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賊先擒王,羽霓會保護你們,我先去把敵人頭頭幹掉!」
倉促間不及解釋,這句與事實相差十萬八千里的謊言,是用來哄騙天河雪瓊的,我扔下這一句,立刻就飛飆出去。果然,我一衝出去,羽霓的第二波攻擊就出手,而隨著我的離開,的攻擊盯著我,連串火儘是朝著我轟來,顧不上鬼魅夕與天河雪瓊,鬼魅夕也急忙拉著天河雪瓊後退,與我拉遠距離。
了後顧之憂,我心裡輕鬆不,再怎麼說,我和那群雜魚可不一樣,力量和羽霓同級,又在逃命一道上頗有心得,羽霓佔了在半空的便宜,我也有霸者之證助陣,想打中我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以我現在的能力,全力使用霸者之證,影響範圍廣及上下方圓五十米,足可在羽霓眼中形十多個虛影,讓捉不定,錯失目標,假如能把距離在二十五米,我甚至能讓只看見虛影,完全看不到我,只可惜羽霓也不笨,刻意在半空拉遠了距離,封住了我這一手。
連環火轟炸,將我所經之的土地全部掀飛炸上天,而我所幻化出來的虛影,也全部消失。創世七聖各有巧妙,運用得當,霸者之證絕不會輸給烽火乾坤圈,我利用這些虛影,爭取時間,已闖到敵人首腦的面前。
剛才羽霓的一轟擊,在場的黑龍會爪牙幾乎都被干了,可是,在那麼猛烈的攻勢下,兩名高手護衛俱已亡的巫添梁,居然毫髮無傷,一點事也沒有,這就讓我確信,他上肯定有些護法寶。
什麼擒賊擒王的,全都是借口,一概浮雲,我真正的意圖非常簡單,就是看到眼前有一把大大的保護傘,要衝過去借遮一下,如果能順便踢走原本在傘下的那人,自己一個人拿傘,這就實在太妙了。
轉眼之間,我已經迫近到巫添梁前兩米,由於不明白他的護法寶是什麼,我不敢貿然出手,只是站停在他面前,看著他目瞪口呆的表,手打招呼。
「嗨!老友,我想通了,上一代恩怨與下一代無關,你說得對,人類應該攜手謀求和平與幸福,就讓你我拋開無謂的恩怨,一起合作抗敵吧!」
「哇哇哇哇?你個仆街,這種時候才來握手言和!你比無良盜版商還狠啊!」
很好的比喻,不過這時候說什麼都遲了,所有的虛影都已被消滅,羽霓的主力攻擊已經發出,一個直徑長達兩米的巨大火,對準我轟擊過來,理所當然,巫添梁也在攻擊範圍,要是我接不下這一著,他的必然命運就是焦。
我沒有怎麼抵擋,至,沒有打算整個擋下來,否則豈不是讓巫添梁佔了便宜?
我沒有忘記自己是來借傘的,可不是來當保鑣的。況且,擋下來也沒用,羽霓的戰我猜得到,肯定是先用這個大火,我全力出手防,自己則趁勢高速下衝,發全力,在我回氣不及的當口,將我瞬殺。
因此,我的應付策略也簡單,就是移形換位,把巫添梁踢去擋火,自己趁勢往後遠退,保全實力,換句話說,如果巫添梁沒法自保,他這一下就死定了。
「哇哇哇哇?你個衰人,死到臨頭還要賣友求榮,你比網上盜的人渣還要狗娘養啊!」
淒厲的慘聲中,巫添梁被我一腳踢飛,迎向那個大火,如無意外,他在半秒就會被攔腰切兩段,然後燒灰燼,不過……人生總是常常有意外的。
無聲無形之間,有種力量被釋放出來,如同漣漪外散,與火相,瞬間就把火破去,三種強大的攻擊屬全然無用,不足兩秒,被破解的火就消滅得乾乾淨淨。
要做到這種效果,方法無非是對元素的掌控力,更在烽火乾坤圈之上,又或者力量強橫,地將火破去。由於事發生得太快,我沒有能夠看清楚,但接下來發生的每件事,已經準備好的我,定能看得明明白白。
巫添梁能破解火,是靠那突然出現的無形之力,形保護罩,這莫名邪力似是被發,並非巫添梁主使出,所以沒有清晰軌跡可循,令我觀察不出力量源頭,不過,這個勢難持久,因為羽霓的行一如我所預料,在火發出之後,自也全力以赴,俯衝下擊,整個人如箭離弦,怒飆而至,手中乾坤圈切割大氣,來勢雖急,卻連破風聲也沒發出。
轉眼間,羽霓已殺至面前,這一擊力量與速度兼備,又有乾坤圈助威,絕非先前隔空發火能比,巫添梁若再像剛才那樣,倚仗那莫名邪力護,必死無疑,所以我瞪大眼睛,想看清楚這邪力的真面目。
果然,那個無形的邪力護罩,完全擋不住羽霓的威猛一擊,在鋒銳的真空鋒刃切割下,輕易被破,同一時間,巫添梁手中的萬靈珠驟發豪,他臉上也出無比錯愕的神。
正是因為這分錯愕之,我肯定絕不是巫添梁用萬靈珠發魔法,相反的,是與萬靈珠相連結的什麼事自行發,不聽使喚,巫添梁才會出這樣的表。
