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傢伙,果然不尋常……掌力震擊無效,改用刀劍劈砍看看。」
冷翎蘭說完,就要付諸實施,這件奇是捧在我手裡,要劈要砍,連我也要倒霉,我一想不對,連忙勸阻。
「對了,有件事要先問問……」
我想起一事,問了未來,這件奇上的裂痕,是不原本就有?因為這件奇如此堅固,連冷翎蘭的掌力都無法破壞,居然會產生這麼多的裂痕,實在不可思議,到底是怎麼弄出來的?
結果,我的猜測得到驗證,未來比著手勢說明,表示從茅延安手上接過此時,這件奇完好無缺,更沒有毫裂痕,都是剛才抵黑氣時,晶石外殼與黑氣接,這才生出許多的裂痕。
(看來倒真是誤打誤撞,若不是剛巧上那團黑氣,這一大塊東西終究只是一塊笨石頭,屁用都沒……唔,意外找出了破去表層的方法,要是能把這層。關石外殼全數解去,裡頭的東西……)
有了方法就有方向,但要怎麼把這奇的晶石外殼破去,還需要好好計劃,不過眼前的一大障礙,就是我用不出魔法,辦事有了不小的難度,當真想要破殼取寶就只能找人合作,這也意味著得有所付出,沒法獨吞好。
腦裡胡思想,我忽然察覺冷翎蘭面有憂,心中一凜,馬上想到問題所在,倫斐爾那封殘缺不齊的魔法信箋中,提到織芝遇險,冷翎蘭與織芝名義上是上司與下屬,但私誼甚篤,兩個人一同在男人的世界裡鬥向上,力求表現,就算說同姐妹都不為過,聽到織芝有事,冷翎蘭又怎會沒反應?
如果不是因為倫斐爾在哀悼父親喪命,緒尚未穩定,冷翎蘭應該早就抓著他領問了。我明白冷翎蘭的心,溫言安,但自己心裡卻七上八下,若織芝平安無事,應該隨著倫斐爾一起現,此刻我不見,那個答案……
「抱歉,讓兩位久候了……這位是?」
倫斐爾哀悼完畢,稍微把哀傷緒制,過來先理我與冷翎蘭,並對未來的份提出疑問,畢竟這小子一黑龍忍軍的制式裝束,旁人也許不識,但以倫斐爾的見識,認出來並不為奇怪。
「啞一個,就別難為他搞自我介紹了,他未來,勉強算是我的同伴……不同生不同死的那種。」
聽我這樣介紹,倫斐爾愣了一下,這才點點頭,向未來拱手示意,同時也對冷翎蘭說話。
「才不過一陣子不見,二公主的修為突飛猛進,再非昔日,真是讓我好羨慕,不曉得是發生了什麼異遇?」
冷翎蘭的武功一日千里,突破至第七級境界,以倫斐爾目之利,不會看不出來,這麼一問的同時,他目也向我,似乎察覺到我是冷翎蘭突破之因。
我揮手制止冷翎蘭的回答,逕自道:「閒話省省吧,二王子……不,該國王陛下了,眼前的況你打算怎麼辦?」
葛林斯王駕崩死,雷曼又變重殘人士,雖然還有一個大王子,但這傢伙長年病弱,庸碌無能,總不會到他繼承王位,那……倫斐爾就是理所當然的繼承者,馬上可以上位了。
儘管……倫斐爾目前還是被通緝的份,但靈們的態度也表得很明,明知道他是待罪之,一看到他還是行禮,毫不掩飾地表示出尊重與敬仰,除非他自己把王位莊外準,不則……王位已經是他掌中。
為王者,是至高無上的權威,但有權能,也要盡責任,索藍西亞現在可不是一片歌舞昇平,而是遭逢大禍,明有龍牙戰棋肆,暗有莫名邪蠢,若是無能之輩在此時坐上這位置,不了幾天,就要被這重擔死了。
「這種時候……談這些太早了,先解決這些問題吧。」
「我就是在和你談怎麼解決問題啊!」
「那邊的敵人究竟是怎麼回事?探子給我的回報,華爾森林莫名其妙出現了一堆不死邪,極為厲害,在森林裡頭到破壞,所向披靡……怎麼會忽然跑出一票這種東西?」
倫斐爾說話的時候,嚴厲的目向我掃來,所以說聰明人不好相,倫斐爾明明不知道詳,卻猜到此事與我有關。
這筆帳要是算到我頭上,後頭很難善了,我當然是沒有承認的理由,反正眼前有一個冤大頭可以推,就把責任全推在大祭司那妖人的頭上,說是我與他在窟中周旋,他忽然放出了一堆兵棋,變化人形,然後……這堆兵棋不控制,擊破山壁飛出來,就變現在這樣了。
一番話半真半假,當時在場經歷一切的,幾乎都已經死,那個大妖人也不可能跳出來替自己辯白,倫斐爾縱使不全信,也只能暫時接。
「無論如何,先理掉這些邪再說。」
倫斐爾朗聲喊話,表示目前父親不在,又沒有其他人可以指揮,暫時由他來擔任指揮者,統帥全軍,共抗外侮,請所有靈助他一臂之力,很自然地……這些場面話說完,他就取得了現場的控制權,所有靈聽他的命令編組隊,跟著他一起趕赴戰場。
「等等,走之前把話說清楚,織芝怎麼了?」
我攔住倫斐爾問話,他很為難地答道:「織芝小姐……沒有生命危險,但況::不是很好,現在解釋不清楚,等這邊的事了結,我會向你們做代。」
之前我曾特意叮囑織芝,不可以洩與我的關係,這件事應該還是,倫斐爾只是向冷翎蘭代,再怎麼說,織芝都是冷翎蘭的將,當初也是倫斐爾向冷翎蘭借將,如今沒法把人家的將平平安安回,當然要代責任。
倫斐爾趕去開戰,我其實很想置事外,不過倫斐爾與冷翎蘭是同盟,看到倫斐爾大敵當前,很自然地手援助,再者,第七級力量初,大概也很想找手一戰,試試看自己的神功,這是天下習武者共有的通病,我也莫可奈何。
趕赴戰場的路上,我沒有忘記問倫斐爾,那個大妖人是怎麼一回事?索藍西亞怎麼忽然跑出一個大妖怪來?
