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出於無意，阿雪本不曉得自己的這句話，居然形一個威力強大的反擊，未來當場就作聲不得，愣愣地看著阿雪。

「不過，我不像未來一樣還有個姐姐，嗯，有親人在不曉得是什麼覺，可能就和有師父一樣的覺吧？你別看師父那個樣子，其實他是一個好人呢。」

大概沒幾個人能對這話表示認同，所以不只是未來，就連李華梅、白瀾熊都一起搖了頭，真是有夠不給面子的。

「未來啊，我最近常常在想，如果我的出生，是用來做為某種工，那麼我有沒有辦法去改變這種命運呢？」

「這種事哪有什麼辦法？工就是工，你被做一把鎯頭，難道還可以拿來當鍋鏟嗎？」

未來的回答口氣很沖，畢竟為忍者，這小子也同樣是打從出生起，就注定為殺人工，與阿雪的況相同，聽見阿雪把話說得那麼天真，換做是我也會嗆回去。

不過，阿雪似乎完全聽不出未來語氣中的嘲諷，仍是笑得那麼燦爛，很開心地說話，「是沒錯，鎯頭不可能變鍋鏟，不過，鎯頭也有分好壞啊，任何工之所以被做出來，都是為了帶給人們幸福的，是看人們怎麼用，即使是壞的工，也可能有好的結果，就像我一樣。這幾天我一直在想，如果我能用我的力量來讓人幸福，那麼，哪怕我是那樣的出，一定也會有很多人喜歡我的……嘻嘻，我這樣想會不會太天真了呢？」

會！確實是一個太天真的想法，但這時沒有人能夠出聲反駁阿雪，不僅未來沉默無聲，就連竊聽中的我們都為之容，著實不能夠理解，為什麼一個從出生就注定被詛咒的穢之，能夠不被沉重的命運所擊倒，用那樣開朗樂觀的心，笑著在黑暗中大步行走，沒有被黑暗給吞噬心？

一個天真無知的想法，如果配合上決心與毅力，那就會為一件偉大的事。

阿雪沒有說什麼很了不起的話，但的每一個微笑、每一句認真的低語，卻在這時化作春天的，慢慢、緩緩地滲我們的心頭，帶來一種不能解釋的溫暖。

「……為、為什麼……你可以這麼開朗地活著？別人都說你是詛咒之，這些話你難道都沒聽見嗎？」。

未來的娃娃音很好聽，但此時聽來，彷彿在重病，可是這小子無疑問出了我們所有人的心聲，就看見阿雪側頭想了想，很乾脆地回答。

「嗯，那是因為我有個好師父啊！」

第二十一集 伊斯塔篇 第七章 見怪不怪 禍起蕭牆

當阿雪說到我的時候，李華梅用一種揶揄的眼神著我，似乎是到好笑，質疑我怎麼可能有辦法，教導出這種開朗快樂的人生觀。

不過，確實是連我自己也覺得奇怪，我這種師父怎麼可能教出好徒弟來？更別說我的聖污化計劃……

唉，這件事現在變了對我的最大諷刺，這個聖原來是個冒牌貨，本就是慈航靜殿拿個妖裝聖，而這聖的師父還是個絕代大魔，我忙了半天全是在作白工，早知道會這樣，我就直接把天河雪瓊給放回去，照時間來估計，現在心劍神尼應該已經「收割果實」了，天河雪瓊神崩潰之下，一定墮落到妖得不能再妖……

我正在懊悔與懊惱的當口，就聽見阿雪的聲音傳過來，「……師父他常常說，如果做什麼事都要在乎別人的眼，那麼本就活不下去，所以不管做什麼事，只要對得起自己，那就不用管別人說你是什麼，因為……我到底是什麼人，只有我自己才知道，也只要我自己知道就夠了。」

真是慚愧，這段話我確實說過，也常常說，不過我說這話是用來橫行霸道，沒有想過要拿來擇善固執，阿雪這不肖徒這樣扭曲我的意思，真是讓我覺得很丟人，這徒弟太差勁了……

「真的，師父他真的是個好人喔，雖然他平常個有點怪，又很好，沒事還喜歡搞別人後面，可是他對我們很好，在他的邊，我們都很幸福……哎呀，我怎麼和你說起這個，好害臊喔。」

本來正經說話的阿雪，突然滿臉通紅，冷不防地一掌推在未來的肩頭，未來正聽得神，哪想到會飛來橫禍，就這麼被推得飛了出去，墜落在一旁的草叢。

「啊，未來，你怎麼了？對不起，我沒想到我會那麼大力氣，其實我最近已經很有那麼大力了，你沒怎麼樣吧？」

阿雪慌慌張張地從草叢中拉起未來，而我則是趁拉著李華梅和白瀾熊要離開，不想再聽見阿雪說些莫名其妙的傻話。

「不過，約翰你在笑喔……」

李華梅準確察覺到我的心事，點破了我的這點心思，之後我們也沒有再聽下去，因為我們是來這裡聽八卦、刺探報，不是來這邊接神攻擊的，未來的話倒是還好，阿雪說出的話卻常常讓我們有如被當頭打了一，這麼危險的狀況，還是離遠一點好。

