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看準了萬尊者的心病，多年來他一直想要一個繼承人，想得都快發瘋了。

一旦讓他知道自己有後人，護之唯恐不及，哪可能去傷害這得來不易的心頭？也因為如此，我拐走萬尊者兩名妾奴的事，可以不論，因為外孫拿外公的兩件玩去幹干，沒什麼大不了，做外公的本就應該送外孫玩。

也因為如此，萬尊者對我的安全非常張，當我被無頭騎士襲擊，他第一時間起來救援，為我逐走無頭騎士，事後又大損元氣，為我療傷。

也因為如此，我們祖孫二人會坐在這裡，把酒言歡，我聽萬尊者話說當年把之前的事一一道來，證實了我的猜測。前代凰天作得夠絕，在產下兒後沒有多久，就涅盤自焚，讓萬尊者只能接事實，無法找興師問罪，責怪何以生了個兒出來。

照萬尊者所言，我的母親極其聰慧，小小年紀，就開始執掌羽族，而萬尊者三不五時潛凰島，看看我母親的生長況，以他的絕世武功，羽族裡頭當然是沒人察覺，而他辛苦地父兼母職，把這顆掌上明珠照顧得無微不至，送玩，教武功，給最好的一切，甚至為了兒的一句話，辛辛苦苦跑出千里之外，就為了帶一串珠還沒干的荔枝回來。

（報應，真是報應，我這外公一輩子歧視人，想不到也會被人給奴役，真是現世報來得快。）

我是這麼想著，不過看萬尊者說起我母親時，眉開眼笑的表，我想這個兒所帶給他的，應該是驕傲與歡喜，這時候的他，看來不像什麼南蠻武尊，只像是一個為了兒團團忙轉的傻父親。

「唉，外孫啊，你母親什麼都好，聰明絕頂，武學的資質又高，王拳只有一個人能得我真傳，小小年紀就突破第六層，和相比，那什麼白瀾熊、黑瀾熊的，都是他媽的廢柴中廢柴，若還在，南蠻怎麼會是今天這樣的局面？」

萬尊者慨萬千，那張充滿霸氣的獅子臉，現在卻顯現出一道一道的皺紋，讓人倍覺他的衰老。

看得出來，萬尊者真的很疼這個兒，而這種形落在我的眼中，那種覺十分奇特，總覺得……很開心，很高興世上能有個人這樣喜歡我母親，因為之前聽到別人對我母親的形容，那實在是讓為人子的我高興不起來。

可是，在萬尊者的述說中，我的母親也不是什麼都好，還是有些缺點，令尊者皺起了眉頭。

「外孫啊，你那個母親有些地方實在是要不得，好端端一個兒家，不學人家端莊嫻淑，居然……唉，連我這作父親的都不知該怎麼說才好。」

萬尊者視人如無，唯獨對兒例外，誰知天道好還，這種態度居然傳到兒上。凰天傳了父親的霸道，視天下男人如草芥，縱，小小年紀便已經達「百人斬」記錄，之後更為南蠻首屈一指的浪王。

兒艷名遠播，作老子的當然不是味道，萬尊者搞遍南蠻各族的人，現在兒被各族的男人搞遍，雖然沒人知道兩人之間的父關係，但萬尊者自覺面盡失，多次與兒苦勸，始終未果，有沒法強兒改過，搞得這位大半生縱橫南蠻的武尊帝王，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每天夜裡心中苦苦煎熬，連頂上獅都掉了不。

最後，萬尊者宣告放棄，向兒提出一個要求，就是早日誕下外孫，讓他帶回神峰好好教養，只要能有一個男繼承人，其餘的事他從此不再過問。

這件事讓我吃了一驚，奇道：「……難、難道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有了我嗎？」

第二十二集 伊斯塔篇 第七章 妖裡妖氣 無奈阿宅

覺得有些尷尬，再怎麼說，我也不希自己是因為這樣而被生出來的，幸好萬尊者否定了我的疑慮。

「當然不是，這……這怎麼可能……」

聽到這麼說，讓我覺得比較好過一點，再怎麼樣，我都不太想把自己弄得像是一件工似的，那種覺實在不怎麼樣。

「……如果你母親有這麼容易就說得，我就不用那麼傷腦筋了。」

「呃？」

形似乎比我想像中還要複雜，凰天不但有乃父的霸氣，同時也有著狡獪的智慧，天生就是萬尊者的剋星，彷彿生下來就是給他製造頭痛的。面對父親的這個要求，凰天一口就答應，不過提出了一個小小的技難題。