「這個……說起來我也不是很明白,但可以肯定的一點,原來的大祭司柏南克已經不在了。」
倫斐爾向我們解釋,大祭司柏南克德高重,是索藍西亞之中每個靈都敬重的長者,雖然地位崇高,但他平時深居簡出,鑽研更高深的魔法,就連國王也一年見不了他幾面。
這麼一位令人敬仰的大人,在一次閉關修練時,出了岔子,重傷,七孔溢地被抬出來,接治療。以大祭司的地位,需要他閉關鑽研的東西,可能是影響整個索藍西亞的重要技,平時沒人敢去探查,所以他究竟是修練什麼出問題,也不可能有人知道,事發後他的弟子、侍從,整理各種蛛馬跡,猜測那應該是關於神、靈魂類的魔法,但也僅只如此,沒有更詳細的資料。
大祭司傷重,陷重度昏迷,整整昏迷了二個月,當所有靈都以為他會這麼昏迷不醒,直王死亡時,他卻突然醒了過來,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康復如初,重新回到職位上。
復原以後的大祭司,外觀看不出有什麼異狀,言行舉止也差不多,但確實有了改變,從原本的不問世事,變得極為人世,三天兩頭就找索藍西亞的重要人過去談話。
柏南克是靈世界的首席長老,更是宗教領袖,權威可與國王分庭抗禮,甚至可以廢立君王,他邀請誰去面談敘話,又有誰敢不去?更何況,不曉得有多靈希能與這位長老親近,聽到他召見,多數都是滿心歡喜,三步並兩步地趕去,每個靈都以能與大祭司面談為榮。
靈所信仰與崇拜的東西是自然萬,並不像人類一樣搞偶像崇拜,也沒有什麼教義,只要敬畏自然就好,大祭司頻頻找靈去私下面談,不可能是講經講道,那到底是講些什麼,只有面談者自己知道,不過,那段時間,接大祭司的面談邀請,蔚為風,面談過的靈歡喜讚歎,直想再去,讓沒去過的靈滿心憧憬,期盼這等好運哪天落在自己頭上。
王公貴族、皇親國戚,皆不能免,就連國王陛下都加這風,而大祭司一反過去遠離國政俗務的立場,頻繁地造訪王宮,拜訪葛林斯王,共商國家大事,也和幾個王子、公主走得極近,表示要擇英才收為弟子,親自培育,就靈世界的明日之「星」。
「那時……我醉心人類文化,遠赴慈航靜殿學藝,拜在心禪恩師的門下修練,長年不在國,久久才回來一次,像這樣的……嘿,好事,當然不到我,那時雖然憾,但還不至於難過,畢竟我在慈航靜殿習藝,知道世間學問千門萬派,學海無涯,就算得不到大祭司的傳授,憑我自己的資質與努力,將來就也不會輸給誰,哪想到……
倫斐爾說起這段往事,不勝晞噓,我們卻因此得知他倖免於難的理由。
「後來……王宮裡的氣氛慢慢變得很古怪,大祭司頻頻與我父王談,不許其他靈靠近,每次會議就是大半天,我在外得到消息,還以為他們是謀軍國大事,要向鄰近諸國用兵,大吃一驚,連忙趕回國探查究竟,路上搜集報,想知道詳細況,結果……」
事實真相令倫斐爾無法置信,幾乎嚇得跪倒在地。據宮報指出,葛林斯王與大祭司頻繁會面,並不是商討國政,而是一同樂狎玩,通常是由大祭司準備好,直接帶到宮獻給葛林斯王,或是他們兩個流上。
堂堂黛國之王、大祭司,居然在宮裡樂,這種事傳出去,將是一件大醜聞,而玩樂的容更是複雜,最初只是大祭司帶來,葛林斯王乾爽就算,很快的,大祭司帶來的變了群。
的數目變多,種族也多了,歷屆索藍西亞君王,廣建後宮的好之徒不是沒有,但限於族規、祖律,後宮中都是靈,沒有其他種族,能像葛林斯王這樣,靈、人類、半人每天流幹過去,如此艷福的靈君王,實在是千古有。
如果只是單純找人來搞荒派對,那倒也罷了,自古英雄本好,不是英雄更好,大祭司與葛林斯王的樂,傷風敗俗,可是也還說不上什麼罪惡,橫豎也沒害著誰,大家睜只眼、閉只眼就過去了,事不用鬧太大,但……整件事卻慢慢失控了。
