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空中摔下來時,是結結實實摔到地上,天河雪瓊先一步接下了同樣摔下來的鬼魅夕,關於這點,我不知道該誇獎真正我心意,還是大罵這人狼心狗肺。
鬼魅夕傷得相當嚴重,照巫添梁的說法,用了忍中一種形同自狀的究極忍法「兵解大咒」,這套見鬼的忍,顧名思義,完全就是用來做最後拚命的自殺技,支生命能量,激發出莫可匹敵的大力量,以期能夠同歸於盡,類似的功法我也會好幾套,鬼魅夕的這一手,算不上什麼稀奇東西。
巫添梁道:「照理說,那套技巧用了就非死不可,我還真沒見過哪個忍者,用了兵解大咒還可以不死的,不過呢……這是針對人類而言……」
「什麼意思?你有話直說。」
「沒啥,就是我也不曉得我這小妹妹算哪門子生,但應該不是什麼純人類,被你那些妞帶走的時候,已經回復了人形,我有很多手下信誓旦旦說,看到上一陣陣黑氣往外冒……」
「冒黑氣?那又怎樣?」
話才出口,我自己也明白了,這就很像馬德烈的狀況。黑龍王這一族在生命被到極限時,似乎會產生某種形變,馬德烈失去原本後,異變了氣態生命,在華爾森林搞得我們差點累到斷氣,鬼魅夕本來是沒這能耐的,但重傷瀕死之餘,會否因此產生什麼變化,這就誰也說不上了,假若能因此變化質,像馬德烈那樣,這甚至可以說是一種進化了……不過我是絕不會說,這算因禍得福的……
鬼魅夕的上,出現了這樣的異變,別的不論,至保住命有,對我而言,這實在是一件大喜事。
從巫添梁的敘述中,我大致瞭解,鬼魅夕和我從半空墜地後,地上的羽霓、天河雪瓊便帶著我們兩個逃跑,跑沒多遠,黑龍會的追兵就趕了上去,儘管黑龍王分乏,李華梅又因為傷了眼睛,一時無法行,但黑龍會還是有些高手的,聯合起來,實力不可輕視。
天河雪瓊、羽霓且戰且走,嚴格來說,本就是天河雪瓊一個人,帶著一個重傷者,兩個垂死者在逃命,要不是的魔力大致回復,本支撐不住,早已落敗被擒或被殺了。
只是,不管天河雪瓊再怎麼努力,撐到這裡也是極限了,戰力不弱,但再打下去,能否橫掃全場,打贏所有對手尚未可知,的三名同伴卻要重傷不治了,如今的,施不出治療咒文,對於這個要命的問題全然束手無策。
黑龍會人多勢眾,對布下層層包圍網,怎麼說天河雪瓊也是第七級的魔法師黑龍會對不是毫無顧忌,所以藉著裝備、武來彌補劣勢。這個戰是功的,天河雪瓊和羽霓支撐一段時間,卻仍逃不出包圍網後,兩人即將不支,但意外的事發生,一名突然出現的幫手,殺重圍,救了們。
「幫手?」
我聽得納悶,想不出從哪裡又冒出了個幫手來,在我的認知中,我們完全就是一支孤軍,如果還有別的幫手可以請,一早就已經請來,何必弄得那麼辛苦?
而這些所謂的「幫手」也真是可笑,假如真有心要幫忙,怎麼不早點出來?
非要等到我們傷重垂死,只差一步就要給人刀分的時候,才跳出來扮救世主,真他媽的超級犯賤。
「不錯,就是神幫手,還不是普通角,最強者級數,純正第八級力量,連我都很好奇,老友你是從哪個窩裡牽出這種高手來蹓的?」
巫添梁著下,煞有其事地問話,其實我還願意回答這問題的,無奈連我自己也糊塗,想不出這個高手從哪冒出來的。
純正的第八級力量?
最強者級數的高手,可不是隨隨便便能冒出來的,阿里、暗黑召喚,這都是特殊況,不過這些特殊況可一不可再,我也想不通是從哪裡又冒了個第八級的高手出來救人,難道……是心劍神尼出來救徒弟?
