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剛剛那一發急凍冰雪，看那聲勢，我本來估計火車裡起碼百名魔法師，再不然就是三十名以上的六級魔法師，但這車上的人數……」

長角小丑號有防結界籠罩，難以從外窺探部奧，但從上火車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知道不對，整列火車扣除最前方的火車頭不計，後方拉了三節車廂，看起來幾乎都是機械設備與座位、床位，沒見著多人，更沒看到我預估中的大批魔法師，我的猜測明顯出現偏差，這一點更被鬼魅夕所肯定。

「從頭到尾，不含我們、十八羅漢與方青書，就只有五個生命跡象……有三個是人，還有兩個……可能是人或者其他生命。」

不愧是鬼魅夕，上火車後一直跟在我旁，沒有到逛，卻能夠純憑應偵知這些線索，還分辨出人類以外的種族，這就是專業水平。

「可是，這個結論有盲點存在，我只能應出跳中的心臟，藉以判斷生命數目，萬一藏著什麼心臟不跳的生命，就會出現誤判。」

「呃？這世上有心不跳的生命嗎？」

「有，有些生命平時於假死狀態，心跳停止，也有些怪異生命本沒有心臟，黑龍會的改造技已經可以做到這一步，相信第三新東京都市也有同樣的能耐。」

「……你們黑龍會裡怎麼那麼多變態啊？雖然是邪惡組織，也不用整天製造妖魔鬼怪吧？」

「這個世界本來就不正常！有意見可以向他們投訴。」

第四十二集 破碎虛空篇 第三章 萬水千山 休憩時刻

雖然上了長腳小丑號，我可沒有因此就覺得離險境，鬼魅夕說過後頭有追兵，還很有可能就是李華梅本人，要是我們不盡快離開，被敵人追上，那時候就算是滿車的人聯手，再加上長腳小丑號的機關兵，也未必是一再突破極限、力量屢攀至新巔峰的李華梅之敵。

李華梅的質特殊，每當經歷生死險境，歷劫重生，八歧黃金龍的潛能被，力量就會大幅攀升。當日與無頭騎士激戰，的力量就提升過一次，對於當時已大地上五大最強者排名的而言，不啻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後來被黑龍王所擒，慘遭酷刑折磨，徘徊於生死邊緣之際，力量再次激增，現在的，雖是人控制，力量卻如日中天，攀升至一生未有的巔峰，即便是黑龍王本人，在純力量的比拚下，都未必能將之倒，若我們此時上，後果不問可知。

除此之外，我也不覺得長腳小丑號是多安全的所在，這裡是變態老爸的地頭，不是我的地頭，車上全是他的手下，奉他的命令行事，說不定等一下一變臉，老妖一將軍就會冷不防地出現在我眼前獰笑，說什麼我們都已經中了奇毒，還不乖乖束手就擒之類的。

總之，半點也大意不得，我甚至對長腳小丑號上頭的機關特別放心不下，這些機械不同於傳統的機關模式，我看了半天也看不出端倪，無從想像會否我往什麼地方一靠，就出三枝弩箭？又或是掉下一張大網，將我捆起？

「對了，我有個問題想要請教專業人士，在你的專業生涯裡頭，有沒有看過一種機關椅子，只要人坐上去，四肢就會立刻被鎖住，然後……嘿嘿，就能任男人為所為了……」

我邊說邊獰笑，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很猥瑣癡漢的樣子，差點就衝著鬼魅夕舌頭，用意當然是借這機會吃一下意豆腐，如果是冷翎蘭在這，絕對會怒瞪我一下，那種人薄怒的風，是非常麗的景，只可借，這次我踢到鐵板，忘了眼前人是一個天然呆。

「有！」

鬼魅夕答得斬釘截鐵，「極樂銷魂椅。黑龍會十八供之一，你描述的那種應該是第七代的舊型號，編號W「X520，當人坐上去，就會有機關鎖住其四肢，並且調整角度，將部大幅抬高，然後……就很好了。」

整個介紹如數家珍，連型號都記得清清楚楚，我差點以為這玩意兒是鬼魅夕自己設計製造的，而說完之後，呆了兩秒，跟著便好像恍然大悟，拍了一下手掌，明眸妙目朝我看來！

「你問這個，是想坐上去看看？」

「……我坐這種椅幹什麼？這是給人坐的吧？」

「也不見得，在黑龍會，有時候也會給男人坐，一樣能夠派上用場的。」

一個相貌純潔天真的，用那麼自然的聲音說這種話，聽了還真是讓人到刺激，連我都不連連著下，想要坐坐那張椅，試試看滋味如何。

「唔，你說得倒是不錯，我……等等！我怎麼會和你說這個？我又不是心劍神尼那樣的變態，我只要人對我屁，自己不會對人屁要求的，你當我是金雀花聯邦那一掛的嗎？真是豈有此理！差點就被你拉到另外那個世界去了。」

