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後頭,忍不住指著鬼魅夕的臉罵起來,搖搖頭,道:「不是非要跟著黑龍會不可,只是黑龍會裡還有著我放不下的東西,所以……」
「你放不下的東西?」
我愣了一愣,跟著便想到,多半是指鬼魅夕的那個「姐姐」,而這人能得如此重視,應該不是普通的鄰家小姑娘,本多半也是非凡人。如果這樣推想,此人的份就呼之出了,黑龍會之能和鬼魅夕相提並論的非凡……
「你的姐姐是誰?也是你老爸親生的嗎?就是那個總是不面的醉仙罌粟吧?是個怎樣的人?」
茅延安的家事我沒興趣知道,連聽都會弄髒耳朵,不過,醉仙罌粟是大地上頭號神人,真實份、真面目為何,不曉得多人挖空心思想知道,更是凰島砸沉東海聯軍的關鍵,我當然想要弄個清楚,只是……鬼魅夕應該不會老實回答。
這個預測果然命中,鬼魅夕看了我一眼,緩緩搖頭道:「還不是告訴你的時候,將來……」
說到這裡,鬼魅夕像是察覺到什麼,中斷了討論,道:「這些事是機,我不對你說,可不是特別針對你一個人,你別覺得不舒服。」
如此笨拙的回答,我只能解釋為「不通世務」,若非如此,就完全難以理解的思考模式,不過,就算沒回答,那句話裡也已經了非常多、非常重要的東西。
我問「姐姐是不是醉仙罌粟?醉仙罌粟是什麼人?」,說「還不是告訴你的時候」,從語意推斷,就是肯定了我的提問,換句話說,鬼魅夕的姐姐、那個在背後支援鬼魅夕對茅延安造反的人,有九就是醉仙罌粟無疑。
(等等,還不能太早下結論,這個鬼妹的思考模式異於常人,說話本沒有常理可言,我不能把當一般人看,不然到時候不是那麼一回事,我可就搞笑了……)
我把這問題埋心裡,預備以後找機會來探知真相,現在還是先弄清楚鬼魅夕在伊斯塔時的遭遇。
「你們進格達的時候,他其實也已經悄悄抵達了……」
格達城一場驚天地的大戰,茅延安在關鍵時刻與心劍神尼一同出現,力戰無頭騎士,但其實早在那之前,茅延安就已經抵達格達,並且找到了鬼魅夕。
鬼魅夕對茅延安並不悉,可是他能夠找到自己,無聲無息地突然出現,這就足以顯示此人的不簡單,而後當茅延安表示並且證實了份,更給了鬼魅夕極大的震驚。
「幹得漂亮啊,孩子,雖然一腳把你踢得遠遠,你還是自己想辦法爬到這裡來了啊!既然如此,就重新給你任務吧!」
黑龍王給了鬼魅夕命令,讓完,從那時候開始,鬼魅夕就已經得知後頭將發生什麼事,因為生擒李華梅的整個計劃,就是在那時候讓知曉的。
「李華梅乃不世之雄,生擒並不容易,我們做到了,卻也付出了代價……
養傷花了我不的時間,後來就是到了索藍西亞,再後來……後頭的事你也都知道了。」
鬼魅夕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目看著前頭不遠的營火灰燼,陷了沉思正當我以為不會再說話的時候,突然又聽到了的聲音。
「本來我沒有想要離黑龍會的,但……他的出手,再一次把我趕開了,我不明白他為什麼非這麼做不可……這就是他,他從來都是不讓我們明白的……」
最初鬼魅夕來和我談判的時候,我以為是不了茅延安的喜怒無常,不願意再迫害,所以才要和我合作,開闢新人生,但看此刻的傷,對茅延安這個父親的很深,這是頗讓我意外的。
然而,我能夠明白鬼魅夕的,除卻茅延安的個人魅力不談,我和鬼魅夕一樣,都有一個讓人無法理解他到底在想什麼的父親……
第四十一集 破碎虛空篇 第七章 清麗俗 幽幽青
在遭到黑龍忍軍、索藍西亞靈聯手追殺的空檔,我意外和鬼魅夕有了深談的機會。能和一個貌的忍者,在寂靜無人的深林中心而談,旁邊還另有一名貌子相伴,這想想實在是一件浪漫的事,只可惜,浪漫歸浪漫,休息完畢之後仍要面對現實……我們正被索藍西亞所有靈追著跑的事實。
咬著我們行蹤不放的,都是最專業的好手,要甩開他們的追蹤,離開索藍西亞,並非容易事,但我也不想束手待斃,哪怕我們的反抗只能算小小掙扎,起碼也努力過。
「你想做什麼反抗?」
「既然都說是小小掙扎了,總不會是大戰吧?簡單一點,就易容吧。」
「易容?」
「是啊,我們正被人家舉國通緝,還有大票忍者在後頭追著不放,我們又不是最強者級數的猛人,難道還要大搖大擺地出去橫行嗎?起碼也改個裝,改頭換面再出去,多安全一點嘛。」
我這樣主張著,鬼魅夕也沒再多說什麼。在外行走江湖多年,我經常靠街混飯吃,易容改扮之類的技巧,我自是小有心得;鬼魅夕是忍者,變化外形原本就是的拿手好戲,我們兩人聯手,化妝變樣是再容易不過。