我問了問關於那神高手的特徵,結果是個很傳統的蒙面黑人,材高大,壯碩魁梧,九九是個青壯男人,這與心劍神尼的形象不合,而當世五大最強者,萬尊者已歿,這人又不可能是黑龍王、李華梅、心劍神尼,難道會是我的變態老笆?但……變態老爸從來就不是男啊!
巫添梁道:「那個高手蒙面登場,武功奇高,隨手發劍氣,幾下子就把我們的人都打蒙,我聽人說,他使的那一手,是慈航靜殿的大慈悲禪劍,沒有相當佛法修為是使不出的,這樣子說,你腦裡有沒有想到是誰?」
我茫然搖頭,只肯定絕不是心劍神尼,那個妖尼姑腦裡要是懂得何謂慈悲,太都要打西邊出來,「可能是慈航靜殿藏的高手吧,畢竟是傳承久遠的名門大派,藏起一個或幾個超級高手,也不是沒可能,我倒比較好奇,假如那個高手很厲害,為什麼我現在會在這裡?他救人有別歧視的嗎?」
「天曉得,或許他是妒忌你長得比他帥吧。」
巫添梁兩手一攤,道:「當時的形也很,一堆重武錯對轟,你差點被轟好幾截,幸虧我及時趕到,把你搶了下來,那個高手看你落到我手裡,就帶著一二個小妞跑了,我說老友,你猜猜看,那個高手會不會趁機把三個小妞都了?」
這個問題我倒不怎麼擔心,能把大慈悲禪劍使得好,這人不單單武功高,佛法修為亦深,像這樣的人,變變態魔的機率不是沒有,但確實不高,再說也不是每個男人救人都是為了們的……
(會不會是什麼原有的高手取得了突破?比如……老白?可是,連方仔都還沒突破,這佳又白瀾熊照說也不應該……呃!莫非是他?腦中出現一個頂天立地的魁梧背影,念及故人,我心中一,臉上表也有變化,巫添梁何等明,這些反應如何逃得過他眼裡,但他也不問,就這麼起告辭。
「等等,你去哪裡?」
「回自己房間睡覺啊,不然難道要和你擁抱吻別後才能走嗎?」
「把這兩個人帶出去,我療傷階段,不需要特別服務。」
實在不是我挑食,雖說魔法之中,有藉著雙修來療傷的技巧,但所謂雙修,另一方的程度也很重要,若是沒有一個好的爐鼎,雙修不過是幹幹爽而已,沒有多真實效果,還不如不要……
巫添梁見我堅持,便拍拍手,讓那兩名一直在室被我們玩弄的艷起隨他離開,由於室昏暗,我沒怎麼看清長相,可是瞧那背、隆的曲線,越看越眼,令我疑心起,出聲問道:「喂,這兩個妞我以前是不是幹過啊?為什麼看起來好眼?」
「哇,老友,我真不知該說你太無好,還是誇你有有義,居然這麼遲才認出來,這兩個是閉的姐姐,你我在第二集……不,是在娜麗維亞時幹過的啊,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幹了們不只一夜了,怎麼後來有了大狐貍妞,就把們兩個都忘了?如此喜新厭舊,拔不留……唉!」
巫添梁歎道:「老友你果然是真男人啊!大丈夫當如是也,有為者亦若是!」
看著巫添梁比出的大拇指,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就算是被人當魔的我,也不可能把每個幹過的人都記住,當然,我也不認為喜新厭舊這種行為,有什麼好真男人、大丈夫的。
「等等,我忽然想到,你沒事帶閉的姐姐給我幹做什麼?當初你棄逃跑的時候,這兩個的不是被你賣去戶了嗎?你從哪裡又弄回來的?」
「什麼賣?說得多難聽,我是送們去進修技,既然是深造學習,當然就要住宿啦,等們修業圓滿,我就又把們給接回來,還冒著風險,潛回來參加們結業的……咳,結業典禮。」
