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人的聲音在耳邊吵雜，我睜眼一看，赫然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而床的周圍全都是人，羽霓、羽虹、阿雪、白瀾熊、萬尊者……全部都圍繞在我旁，用很古怪的眼神著我，視線的焦點……自然是我那怒舉的下。

「你……你們看什麼看，全都給我滾出去！」

惱怒，我大發脾氣，把房裡的人全部趕了出去，只留下萬尊者與白瀾熊，為我解釋到底發生什麼事。

據他們了的說法，我甩開他們獨自離開後，沒過多久，就聽到羽族戰士嚷起來，說是我赤，失足落水，幸虧發現得早，不然就溺斃了。

「等等……我失足落水？意思是說，我是掉進水塘裡？但我記得這裡好像沒有水塘啊。」

我話才說完，白瀾熊便在我肩上一拍，想笑又不敢笑似的，尷尬道：「約翰，你說得對，這裡確實沒有水塘，所以……們是在糞坑裡發現你的，唉，你也真是的，不過喝了幾杯，走的時候還很清醒，怎麼上個廁所就上到跌落糞坑了呢？」

難怪，我約覺得上有不好聞的氣味，原來是跌落到糞坑裡頭去了。照理說，我全應該是臭氣熏天，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僅餘許異味，這種事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阿雪和霓虹幫我洗過一遍了。

「那幾個小妞把你乾洗淨後，你仍是沒有醒過來，大家聽到你出事，就全都趕了過來，結果你好像作起了怪夢，胡言語的，搞得大家不曉得該怎麼辦，最後你下面突然搭起帳棚，把周圍……」

「夠了，我起這件事正如外公所說，既然我是一個正直青春的青年，那偶爾睡醒起一下，也是可以理解的，請千萬不要大驚小怪。」

我一番話出口，萬尊者與白瀾熊立刻捧腹大笑，讓我一點面子都保留不下來。明明昏睡前還在干的我，會突然現糞坑，這件事白牡丹絕對不了干係。這個人也算是夠辣的，我不過是強了一回，說來還有爽到，不算完全害者，可是居然趁我昏睡，把我扔進糞坑裡作報答？真是過河拆橋，一點良心都沒有。

真的要是報復我，怎麼不直接一刀把我給宰掉算了？想來是因為霓虹的反應，讓白牡丹心存顧忌，不敢直接幹掉我，而且回憶當時的景，未來還潛伏在房子裡，這小子雖然與我不睦，但還不至於眼睜睜看我被殺，白牡丹心有所忌，沒下殺手，這也是可以理解的，然而，未來明明就看到我給人扔到糞坑，卻不曾出手救援，那也說得上沒良心之至。

「嘿，香竊玉，年輕人真是有活力，讓老夫回想起當年啊。只要最後有到手，過程中的小小瑕疵，反而更能平添樂趣。」

萬尊者是何等樣人，我找藉口溜，實際上跑去搞人，這種小作哪能瞞得過他，只是故作不知而已。「不過，這樣子真的好嗎？」白瀾熊道：「白牡丹與霓虹關係匪淺，們兩姊妹幾乎是把白牡丹當最後的親人在看待，你這樣子強上了白牡丹，日後被霓虹知道，會不會……」

白瀾熊把親人兩個字說得特別大聲，我知道他在暗示什麼，以他的明厲害，我都看出來的事，他不可能連一點懷疑都沒有。

這一點確實讓我到心虛，可是，自己的貪慾戒除不掉，我對財富、權位的興趣不是沒有，但可以克制，唯有到想上的人時，這種強烈慾很難克制的，雖然知道可能有嚴重後果，但只要沒有嚴重到殺之禍，那就直接無視了。

「去！不過就是搞個婆娘而已，人天生就是該被搞的，有什麼好顧忌？」萬尊者哂道：「我萬尊者的外孫肯幹，是的天大榮幸，應該兩開開，躺在床上等著，哪到說個不字，至於那對霓虹姊妹，要是有什麼意見，那就抓來一起干了。」

「呃……外公，抱歉，補充一下，們兩姊妹我很久以前就幹過了，現在我還常常幹呢。」

「幹得好！天下英雄本好，你如此風流，這才做得上我萬尊者的好外孫，哈哈哈。」

萬尊者豪邁地大笑，儘管我對這位外公的行事作風，很多地方並不認同，但卻也無法否認，他對我真的很不錯，時時刻刻讓我到背後有人在支持，如果我家的變態老爸也能像他這樣，那……算了，太噁心，還是不要做這種無謂的想像吧。