可是，想歸想，我臉上的笑容卻似乎很難止住，有頗長的一段時間，我的臉上都滿溢著笑容，如果非要替這種緒找個名字，我想……也許這就做幸福。

幸福是種很好的覺，憾的是，好夢由來最易醒，幸福這東西往往來得快，去得也快。

「元帥！元帥！大事不好了！」

羽族戰士一臉慌張地來找李華梅，我們見狀就知道不妙，連忙讓那幾個戰士冷靜下來，有條理地代狀況。

確實不是什麼好消息，潛伊斯塔的萬尊者，果然不是來這裡吃閒飯的，就在不久之前，他率眾突襲了伊斯塔的一軍事基地。

既然做軍事基地，裡頭當然是戒備森嚴，擁有大量軍械，可是以萬尊者為最強者的實力，這種小陣仗，他只當作是去公園散步，帶著一眾人部隊摧枯拉朽，把基地裡的伊斯塔士兵殺掉九，更奪走了基地裡所有的軍械。

萬尊者的武功，就算需要兵也不會去那種地方搶，而他手下的人部隊，全是修練王拳的高手，尋常兵拿了也沒用，所以他奪取這些軍械的最大目的，就是給一般的弱者使用，換句話說，也就是普通的人……伊斯塔境的人奴隸。

伊斯塔境的人奴隸數目很多，只要把他們解放出來，再給予武，以這些人的強力壯，哪怕是一般婦孺，搏戰的戰力也超過尋常人類壯漢，立刻就會變一支部隊，雖然萬尊者人單勢孤，不過只要用這種就地徵兵的辦法，在伊斯塔國搞出一支數十萬人的雄師，這可不是什麼妄想。

白瀾熊道：「尊者的計劃和我一樣，而且……這是只有現在才能功的計劃，尊者一定也看到了這一點。」

若是一年以前，伊斯塔的人奴隸取得武裝要叛變，伊斯塔的正規軍可以憑藉地利、魔法取得優勢，但現在這個節骨眼上，伊斯塔頂尖的魔法人才幾乎為之一空，連帶部隊戰力都大影響，一些施布在國的大型戰鬥結界甚至湊不夠人去作，如果萬尊者能發揮高度機力，在國東打一、西打一，到點燃火頭，那麼伊斯塔就會被這場燎原野火燒得焦頭爛額。

我道：「以最強者的份去打游擊戰，這聽起來有些失份，不過……」

李華梅笑道：「不過卻有效啊，這證明萬尊者雖已年老，但智慧與銳氣仍存，我想伊斯塔很快就會面臨一個抉擇……」

我想了想，道：「是伊斯塔要請你往哪邊去的問題吧？這確實是個棘手的麻煩，換做是我，我也會非常頭痛。」

與聰明人對話，實在是一件很的事，什麼事只要提個頭，對方就能完全明白，順著往下來說，省掉我們很多的時間。伊斯塔請李華梅來，是為了撲滅國的強敵，但眼下國出現了無頭騎士、萬尊者這兩個大煞星，李華梅一人不能分，伊斯塔要請對付哪一邊，這就很難抉擇了。

這些話，我們本是好整以暇地在說，但接著來的另一件報，卻打了我們佈局。

「元、元帥，其實我們要報告的事有兩件，這是第一件……」

「為什麼說話吞吞吐吐？有什麼話就直說，快點！」

我催促著幾名戰士說話，但看們支吾其詞的表，就曉得們要說出的話肯定不妙。

「剛剛得到的報，昨晚……伊斯塔國王遇刺了，雖然沒有當場亡，不過傷勢非常嚴重，據說……現在只是在吊時間而已……」

這消息委實非同小可，我們三人都吃了一驚，伊斯塔國王侯賽因不是泛泛之輩，儘管還沒到五大最強者的級數，不過也是當代數一數二的大魔導士，拿手的破龍斬一擊便能誅滅飛龍，是以個人實力穩坐寶座的強勢君王，現在居然被人行刺垂死，這實在是很不可思議的事。

「兇手……唉，這是笨問題。昨晚的死傷者，應該不只是侯賽因國王吧？他邊跟著的皇家衛隊呢？別告訴我全滅了。」

「法雷爾提督您料得真準，報告中說皇家衛隊捨命掩護國王撤退，全軍覆沒，連一個生還者都沒有。」

這結果我毫不意外，現在伊斯塔境有能力刺殺侯賽因國王的人不足四個，李華梅在我邊，萬尊者去襲擊軍事基地，那幹下這種事的除了無頭騎士還有誰？而若是無頭騎士親自出馬，那恐怕不作行刺，本是帶著一大隊幽冥軍團直闖皇宮，見到生就殺的恐怖襲擊。