我連聲抱怨，鬼魅夕似懂非懂，側過頭看了我幾眼，轉想要離開，我想想覺（得古怪，加問了一句，「等一下，有件事我想不通，黑龍會設計那種椅子給男人坐，論這又是為了什麼？總不會你們裡頭也有很多雙，弄這種東西方便大家一起爽吧？」

原本以為，這些話已經問得夠骨、這些念頭已經想得夠邪惡了，沒想到，鬼魅夕聳聳肩，說第八代開始的新型號是男通用，用法是讓人坐上椅子後，四肢被鎖，下高抬，施刑人員會將特殊藥水自下灌，片刻之後，全的骨、、就會完全溶解，化作黏排出，只剩下一張全無傷痕的人皮。

「這技在供上有非常好的效果，雖然當事人無法開口了，不過在旁邊看到這一幕的人，招供機會有九三，所以有段時間這種技被廣泛使用。」

「你……你們……你們黑龍會裡是只有變態喔？雖然你們裡頭都是一堆妖魔鬼怪，我也曉得，不過這也太誇張了吧？整天不是筋就是剝皮，過這種生活都不累的嗎？」

「當這些都只是工作的一部分，你就沒什麼覺了，嗯心、反胃、激……這些都只是工作緒中的一部分，久了就沒覺。也不是麻木，就只是……習慣了。」

鬼魅夕說完，搖了搖頭，也沒做什麼作，就像一樣，忽然從我眼前消失。我不覺得奇怪，因為之前就已經商量過，由發揮專業技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探查一下長腳小丑號的部，順便聽聽車上的人都在說些什麼，省得莫名其妙被人幹掉還在傻笑。

（說消失就消失，有這種同伴還真是方便，如果能搞個這種護衛就好了，不管走到哪裡，想人的時候就吩咐一聲，連搖鈴都不用；想幹的時候直接就出來幹，幹完了就讓自消失走人，還不用遞衛生紙給，超方便的……

越想越過癮，可惜有這種想法與需要的，世上大概只有我一個，因為有能力使喚鬼魅夕這種級數的高手，都是變態老爸、黑龍王這樣的領導人，本實力強絕，本不需要任何護衛，至於對的需求……我想他們也是用不著的，雖不敢說他們已戒絕，可是據我的瞭解，與媾只是他們的一種調劑，有與沒有都沒差，他們並不像我這樣，把征服看人生目的，甚至也無須藉著征服人來得到滿足。

（嘖，我可能真的要檢討一下，如果絕世高手都是那個樣子，我現在這樣是不是一生也無變高手啊？

躺在臥鋪上，我思索著很多問題，最近這段時間幾乎都在逃亡跑路，沒什麼靜下來思考的餘裕，該是好好靜下來，想想未來該怎麼辦了。

把黑會的兵引往第三新東京都市，製造衝突的這個計劃，看起來好像是失敗了，但其實是不一定，反正現在我已前往第三新東京都市，要搞破壞的機會，路上隨時都有，倒也不急於一時。

和變態老爸見一面，這也是絕對有必要的，以現在天下局勢之，我不信他真的就只是躲在要塞裡頭發呆，要是他真的那麼單純，也就不會派人到這裡來接我了，況且，當黑龍會都快殺到門口，就算他能繼續發呆，他的手下也會做反應，總不眼睜睜看著敵人把要塞給挑了。

（對喔，鬼魅夕說過，追兵可能是李華梅本人，要是把給引到第三新東京都市，說不定就能藉著變態老爸的力量，將制服，那裡也有足夠的技力量，若說有什麼人可以破除鬼婆的洗腦技，肯定就是那裡了！

這個戰構想讓我著實興，幾乎從床上坐起來，可是實務層面的困難，馬上讓我意識到這個戰難以實施，主要的關鍵就在於……變態老爸的態度。

若是外公萬尊者還在，我請他出手，他必會相助，但我與變態老爸之間，從來就不是那種父慈子孝的親關係，是想到當年為了月櫻的事，我向他苦求，他卻如何對我，我就不會蠢到相信能輕易請他出手制服李華梅。求懇無用，談易更是與虎謀皮，更有甚者，我甚至無法確保李華梅的安全，誰也說不準變態老爸會否趁著這個機會，直接就把李華梅斬殺，消除敵人的一大戰力，倘使這種形真的出現，我後悔就來不及了。

「巨大，風險同樣也巨大……嗯，有沒有辦法在不借助變態老爸力量的前提下，設局制服李華梅呢？」

答案當然是不可能，李華梅雖然人控，卻不是失智的白癡，能思考、能籌謀定計，絕不是那種只會向前呆呆沖的傻瓜，要搞定必須要長時間的準備、佈局，慢慢掉陷阱，不是倉促間設個埋伏，就能把搞定的。我沒有把握與李華梅鬥智，至於鬥力那更是連想都不要想。