白瀾熊聽萬尊者這麼說，自然是沒有意見，只是用言語巧妙奉勸，要我想清楚，別因小失大。

這些建議很寶貴，白瀾熊是真心在為我擔憂，所以才會這麼提出建言，可惜，白瀾熊雖然貪，但卻不是好之徒，更不會為了上一個人去惹火上，所以他瞭解不了我的。

單單只有一個白牡丹，對我已有很大的吸引力，更別說我在白牡丹上見到了好願景，假使一切順利，我能夠順籐瓜，把白牡丹和霓虹都搞到床上，大玩一皇三後的火辣遊戲，這麼過癮的事，哪怕我拋頭顱、灑熱，都要想辦法完。

母同床，對於我輩界之徒而言，是至高無上的幻想，每一個要被稱為大魔的男人，如果一生中沒搞過幾次，那甚至會被同好恥笑，不過是個坐井觀天的淺之人。

我早年在阿里布達的時候，也曾在寨中找過幾次姊妹、母之類的同床，但雖然們有出示份文件，寨的老鴇也拍保證，我搞的那些絕對是母沒錯，但那些人庸脂俗，搞們的覺像是業務員在做業績，搞是搞了，但一點爽的覺都沒有。

白牡丹的出現，無疑是完了我長期的夢想，更難得的是，不僅白牡丹是人，兩個兒更是萬中挑一的小人兒。一個艷的母親，兩個兒一個帥氣，一個俏麗，三各有風味的橫陳床上，猶如三朵盛放的鮮花，那種璀璨得讓人睜不開眼的景，真是想想都要流口水。

（媽的，這種搞人母的痛快事，就算不能天天干，起碼也要幹上幾次，要不然豈不是枉為男兒了？老白，你說的是沒有錯，但我們這些平凡人的，你這個英雄好漢哪會瞭解？這次是聽不得你的勸告了。）

假如茅延安也在，想必就能理解我的想法，這個不良中年的不良面，正好與我臭味相投，現在眼看我即將就「大業」，卻了一個知音，這是何其寂寥？何其憾啊？

「唔，這種搞人母的痛快事，一輩子如果不能搞上幾次，那豈非枉為男兒？為了這理想而承擔風險，我認為是值得的。」

咦？不良中年不在，是何人如此瞭解我的理想？

我又驚又喜，急急忙忙一下回頭，尋覓發話的對象，卻看到萬尊者著須鬃，笑地看著我。

「寶貝外孫，古往今來的男子漢，作法雖有不同，但中懷抱卻都是一樣的啊！」

「……外公，這一句是對的，但人家說的是男子漢，不是宅男。」

－－－－－－－－－－－－－－－－－－－－－－－－－－－－－－－－－－－－－－－－－－－－－－－－－－－－－－－－－－－－－－－－－－－－－－－

重要的機報，當然是要握在手上，不能輕易讓人知道的，可是如果我一個字也不，那我這次的污名就難以洗刷，真的要稱為一個大污點了。

「所以……師父之所以喪失神智，意外掉到糞坑去，是因為應到了無頭騎士的思念波，為了要讀取那份思念波，才會失去意識的？」

「是啊，我本來是在蹲廁所的，忽然應到無頭騎士的思念波，知道這機會千載難逢，立刻專心應，哪會顧得了自己在什麼地方，結果……蹲太久，木板就穿了，我就掉下去了。」

「哇！師父真是了不起，為了打倒無頭騎士，護佑萬民，居然這樣子犧牲自己，真是太偉大了。」

如果這話由別人口中說出，那一定是超惡毒的諷刺，但出自阿雪之口，則是衷心讚歎，像是小孩子聽見英雄事跡般，眼中閃爍著崇拜，不只我臉上發赤，就連白瀾熊都「噗」的一聲，把裡的熱茶給噴了出來。

「喂，老白，沒事不要噴茶葉，就算不怕浪費，噴到了人也不好啊。」

「對、對不起……」

阿雪是毫不懷疑地相信，白瀾熊是就不相信，而在這兩者之間，也還有中間分子的存在，那就是將信將疑的羽虹。

「你去應無頭騎士的思想波？這說得過去，但是……為什麼你是赤的？」

「呃，太高段的魔法，我也不曉得該怎麼向你做說明，總之，外行人是不會懂的。」

說多錯多，我用這樣的理由打混過去，跟著說起了我「夢」見的東西，用實話來替謊話做遮掩。

一番話說完，在場人們都出驚訝或深思的表。五百年前的世界，對於現在的人來說，那是全然未知的東西，儘管是真是的史事，但聽說「暗之神宮」、「佛尼厄魔堡」這些名詞，就像在聽武俠小說一樣的覺。

在我敘述的東西裡頭，白瀾熊和羽虹都對那個年起了疑心，但我說完之後，他們不約而同地發出驚呼。

「法、法米特？就是那個史上最好的魔法師？」

「法米特·修·卡穆？真的是他？」

也難怪白瀾熊和羽虹會吃驚，連我剛知道答案的時候，都驚訝得說不出話來，那個叱詫風雲，日後無敵於整個大地的天才魔法師，未名時期居然是這麼地不起眼。

「這個……我年輕的時候稍微有聽過……」

萬尊者見多識廣，年時闖江湖，聽過五百年前戰國時代的故事，道：「法米特·修·卡穆，傳說是某國王室的私生子，本人的樣子……不像是那種芒四、惹人注目的天才人，反而像是一個初出茅廬的魔法小學徒，看上去很不起眼，想要找他比試、報仇的人，經常因此搞錯了對象。」