如果換做是五大最強者中的任何一人，伊斯塔畢竟是敵境，戰鬥時間拖長了，大隊人馬集結過來，最後就會搞到一個人單挑百萬大軍，哪怕是最強者都會給活活累死。但無頭騎士可沒有這種顧忌，它能憑邪力誕生出無數黑暗生，汲取怨氣而壯大，每殺掉一個敵人，骸更會迅速妖化，變己方的戰力，越戰越強，伊斯塔王宮對它而言非但不是敵境，簡直就是回到自己家了。

黑暗世界的決鬥規則非常嚴苛，由於暗系魔法、武技中存在著許多吞噬與吸蝕的招數，一旦敗了，就會被勝者生吞活剝，把畢生修為給吸乾蝕盡，更慘的甚至連華、靈魂元神都被奪走，為一個不死系妖，永遠淪為勝者的奴隸，我就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才猜說皇家衛隊多半會全軍覆沒。

想想況還真複雜，我口問道：「畫眉，假如兩個讓你挑一個選，你會想對上哪一個？」

「這個……」好像被我的問題給難倒，李華梅側頭想想，苦笑道：「我還是去戰老萬吧，再怎麼說，起碼對方還是個活人，我可不想在魔鬼的巢與不死生單挑啊。」

李華梅的慨，我們都深表認同，可是看那幾個羽族戰士沒有離開的打算，我覺得有點奇怪，問道：「事沒說完嗎？還有什麼事是我們應該知道的？」

「那個……報裡頭還有指出一點，昨晚無頭騎士襲擊格達皇宮時，隊伍中有一個人，模樣與打扮很像是黑龍會的黑巫天。」

「什麼？這話當真？」

我吃了一驚，想不到黑巫天這麼快就從黑幕中走出，擺明車馬與伊斯塔對戰，這麼做並不聰明，難道有什麼特別意義？是黑巫天與伊斯塔王室有深仇大恨？還是說無頭騎士已經很難控制，必須要近控，所以才不得不現出來？又或者……狀況太複雜，沒有進一步報前，這些問題無從揣測，而沒等我們開始商量對策，二王子阿魯斯已經趕來，要與李華梅進行急會議。

我們這些閒雜人等沒有參與會議的資格，更沒那個意願，但我們都可以猜到會議的結果，就是請李華梅隨著阿魯斯趕赴格達，一來是預防黑巫天與無頭騎士再度來襲，二來則是怕侯賽因國王駕崩，其它皇子趁虛而，奪取王位。

事演變到這個地步，李華梅想拒絕都不可能，只有跟著趕往格達。此行上無頭騎士的機會很高，雙方實力未知，惡鬥難免，甚至有可能一戰決生死，我們臨別依依，都為到很擔心。

「不用太擔心我，無頭騎士再強，那也是五百年前的事，未必經得起今日強者的考驗，更何況我還有斬龍刃在手，這是我族相傳的聖，只要有它，我什麼妖魔鬼怪都不放在心上。」

出發之前，李華梅自信滿滿，言語之間豪氣干雲，為我們所有人打氣。話說得很好聽，但五百年前戰國時代的水平高於今日，的話其實應該倒過來說才對，況且，斬龍刃雖是無視一切理防，不過那是指斬人斬，可不見得能用來斬鬼，李華梅對上無頭騎士，先天上沒有任何優勢，最多只能算平手之局。

正因為有這些顧慮，李華梅在出發之前，稍微對我出了憂。

「……可惜，我手中的是斬龍刃，對不死生與妖邪沒有屬克制，如果有七聖之一的聖者之杖在手，破魔屬佔盡優勢，對付無頭騎士就可必勝。

聖者之杖，這是我擔任追跡者的首個任務，卻始終未能完。強大的神聖屬，據說開時聖白焰橫掃四面八方，渡滅一切不潔，無論是多麼厲害的邪都要退避三舍，堪稱是世上最高等級的退魔聖，若是有它在手，確實是對付無頭騎士的強助。

我們龍神族和凰族世代好，雖然萬里相隔，卻時常有書信往來，兩族分別保管一件聖，我們持有斬龍刃，聖者之杖則是由凰一族保管，最後的下落是在凰天手中，隨著凰島的失落而不見。我當初支援羽族，一方面是為了收羽族族人之心，一方面也是想取得聖者之杖，可惜卡翠娜未有繼承，一問三不知……咦？約翰你的表為什麼這麼古怪？」

「你、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不知道什麼？我說了什麼很奇怪的話嗎？」

「凰天……是我母親。」

「啊？」

李華梅吃驚的表，顯是對此一無所知，我原本以為卡翠娜會轉告，不過看來卡翠娜比我預期中還要守口如瓶，這個並沒有傳出羽族。

「原來……卡翠娜和羽族人這幾天一直找你去搞，是為了這個？們想讓你幫忙製造下一任凰天？」

「當然啊，不然你以為們找我干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