巫添梁道:「今天是你我久別重聚的友好時刻,我就讓們兩個一起出來,重溫舊夢的同時,還可以懷念閉,紀念我們三人的友,這麼妙的構想,老友你有沒有覺得很啊?」
「……我比較在乎,要是有一天我被幹掉了,你是不是也會這麼搞著我的妞來懷念我?」
「哈哈哈,你要是不忿,也可以搞我的妞來懷念我啊,搞多都可以,我不介意的!」
巫添梁大笑著擁離去,他所謂的「他的妞」,和我完全不是一個概念,他平常兼作奴隸商人,常常染指自己的商品,搞得爽的就提價賣,搞得太爽弄大肚子的就折價賣,有時還強迫自己手下去買,「他的妞」意思就是「他的貨」、「他的破鞋」,當然不介意被我上。
從這點來說,我也不得不承認,這傢伙做得比我要徹底、決絕,像我們這樣專行歪路的缺德之人,本來就不該喜歡什麼、珍什麼,一旦破戒,就是留下弱點給敵人,早晚自己會心痛不已。
變態老爸之所以無敵,不是因為他武功蓋世,而是因為他心無堊礙,什麼都不在乎,別人本抓不著他的弱點,無從針對、無可報復,就連黑龍王這樣的強人,幾十年來也為此傷腦筋,苦無良策。巫添梁在這點上,就是向我家變態老爸學習,什麼也不留,什麼也不想珍惜,若有什麼喜的東西,就搶在被敵人破壞之前先砸掉,這……搞不好就是他能在黑龍王邊倖存至今的理由,從某方面來說,他壞掉的程度比黑龍王還徹底。
「……江山代有才人出啊……」
我喃喃自語,但很快發現不對,「去,鬼扯什麼,又不是在比誰最變態,這世界總要有幾個像正常人的吧……唔,這話由我來說,也怪怪的就是了。」
昏暗的斗室,別無旁人,我得知了天河雪瓊、鬼魅夕等人的狀態後,心下稍安。當前首要之務,就是回復戰力,不管怎麼說,我都沒有辦法在這裡放假休息,外頭還有太多我放心不下的牽掛,再說,有一件事讓我心中難安。
巫添梁又救人又滅口,這些都是刻意瞞過黑龍王的,不難想像,無論黑龍王對這個兒子有多興趣,多想拿他來玩遊戲,一旦東窗事發,那就是遊戲結束的時候。只是……黑龍王真的被巫添梁瞞過去了嗎?
鬼魅夕與醉仙罌粟兩人也是謀反叛黑龍王,暗地裡策劃半天,最後也沒能蹣過,我橫看豎看,不覺得巫添梁在這方面會更勝那兩姐妹,更別說與黑巫天、心燈居士比較了。要是沒能瞞過去,說不定什麼時候,黑龍王就突然殺到我面前,笑嘻嘻地送來某件讓我痛苦得想死的禮。
把自己的命運寄托在別人上,風險實在太大,我不想搞這麼冒險的事,務必在最短時間,回復戰力。
(不過……這覺還真特別啊,運功療傷,以前這好像是高手才會做的事,現在我居然也有資格干了。或許是因為與巫添梁談過的關係,我突然很懷念從前的自己,那個還在薩拉城裡,吃飽今天不想明天,整天就是吃喝玩樂的兵混混……
第四十五集 破碎虛空篇 第八章 質艱困 以量補質
療傷的生活,一向很苦悶,不過既然這是療傷休養,不是度假,也就沒什麼可挑剔了。
其實,我如果真的要把這段時間過得像度假,也不是不可以,只要向巫添梁打個招呼,保證醇酒人應有盡有,每天要換不同年分的酒、不同歲數的人都可以,只是,考慮到這麼一來,巫添梁又找人又滅口,累到夠嗆,傷傷天德無所謂,要是搞到靜太大,連黑龍王都笑瞇瞇地來串門子,這就很糟糕,所以不得不放棄這個能給我老友大找麻煩的主意。
療傷的本倒沒什麼特別,我過霸者之證,可以完全控自,從某方面來說,醫生對我本就沒用,有這手絕活在,自己替自己外科手都沒問題,連手不到的後背都能搞定。