沒幾下功夫,我和羽霓就化妝完畢,本來是想改扮一對老公公、老婆婆,外型老朽,不引人注目,後來想想,這裡是索藍西亞,出現一對人類的老夫妻,本就超級怪異,即使我們改要化妝靈的老公公、老婆婆,可是靈的年輕時間很長,年老的靈夫婦也不多見,化妝那個樣子,還是很引人注目。
左也不行,右也不妥,想來想去,就是易容一對普通的靈男,只要改改臉部廓,弄一雙尖尖的假耳朵就,沒什麼挑戰。反倒是鬼魅夕遲遲不出來,讓我覺得奇怪,想不出改裝什麼。
(等等,這覺怪的,好像不是在變裝逃走,而是在參加化妝舞會……)
這個荒唐的覺出現後,我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鬼魅夕每次現,都是用黑布遮住臉的下半部,這是忍者的標準裝束,所以……其實我沒有見過的完整面容。
未來與鬼魅夕雖是一人雙化,不過男之間有所不同,未來的面容、五廓也和鬼魅夕有細微差別,鬼魅夕如果出真面目,我會不會不認得呢?
越想就越好奇,不曉得鬼魅夕會易容何種模樣,就這麼等了一會兒,從樹後頭走出一個悉的影,對我打著手勢,催促著我上路。
「等等!」我道:「不是說好了要易容嗎?你……你這樣算什麼啊?」
鬼魅夕……不,是未來,仍是那麼一襲忍者裝束,只不過調整了口的綁繩,了尺寸,再拉下了遮臉的黑布,其餘就沒有什麼大改變。讓我留意的一點,是變為未來時,似乎就喪失了說話能力。
(對了,未來的舌頭斷了,我以前親眼見過的,斷掉的舌頭當然無法說話。
所以……變的時候,會自記憶並且變化狀況,變未來的時候,就是男並且舌頭斷掉,變時舌頭和部就長回來?有這麼匪夷所思的技?)
對忍的神奇之,我著實欣羨,要是有機會,真是應該自己修煉看看,雖然我對那種變男變的異沒興趣,但要是練得,也不用無中生有,只要把增加幾吋,就值回票價了。不過,這種節骨眼上,也沒時間這種念頭,早知道當初白起為我特訓的時候,就問問他會不會忍,順便把這加進課程。
我道:「你……對了,別繼續在那邊打手勢了,說話行不行?」
鬼魅夕張開,指了指那半截舌頭,示意自己無法發聲說話,我搖頭道:「來,之前以為你只是個普通下忍,舌頭斷了就沒法說話,但你可是鬼魅夕啊,連都可以變來變去了,別告訴我這樣就把你難倒,像你這種高位階的忍者,要說不會腹語,我可不相信。」
「你到底想怎麼樣?」
果如我所料,鬼魅夕沒有開口,但卻對我說話,只不過可能沒搞懂我的意思,說話聲音異常獷,就像一個魁梧的大鬍子壯漢,聽了真是讓我渾惡寒,連忙要換個聲調。
「你很麻煩耶,到底要怎樣的?」
這次的好了一些,是很秀氣的小男生噪音,很符合未來的外表形象,但仍不是我要的,於是我再次揮了揮手。
「你的心思到底都用在什麼上頭?發什麼聲音,有那麼重要嗎?」
這次的聲音,就是平常鬼魅夕說話的聲音,儘管與此刻未來的外表不合,卻是最為符合我的需要,令我滿意地點頭道:「當然重要,你的聲音不好聽,嚴重影響我的工作緒,我非講究不可。」
「那現在可以走了嗎?」
「走?虧你還說得出口,一點專業自覺都沒有,你也不看看自己現在的樣子,小男生的外表,卻用聲說話,這樣子太引人懷疑了吧!」
鬼魅夕看著我,雖然是一副搞不清楚我在想什麼的表,但那眼神看起來,好像很想衝過來砍我幾刀,只不過基於理判斷,還是點了點頭,等著聽我的意見。
「嘖,你就是在黑龍會待太久,外頭的事什麼都不知道。要躲藏起來,挑沒人看見的地方是不夠的,還要懂得把樹藏在森林裡,這才是大於市的道理啊。」
「什麼意思?」
「我是說,在這裡……你能不能打扮得像當地人一點?外頭都是靈,就你一個穿忍者裝出去晃,你真以為那些靈都是瞎子,看你不見啊?」
鬼魅夕雖然也是個聰明人,但由於不通世故,猜不到我的真正意思,如果在這裡的是菲妮克或是月纓,聽我這樣反覆挑剔,就會馬上猜到我的真實意圖,其實就是想看鬼魅夕的真面目。
好在,鬼魅夕雖然不滿,卻也沒有多問,聽我這樣一說,又走回大樹後頭去,作新一的易容變化。我想想不放心,特別扯開嚨了一聲,要千萬別弄個什麼大鬍子、瞇眼歪脖之類的醜惡扮相,不然以的本事,萬一等會兒走出一個彪形大漢,這也不是不可能,那時就煞風景得很了。
(唔,我是不是該直接說清楚,讓用本來面目直接出來啊?否則,就算不化妝大鬍子男人,只是扮我的人,那也很糟糕啊!)