大祭司與葛林斯王既要常常換來幹,種類又要多,水準品質還要高檔,雖然這兩個傢伙位高權重,可也不是那麼多高水準願意送上門被干的,那麼,不願意就只好強幹了,大祭司所獻上的人,開始包含許多被擄獲、被騙來的,這些非自願獻的,被干到厭煩之後,如果釋放出去,在外頭怨謗護罵,非常難聽,搞不好還會來報仇,為了避免後患……殺人善後的事沒有做,而事幹到這種地步,這就傷天害理了。
自許江湖俠義的倫斐爾,第一個不能忍,趕回國想要理此事,但到了素藍西亞,才曉得事沒有這麼簡單。
一個是國王陛下,一個是大祭司,是這兩個的份地位,就不是區區一個王子能夠撼,更何況……整個索藍西亞的統治階層,幾乎都站在他們兩個那邊,大祭司平時所舉辦的各種、宴會,除了葛林斯王之外,也邀請了這些將軍大臣、王公貴族參加,大家平常都是玩在一起的伴,現在當然不會礙事。
倫斐爾此時才知事嚴重,自己一個人做不了什麼,但最讓他奇怪的,就是整件事極為不合理。
大祭司修練魔法出岔,行為異常,這還算解釋得過去,葛林斯王也有過搞大岳母肚子的不良紀錄,變得好貪,不算太奇怪,但那些在宴會中玩到忘我的貴族與大臣,裡頭有許多都是剛正不阿,甚至不近的,這些靈怎麼會忽然玩人玩到失了本?一個也就算了,各個都是如此,這變化還發生在短時間,就像完全變了一個靈魂?
倫斐爾察覺到事不單純,但僅憑他一個,又做不了什麼,只得步步為營,勇於任事,盡量執掌軍政大權,試著改變眼前的況。
慢慢地,一切變得很奇怪,如果說大祭司、葛林斯王的所作所為,之前是從小惡變了大惡,那後來所發生的事,就無關乎惡與不惡,整個失控了。
宴的舉辦,從幾個時辰,變了幾天幾夜,原本還對醜聞惡名存有忌憚,不敢讓醜事外揚的葛林斯王,越來越肆無忌憚,不但無懼旁人恥笑,甚至失去了恥的觀念,主做出一些荒唐頂的言行,包括鼓勵臣下、要求臣下帶妻子一同參與宴,換伴、跑到臣下的住,不搞臣下之妻,卻與打掃庭院的傭搞父。
當父親終於玩起國王新的把戲,索藍西亞史上第一位國王出現,倫斐爾目瞪口呆,只覺自己彷彿在夢中。更糟糕的是,這些現象不單只是發生在葛林斯王的上,整個索藍西亞的宮廷,那些重臣對主君的荒唐作為微笑以對,看見主君的招搖過市,他們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彷彿一切本該如此。
「我那時常常在想,究竟是我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掉了?為什麼這麼不正常的事,他們都沒有反應呢?」
倫斐爾的話,讓我和冷翎蘭非常能會,因為我們到索藍西亞之後所到的,正是這種極度錯的覺。
「我父王還有那些同胞,為什麼會變這樣子,我也不清楚,但我王明白,一切的源就在大祭司上,是他讓素藍西亞失控的……唉,我明知這樣,卻無力改變什麼、阻止什麼……」
努力想要取得大權,扭轉局的倫斐爾,後來也到了障礙。為了制衡倫斐爾,葛林斯王分權給三王子雷曼,讓兩兄弟彼此對抗,但雷曼庸祿,又對權力鬥爭不興趣,完全對大祭司唯命是從,所謂的制衡鬥爭,本是倫斐爾與大祭司在鬥。
這幾年,倫斐爾的境倍覺艱難,基於立場,他不願也不能向外界求助,大祭司又開始製造末日戰龍,雖然說是為了增強本國防,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是志在外界,意侵略,倫斐爾越看越驚,最終決定破壞末日戰龍,一場奇襲失敗,差點連命部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