「能與我生育後代的男人，一定要是強中之強，男人中的男人，除非是這樣的真猛男，否則我不答應，這點父親大人您同意吧？」

「這個自然，但要找到這種男人並不容易，天底下哪裡有……」

「何必遠求？我眼前不就有一個嗎？父親大人雄壯威武，是霸皇之材，難道不是勇絕天下的真男人嗎？」

「我……為父當然是真男人，但是……」

「沒有什麼可是的，既然是父親大人您要的後代，我就專門為您生一個，怎麼了？事到臨頭，您該不會說自己不想要了吧？」

「！太了！你這個人一點節也沒有，太下流了！」

父兩人的一番比鬥，最後是以萬尊者慘敗作收，當凰天下長袍，呈著完無瑕的人玉，向父親走去，那位可憐的父親雙手掩面，大著「無恥，無恥」，狂奔而去，就這麼一路夾著尾衝回神峰，躲在深山裡生著悶氣，不敢再跑出來見人。

（天啊！娘，那些夠叛逆的辣妹我是見過不，但您這也太辣了吧？）

母親大人的功偉業，讓作兒子的我聽得是瞠目結舌，只有跪地表示崇敬的份，這樣看來，我自小失去母親的教養，非但不是一件壞事，反而是一件大大的好事了，沒有母親的教養我就已經壞這樣，如果再被母親教養個幾十年，我豈不是了天下第一浪壞胚子？

遙想前人，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而這番回憶結束之後，也到了把話題拉回現在的時候，我跪在地上，向外祖父連磕了三個響頭，換得他老人家呵呵大笑，老懷大，多年來的最大夢想，在這一刻獲得了滿足。

「外孫，你不用怕，不管遇到什麼事，都有你外公在這裡給你當靠山，且看看誰敢我萬的外孫一條！」

當世五大最強者之一的親自作保，聽在耳裡，無疑是吃了一顆定心丸，讓我心裡踏實許多，他老人家的一句話，堪稱是我最佳的護符。不過，剛剛說完這句話的萬尊者，眼中卻立即浮現出一抹憂。

「……但你這次惹上的麻煩可不小，這個無頭的東西確實非同一般，那晚戰到最後，它與其說是敗陣而走，倒不如說是夜已盡，天將明，所以才放棄撤走的。」

那晚的戰鬥，最後我早已昏迷，後頭發生的事我都沒有看到，也不清楚戰鬥是怎麼結束的，這樣聽來，萬尊者並沒有能打贏無頭騎士，語氣中甚至還約有自承不及的意思。

這個況不算太意外，早在估計之中，但實際得到了答案，還是很令人苦惱的。萬尊者也不是無頭騎士的對手，那要戰勝無頭騎士，除非是兩名最強者級數的高手合力，才有這樣的指了。

「太麻煩的事，現在我們先不用想，難得我們祖孫重聚，先好好喝上幾壇再說。」

「……外公，我是病患，好像不太適合喝酒……」

在萬尊者的強勢之下，我這小小的質疑，當然是沒有效果的，一番痛飲的結果，就是祖孫兩人又喝得半醉，在彼此都有幾分酒意的形下，話題自然而然繞到人上。

萬尊者非常大方，表示要多送幾個他最得意的妾奴給我玩弄，這點我自然敬謝不敏，再怎麼說，我也沒興趣執二攤，穿我外祖父穿爛的舊鞋，不過我的婉言拒絕，卻似乎被他誤解。

「哦，也對嘛，你是想要自己獵艷，不想坐其對吧？有志氣！男人應該是要這樣的！」

萬尊者一下的鬃，沉道：「聽人說你那晚上的況，嘿嘿，你是想搞那個白牡丹吧？有眼，那個婆娘長屁大，是個人，你會想要上，眼很好，外公支持你！要不要外公幫你事，按住雙手雙腳，讓翹起屁讓你幹？」

這種一點也沒有，我當然是不會答應，但還沒等到我出言拒絕，萬尊者就若有所思，道：「不過，白牡丹那人妖裡妖氣，看來好人有限，絕非善類，外孫你幹幹就可以，要小心別被迷，免得吃上大虧。」