在魔法世界裡,凡是會無視使用者意願,自行發的東西,絕無例外,都是萬中無一的兇厲之,像白拉登贈送的那組龍牙戰棋,或是……被公認為大地上第一兇邪之的暗黑召喚。
乾坤圈輕易破碎邪力護罩,卻無法再進一步,把巫添梁給焚殺,一道淡淡的黑影,閃電般出現在巫添梁前,擋住了勢如破竹的烽火乾坤圈,而且,隨著萬靈珠的能量快速消耗,黯淡下去,那道模糊的黑影也越來越清晰,現出了我悉的廓。
修長的雙,纖瘦的形,背後有一雙鮮紅的羽翼,拍揚起來,猶如烈火飛騰;盈盈一握的柳腰之下,是一個如峰般的蜂囊,再下頭則是四串鮮須的羽;雙手雙足之中,各有一半維持正常的人形,另一半則是鳥類的利爪;由於是背影,所以看不見面容,但依稀可見房渾圓的側面線條……麗、而妖異,這個邪氣人的倩影,自然就是完全的暗黑召喚了。
暗黑召喚。凰牝蜂!
之前不是沒想過,巫添梁的底牌就是暗黑召喚,但幾個暗黑召喚裡頭,我還真沒想到他會把這個召喚出來,別的不說,我就不信羽霓看到這個,能夠無於衷。
從這角度,我可以很清楚地看見,羽霓在看見凰牝蜂的瞬間,臉上表完全扭曲,因為心靈劇烈震盪的關係,旁邊「羽虹」的形也迅速變得模糊。羽虹這邊一出事,這一式合姊妹兩人之力所發的強招,登時崩潰,而凰牝蜂的反擊,卻在這時候發。
暗黑召喚,全部擁有等同最強者級數的第八級戰力,即使羽霓的一擊未有崩潰,一瞬間發揮出第七級力量,也還不夠格與暗黑召喚對,此消彼長之後,更是無法相比,就聽見一聲痛嚎,羽霓灑長空,被遠遠擊飛出去。
「呃,怎麼會這樣?」
巫添梁還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似是想不通為何他沒有發召喚,暗黑召喚卻自行出現。我對這種形,同樣也無法索解,像暗黑召喚這等兇邪之,從沒聽說會那麼忠心,自跑出來護主?況且,巫添梁也算不上暗黑召喚的主人,暗黑召喚沒可能為了保護他而自出現。
(但……過去黑龍會驅使暗黑召喚,是用那種掛餌的可笑方法,完全不靠譜,現在好像有所改進,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啊!黑龍會的爪牙全倒了,大批援軍還沒有趕到,羽霓也倒下了,旁邊還有一個似乎不聽使喚的暗黑召喚,形無比詭異,我和巫添梁四眼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氣氛無比尷尬,一時間誰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接著,我目向他手中的萬靈珠。
珠的,較最初暗淡許多,但仍保有,顯示裡頭還存有魔力,照能量消耗的程度來推算,估計還能再發一次暗黑召喚,再一個暗黑召喚過來,不管怎麼看,這對我都是重大威脅。
我的目再次移回巫添梁的臉上,他的表隨之扭曲起來,儘管沒來得及喊出聲,但從那強烈反對的目,我彷彿就聽見他在大「不?要?」。多年的友誼,我豈能不為所?但無奈大義在先,就算再怎麼不捨,我也唯有含淚滅友。
「阿巫!人在江湖,不由己,你我來世再做兄弟吧!」
從表看來,我覺得巫添梁肯定是想分辯「你從沒把我當兄弟過」,可是我沒留這個機會給他,飛出一,在把人踢飛的同時,也把萬靈珠搶到手裡。巫添梁就像斷線風箏似的飛出去,我上依稀殘留著肋骨斷裂的,而他沿途灑落的鮮……
至流得比羽霓還多,就這麼慘嚎著摔出去。
「你比那些看白書不給錢的還要無天良啊?」
「嘖!一居然踢不死人,我真是失敗。」
我對自己的一很不滿意,但至也把萬靈珠搶到手,現在黑龍會的援兵未至,可是凰牝蜂還在這裡,若是沒有萬靈珠,我對它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有了這顆被耗去一半能量的萬靈珠,我也可以用來發一些高階魔法,雖然勢必也要付出些代價,但有籌碼總好過沒有。想想也實在驚人,五千人祭所得的魔力,用來召喚一次暗黑召喚就耗了,暗黑召喚的位階之高、耗能之大,實是駭人聽聞。
不過,此刻的我,腦中卻生出了一個念頭,或者該說……一個大。
自從黑龍王完並奪走暗黑召喚之後,我從沒有機會,與暗黑召喚進行非戰鬥的接。法米特曾經提示我,暗黑召喚存在某些問題,並不是沒有可能把一切還原,而要破解暗黑召喚的,我也必須針對暗黑召喚進行研究,問題是……每次上,我忙著保命都來不及,哪有辦法搞研究?
