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尊者捧著酒甕,大口痛飲,豪邁之至,一下子便已喝去大半壇,聽得出來,這就是他與我爺爺結怨的起源,兩名最強者所選擇的「道」不同,在那之後便相互看不順眼,萬尊者仍在南蠻稱霸,爺爺卻在南蠻到拯救被選上神峰的可憐,搶萬尊者的邊,兩個人終於反目仇。
說到這裡,我有點同萬尊者,換做是我,如果有個傢伙自命大俠,一再從我手上解救人,好人全部他當,壞人都是我干,那我也一定要他的命。基於這想法,我是幫理不幫親,便站在萬尊者這一邊,大說我爺爺的壞話,哪知道這麼說卻惹怒了萬尊者,他舉手一掌拍在木桌上,厚實紅木所做的桌板登時碎,滿桌酒菜灑了一地。
「畜生!你這小子因為貪生怕死,在敵人面前連自己長輩也可以出賣,一點骨氣都沒有!蘭特那娘炮雖然拐走老夫的奴,為人又他媽的夠娘,但他武藝卓絕,豪俠仁義,不失為英雄好漢的行徑,怎麼會有你這樣賣主求榮的子孫?你可知老夫最痛恨的,就是你這樣殺千刀的無恥之徒!」
字字句句,聲若轟雷,震得我腦中昏昏沉沉,想不到馬屁又拍在馬上,萬尊者表面上非常痛恨我的爺爺蘭特,其實心中卻佩服他英雄仁義,不允許別人侮辱他的名聲,這種狗屁的惺惺相惜,我哪可能料得到?這次真是失策了。
只不過,當旁邊那聲提升的輕咳聲再起,盛怒中的萬尊者非但住了口,甚至立刻改了口。
「可是……識時務者為俊傑,蘭特那傢伙武功是很好的,就是想法太娘,你能夠認清狀況,棄暗投明,足見你資質遠遠勝過那個娘賊,這一定是你母系統的功勞。老夫近年來最欣賞的,就是你這樣段、隨機應變的聰明年,日後你必大,來來來,再與老夫痛飲三百杯,千萬不要客氣啊,哈哈哈……」
笑聲震耳聾,雖然轉得好,不過聽在耳裡還頗為用,只是我搞不太懂,萬尊者到底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好像很怕得罪我似的?這種事……即使是我那變態老爸、李華梅一起聯手殺至,用劍抵著他的頭,都不可能做到,那又為什麼會……
接下來的況,也沒有什麼特別,我與萬尊者「相談甚歡」,而這樣的氣氛中,我不僅僅是構思計策,也還想辦法撈到更多的好。比如說,之前和李華梅開玩笑,說是設計萬尊者與無頭騎士一戰的局,現在似乎不是那麼遙不可及了。
「尊者,小子有眼無珠,拐帶了尊者的兩名奴妾,萬分過意不去,現在自罰三杯,向您賠罪了。」
拐帶走旁人的奴妾,這是南蠻人的大忌,換做是一般狀況,別說是自罰三杯,哪怕就是自剁三肢來賠罪,恐怕都沒法了事,但萬尊者聽了我的話後,毫不在意地揮了揮手,呵呵大笑。
「區區一個大賤奴,有什麼了不起?你喜歡就拿回去搞,這種小事不用問了,老夫神峰上還有幾個火辣尤,你若中意,改天上神峰來一併取去,呵呵呵,就是記得干用力些,早點把們肚子都搞大,生幾個胖娃娃下來,這樣才不用老人家擔心啊,呵呵呵。」
咦?這話真是奇怪,我生不生兒子、什麼時候生兒子,這些都是我法雷爾家的事,連我自己都不擔心,為什麼要老人家擔心?還有,所謂的老人家,是指誰啊?
