿態喝了一口，道：「你得到法米特的已經很長時日，如果你真能修，早就天下無敵，不用活得這麼抑，所以你在修練上也到了障礙。」

「唔，我記得你曾說過，伊斯塔對法米特的所有相關事追蹤研究，那些資料都還保存在巫神學會吧？」

「不錯，相關資料都保存在巫神學會的格達總部，你和我走一趟，保證你獲益良多。」

娜西莎是聰明人，既然大家有利益可談，就不用擺出一副惡狠狠的醜陋面孔，而是盡量擺出艷姿態，讓我鬆懈對的戒心，更進而被所。

坦白說，娜西莎位列七朵名花之一，「紫伶水仙」艷傳天下，要說我不被到，那是絕對不可能，不過要我就此被迷得神魂顛倒，那也不可能，因為風險與後果太嚴重的事，我會下意識想閃。

最好的策略，就是把當個安全炮友，大家偶爾搞搞，彼此爽快就好，誰也不用相信誰。話說回頭，如果要當個炮友，現在似乎就是最佳時機，趁著大家還有同盟關係，不容易翻臉，無論搞得好與不好都……

「娜西莎，我們剛剛啟程的時候，你好像答應我很多東西，不曉得伊斯塔人說話算不算數？」

月櫻托我帶娜西莎來伊斯塔的時候，我漫天開價，對娜西莎提出許多要求，而幾乎是一口應允，現在我們已經來到伊斯塔，是時候要求實現承諾。

「唔，我想想，當時是答應了你不東西，但資料也好，寶也罷，全部都在格達，現在給不了你，只要你跟著我去格達，答應你的東西一樣也不會。」

「哦，那我豈不是什麼也拿不到？這樣很沒誠意啊。」

「別那麼心急，你以為我是那種言而無信的小人嗎？我雖是壞人，卻不是那種說話不算的小人，答應你的東西中，有一樣倒是現在可以給你。」

娜西莎笑道：「你對我的有興趣，恰好我偶爾也需要男人，聽說你是李華梅的郎，也是最看重的男人，我很有興趣知道你是怎麼征服那位當世第一傑的，是不是……你有個幾分真材實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