霸者之證加功療傷,大部分的問題都能搞定,真正需要的反而是藥。用來治療的藥,可以用霸者之證取代,反正吃藥下去,也無非促進做出反應,我直接用霸者之證下令更快,但霸者之證再強,運轉所消耗掉的能量,卻不可能無中生有地補上,一旦缺乏能量,霸者之證的效果也打折,所以,在療傷過程中,我需要的不是傷藥,而是補藥。
「這……有點麻煩,這種兵荒馬的時間,殺個把人滅口容易,但凡是珍貴藥材,都登錄在冊,到嚴監控,要拿不難,要不留痕跡就很困難。」
巫添梁面有難,沉半晌,問道:「辦法也不是沒有,你……能不能以數量填補質量?」
這算什麼見鬼的辦法?就算是冒,也不是下的劑量大就好得快,用數量來填補質量,這方法未免……
無奈,勢迫,沒什麼選擇餘地,我只有妥協,反正我真正需要的是補充能量,藥的效果不是重點,次一級的藥品將就著用吧。然而,我不知道是我這句話出了什麼問題,或是巫添梁理解有誤,經過一番轉折後,最終的結果,是巫添梁一次帶了六十多個便當過來,弄到我們兩個在地下室,狂嗑那六十幾個便當……天殺的,他居然還忘記帶茶水下來。
「嗝!我……我說老友……你……你覺得這些便當……嗝……數量怎樣?我專門挑菜富的,應、應該……嗝……很能飽足你的需要吧……」
「我……嗝……很久沒有……一次吃那麼多飯過……好飽……阿巫,你吃了幾盒了……」
「我……我也不知道,但覺……好像還有點……幅幅幅幅嘔嘔?」
再怎麼打腫臉充胖子,人的食量終究是有其極限,拚命狂吃下去的結果,就是狂噴出來。用這種極端方式來補充能量,是勉強解決了一個問題,但我很懷疑照這樣下去,傷癒出關之日,自己會不會也已經離人類,變什麼飼料豬一類的生了。
解決用餐問題,療傷之餘,我倒也沒有忘記,先探探巫添梁的底,看看他腦裡打什麼主意。
「阿巫,你也不是笨蛋,告訴我,你真的認為,你背後做的這些事,可以瞞過你那個非人類的老子?」
「這個……老友你也不是傻蛋,你明知道我對你別有企圖,救你不過是利用你,為什麼還坐在這裡和我一起剝橙子吃?」
巫添梁把吃完的橙子一扔,抹抹上水,苦笑道:「我沒有把握,半把握都沒有,把握這種東西,是去計算可以計算的東西才有意義,那傢伙……是可以算得出來的嗎?他的思維、,全都與正常人不同,甚至本就和人類不同,連瞭解他都做不到,你要拿什麼去算?」
我沒有問巫添梁為何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因為這個答案我自己也清楚。敵人與我們差距過大是事實,但如果做什麼計劃之前,都先想說「這一定瞞不過他」、「他一定會識破」、「他絕對是故意裝不知道」,那事本就沒法做,眼前的選項只剩下投降與自殺兩種。
如果要選擇自殺,我們也不用撐得那麼辛苦,早早跳崖上吊就解決了,有時候我真覺得,我們的選擇無比可笑,在找死與等死之間二選一,不管怎麼選,早死晚死都得死,真躬得我們求生意志無比堅強,到現在都還沒有神崩潰。
所以,我們只能步步為營,做每個計劃之前,假設「這麼做黑龍王應該不會識破」,並且相信這個大前提,然後在自己心裡也七上八下的忐忑中,著頭皮去掙扎求生,除此之外,我們別無選擇,因為投降不被理,剩下的唯一選項就是自殺。
「為什麼……」
我皺眉道:「我覺得自己這樣子好慘呢?」
「別擔心啊,我的朋友……有那麼一句俗話,或許你也可以參考看看,俗話說,慘到了極點……」
「就會否極泰來?」
「不,是你就會習慣了。」
巫添梁的話,倒也備一定的寫實,不過,並不是我想要接的方向。
「……免了,我覺得我還是重新考慮一下自殺的可行。」