越想越是奇怪與不解,但我也沒忘記本來目的,開始巧妙地轉移話題,先是大大奉承萬尊者的武功蓋世,將他吹捧上天去,再來就是提起肆東海的幽靈船之役,說到無頭騎士的厲害,連李華梅都自認不敵,用這些話去激起萬尊者的不服之心。
萬尊者這個老江湖,並不是那麼好輕易唬弄的,聽我提起無頭騎士,他臉一變,頓時發難。
「好小子,你這不只是得寸進尺,本就是騎到老夫頭上來了!你膽大妄為,難道真以為老夫不會殺人嗎?」
萬尊者然大怒,吼聲如雷,臉上的鬃氣得一都豎起來,活像一隻要張口吃人的獅子,但這一次,我沒有等到提示的咳嗽聲響起,就搶先發話。
「這個自然。」我淡然道:「我都已經看出來你不敢傷我、殺我,如果還不懂得趁機佔便宜、敲竹槓,獅子大開口,那還出來混什麼混?不如回家種田算了。」
這種擺明吃定人的態度,反而讓萬尊者一愣,怒氣頓消,奇道:「小子,你好大膽,憑什麼肯定老夫不敢傷你、殺你?」
「因為人的個素來直接,尊者您的個更是人典範,如果真要殺我,早已手,不會與我喝上大半天酒。雖然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但無論是您有求與我,或者是對我的興趣,什麼荒唐的理由都有可能,總之,我這想法應該是沒錯的。」
我說話說得信心滿滿,而這反應居然得到萬尊者的欣賞,他豎起大拇指,大笑道:「好,小子說得好,既然發現有機會,當然要好好把握,能佔便宜就佔他媽的,老夫欣賞你這樣的個,幹得好!」
與之前兩次不同,前面兩次誇讚,帶著一種言不由衷的覺,但這一次……我覺得萬尊者的欣賞出自真心,是真的很欣賞我這個人,到底為什麼會這樣,我真的想不出來。
而之後的發展更是出我意料,萬尊者拍了拍我的肩膀,點頭道:「你要老夫去斗無頭騎士,那是替伊斯塔當說客來著,嘿嘿,伊斯塔到底給了你什麼好?你干了伊斯塔第一人?他們這國家不是只有人妖嗎?」
這句話我尷尬地答不出,暗忖萬尊者果然是老江湖,聽我幾句話,就完全識破了我的意圖,中有細的頭腦,如果我將他當一個莽夫看待,那我自己肯定是個最大的蠢蛋。
可是,正當我以為這拙劣的計策失敗,要另外想辦法時,萬尊者一聲大笑,朗聲道:「好,你回去告訴伊斯塔的狗種,老夫有一個要求,只要他們同意了,老夫就去鬥一鬥無頭騎士,看看誰才是干他媽的強中之強!」
這是萬尊者看穿了我的意圖,主往陷阱裡跳,我一方面驚訝,一方面到那個要求必然非同小可,連忙慎重追問。
「條件很簡單,他們解放境所有人奴隸。用這個為條件,讓他們避免一場亡國之禍,這應該很劃算吧?」
這條件何止劃算,簡直就是毒辣。放任無頭騎士這樣破壞下去,伊斯塔確實是會亡國,但如果解放了所有的奴隸,這也一樣會搖伊斯塔的國本,我不認為伊斯塔會同意,可是卻不得不讚歎,若說伊斯塔有什麼時候可能會同意,那一定就是現在,萬尊者確實把握住了最好的時機。我不覺得伊斯塔那邊會好說話,但起碼不是什麼條件都沒得談,能讓萬尊者立下這樣的承諾,這已經是遠超乎意料的好事了。得到了這樣的承諾,待得太久並沒有什麼意義,我帶著羽虹離開,與一眾人告別分開,萬尊者還與我約定聯絡的方法,並且歡迎我隨時去找他喝酒。
「不可能!萬尊者對人類從來沒有好,他不可能這樣子對待你的。」
在回去的路上,羽虹聽我說了與萬尊者鋒的經過,詫異得連下都快要掉到地上,其實我也想不通事的關鍵,為何萬尊者會突然改變態度?
這和菲妮克有關係嗎?不過,萬尊者似乎沒法被幻象所蒙蔽,菲妮克雖然有嘗試救我,但顯然沒有功,頂多只是幫我拖延了一下時間,然後局面就發生變化,或者說……菲妮克要的,就是拖延時間?那麼重點問題就只剩下一個了。
那個人老僕衝進來向萬尊者報告時,說了些令人不解的話,其中包括一句「外面滿了告示」,換句話說,告示上所寫的容,就是讓萬尊者改變態度的理由。
我這樣子想著,和羽虹並肩而行,當我們轉過一個彎,來到驛館附近的大馬路上,兩旁的牆上赫然帖了一大堆佈告,這些佈告上白紙黑字,赫然寫著同樣一件事,「這……這寫的是什麼啊?」
第二十二集 伊斯塔篇 第二章 凰之子 眾所源
在靠近驛館的長街,兩旁的牆面上滿了大字佈告,每一張佈告上都寫著同樣的一則訊息,遠遠看來,這實在很像是某個大賣場在舉行特賣,只見人群對著告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被告示上的訊息給吸引住。
這類的事,本來我該興趣不高,但這次的訊息卻與我有關,說得更正確一點,那些告示上全寫著我的名字,而若非親眼所見,我本無法相信這個事實。
「約翰·法雷爾乃凰天之子!」
