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跟隨白起特訓的那段時間裡，除了李華梅與化石像的們，菲妮克就是我心上一沾著的刺，每次憶及，都是一陣心痛，特別是回想到在皇家宴會的那晚，被我推倒在地的一刻，眼中所流的那抹淒然，就讓我懊悔不已。

如果有機會再見著菲妮克，我有很多很多的話想對說；如果有機會再回到那個晚上，我的選擇將會是……

「嘿嘿！」

我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對著天河雪瓊猙獰地笑了兩下，雙手都探鬼魅夕的鹿皮兜裡，肆無忌憚地這對哈瓜的彈手，而鬼魅夕非但沒有躲避或怯，還好像很一樣，整個往我懷裡靠，雙手環勾住我的脖子，口驕傲地前頂，說不出的人。

看見我們這對夫婦、癡漢的賣力演出，天河雪瓊再也不了，轉頭就往外頭沖。李華梅以劍氣對進行的鎖縛，好像被阿里解了部份，只要不是激烈作，普通的行不問題，足夠起奔向口了。

外頭不見得那麼安全，我第一個念頭就是想去追，但是跑得起來，不等於跑得出去，還沒出口，就撞著了一個如巖石般厚實的膛，被人像是捉小似的給擒回。

「小人，想去哪裡？沒有老子的允許，妳哪裡也去不了啊！口桀口桀。」

從外頭走進來的，當然就只會是阿里，他魁梧的軀霸氣依舊，就只是鼻孔塞了兩卷染的棉紙，看起來了幾分絕世高手的威風。不難理解，我們剛才的那番表演，全都落在他的眼裡，在天河雪瓊氣到快吐的同時，他也在外頭激得狂噴鼻……真是夠了。

「妳想跑，問過老子沒有？告訴妳，妳是老子打生打死搶回來的，就是老子的俘虜，沒把妳吃盡搾乾，是絕不會放妳自由的。」

阿里叉腰大笑，笑的樣子比我還要猙獰，腰部還飛快，再配上那兩管染了鼻的棉紙，真是說有多猥，就有多猥。

天河雪瓊並非庸手，除了到此人的絕頂下流，也到他的非凡霸氣，本能地後退一步，雙手護在前，道：「你想怎麼樣？」

「哈哈，大爺想怎麼樣，妳會不知道嗎？告訴妳，本大爺辦事從沒有前戲，嫖更從沒給過錢的，哈哈哈，剛才那賤貨的搜手，是不是讓妳爽到失啊？妳走運了，大爺的天仙銷魂指獨步宇，絕對比那賤人更勝一籌啊！」

阿里笑得張狂，我則是在心裡大罵，這傢伙九就是連環案的兇手，那個什麼天仙銷魂手若真有如此厲害，就非常符合此案兇手的特徵，可謂不打自招。

「喂！小子。」

阿里不看天河雪瓊，目瞥向我，「停手吧，再繼續做這種讓我羨慕的事，我就干你娘的剁了你雙手，連你卵蛋也他媽的扯下來。你之前不是要蒐集七聖嗎？這個活生生的大日天鏡在此，你把放了，大日天鏡怎麼辦？」

要蒐集七聖來對抗黑龍會的事，是我和鬼魅夕的，沒有對旁人提起過，這人從何得知？大日天鏡藏於天河雪瓊的，也不該有太多人知曉，他怎麼也能一語道破？這兩點使我詫異，但同時也被點醒，天河雪瓊既然在這裡，正是取得大日天鏡的機會，問題是……怎麼取出大日天鏡？

我向鬼魅夕，記得當初說到這點的時候，表示屆時自然會有人來理，而我推測那個人可能就是的姊姊，醉仙罌粟，如今，該是給個代的時候了。

「這個……時間上過早了些，我不太確定能否……」

似乎到很為難，鬼魅夕想了片刻，道：「大日天鏡無法在這裡取出，必須要往東海走一趟了。」

第四十三集 破碎虛空篇 第七章 腳踏實地 雷之初始

要找醉仙罌粟幫忙，必須要去東海一趟，這點倒也早在我意料之中，從各種況看來，醉仙罌粟似乎是於被囚，甚至被封印的不利狀態，所以才無法出來活，而必須要靠鬼魅夕在外奔走。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我越來越覺得，鬼魅夕與黑龍會為敵，與其說是為了打倒黑龍王，獲得新生，倒不如說是為了救姊姊出來，們姐妹的誼之深，已經到了常人難以理解，可以說是生命共同的地步，鬼魅夕這個天然呆，老爸對灌輸一堆七八糟的東西，本照單全收，這種人會想要反叛黑龍會才怪！肯定是姊姊有叛意，也傻呼呼地跟著干了，幹著幹著，就回不了頭了。

鬼魅夕雖沒有明說，但我大概也猜得到，若要取出大日天鏡，必須要靠醉仙罌粟的幫助；要取得醉仙罌粟的幫助，就要先幫醉仙罌粟出牢籠；而要幫助醉仙罌粟出牢籠……就得要往東海走一趟了。