在躲起來療傷的幾天裡,儘管我們上都說得悲觀,不過整氣氛都是樂觀向上的,畢竟我們兩個一起長大,默契十足,已經很習慣在逆境中向上看了,雖然……部分默契有點過頭。
「什麼?你是說……你對於怎麼打倒你老子,一點計劃也沒有?」
我怒道:「有沒有搞錯?你冒著命危險救我,滅了一堆人的口,搞了半天,什麼計劃都沒有,那我傷好以後怎麼辦?拍拍屁走到外頭繼續戰?你是專門來做善事的嗎?」
巫添梁的話,讓原本以為他有什麼妙策的我,幾乎氣到兩眼翻白,然而,站在他的立場,同樣有話要說。
「拜託,你想都想得出來吧,我不過是有點小聰明,又不是有大智慧的大梟雄、大魔頭,要我設計那種瞞天過海的大謀,我哪可能會啊?但我從那些大梟雄、大謀家的經驗裡,學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就是無招勝有招。」
「啥意思?」
「要破招,首先得要有招給你破;老頭子要發現我的謀,首先要我有謀給他發現。如果我完全沒有計劃,他又如何發現我本不存在的計劃?」
「放你媽的屁啦,這種話只能去哄小學生,還無招勝有招咧,黑龍王就算查不著你的計劃,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你有反意,即使沒有證據,一樣能當殺你的理由。」
「那又如何?本來他殺我們就本不需要理由的,假若他要玩栽贓,那還是看得起我們了,再說,他也不會因為有反意就殺人,不然他沒事閱兵一次,黑龍會七五的人都要被宰掉,我想他就算真的要手,也不會挑現在吧。」
巫添梁說話的時候,一臉淡定,彷彿竹在,儘管他的話聽在我耳裡,沒多說服力,但誠如他所言,那麼多厲害的大梟雄、大謀家都失敗了,證明他們的方法不可行,既然沒人知道什麼辦法行得通,何妨用他的方法試試看?
「再說了……」
巫添梁笑道:「如果他正在監視我們,那麼他聽著我們在這裡他娘,卻一時拿我們也沒辦法,只能忍著,這樣……你不覺得也過癮的嗎?」
「唔,有點道理,就像那些看網上盜版書的,只能聽我們在這裡罵他全家被狗干,卻不能跑過來打我們的臉,是一樣的意思?」
「呃……你要這樣想也行,反正意思差不多啦。」
這真是超級自我覺良好的神勝利法,不過,也沒什麼辦法,世上有太多莫可奈何的事。
除了商討戰,我也不斷構思各種增進實力的辦法。這一場意外的戰鬥,固然讓我傷得有夠重,卻也是獲益匪淺,我雖然不太願意承認,不過徘徊於生死邊緣的險惡實戰,真是增進修為的妙法,別的不算,是與最強者級數的高手正面比拚、短兵相接的經驗,就讓我參很多之前只朦朧有覺的東西。
最大的收穫,自然是意外打開的那兩把鎖。
抵天之劍、天魔大滅絕,這兩門絕學的威力之大、變化之奇,我越是練習,越是深有所,覺得白起這次真是賠本大特賣,把這麼好的東西都教給我,一守完封天下強招,一攻盡破世間防壁,當有一天我能夠充分掌握其中奧妙,是這兩套絕學的錯運用,就可以在大地上橫著走了。
(而這兩套絕學,不過是阿起留給我十幾套東西中的兩套,其餘的若是都能掌握,那我豈不是……嘖衝是魔鬼,差點又忘記自己是誰了。白起留給我的絕學,固然是封藏在我的裡,但要打開那些封閉的鎖,除了機緣巧合的靈,就只能靠生死之間出的潛力,前者太不可靠,後者……若不夠危險,就不出那分潛力,但若太過危險,夜路走多總會鬼,遲早弄假真,只要有一次失控,我就完蛋了。