就是這麼一句話,寫在無數告示上,不曉得滿了幾條街,事幹得這麼大,再考慮到流言蜚語的傳遞速度,現在恐怕整個伊斯塔都曉得我母親是誰,甚至整個黃土大地都會在一天之傳遍。
「他媽的,是誰幹這種事的?」
雖然我對母親沒有什麼反,不過任是哪個人,大概都不會喜歡自己的家背景給人遍幾條街,引起無數人群圍觀,但在短暫的怒氣過後,我馬上就想到問題癥結。
我是凰天之子,這不是什麼,但本來知道的人仍屬有限,在伊斯塔這邊,知的人就是羽族一脈,現在這件事被人得滿牆都是,怎麼想都和卡翠娜們不了干係。
「喂!怎麼搞的?是哪個傢伙出的主意?把我的事得整條大街都是?」
我帶著羽虹,怒氣沖沖回到驛館,才剛剛開罵,大票人馬已經慌忙圍了上來,七八舌,為著我們兩人平安歸來嘖嘖稱奇。
「你們怎麼了?是不是真的被萬尊者抓去了?」
「我們一發現你們兩個不見,馬上就員手邊所有力量去搜尋,連娜西莎都派人協助,怎麼也找不到你們,所有人都說你們兇多吉,你們怎麼回得來?」
「是啊,萬尊者手下從沒活口,為什麼放你們回來的?這種事太不可思議了。」
一大票鳥人圍著我和羽虹說話,我才沒那麼多心解釋,把羽虹扔下,讓羽虹去解決這麻煩問題,自己則是直奔驛館部,迎上了正跑出來的卡翠娜、阿雪、白瀾熊。
「師父,你沒事吧?嚇死我了!」
阿雪衝上來就是一個熱的擁抱,一對搖晃的巨在我口,確實很有鎮定心的效果,而白瀾熊難得地旁沒有人,用一種沒法置信的眼神向我,似乎很難相信我可以從萬尊者手上逃。
「屁話不要說,先告訴我,在這裡到我老媽是誰,這是誰的主意?」
這問題是一切的本,白瀾熊說我和羽虹失蹤後,眾人急熱鍋上的螞蟻,彷徨無計,不曉得該如何是好,這時是卡翠娜叱喝眾人,要所有人到外頭去告示,得越多越好。
「是這樣?族長,我想你欠我一個解釋了。」
「別急,我會解釋給你聽的,稍安毋躁。」
卡翠娜勸著我的困,但所給的答案,卻超乎了我的意料,牽涉到一個不在這裡的人。
「什麼?不良中年?這和他有什麼關係?他人現在躲在金雀花聯邦風流快活,為什麼這事還與他有關?」
我所沒料到的,就是這件事當真與茅延安有關係。自東海幽靈船事件後,卡翠娜與茅延安一直有聯絡,即使到了伊斯塔,這份聯絡也沒有中斷,而卡翠娜日前有萬尊者現,我方恐怕不妙,茅延安的回信裡便附帶了一個錦囊,要在意外狀態發生時打開。
「錦囊?搞什麼東西?故弄玄虛的。」
我從卡翠娜手上接過錦囊中的字條,仔細閱讀,發現這確實是不良中年的筆跡,上頭寫得很清楚,在我發生危難時,就去週遭大街上用最醒目的方法,讓所有伊斯塔人知道我的世。
茅延安確實神機妙算,儘管人不在這裡,他的智慧還是能救我一次,字條上所指示的方法奏功,讓我和羽虹逃過一劫,但我所不瞭解的是,我是凰天的兒子又怎麼樣?為什麼萬尊者聽了我的世後,就完全變了個人似的呢?
羽族縱橫南蠻時,萬尊者正在神峰上閉門福,照道理說,萬尊者與我母親應該沒有集,他更不需要一聽見我是凰天的兒子,就完全變了個人,變了張臉。
我之前的猜想果然沒有錯,羽族能夠稱霸南蠻,肯定與萬尊者存在某種約,或許是由羽族給萬尊者某些好,換取萬尊者在背後支持,默許羽族的霸業,若非如此,羽族早該與萬尊者發正面衝突,不可能相安無事至今。
雖然我想像不到羽族的條件,但想必是很大的好,不然不會在凰天已失蹤多時的今日,萬尊者一聽見我母親的名字,對我馬上就換了個表,好像一隻看到大骨頭的狗,就差沒有搖擺起尾了。
(唔,不對,如果是羽族和萬尊者的約,那麼萬尊者不會放手坐看羽族凋零,而羽族也對這件事全然不知,這件事……應該是萬尊者與凰天之間的約定!)
經過一番思索,我做出了這個結論。道理很簡單,以凰天的個,自我利益應高於族群利益,所以才會與萬尊者結盟,卻不把這告訴族人。至於我為什麼那麼瞭解凰天的自私意圖,很簡單……因為是我母親。
(難道,母親大人和萬尊者有一?所以萬尊者才對我青眼有加?這結論算合理,但時間上對不起來,早在母親出生之前,羽族就已經稱霸南蠻,就算有約,那也是更之前的凰天所締結。)
為人子,要像這樣去猜測自己母親與誰有過一,實在是一種很複雜的覺,特別是想到白瀾熊口中的超記錄,我覺得眼前看到的每個男人都好像是我乾爹,這覺……真是古怪。
萬尊者與凰天之間的盟約是什麼,這恐怕只有他們雙方知道,不過,也許還有一個人也曉得,那就是送來這個鬼祟錦囊的茅延安。
「族長,不良中年送錦囊過來的時候,有沒有和你說些什麼?」
我向卡翠娜追問,卡翠娜連連搖頭,表示自己一無所知,事前本不知道錦囊的容,也不曉得為何這個計策能夠奏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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