我心中一驚，別人對白牡丹的形容詞什麼話都有，就是不會有人用妖裡妖氣來形容這位神醫，聖潔、高雅、仁，簡直是神了的化，如果說都還有妖氣，世上就再沒有正經的人了。

不過，萬尊者閱人無數，他會這樣子看，一定有什麼道理，我不敢小看萬尊者的判斷，正要出言請教，突然他又冒出了一句。

「那雙本來要送來給我幹的的並霓虹，是白大婊子的兒吧？味道太像，一聞就聞出來了，這對姐妹你也要注意，妖裡妖氣，看來好人有限，絕非善類。」

咦？

霓虹姐妹搞不好是白牡丹與心燈通所生，這一點我也有想過，但是說們姐妹妖裡妖氣，這個……

我冒出一個想法，試探問道：「外公，除了們幾個以外，我邊還有個大狐貍，就是那個本來也要送給你幹的，你見過了嗎？有什麼評價？」

「去！我一眼就認出來了，那頭狐貍，子這麼大，妖裡妖氣，看起來好人有限，絕非善類，外孫你幹幹可以，千萬別被迷，失了方寸啊。」

我一度對萬尊者看法的高度重視，現在起了搖，就算再怎麼妖，也沒理由連阿雪都算是妖，如果連阿雪都是妖裡妖氣，那麼……

「外公，我想請問一下，普天下的人，你見過幾個不妖裡妖氣的嗎？」

被我這麼一問，萬尊者沉思了一會兒，最後毅然決然地搖頭，道：「沒有，除了你母親之外，天底下的人都不是好東西。」

「那……外公，請恕孫兒無禮，您年輕的時候，是不是曾經在追求孩子的過程中，到很大挫折？讓您非常傷心？」

「是有過，早年我在人類家裡做奴工，曾經喜歡過那個家裡的大小姐，不過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咦？你問這個做什麼？想知道外公當年干遍天下臭婊的風流史嗎？」

「不，我想說的是……」

我現在大概明白了萬尊者為何會是今天這個樣子，雖然他蔑視天下，高傲狂霸，但本質上……唔，如果是這樣的個，當年與我爺爺相遇時，爺爺蘭特應該會說……

「外公，當年我爺爺與你把酒言歡的時候，有沒有對你說什麼奇怪的話？或是用什麼奇怪的稱呼你？」

我這一問，似乎命中了萬尊者多年來的未解之謎，他連忙點頭道：「是啊，當年蘭特一直對我說那句怪話，更奇怪的是，後來你母親也說了，我還奇怪什麼時候也見過蘭特，他們……呃，外孫啊，阿宅是什麼意思啊？」

聽到這裡，我忍不住為我這可憐的外公淒涼三歎，手拍拍他的肩膀，歎道：「唉，醒醒吧，阿宅。」

萬尊者一聽這句話，立刻就跳了起來，手指向我，激道：「對，對，就是這一句！這麼多年來我始終想不明白，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外孫啊，阿宅到底是什麼東西？宅是什麼意思啊？為什麼蘭特那娘賊和你母親都這麼說話呢？」

我想回答，但又不知道該如何啟齒，思量再三之後，終於還是化作一聲歎氣，再次拍了拍這可憐老宅男的肩膀。

「唉，醒醒吧，阿宅。」

宅男，顧名思義，就是指那種整天呆在自家住宅，不與外界來往，在人事往上有嚴重問題，難以與一般人通的男人，與自閉癥是一線之隔。

通常宅男的存在，都是與絕緣，萬尊者雖然有能力干遍天下的人，但他長年待在神峰上，不問世事，與一般人的通更是大問題，這輩子所幹的人雖多，可是都只是干到，不是追到，沒有哪個人對他真心相許，他也不曾真的上哪個人，從這些角度說起來，我這可憐的外祖父無疑是個大宅男。

我爺爺蘭特、母親凰天，不但縱橫床上，應該也是場高手，他們看到萬尊者這個樣子，自然就會冒出這句話來，可憐我那外公多年來不得其解，至今的不到該有的「領悟」。

可是，不管怎麼說，認回了這個外公，我的背後等若是多了一座大靠山，連走在路上都會覺得後有風，對我當前的境更是大有幫助，娜西莎向我的眼神都有點不一樣。

「約翰，功沒有？你真的把那個神醫上了嗎？」

「我差一點就被無頭騎士給砍了，你不關心一下對無頭騎士的戰況，居然問起我有沒有上到神醫，這太本末倒置了吧？」

「大家都是行人，又何必明知故問呢？我不問你白牡丹的形，難道要明白告訴你，那晚你們與無頭騎士戰得天昏地暗時，我正率人躲在外頭拚命做筆記嗎？」

「你們怎麼每次都來這一招？不嫌煩啊？」

「你會佔便宜佔到煩過嗎？坦白告訴你，只要你命夠長，我們每次都是來這一招的啦。」

「……謝謝你的坦白。」

上這種盟友，我也只能長歎，甚至是狂歎，不過吃虧其實也是佔便宜，如果不是有持無恐，娜西莎也不可能蠢到在我面前放這些狗屁，所以在一互諷後，娜西莎也取出了資料，告知我前次我委託的結果。

「這些是你上次要求的資料，能不能告訴我，你從這些資料裡頭得到什麼訊息？」

「看完才能告訴你。」

我這一看就是兩個小時，娜西莎甚有信心，整個過程一聲也不吭，靜靜地等著我看完，對我不敢有毫打擾。

資料的容，是巫神學會對法米特的部分研究記錄，尤其是對他南蠻遊歷那段時間的追蹤。之前娜西莎曾對我，法米特的六大暗黑召喚，得益於羽族不，我就想到魔法中與暗黑召喚最是相關的地獄神，或許也是從這裡得到啟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