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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布達年代祭》 第187章

「什麼?」我聞言怒從心起,差點就要扯住華更紗的領口,「你存心玩我啊?該醫的不醫,不該醫的部分你通通醫得好好,這是什麼意思啊?」

「不是我玩你,是把這樣的人在搞你。」

「你是說……」

我想起翠萼之所以被燒這樣,全是因為白拉登的那封信。以白拉登的能耐,完全做得到讓信紙中魔力驟發,引火焰焚的同時,另外發出一魔力,直攻腦部,這個作也足以證明,白拉登確實是在針對我。

「腦部損,要問事是比較難,不過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要花點時間,大概七天八天左右吧……」

「所以,只要等上八天,你就有辦法向這個人問出我要的報?」

「你看來很呆,結果還真是有夠笨的,話都說到這裡了,你還聽不懂嗎?」華更紗搖頭道︰「我是想提醒你,如果你的敵人要有下一步作,一定就是在這八天之。」

「呃……對喔。」

華更紗的提醒,讓我想到敵人多半也把華更紗的通天能耐計算在,料得到能設法拷問,所以為了不讓洩,必然會在這八天之有行,我要早做防範才是,然而,這防範又該怎麼做?

「鬼婆,怪怪的啊,怎麼你和白拉登不是一夥的嗎?還特別來提醒我?」

「一夥?看況吧,我只和勝利者站同一邊,但這次那個恐怖分子好像沒把我當同一邊的,連我也算計在,我總沒有必要讓他事事稱心如意吧?」

「謝啦,有你幫助,足抵萬軍啊。」

和華更紗商談了一陣,聽見外頭喧鬧起來,前往華爾森林探查的人馬,已經有第一波回來,而且似乎還有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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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該不會是救回什麼人了吧?」

我心中一,急急忙忙搶奔出去,要看個究竟。遙遙遠靈們抬著擔架,朝著這裡緩緩走來,果然是功救了人回來,就不曉得是什麼人?靈的重要人?或者……阿雪?

說來有點不好意思,這次闖試練窟,未來與我一同歷險,說得上是共患難,而這小子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我卻幾乎把他給忘了。華更紗曾經提議,說我與未來曾差,誤打誤撞地締結了魔力聯繫,如果針對這一點來施法,有可能找到未來,但我聽到要與男人建立神聯繫,念心到也行,怎樣都無法接,現在靈們從森林裡頭扛人回來,若是未來,那也不錯,了一樁心事。

可惜,天不從人願,被扛過來的人並非未來,也不是阿雪,這雖然令我失,但也不能置事外,因為被扛回來的那個人,並非我可以無於衷的對象。

「大、大叔!」

見到擔架上的人是茅延安,我心裡一下又悲又喜,百集。在所有失落於華爾森林的人之中,最被認為應該已經殉難的,就是茅延安,他沒有足以護的武功、魔法,獨闖黑氣最濃烈的中心,照理說早該骨無存,但如今看來,雖然人看起來頗憔悴,又正昏迷,上卻沒有什麼傷痕,不像重傷的模樣。

靈們向我解釋,搜索隊進華爾森林後不久,就在森林中發現了茅延安,他周圍的樹木、草地,都已腐爛、污化,他整個人也幾乎是埋在爛泥裡頭。那些爛泥還含有毒素,但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居然毫髮無傷,只是因為多日未進飲食,太過虛弱,昏迷不醒而已。

倫斐爾下令,將茅延安先送回來救治,靈們就匆匆把他給抬摃回來了,而在茅延安旁不遠,還另外發現了一件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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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了東西?是……是不是一件怪東西?被晶石包裹住的?」

茅延安沒有武功、魔法護,當初能闖進黑霧裡,阻斷黑霧,替我們爭取逃亡時間,全仗他手中有明屬的至高聖,也就是那件被晶石包裹的條狀,我想他後來泡在有毒的斕泥裡,能夠毫髮無傷,僅是營養不良,一定也是那件聖的庇護。

靈們聽了我的問話,面面相窺,把那件東西拿出來給我,卻是一枝象牙白的手杖,哪有什麼晶石包裹?

「這……這個……」

我呆了一下,隨即恍然,大妖人所釋放出的黑霧,有很強的腐蝕效果,這件姅每次與黑霧對撼,外層所覆蓋的晶石就會到侵蝕,坑坑的一堆。我本來就算計再多來幾次,晶石外殼就會完全崩解,茅延安拿著聖往黑霧深沖,聖邪兩氣對撞衝擊,激烈程度遠超先前,居然把外殼的晶石徹底蝕去了。

沒有了外層的晶石遮蔽,這件聖出了本來面目,一米六長的手杖,非金非木,通閃耀著一層象牙的白,頂端作著皇冠樣式的雕刻,華貴,只是外型,就是一件難得的寶貝,而手杖源源散發出的明能量,更證明這確實就是當初晶石的那件東西。

