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尼，妳說什麼？阿雪不能見？怎麼會這樣？」

我問得很急，心劍神尼看了我一眼，簡短做出解釋。

為了要支撐大海分開，阿雪的、暗兩元素相互衝擊，造了極為嚴重的傷害，沒有當場炸滿天雨，已經是萬幸了。心劍神尼急搶救，幾乎是豁盡全力量去救治，如果是普通的重傷，早就被制下去，但這種毀滅的嚴重傷勢，卻非人力所能救治，心劍神尼竭盡全力，也只能把這傷勢給穩住，不讓形繼續惡化，如果在這種形下，有醫道高手進行急救，阿雪的傷勢就會比較好應付，偏偏又上另一個問題。

大戰時的干擾強烈，差一點李華梅就要拔劍斬向兩人，所幸海神宮殿作出救援，進行長距離的牽引轉移，一下子把阿雪、心劍神尼給拉走，這才沒有命喪李華梅劍下，但武籐蘭也不可能把外人接回海神宮殿，所以轉移到最後，就直接把人送到東海上的海商王艦隊。

「為了要救治這個傻妞，當時我已全力以赴，卻仍是鎮不住，沒法阻止那兩崩潰的元素破而出，那時，我們恰好被轉移到這艘艦艇上，海商王出手相救，合他我兩人之力，這才把、暗元素分別制，在穩住。」

從心劍神尼的說法中，我讀出了另一個訊息，那就是海商王白拉登本人也是一個高手，而且還是最強者級數的絕頂高手，至在力修為上，可以與心劍神尼平分秋，要不然也無法與合力救人，這對我而言實在不是好消息。

「兩種元素被分隔、穩住，只是一種恐怖平衡，並不是真正的治本之法。能量衝擊造的傷害也很強烈，除了對經脈、肺臟的破壞，還有一個很麻煩的地方，就是從此不能見。」

心劍神尼道：「無論是日、月，還是其他的燈，只要是一定程度以上的亮，就會令的、暗元素起反應，造魔力灼傷，況比自焚要痛，嚴重的話會致命。」

要說不震驚，那是不可能的，這個惡耗令我呆在當地，作聲不得。這麼說起來，阿雪豈不是這輩子都不能見天日，甚至連燈也不能點了？

「覺得很麻煩嗎？放心吧，你再煩也不用煩多久了，這個傻妞的能量平衡只是勉強撐住，一段時間後就會再次崩潰，不但自己沒有得救，炸時還會波及方圓千尺，造毀滅的災難。要是你覺得這樣子危險，那我奉勸你，趁著大妞嚥氣之前，多打幾次炮，打完直接扔下海餵魚，盡其用，不用為禍蒼生，善哉善哉。」

心劍神尼的冷淡語氣，說得事不關己，好像是在嘲弄，我聽得怒火中燒，很想發作，但想到對這大邪人發怒的後果，還是把怒氣先抑下來，因為……心劍神尼雖然說得毒辣，但語氣裡卻好像藏了別的訊息，也許……阿雪不是真的沒有得救。

「神尼，我想再問妳一次，能量崩潰的時間還有多久？阿雪真的是沒得救了嗎？」

「最慢六十天之後，能量崩潰就會發生，哪怕是召集慈航靜殿、伊斯塔所有的者，都沒可能阻止。如果法米特重生顯靈，或許有可能創造奇跡，不過，嘿嘿，你有本事法米特回來再顯一次靈嗎？」

「難道真沒有別的方法？」

「黃土大地上的現有技，是救不了的，不過……黃土大陸以外的技，或許有我不知道的事。」

遲疑半晌，心劍神尼說出一個我意料中的答案。

「姓白的接很多異大陸知識，要救人，你可以找他問問。」

第二十七集 索藍西亞篇 第七章 完作品 邪人低頭

在黑暗中，我來到床邊，俯視著阿雪。沒有線，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站在床畔，就聞到一淡淡的腥味與草藥味，那些應該是來自上的滲與敷藥。

從這些狀況來看，阿雪的傷勢很嚴重，心劍神尼說一時之間醒不過來，這類的話我很悉，意思就是也有可能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醒來，當然，如果兩個月之都沒有解救方法，那就不用煩惱醒不醒來的問題了。

伊斯塔一戰，法米特·修·卡穆幾乎了主導戰局的人，他所留下的幾步後著，哪怕是在他已經離開戰場了，仍舊影響著戰局演變。不過，我不曉得阿雪現在的狀況，是否也在他的預算之，因為我並沒有再接收到什麼後著，對於阿雪現在的形，我們一點解救之法也沒有。

造阿雪傷的，是、暗魔法元素的相互衝突，換作是別人，在能量衝突發的那一瞬間就被炸碎了，本不用想什麼救治的問題。現在多了六十天的生機；我能夠把握住這個救命機會，讓化險為夷嗎？