況且,就算把那十多道鎖都打開,恐怕也沒什麼意義,白起能把這些絕學強灌給我,他自己就算沒全部練,至也練了九,結果呢?武功那麼厲害的絕頂強人,別說長命百歲了,他甚至還死在我前頭,可見得不是武功蓋世就能所向披靡,要解決問題除了增強實力,還是得要多腦。
幾天之中,每次巫添梁沒來,我就在地下室苦練不輟。一開始,我背上傷勢不輕,不能,只能用霸者之證在意識裡開闢空間,自行練習,兩天過後,背傷的表面封口,裡骨尚未痊癒,卻已能下床行走,我便擺開姿勢,如當初練習轟雷赤帝沖一樣,一遍又一遍嘗試施展,尋找覺。
與李華梅對戰時,這兩套絕學的使用狀態都算是超常發揮,一旦離那種危機狀態,我就使不出來,只能重新練起。反覆練習之後,我訝異地發現,天魔大滅絕威力雖強,上手卻不難,與轟雷赤帝衝出於同源,深奧之在於勁道運用,只要以後力量修為日高,這一招的威力就會隨之增強。
反倒是抵天之劍,看似簡單,可是一鑽研下去,才發現其中奧妙變化無窮,一時之間能掌握的,不過十中一二二,若真正想要得其神髓,一輩子的時間都砸下去,還不曉得夠不夠咧。
在勤修苦練的同時,我發現力量蠢蠢,有些不穩,這種現象通常是因為兩種理由,一是近日力量增長過快,狀況配合不上,可能要走火魔;另外一種……就是所有習武者夢寐以求的喜事,力量即將突破關卡。
我突破至第六級,已經有相當時日,加上這段時間的進廒與領悟,要突破至第七級,並不是什麼不可思議的事,雖然現在這種時局,第七級力量本做不了什麼事,但總比連渣都不如的第六級要好。
(大概是修煉那兩套功法,力量集中,貫走脈,漸漸達了突破條件吧,要是能在離開前,突破到第七級那就好了,連離開之後的安全都多幾保障。
我已看,巫添梁對於黑龍王,沒有明確的謀叛計劃,但除此之外,他並不是什麼想法都沒有,只是沒說出來而已,我敢肯定,他手上必然掌握著某個關鍵,能夠一擊制勝的關鍵。
無招勝有招,不是真的什麼招都沒有,巫添梁不預設計劃,是因為他牢牢握著最關鍵的那一點,一出手就要分勝負,不是大贏就是徹底完蛋,這是他的底牌,而我要弄清楚的也就是這點。
套話不是個好選擇,巫添梁不是蠢蛋,他有防範的事很難套出,不過,我相信他會主告訴我,等到時機,估計就是我傷癒要離開的時候。因為,那張底牌肯定與我有關,若非如此,他救我的時候大可不必急那樣,我依稀記得,在半昏迷中所聽見的那幾聲喊,真意切,焦急得都快尿了子……我可不認為我們兩個人的有好到這種程度。
除了練功,我也過巫添梁,去瞭解更多黑龍王的事,那是我之前所不知道的另一面。
我與黑龍王一起經歷過許多冒險,但他展在我眼前的部分,完全是刻意營造出來的假面,他出真面目的時間,只有在華爾森林中大攤牌時的那一次,印象雖然深刻,卻太了。知己知彼,是決勝要道,我想盡可能多知道點東西,而過巫添梁的描述,我知道了更多,包括他的瘋狂、他的邪惡、他的殘忍……
在這些現象的背後,則是他的「無於衷」。
黑龍王與巫添梁的行為都很極端,但這兩者有本質上的不同,絕不是父子之間的傳。巫添梁喜歡做些很極端的事,是因為神被到極限,瀕臨崩潰,只能做一些很出格的事來減;至於黑龍王……他似乎是過這些行為,去索所謂的「極限」究竟在哪裡。
那完全就是一個「非人者」的表現。好比在人類的觀念裡,當眾、男人干母牛,都是很可恥、很荒唐的事,而一個不同於人的生,嘗試理解為何這麼做很可恥、很荒唐,所以,他實際去做做看,在大街上干母牛。
我們無法理解,堂堂黑龍王,絕世強者之尊,什麼傾國幹不到?怎麼會丟臉到在大街上與母牛?他則完全無法理解,為什麼這樣做就會被人類認為荒唐、可恥?