我把手杖拿起,它的神聖氣息,心頭抑制不住地狂跳起來,驀地,一強烈的震,來自我懷中,散發出的魔力波,同時也令手杖有了反應,起了魔力波,兩出於同源、同樣巨大的魔力,相互呼應,此起彼落,剎時間令地面搖起來,而夾在這兩之問的我,首當其衝,要不是見機得快,連忙把手杖猛力扔出,我搞不好就要被夾一團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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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好危險啊!」

稍一定神,我就意識到,與這枝手杖共鳴的東西,是我懷中的霸者之證,這件由試練窟所取回,位列七大創世聖之一的超級法寶。然而,能與創世聖相呼應的東西,也就只有創世聖,換句話說,這枝手杖就是……

「七聖之一的聖者手杖?」

我看著聖者手杖,剎那間百集,還記得當初在阿里布達,我接到的任命就是去尋找聖者手杖,多年以來渺無線索,如今聖者手杖終於出現在我眼前,中間不曉得經歷多是是非非,令人無限慨啊。

「還不錯啦,最起碼在索藍西亞拚死拚活,有點收穫袋,好過什麼東西都沒有……」

傳聞中,聖者手杖最後的下落,是為凰天所得,變羽族的一族之寶,後來凰島陸沉,聖者手杖也隨之失落,不曉得怎麼會流落到伊斯塔,還被認定為疑似創世聖的寶,這委實耐人尋味,只是一時間不可能查得出來。

靈們說,搜索隊仍在到尋找,當初四元之陣那一帶的戰區,現在還是七八糟,在整理完之前,暫時不會有什麼線索了。至於那上百萬控的靈,在大妖人自之後,失去了控制源,正慢慢地回復清醒,只不過由於數目太多,大多數靈還渾渾噩噩,有若遊魂,尚未清醒退來。

「……百萬之眾啊,就算只有百分之幾出事,也是很大的數目了,看來索藍西亞的重建之路,還有很漫長的一段路要走啊……」

魔法不是那麼百發百中的東西,施行的過程中也會有誤差,大妖人用黑霧侵軀,控制住華爾森林的所有靈,當他自己煙消雲散,黑霧無存,被控制的靈也該回復正常,可是這個程序不可能那麼準,一百個目標裡頭,總有幾個到十幾個,會回復得不那麼理想,而這也就代表,將有幾萬到十幾萬的靈,會出現或輕或重的癡呆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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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到這種形的出現,就足以讓索藍西亞的一靈們臉慘白,這將引發的社會問題、沉重負擔,不管哪一項都不是可以笑笑就算的,大妖人縱使亡,留給索藍西亞的產,卻是讓他們在百年都無法回復元氣。

(好慘啊,這樣一來,大地上的各大勢力,幾乎是全面崩潰了,要是阿里布達趁機開疆闢土,搞不好還能一方霸業呢。)

金雀花聯邦遭心燈居士叛影響,牽連甚眾,元氣大傷;伊斯塔差點在無頭騎士之役滅國;南方人接回幾十萬奴隸同胞,拖累境的經濟、民生甚重;東海的反抗軍勢力已全滅,索藍西亞這次也是差點亡族滅種……放眼去,黃土大地上的各大勢力,差不多都於重創的狀態,失去了爭雄天下的資格,要是有什麼野心家在此時舉兵,橫掃大地,真有可能一統各國各族,創立不世功業呢。

可惜,阿里布達王國是用不上這個機會的,冷棄基庸碌無能,本也沒有什麼野心,冷翎蘭更不會做這種事,所以可以不用考慮這個可能,況且,以阿里布達當前的狀況,若真要有大規模軍事行……我想應該是先去幹掉第三新東京都市,宰掉裡頭的所有人吧。

那麼,大地上的國家級勢力,就只剩下羅賽塔了,但那些矮人都窩在自己的老巢,他們獨特的戰技,讓進攻羅賽塔這件事變得很困難,不過相對來說,他們要出來主掀起戰爭,也是難上加難,完全不用考慮。

「……天時有了,似乎沒人可以利用這天時啊,不過……發生這麼多事,真的只是巧合嗎?」

我覺得自己並不是在無謂擔心,整個局勢的背後,確實有一隻看不見的黑手在作影響,影響著這一切。

心燈居士在金雀花聯邦、黑巫天在伊斯塔、「龍王陛下」在索藍西亞,還有東海反抗軍的覆滅……要把這些事找個關聯,那共同點直指黑龍會,可是黑龍會已經滅亡,那麼……或許我可以把範圍想廣一點,這只黑手不是黑龍會,而是東海上的某個勢力?