問題是，東海可不是主題樂園，嘻嘻哈哈就可以去了，那裡是敵人的勢力中心，去那裡等若深敵方大本營，我可不認為對方會什麼準備都沒有，任由我們闖空門。

即使去東海是不可逃避的，在我本來的計畫中，也該是多蒐集幾件創世聖在手，多提升實力，至能與第七、第八級高手正面戰鬥後，才付諸實行的作為，現在突然說要去，那個覺……就像我突然搞大了某個孩的肚子，被扔了一個嬰兒在手裡一樣的錯愕。

我向鬼魅夕，兩手一攤，無辜地向我，顯然此事也在意料之外，說到要去東海，也一樣莫可奈何。

為當事人的天河雪瓊反倒安靜下來，這不表示甘心任我們擺佈，相反的，這是因為開始冷靜下來，知道憤怒與盲目抵抗無濟於事，思索著能夠搶回主權的方法，這對我可不是什麼好事，幸好，考慮到此刻的窘境，我大概猜得到最後的作法是什麼。

「你們自顧自在說話，說得開心的，完全不把別人放眼裡啊。」

終於，天河雪瓊出聲了，我看見阿里揚了揚眉，似乎在恥笑天河雪瓊反抗的意圖。

「不管你們想要做什麼，我沒有理由要奉陪，若不讓我離開……」

「哈哈哈，就算放妳離開，妳能去哪裡？妳經脈制，別說到敵人，是外頭的雪山妳就沒能力走出去。」

阿里大笑道：「不讓妳離開又如何啊？妳能拿什麼東西來嚇唬大爺？慈航靜殿在旁人眼裡是威名赫赫，在老子眼裡屁也不值，說說看妳還有什麼底牌，若是能嚇得大爺尿子，放妳離開又何妨？」

天河雪瓊正道：「你們想要大日天鏡，而大日天鏡與我氣相連，如若你們以禮相待，我們還有商量餘地……」

一切果如預料，沒等說完，我便話道：「不然妳就要當場自殺，一拍兩散，讓我們得不到大日天鏡，是不是啊？」

天河雪瓊確實不傻，知道自己手上籌碼得可憐，本不夠資格易，什麼要我們放走云云，不過是一種涉技巧，真實目的只是希別現在就被當場殺，畢竟，面前有我，還有一個像大猩猩似的癡漢，都盯著的Ｈ猛看，會發生什麼真的不難想像。

這下以命相要脅，若我事先沒有猜到這著，還真是會很頭痛，就算現在能制住，難道一路上都要把捆粽子似的，阻止一切可能的自殺行為？

不過，正因為早猜到天河雪瓊有此一著，我也有所準備，哈哈大笑，轉頭就走出外。

「鬼妹，妳還在裡頭幹什麼？出來跟老公一起看上帝啦！」

我才了一聲，忍者就急飆出來，像只小貓般黏靠在我上，這種不自覺的撒與黏人，實在可，當然這形看在旁人眼中，免不了引起一點小小不愉快，阿里咳了一聲，道：「小子，這算什麼意思？」

「哦，其實也沒什麼特別意思，剛剛這個傻妞已經充分證明，確實是大無腦，我現在只是想看一看，人的大了是不是還很有腦？你不是自負了得嗎？那就馴服這個聽不懂人話的悍妞，顯顯手段吧，嘿，別靠暴力啊，除了與殺之外，你應該有點別的本事吧？我拭目以待。」

麻煩的人，就扔給更麻煩的人去理，這就惡人自有惡人磨，我拿天河雪瓊沒有辦法，不過阿里什麼規矩都不講，肆無忌憚，相信天河雪瓊也拿他沒有辦法，把這兩個傢伙扔在一起，彼此解決掉對方，是最好的作法。

我帶著鬼魅夕離開，阿里沒有追出來，相信是接了我的挑釁，負責「擺平」天河雪瓊。

離開了山，我沒有走遠，就近挑了一條山澗，緩緩走了下去。溪水不深，只及小，卻冰涼得讓人牙關猛打，我踏進溪水中，藉著這寒意，讓頭腦維持清醒，冷靜地想想後頭的事。

往後該何去何從，這著實是一個難題，逃離索藍西亞之後，一度想把烽火帶往第三新東京都市，把變態老爸這一派勢力拉戰局之中，這個計畫還沒實施到一半，就已經宣告破滅，我去第三新東京都市已無意義，只會變配種工。

阿里的出現，是一個意外，卻也是一個契機，我本想要驅虎吞狼，但他與李華梅的戰鬥給了我啟發，與其在這邊絞盡腦想法子借勢、借力、借兵，自己的實力才是道理。

這種事別說我，就算三歲小孩也明白，但自己的實力要是有那麼容易提升，又何必反覆腦思索？就是因為實力不可能在短時間提升，所以才要想辦法借助外力。

之前我自知實力不足，也有心提升，卻找不到任何的辦法，不過，與李華梅的一戰，讓我得到啟發，原來白起的特訓，並不是什麼都沒留下，那些我在完訓練計畫後該得到的東西，用另外一種形式存於我，只要遇到特定契機，就有可能解開，化實力的一部份。