黑龍王花了很久的時間,去學習人類世界的一切,他悉所有人類的語言、文化、思想,但到了最後,他似乎完全不能理解人類這種生,正如我們始終也搞不懂他。
他的離經叛道、他的無比邪惡、他的殘忍,全都源自於此,在我們為了他的行為而痛恨時,他不見得真正會我們的。可悲的是,如此混帳之至的一個生,應該直接被扔到九天之外,與那些什麼神、什麼魔的同居,卻偏偏生在人間,與我們共同一個世界,變了我們的大災難,這不能不說是很扼腕的一件事。
「不過,有件事我一直好奇的……」
巫添梁的口氣平淡無奇,但對他頗為瞭解的我,警覺心一下子提了上來,知道我等待多日的重點時刻終於到來,我這位老朋友要掀底牌了。
「約翰,你說……暗系魔法的基本原則是什麼?」
重點來了,但為什麼要問我暗系魔法的基本知識?世人皆知,黑龍王的黑暗魔法冠絕當代,十多年來都號稱是世上最強大的暗系者,難道……他有什麼弱點藏在這裡?
「基本原則啊……最經典的……等價換吧。」
「不是這一句。」
「那……損人利己或損人不利己吧。」
「也不是這一句。」
「干,你直接說行不行?都什麼時候了,還在玩腦筋急轉彎,你當我們兩個都閒得沒事幹嗎?沒事幹也可以去幹人,不用在這玩腦筋急轉彎。」
挨了我一頓抱怨,巫添梁只能先結束大猜謎,揭曉謎底。
「我說的那句,是當你窺視黑暗的時候,黑暗也在窺視你啦!」
「這關我什麼事?你總不會是要向我告白,說你一直在窺視我洗澡上廁所吧?」
「嘿,我是好,但我不好男的……十歲以下不算。」
巫添梁皺眉道:「我要說的意思是,他努力在觀察、學習我們的一切,你覺得……他學得怎麼樣?在經歷這麼多事的同時,他是否真的那麼無於衷?」
「什麼意思?」
我不是很理解,但有一莫名的火氣漸漸冒了上來。
「我話都說到這個分上了,你還要裝不懂,那我有什麼辦法?你們一路同行,我就不信你一點覺都沒有。」
巫添梁道:「你大概覺得,我們最瞭解他的真面目,因為他從不向我們掩飾他的邪惡,問題是……在我……還有我那個忍者妹妹的認知裡,他只把惡的一面向我們展現,好的一面可只有你看得到。」
「荒唐!那是因為……」
「我知道,你想說,那只是因為他要偽裝,所以在你們面前戴上假面嘛!不過,真就只是這麼簡單?這些年裡頭,我對付過很多人,也讓很多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從這裡頭我學到一個寶貴道理,就是世上沒有完與絕對的東西,再壞的壞蛋,也一定有……不那麼壞的地方。」
這段話,巫添梁說得很快,彷彿他也明白,如果一停下來,我就不會再給他機會把話說完。
「完的邪惡、絕對的邪惡,這東西只存在於話裡,你見識那麼多,可曾真的見過,這世上有絕對邪惡的生命?那可比找頭史前生難多了。他在你們面前表現的好與善,就全部都是假的?我是說,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他也……」
「!」
一聲巨響,是我出手打爛了茶幾,打斷了巫添梁的話。就算不看鏡子,我也曉得自己臉鐵青,非常難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是在告訴我,那畜牲其實也有人,他在玩弄我們的時候,自己也會傷心、也會痛?我放你媽的屁!」
「所以我才說,這只是一個可能,如果你也認為,百分百的邪惡不存在世上,那麼,我的推測當然也有可能立。他冷酷無的一面,你看得太了,如果看得夠多,你就會發現,他對你其實很特別、很不一樣,我認為……」
「我看得?干你娘我這還看得?我只看兩次,整個人生就被毀得一塌糊塗,你覺得我這是看得?你簡直是……」
「停停停,你不需要衝著我發火,我知道你看夠了,但你也得承認,你看得再多……總沒我多吧?我都看了一輩子了。」
巫添梁始終維持著笑臉,就連我打爛茶幾的一瞬間,他也沒有變過臉,這讓我的怒氣像打不著目標一樣,沒有可發洩的地方。