這種說法我可從沒聽過，但記得無頭騎士說過，法米特當年總是自稱小士，也許這又是一個能力與興趣產生高度誤差的例子，真是扼腕。

可惜，我的「夢」做得不長，充其量只能算是夏堤年到年的回憶，缺了他藝之後，真正縱橫天下時的記憶，若是拿來寫傳奇故事，那倒是不錯，但要用來對敵，卻是全然無用。

我不知道無頭騎士的絕招，不知道它的弱點，哪怕是想要對付它，也不知道該如何著手，要是這場夢能做得更久一點，我應該可以多得些重要報，偏偏時不我予，真是可惜可歎。

從魔法的理論上說來，無頭騎士刺我的那一擊，或許在我留下了什麼，所以才會引發這些奇怪的夢境，假若真是如此，這些能量波應該還可以維持上幾天，要是我找到了方法，這樣的夢或許還可以多做幾次。

（媽的，做是很容易，作夢可就難了，我是做專家，又不是作夢專家，這下子可該怎麼辦呢？）

我甚頭痛，這個問題眼下沒有別人可以幫忙，看來又落在我的肩上，真是麻煩得很，為什麼就不能只把好事留給我，麻煩事扔給別人呢？

想想頭又痛了，我環顧周圍，白牡丹與未來並不在，未來也許是躲在某，至於白牡丹……應該是躲起來不敢見我，這個臭婊子如此整我，後頭我一定要用力回報，倘若不好好幹幾次，搞得屁滾尿流，那我這一次的糞坑之辱就真是白了。

把手邊的問題稍作理後，我們預備要開始趕路，前進格達。本來我們的行程可以更快，但因為娜西莎與萬尊者的協議，我們稍微放慢了腳步，等待伊斯塔付「頭期款」以表示誠意。

伊斯塔承諾解放境的人奴隸，用來作為爭取萬尊者協助的報酬，就人這邊而言，當然不可能等到無頭騎士被消滅了，才讓伊斯塔實現約定，否則天曉得萬尊者若陣亡，伊斯塔人還會否信守承諾？

為了表現出雙方的誠意，「頭期款」這個東西就很重要了，伊斯塔先釋放部分的人奴隸，提供他們與糧食，讓這些人奴隸緩緩從各地的工廠離開，到預定的港口集合，先把他們釋放回去。

「要離開伊斯塔，是預備從水路走啊？」

我問白瀾熊，他聳聳肩，道：「水路繞得比較遠，可是相對上要安全許多，從陸路走……嘿嘿，會有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伊斯塔到南蠻去，若從陸路，有兩個方法，一個是取道阿里布達，幾乎是直直地橫越阿里布達大半國土；一是由索藍西亞繞道，穿過金雀花聯邦，再穿過矮人之國羅塞塔，等若是快要環遊大地，繞上大半圈，這才能回歸家鄉。

若是從前，這種事絕對沒有可能，但如今有國際聯盟的存在，國際聯盟又極力爭取人加，當可協助斡旋，讓幾個大國讓出路來，供人們通行。不過，看白瀾熊的態度，大概是本信不過人類與靈，所以寧願大費周章地走海路，也不想從陸上走。

「但要說從海上走，老白，你們打的是什麼主意？」

「換做是以前，我們也不敢這個念頭，不過現在黑龍會已滅，海面上一片平靜，走水路比穿越人類和靈的地盤要安全。」

白瀾熊笑道：「而且，這次與以往不同，有你這張大面子，李提督怎樣都該給我們幾分禮遇吧？」

「他媽的，果然是在打我的主意。」

「別這麼說嘛，現在你是尊者的孫子，李提督是你的馬子，子來又子去，算來大家都是一家人，魚幫水，水幫魚，這樣說也沒什麼錯啊。」

白瀾熊說得也沒有錯，事實上，自從知道萬尊者是我外公之後，我開始到後悔，不該請他來參與這危險的一仗。伊斯塔百姓的生生死死，關我什麼事？就為了這些莫名奇妙的人，要讓外公出去打生打死，冒著生命危險？

無頭騎士並不是一般的敵手，實力應該猶勝五大最強者，萬尊者與它一戰，後果難料。萬尊者的武功雖強，終究是年事已高，要是在決戰的時候有什麼閃失，後果可是會令我終生憾的。

現在後悔也沒什麼用，唯有一切小心行事，希不要讓萬尊者到什麼傷害，也因為如此，我得要點醒白瀾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