現在……似乎就是個機會,凰牝蜂出現至今,竟然沒有主攻擊人,這件事非常詭異。以往暗黑召喚現,立刻就放手大殺,彷彿怨恨一切有生命的活,誓要滅絕所有生,可是凰牝蜂居然像失了魂一樣,什麼也不做,這讓我生出一希,或許……這樣子召喚出來的暗黑召喚,比較聽使喚?又或許,萬靈珠中的祭怨魂,已為召喚代價,讓暗黑召喚的怨與怒稍能平復?
如果真如我所料,那麼,我是否也能用同樣的方法,出別的暗黑召喚,趁機研究,甚至帶著跑路呢?這個想法非常危險,我的理正高聲發出警告,然而,這個對我實在太大,剎那之間,我幾乎想把一切都賭上去……那幾尊在索藍西亞的石像,我沒有一刻忘記過,每天只要一閉眼,就會在我眼前浮現,要不是用極大意志力強行抑住,早就瘋掉了,哪可能還像正常人一樣度日?
如今,這個擺在我面前,只要把握住這個機會,我離把們救出來的目標就又近了一步,還是絕對實際的一步,剎時間,急切的衝似韁野馬,我願意冒一切風險去賭一把……如果不是有人從後頭把我抱住的話。
巫添梁被我踹飛出去,肋骨都斷了幾,一時間起不來的;他的手下剛才都被幹掉,也沒有人能過來礙事,會這樣撲上來抱住我的人,當然不是黑龍會的人,平常時候我其實還歡迎有人這樣撲來抱我,不過,這一次例外,除了時間不對,更重要的一個理由,是那個人撲抱住我,將我推衝倒地後,跟著就用兇朝我砸來。
羽霓!
烽火乾坤圈是魔法,但如果灌注真氣,邊緣部分的鋒銳程度削鐵如泥,比什麼刀劍都厲害,而羽霓傷勢不輕,什麼威猛的強招是使不出來,不過輸真氣,用乾坤圈來當武攻擊,這個是還做得到的。
「你!你瘋啦!」
我抓著羽霓的手,不讓施力下擊,傷得不輕,我則是狀態極佳,比拚力氣本不是我對手,只是顧忌乾坤圈鋒利,這才一時僵持不下,但也持續不了多久,現在的羽霓本就不是我對手,我稍一發勁,就把給甩震出去。
黑龍會的人馬隨時會到,我雖然對自己戰力有信心,卻不想沒事在那邊玩以寡敵眾,既然此行最大目的乾坤圈已經手,立刻帶著人跑路才是上策。我抬頭想找鬼魅,夕與天河雪瓊,卻看不到兩人的影,不曉得們跑到哪去,頓時一愣,只是這樣一耽擱,羽霓又纏了上來。
乾坤圈被我所奪,羽霓上不是沒有武,這次是揮刀朝我砍來。如果羽霓用碎夢刀法出招,我還有所忌憚,可是此刻招不招,連腳步都不穩,哪能構威脅?
我隨手一撥,輕易將打倒在地。
「你發什麼神經?這裡是敵人地盤,要鬧回去再鬧,先離開這裡再說!」
我手想去拉羽霓,不管怎麼說,總不好把留在這裡,否則唯一的結局,就是被敵人到殘廢,然後拖去餵狗或填海就很難說了。不過,我的好心並沒有被接,對於我出的手,羽霓的回答就是狠狠一刀。
「不要假惺惺!我不會再回去做你的工,你抓我回去,不過就是想幹我而已,我不會讓你稱心如意!」
似曾相識的怒吼,記得之前我也曾被人這麼怒斥過,當時我完全無言以對,但人總是會長,這次再面對這指控,我已不為所,臉上更浮現一個大弧度的弦月笑鉤。
「哈,好笑,怪別人當你是工?那怎不想想,除了當工,你臭貨還有什麼別的功用嗎?讓你去戰鬥?你怎麼不算算自己打贏過誰?除了躺下挨,你又能有什麼用?搞同嗎?我告訴你,你本連個人都算不上,不過就是長著三個的一團,還自以為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呸!」
以前我對羽霓一直沒有什麼好,被過的人多得是,怎麼不見得個個都心理傷害了?就一個特別貴,拿著過去傷害當自我頹廢的理由,心變態也就算了,還踐得像什麼一樣,真是看了就想塞大便進裡,只不過後來神智迷,對罵這些毫無意義,才把這些話全部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