（可惡，我才剛失去了畫眉，絕不能讓阿雪再有事了。）

我在床邊站了一會兒，聆聽著阿雪的呼吸聲，思如湧。睡夢中的呼吸聲音，聽起來還算平順勻暢，不是那種痛苦的，這點讓我安心不，但一直嗅著腥味，心裡的覺是怎樣都好不起來。

很想看看阿雪的表，可是不管用什麼方法照明，都會對阿雪的皮造嚴重灼傷，只得把這個人的想法強自按下。阿雪的臉蛋，手的覺是一片冰涼，這點讓我很是擔心，不過據心劍神尼的說法，這應該是正常現象。

房間裡頭太安靜了，靜到讓我聽見不該聽見的東西，耳畔彷彿迴響著阿雪憨的聲，一聲聲得令我心。這實在是很不好，因為我現在將要做的事，需要很強的鬥志，要是沒辦法集中神去做，還沒開始就會一敗塗地。

起心腸，我回了手，把目自阿雪上移開，轉頭去面對屋裡的另一個人。

「神尼，我有一個問題想請教。」

「你們這些俗家人怎麼這麼麻煩？事該做什麼就去做，哪這麼多問題要問的？」

「可以的話，我也不想問，不過……我實在很好奇，為什麼妳可以不追究？辛辛苦苦培養了十幾年的果實，還沒口就被搶走，為什麼這樣你都可以不追究？」

「可口的果實被搶走，這件事的確很大，不過要是有一樣食，你還沒吃就已經很飽了，那時你還會追究嗎？」

心劍神尼的話太過晦，我一時之間領悟不到，看我這樣子，搖頭道：「真是蠢啊，非要我把話說得那麼明白嗎？我的意思是，你比我技高不止一籌，我對你甘拜下風，你奪我辛苦作品的事，我不追究了。」

怎麼都沒想到會有這種回答，我整個呆住，就聽到心劍神尼道：「在這些年裡頭，我反覆思考，果實之後應該怎樣采收，想了千百種方法，總覺得難以取捨，沒想到落在你手上，居然做出這麼完的東西，巨耳娘，溢出，連腰都了，最難得的，就是一面維持著這麼天真純潔的心，一面卻行著污穢墮落之道，這簡直是太完了。」

「這個……沒想到妳會這麼欣賞我的作品，不過也不全是我的功勞，有些也是誤打誤撞……」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調教之道，千變萬化，我一生過無數男，始終憾素材的開發有時而窮，當心墮落到一定程度，玩下去就索然無味。你能保持素材的純淨之心，行墮落之道，在開發上就有無窮的可能。」

心劍神尼歎道：「機緣巧合，再加上你出的構思與執行力，完了這麼高水平的作品，我幾次想要手，都不知道怎麼改才能比現在更有邪魅力，想來想去，實是自歎不如。既然我無法把作品改得比現在更好，那不如保留在你手上，由你持續調教改造，我在旁欣賞，這樣豈不是更好？」

「神尼，妳……妳這麼說，是認真的？我沒有聽錯吧？」

「……你小子不滿意是不是？都已經說過是甘拜下風了，這種話你還要我反覆說幾次才夠？再說下去，難道要我拜你為師？真是荒唐，你知不知道想當我師父的人，沒一個有好下場的？」

「不敢，不敢……」

我連聲稱不，心裡覺得荒謬，卻又如釋重負。做夢都想不到，我能用此種方式折服這個大邪人，要比調教，我不是這方面的專業人員，資歷更無法與心劍神尼比肩，阿雪現在的況，中有著太多的誤打誤撞，要是沒有黑龍會改造在先，南蠻蛇族的強化改造在後，單單只我一個人，實在玩不出那麼多的花樣。

可是，整個「聖污化」計劃，核心部分是由我定下，照著那方向執行至今，看心劍神尼這麼欣賞我的「作品」，深為歎服的樣子，確實很讓我有就，但想到我與阿雪現在的狀況，什麼就都煙消雲散，只剩下一抹苦笑。

「嘿，小子，一件完的作品，很可能這輩子就只有這麼一件，要是失去了，不曉得去哪才能再弄出這麼一個十足堅、會噴的超細腰巨，所以你無論如何，都要救回的命，知道嗎？」

這些話就算心劍神尼不說，我也一定會做，但看義憤填膺，站了起來，雙手拍在我肩膀上打氣的模樣，還真是有幾分可笑。要是天河雪瓊聽了這些話，不曉得會是什麼表？什麼想？

「……對了，要是實在救不了的話，也別浪費，在炸之前把人給我，由我將炮製為艷標本，冰封保存留念，別讓這麼好的作品就此湮滅，一定要流傳後世，就不朽佳話。」

心劍神尼說完，還在我肩膀拍了一記，靠近過來，小聲道：「不用擔心製作問題，我早已找好了專業人才……手藝很高的，打從我收養的那時候就找好了。」

「……神尼，當妳的徒弟還真是不容易啊。」

從黑暗的房間離開，我有一種從毒氣室裡走出去的覺，天底下的邪人很多，但邪到像是心劍神尼這樣的，實在是之又。

在某方面而言，心劍神尼確實是傑出人士，對調教方面的考慮，面面俱到，哪怕是素材死亡以後，都要搾乾最後一分剩餘價值，能夠執著到這種程度，其實也是很不容易，只不過……而為人，我還是想離有多遠就多遠。