別的不說，是那一式「轟雷赤帝沖」，覺就很厲害，若能完全參、使用，相信能為我手上的一大籌碼，而且，仔細回思那時的覺，我還有點別的發現。

（當時，我覺到的「鎖」有很多，其中一把的鬆，讓我差點使出轟雷赤帝沖，換句話說，藏而未解的絕學還有很多，如果能多解封幾樣，在短時間提升一個等級絕對不是夢想……

這個發現著實讓人興，但人生如夢，築夢踏實，先掌握手裡的東西才是眼前要務，我讓自己心緒稍微平靜後，深深吸了一口氣，開始練習自己今天未能功使用的東西。

單單憑一份模糊的覺，要功找出這技巧的正確運用，實在不容易，我又不是什麼武學天才，幸好看過阿里用了一次，有比較明確的方向可嘗試，也就了現在練習的依據。

一次又一次，我嘗試著引導真氣，像阿里一樣出拳，希能如他一般轟出威猛一擊。經過反覆推敲，這一式的心法功訣，我自信已經充分掌握，就只是一點不曉得出在什麼地方的紕，讓這一式欠缺臨門一腳，無法順利全功。

小半個時辰轉眼就過去，我一次次反覆揮拳，周圍水花四濺，這番努力累積下來所得的果，就是沒有果，我相當納悶，不曉得問題出在何。運氣功訣肯定沒問題，若有問題，我也活不到現在，而我不斷觀察水面波紋漣漪，發現問題都差不多，每次都是在出拳的一瞬間，有一種提不上勁的覺，好像一口真氣怎麼也運不上來，就像在高的前一刻忽然竿，令這一式霸拳功敗垂。

（可惡，到底是哪裡不對？該注意的細節，我都有注意到啊，出拳同時要重重踏地，我也有啊，為什麼會失敗呢？

記得阿里說過，重金購得功法後，修練多年，一直沒有能夠功使用，是了我的啟發，得到靈，才把這一式完。可笑我能醫卻不能自醫，幫助別人突破，自己卻卡在這一關，怎麼都找不到突破法，如此一來……總不會要我也索多年，這才能得到突破吧？我很討厭絕世武功不要練一百幾十年耶！

我練功練得煩燥，鬼魅夕卻一直坐在岸邊，手托著下，靜靜看著我的作，十分專注，一點不耐煩的樣子都沒有，好像在看什麼很有趣的東西。

「喂！別只顧著看啊，旁觀者清，妳看了那麼久，總該有點收穫吧？幫我想想問題出在哪裡啊！」

這話其實只是隨便說說，沒想到一句話出口，鬼魅夕像是等了很久一樣，立刻有作，影一下子從岸邊消失，蹤影全無，整個空間、整個天地，剎時間殺氣瀰漫，彷彿每個角落都存在危機，稍不留神，來自暗的殺機就會奪命，我全寒都為之豎起。

「哇！不會吧？我只是要妳幫忙想想，給給意見，沒要妳來真的啊！妳也來得太真了吧！」

殺氣由四面八方將我包圍，令我無從判斷敵人來向，其實這樣反倒讓我安心，以鬼魅夕的能耐，完全有能力做到殺氣斂，什麼異常都沒有，等敵人發現，已經中招斃命了。

既非無形無相，那就好對付，我猛地重重一踏，力量發，轟然一聲炸響，本就不深的冰冷溪水被掀翻上天，如驟雨四散，而我腳下有一米半方圓的面積，溪水完全給迫開，直見溪底，連石頭都給我踩碎，險些腳板直河底汙泥。

這一下重踏，本意是讓周圍佈滿水滴，出鬼魅夕的真，效果也確實不錯，鬼魅夕藏的形，在水花含勁四下，顯形在北北西的方向，無懼行跡敗，一刀橫空斬來，而我也正預備揮拳迎擊，哪知道一莫名的雄渾力量，猛地在我出現，令這一拳尚未擊出，威力已激增多倍，約有紫在拳上竄閃。

（怎會？我……找對覺了？

又驚又喜，我仔細觀察自己真氣的變化，發現能量的異常變化，源頭是在腳下，正快速吸納地氣，化為本的力量，並且形電能。未及細思，這一擊我已轟了出去，正面迎向鋒銳的忍刀。

我並非用拳的高手，若以拳撼鬼魅夕的忍刀，後果當然是我的拳被切開，但轟雷赤帝沖霸道無匹，拳刀還未相，微弱的電流已藉由水花增幅，電得鬼魅夕軀麻，而剛猛的拳勁在這時發，將的忍刀轟得手飛出，人也倒飛出去，墜向岸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