「遭背叛對你的打擊太大,這些話你很難聽進去。」
巫添梁道:「但從我們的角度看,你在他心裡的位置,肯定與我們不同,至……如果說他這輩子曾對什麼事後悔過,最有可能的,就是你的事……不妨猜猜,他在和你翻臉之前,有沒有言又止過?這件事我納悶了很久,有沒有呢?」
「有沒有都不重要!如果他真的後悔,為什麼沒有停手?他可以不要往下干啊!為什麼還要做得這麼絕?這合理嗎?」
「瞧你,怎麼說得像個三歲小孩一樣?他怎麼可能停手?他大半生都在做這件事,所有的心、整個人生都投下去了,你要他罷手,怎麼罷手?放下屠刀,立地佛?那些已經被他傷到地獄底部的人會笑著原諒他嗎?」
巫添梁搖頭道:「不用說得太複雜,這世上有種力量做慣,好比說他有三百多個兒子,被他玩死了兩百多個,你要他罷手,那對已經死掉的人公平嗎?都已經走過了一半,誰能說停就停?換做是你,你能停手?那你是要承認你的前半生全錯了,做過的事全是浪費?」
一番話說得我無言以對,我努力想出些話來,卻不曉得自己可以說什麼,但中的怒氣怎麼都不下去,最後,我冷冷道:「你是替你老子來當說客,祈求我原諒的?」
「哈!」
巫添梁兩手一攤,道:「你覺得這種事有可能嗎?就算真是他後悔了,以他個,會來求誰諒解?」
我不多說什麼,手往門的方向一指,擺明逐客的意思,巫添梁高舉雙手,一副投降的模樣,緩緩走出門去,只在出門前的一瞬,回頭道:「我只是覺得,如果你真要知己知彼,那麼就該瞭解全面,而不是只看你想看的東西。」
「住口!」
「我觀察了他很久,發現他這個可能的弱點,但我並不知道怎麼去用,就給你去用了。」
巫添梁推門離去,一走就沒有回頭,他沒有再回過這地下室,因為已無必要,在他離去後不久,我便正式離開,與他分道揚鑣了。……一個有力打碎茶幾的人,已經不需要再躲起來療傷了。
巫添梁沒有對我說什麼別的,因為不用他挑撥,我也會繼續與黑龍王敵對,我們之間早已是不死不休,沒有別條路可走,巫添梁僅是把他觀察到的弱點告訴我,希我能妥善運用……如果這缺點當真存在的話……不可否認,巫添梁的話,讓我心裡很不平靜,但一時間我也只能把這些話拋諸腦後,因為去分析這些東西,會讓我頭痛得像是要炸開一樣。
傷癒復出,孑然一,我最想做的事,其實是與失散的同伴聯絡上,畢竟,我已經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什麼小隊同伴都沒有。然而,眼前毫無線索,我也不曉得去哪裡找們。
假如放出我的消息,們很有可能會找來,不過這個主意實在很爛,因為以報接收的速度,在們找上我之前,黑龍會會先上門,屆時,黑龍王會否笑嘻嘻地向我懺悔,此事尚未可知,但李華梅肯定會繼續謀害親夫的壯舉。
而且,即使天河雪瓊、羽霓找上門來,意義也不大,那日在戰場上,們帶著我一起逃亡,這完全是特殊況下的特殊反應,如果事重演一次,們未必還會與我聯手抗敵,我毫沒有把握們與我會合後,究竟是會重新聯手?還是先聯手消滅我?
既然不能肯定,風險太高的事就先別幹了,眼下我的行蹤,對各方勢力都還是個謎,趁這個大好機會,我決定日夜兼程趕往東海,反正前往東海是當初的大目標,如果們安然無恙,也會自行朝那邊趕去的。
打定主意,我就朝東海的方向趕路。一個人上路、一個人修煉,這分寂寥的覺我已許久未有,然而……一個人也有很方便的優勢,至目標小,敵人要追縱也沒那麼快找上來。
一路上,黑龍會、第三新東京都市兩大勢力零星戰鬥的消息,不斷傳來,關於他們在主戰場上所造的破壞,那些來自異空間的毒蟲、異,則讓慈航靜殿那邊傷了腦筋,全力設法封印。
這些消息我都聽在耳裡,但沒有太多理會,數日之後,蔚藍的東海終於出現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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