推開門出去，我特別小心開門的角度，生怕太多照進來，對阿雪造燙傷，而我出門所見到的第一樣東西，就是不良中年的臉。

「怎麼樣？賢侄，裡頭該不會真的有男吧？你……哇啊啊啊！」

遭到突襲的茅延安，摀著被的雙眼蹲下哀號，這是對他幸災樂禍的回報。完茅延安的眼，我立刻轉過頭，對那對四胞胎提出面見海商王的要求。

「可是……您的考慮時間還沒有滿，不需要再多考慮一下嗎？」

真不愧是四胞胎，四姊妹異口同聲地說話，聽起來聲音就像重迭在一起似的，這手本事我家的雙胞胎就沒有，以後得要特別訓練一下，要是練了，改天可以再向變態尼姑炫耀。

「考慮是還沒有考慮好，不過商量也是考慮的一部分，我現在要見海商王，妳們幫我帶路吧。」

為了阿雪，必須要向姓白的低頭了，但即使是要低頭，也未必就是一面倒，該有的權益還是得據理力爭，要不然單單憑我一個人，就這麼衝去索藍西亞，那本就是送死。

法雷爾家族，自我爺爺的時代開始，就與索藍西亞累積無數國仇家恨，那些自負優雅的靈聽到法雷爾一族之名，便氣得青筋橫冒，咬牙切齒，一直想把我們給斬盡殺絕。別說我是去搞破壞的，哪怕我是去送黃金的，才一進索藍西亞地界，就會被人筋剝皮，死得無比淒慘。

以一人之力去敵人家全國，我既不是夏堤，也不是法米特，哪裡有這種本事？

假如我們小隊的戰力還保存完好，那倒也可以勉力一試，但現在阿雪倒下，霓虹兩人神失常，我們小隊的主戰力本完全崩潰，拿什麼去和敵人拚？

（他媽的，不曉得人那邊能不能提供點戰力？老白本人是高手，要是再挖幾個狠角過來，勉強也算得上不錯的傭兵，羽族人就算了，本信不過，臨陣逃生肯定是跑第一的，翅膀一張開，飛得比什麼都快……）

我一面走，腦裡一面想著可能用的資源，真是覺得舉步維艱，相較於索藍西亞一國之力，我能調集到的力量卻是得可憐，完任務的希不是沒有，但要活著回來卻是希渺茫，更別說全而退了。

（可是，也不能這麼束手無策下去，耍不然阿雪就要被變態尼姑弄去當標本了，嗯，該怎麼辦才好呢？）

想來想去，真是想不到什麼好辦法，而壞消息卻接踵而來，那四個雙胞胎告知我，海商王正忙於要事，無暇見我，要我過幾個時辰再去找他，不用心急，反正大海之上也沒事可幹，若實在悶得發慌，大可以借我幾釣魚桿，作點其他的休閒娛樂。

我一聽就差點罵了出來，白拉登明顯知道我的打算，不想要現在和我談，給我方便。這是很常見的涉手法，我雖然知道，卻也莫可奈何。

「知道了，那就請四位替我回稟海商王，就說我晚一點再來拜訪，順便請他借我幾釣魚桿，我自己想辦法找點娛樂去。」

這個要求獲得答應，結果我就很順理章地和幾個朋友一起在甲板上垂線釣魚。

白瀾熊、卡翠娜為領導人，正為了手邊的事忙得要死，聽到我邀請釣魚，第一回答都是拒絕，被我強邀過來後，表一臉不悅，可是聽完了整件事的始末，知道阿雪的狀況後，兩人大為吃驚，問我做什麼打算。

「能有什麼打算？我如果有主意，就不用和你們在這裡釣魚了。」

我這麼說著，心裡另有主意，但白瀾熊、卡翠娜都不是笨蛋，聽我這麼一說，若有所悟，一起出聲拒絕了我的借人要求。

白瀾熊道：「我這邊沒有什麼人能借給你了，就連我自己也要先回南蠻一趟。尊者不在，我方人員群龍無首，乏人指揮，我必須先把他們送回南蠻，才能趕去索藍西亞助你，希到時候能來得及。」

來得及才怪，此去南蠻山長水遠，從這裡乘船繞路過去，到了以後還要陸路跋涉，再加上把幾十萬人安頓的作業時間，能夠把事告一段落，兩個月早就過了，是否能幫得到我還很難說，卻肯定能幫阿雪收……收一條與心劍神尼共同欣賞的標本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