左也不行，右也不行，當事似乎全無對策可解決，我就開始歎自己邊的個可用資源實在太。過去我武功極差，可是旁的同伴有勇有智，能夠鬥智謀，也有人負責拚，到什麼險難都可以嘗試解決，如今我武功雖然提升，邊卻沒什麼人了，實在扼腕。

茅延安、阿雪、羽虹，都已經站在我的對立面，曾一起面對無數困難的小隊，現在已是分崩離析，如果他們都還在……

「呃，對了，還有一個傢伙，我怎麼把它給忘記了……」

我們小隊的最後一個人……正確來說，不是人，是最後一個員，碧玉龍豹「紫羅蘭」當初在索藍西亞，羽霓追蹤敵人而去，紫羅蘭也是跟隨同去，後來羽霓被敵人所擒，紫羅蘭亦不知所蹤。末日戰龍一事結束後，我有委託倫斐爾進行調查，但當時馬德列的手下，不是在混中死得，就是於失智狀態，想要知道那時擒下羽霓的詳本就不可能。

霓虹姐妹之中，妹妹羽虹在我心中的份量，姊姊羽霓是沒法比的，但和羽霓比起來，紫羅蘭的重要就實在算不上一回事，反正現在連阿雪都不阿雪了，我要那頭豹子也沒多大用，既對付不了現在的敵人，難道宰了拿來燒烤嗎？

可是……當邊什麼同伴也沒有，覺得寂寞的時候，還真是突然很想念這頭豹子，如果它此時還在，我的應該會好不吧。

「真是荒唐，我想那頭豹子幹什麼？那傢伙這麼討人厭，一定早就被宰了作火鍋，我想一團火鍋料有何意義？還是想點有實際意義的東西吧。」

與其把神放在回憶紫羅蘭上，還不如想想該怎麼把鬼魅夕給幹了。於於理，我也該把給幹了，姑且不論我們之間的仇怨清算，是那人的姿容，就讓我非把弄上床不可，反正也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可能我上床，就直接躺上去分開雙，沒有什麼抵抗問題，連下藥都可以省了。

照理說，這樣就沒什麼問題了，然而，越是這樣，我自己反倒越覺得沒法接。

黃泉青的麗，足以比擬四大天，這絕頂難逢的巨，更令我垂涎滴，更別說我這幾天觀察，鬼魅夕很有可能尚是之，能夠替黑龍忍軍的頭頭開，這是何等榮耀？何等的？我怎麼可能視而不見？

可是，鬼魅夕的言語中一直流著一個意味，就是—希借此來抵消我們之間的恩怨。鬼魅夕從不認為自己有做錯什麼，事實上，確實也很難說真的做錯了什麼，只是覺得欠了我點東西，而若不把這些債早點打消，有礙於彼此間的合作，所以，如果我在這時候把做了，就相當於做出「恩怨一筆勾銷」的承諾，這如何可以？

人我是一定要干的，但舊帳可沒那麼容易就勾銷，既然是為了報復，我自然要好好想個辦法，讓鬼魅夕痛苦萬分，一輩子都會記得我給的折磨，甚至被打擊到遭神傷害，那我就會很痛快了。

可惜……這些念頭只能想想，暫時沒有實現可能，因為目前我和鬼魅夕正聯手抗敵，對倚重甚深，如果我為了報復，找機會對痛加折磨，肢摧殘傷，那當我得意大笑時，黑龍會的攻擊來到，把助手同志給廢人的我，只能一個人來扛，屆時就真的很好笑了。

就是因為有著這許多的顧忌、糾葛，一件早就該付諸實行的事，被我遲遲拖至今日，徒歎奈何。我不後悔，也不心急，但此事確實要想個方法解決，不能這麼一天一天地拖延下去。

「唔，鬼魅夕……喂！賣力一點可以嗎？」

我是很珍惜時間運用的人，絕對不會浪費時間，像現在這種兵兇戰危，隨時都有可能有人衝進來喊殺的節骨眼，就要把握時間做最重要的事。

早已卸除偽裝的羽霓，此刻正趴在我間，賣力地吹吮著。上的服裝相當簡單，就是一件的質襯與短，雖然手腳上有些燒傷與污，不過都已經過醫療理，上藥包紮，沒什麼大礙，反倒是替這個戰地人增添了幾分英武氣息。

羽霓的吹吮技巧，幾乎已經快變我所知中的第一，最近除了口舌卷外，我又開始在其他方面對進行訓練。與鬼魅夕同行的時間，雖然我當著鬼魅夕的面，沒什麼需要忌諱，可是黑龍忍軍在後頭追著跑，整天喊打喊殺的，還到下毒，要不是有鬼魅夕在，我們極可能在某次戰鬥後的用餐時間，不知不覺地中毒倒地，別說倖存至今了……在這樣的力下，實在沒什麼空做的興致，直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