「呃,不會吧?搞了半天,白拉登這個恐怖分子是最後大魔王?」

這答案令人驚愕,但並不是不可能的,以白拉登的實力,還有他的雄厚兵力、手下奇人異士之眾,不輸給任何國家級勢力,若他有意爭雄大地,到時候……

突然之間,我生出一個念頭,月櫻的病來得突然,非常詭異,說不定不是自然生病,而是被人暗算,若白拉登真的有意爭雄大地,那月櫻的病……

越想越是憂心,真恨不得長出翅膀,立刻飛到金雀花聯邦,看看月櫻的狀況,但索藍西亞也有牽絆我的事,阿雪的下落仍未明,小隊裡所有員全都失蹤,我一個人趕去金雀花聯邦,什麼事也做不了,現在是想走也不能走。

「唉……頭大……」

歎息一聲,我把神重新專注於眼前事,先將茅延安送去治療,他的狀況不嚴重,不用出到華更紗,普通的靈醫師就可以了;華爾森林的狀況,就先等冷翎蘭們回來,再做進一步的理。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眼就幾個小時過去,冷翎蘭那邊沒有回音,華爾森林似乎還於混狀態,反倒是茅延安被搶救醒來了,靈們通知我過去。

進了那個暫時充作病房的窟,見到茅延安,他臉灰白,看來仍很虛弱,但瞧著我進來,勉力出一個微笑,向我揮手。

「賢侄,別來無恙?大叔這次……嘿嘿,真是糗掉了啊!」

「糗?不至於啊,你那時候抱著東西就往黑霧裡頭沖,看起來超有男子氣概的,當時的你,劍眉朗目,風度翩翩,氣宇軒昂,玉樹臨風……有靈告訴我,看到你的英姿就有呢,真是羨慕死人了。」

「哦?哪個靈這麼說?大叔我認識嗎?是不是啊?」

「你認識啊,就是倫斐爾,你不會說不知道吧?」

「……」

這當然只是開玩笑,倫斐爾在金雀花聯邦留學,可不是學搞基技巧的,就算他洩染金雀花聯邦的風俗,應該也不會瞎了眼睛,看上這個中年的變態小鬍子。

我和茅延安胡扯瞎談,幾句之後,看他神比之前好了一點,並且說到他衝向黑霧深時的心

「那個時候,真以為自己死定了。在江湖上打滾這麼多年,說不怕死是假的,但多有了心理準備,可是就不想死得太痛,那些黑霧腐骨蝕,要是被那些東西給腐蝕掉,一定痛得要死……」

茅延安拍了自己後腦一下,笑道︰「沖的時候,沒有想別的,被黑霧包圍以後,才知道害怕,想想真是後悔,差點大救命,可是了也不會有人聽到,只有在心裡發誓,要是這次不死,下次絕不當英雄了。」

「大叔……」

明知道不該問,但我還是忍不住問了。這個留著兩撇小鬍子的變態中年男人,當初在五帆船上,曾為了我的生死問題,焦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這次又銳赴難,直闖黑霧的最深,爭取時間,讓大家撒退,要不是他不顧生死的義舉,當時我是死定了。

「為……為什麼你肯做到這種地步?這、這一點都不像你啊。」

不自覺地,我的聲音微微抖,這應該是一種失態,而這反應落在茅延安的眼裡,他注意到了。

「也沒什麼難理解的啊,這種心,你也懂呀,在L伊斯塔,還有之前很多次,你這個平常缺心肺,以忘恩負義為榮的人,不也都做了不像你風格的事?人們大撒退,而你選擇留下的時候,你又在想些什麼呢?」

「那……那是因為……我是為了……唉呀,這些說不清楚,總之我也不是隨便干的,是因為有人值得,所以才這樣幹,大叔你又是為了……」

我說得面紅耳赤,茅延安舉起手來,制止了我的說話。

「嘿……浩泛個呢……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知道的啦,當年在凰島上,我們三人一起競爭,君子之約,看看誰能先得到佳人芳心,後來是你那個了不起的老爸勝出,唉,往事不堪回首,一晃眼都這麼多年過去了。」

茅延安抬頭向壁頂,眼神忽然變得悠遠,「說起來是很丟臉啦,泡妞泡輸了,應該要死心了,但心卻總是放不下,多年來飄飄,也不知是為了什麼,劇劉則點你,那一瞬間,我忽然覺得……你就是我無緣擁有的兒子啊。」

我無法明白這是一種怎樣的悻,得不到一個人,還能這麼朝思暮想許多年,沒有恨意,只昇華懷念……這種用,真是很深很深,我這邊是絕對做不到的。

這個男人,一直說我是他的兒子,初次聽見的時候,我覺得非常荒唐與好笑,哪有人會這樣想的,居然把仰慕對象的兒子,當自己的兒子?不過,現在再聽見這句話,我忽然發現,他是完全認真的。

「大叔……」

想想是很可惜,要是有那種可能,我還真希我老媽人,和茅延安私通,生下了我。阿貓阿狗都好,要找一個比我那變態老爸更差勁的父親,恐怕相當不容易,比較之下,大叔這個老爸還不算差,最,我若真有這種爸爸,可以從小一起泡妞嫖不付帳,也是樂事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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