如果鬼魅夕改扮月櫻、冷翎蘭,我沒把握自己還能保持心平靜,這麼一想,我頓懊悔,只是現在要囑咐什麼已經遲了,只能靜待鬼魅夕易容的結果。
或許,只要是人,化妝更的時間就特別長,連鬼魅夕也不例外,這一下退回樹後變裝,時間竟是出奇的久,我足足等了快兩刻鐘,鬼魅夕都沒有從樹後頭出來,要不是因為我知道的狀況,搞不好就以為已溜走了。
「喂!讓你易容,不是讓你整容,你在後頭待那麼久,是在樹後頭撒尿不?」
被我這一催促,樹後頭終於傳來聲響,一陣細碎的小踱步聲,跟著,就是一個悉又陌生的小影,出現在我的面前。原本我手裡正拿著裝了水的竹筒和乾糧,一口一口地吃著,既充飢也打發時間,不過卻在看到鬼魅夕的那一瞬間,裡的乾糧全都噴出來,拿在手裡的竹筒也打翻了。
「你……你這是什麼樣子啊?」
在我這兩刻鐘所做的幾個假設中,最荒唐的一個想法,就是鬼魅夕了個,赤走出來,剛好可以讓我看看,那雙巨在沒有服托住的形下,會不會下垂?
只是,我怎麼都沒想到,鬼魅夕會用這樣的裝扮走出來。從大樹後走出的那個小影,穿著一襲鹿皮套裝,鹿皮製的靴子、短,上半是鹿皮裹,外頭還穿著一件小背心,黑髮綁兩條小辮子,垂在口,手裡拿著一把彈弓,俏皮可的模樣,活就是一個獵戶。
從理上來說,索藍西亞與人類國度的邊境上,是有一些人類以打獵為生,在不引起靈反的大前提下,量地獵捕,因此在邊境地帶看到人類獵戶是合理的,卻不該是在這種深索藍西亞腹地的位置……道理本來是這樣,不過我在看見鬼魅夕的剎那,已經把這些常識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真……真啊!)
忍者和殺手差不多,都是屬於那種森森、令人不寒而慄的職業,所以我對鬼魅夕的印象,也一直是那種帶著黑暗氣息的冷艷,也因為如此,當我看到眼前這個清麗俗,上沒有一世故、邪氣的清純,剎那間不由得呆住了。
剝鹿皮而製的靴,讓村姑模樣的增添了幾分活潑氣息。臉上未施脂,只有的白裡紅,清楚顯示出的青春與健康,儘管這打扮很普通,但任誰看了都不會認為穿著樸素,因為……上半的鹿皮褒,在前被高高撐起,鼓起了兩團傲人的渾圓。
這件簡陋的鹿皮裹,是用一條鹿皮,兩頭穿孔,以黑繩拉,黑繩的位置正好在口,用來調整褒的鬆,當我們從正面看去,黑繩在兩座飽滿的山峰之間,繫上了一朵如蝴蝶般的花結,花結之間,清楚看到了一條深,那道的廓之深,足以讓天下所有男人都把目集中在這雙F 罩杯的雪上,哪怕過了十年,都還會對眼前這雙瓜印象深刻。
如果巨還不能吸引男人的目,那麼稍微往下看,另有一幕人的景致,會令人難忘。裹的下方,是坦在外的平小腹,沒有一贅,而纖細的小蠻腰上,那條同樣手工製作的鹿皮,不知是否由於材料欠缺,竟然是一條勉強只能遮覆住小屁的高衩超短,只要彎下腰來,或是抬的作稍大,馬上就會出裡頭的……如果有穿的話。
這條超短明明都已經那麼短,每次步前行時,我都特意盯看,照理說,早該看清楚的樣式,但看了一會兒,卻什麼都沒看到,這令我怦然心,猜測這條鹿皮短之,如若沒有,那會是何等雪玉渾圓的一個可小香?
心隨念轉,我想要出言試探,查一查鬼魅夕的下之謎,可是,隨著我抬頭問話,我才發現,這一切……什麼巨、什麼短、什麼和,都不再重要了,因為所有的這一切,都在我與雙目對視的瞬間,忘得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