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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布達年代祭》 第200章

「講經?這做不虛度?大師,恕我直言,你看起來也不像書獃子,怎麼做起事來呆這樣?你們……明明有其他更好的度過方式啊,啥不好幹,偏偏要講經,良宵景完全浪費了。」

說完連我自己都「呸」了兩聲,覺得自己說這話就像個拉皮條的,還是個替自己母親拉皮條的,真是有夠噁心。

「非也,浪不浪費要從很多方面來看,老衲早已是方外之人,豈能再他念?賢侄實是多想也多慮了。」

心禪大師微笑道:「你不妨想想,若昨晚令堂沒有留下與我說話,而是自由行,今天早上會有什麼結果?」

一句話點醒夢中人,我面無表,豎起大拇指,讚了一聲,「高!大師,你才是真理,我服了。」

心禪大師所言無錯,如果他昨晚沒有把凰天截住,以凰天的生,慈航靜殿之中不知有多年輕和尚要倒霉。倒不是天,看見壯漢就想幹一次,只不過這些和尚全是子之,真未洩,大量吸納,對自修為極有好,橫豎他們武功低微,上陣殺敵也殺不了什麼大敵,還不如把真與力量貢獻出來,仍不失為一種造福世間的方法……當然,當事人絕不會認同這種說法的。

「你的母親,是一個靜不下來的人,不管是以前的王,還是現在的獨行客,只要一閒下來,一覺得無聊,就會歪主意,所以,只要別讓悶著,就不會做出格的事……人,都是環境影響的……」

「大師,說得好啊,當年你在南蠻,要是也有這種見識,說不定一切就會不同。」

面對我的誇獎,心禪大師哈哈大笑,在下,他笑得無比豪邁,不像是個老僧,彷彿回到許多年前,那個以鼓聲撼南蠻各族的長髮壯漢,不過,他似乎又想起了什麼,令這聲長笑變了一聲長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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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多猜到了一些,卻不言語,和心禪大師並肩站在山崖邊,俯看下方的風景。

蒼鬱,林木排序整齊,在山風吹拂下,大片樹葉抖如波,掀一陣一陣翠綠的葉浪;山腰之下,就是大片的梯田,這些農田奇跡似的沒有在敵襲下影響,田中金黃的油菜花盛開,東一片、西一片,為一幕讓人心曠神怡的麗景

「……大好山河,可惜……可惜了……」

心禪大師長歎道:「為什麼他就非要把這些破壞掉不可呢?」

沒有指名道姓,但我們都知道,他這話所指的就是黑龍王。白首相知猶按劍,這是江湖生存的定理,每個想在江湖上打滾的人,都該有這個基本的共識,不過知道是一回事,實際發生……幾十年的老朋友,忽然翻臉仇,還要取自己的命,這就算不讓人傷心,也會讓人傷的。

「我其實好奇的,大師你也不是那種昏庸無能的人,怎麼幾十年下來,都沒發現他包藏禍心嗎?」

這句話真正的意思,其實是要問「你知道為何不告訴我」但心禪大師只是念了一句「阿彌陀佛」緩緩道:「一個人明白道理容易,要明白別人就難,要明白自己更是難上加難,唉……」

「啥意思?我殺人放火慣了,打禪機我聽不懂的,有話直說。」

「老衲不明白他,他自己又何嘗明白自己了?貪、嗔、癡,乃是人生三毒,他絕頂聰明,卻也陷在這三毒之中,掙不出,最終誤人誤己,不但傷了別人,他自己又何嘗好了?」

「……大師,抱歉,關於誤人誤己這方面,他怎麼誤己,我不是很關心,但誤人這方面,他把太多人害得太慘了,你可別再來什麼上天有好生之德這一套,現在不是我們不給他活路走,是他不留活路給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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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著子說到這裡,我終於發飆了,「和尚,我說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啊?被他打重傷,總部差點全滅,你一點怨氣也沒有,還一副很為他傷的樣子,難道非得等到他把你倒吊起來,從鼻子裡灌辣椒水,然後再找十個大漢你,你才會覺得他可惡?慈悲為懷也該有個限度吧?」

面對晚輩的直言衝撞,心禪大師不以為忤,微笑道:「老衲是和尚嘛,趕盡殺絕、除惡務盡,那是你們該說的話,如果連和尚都不講慈悲了,這個世界豈不是好糟糕?老衲與他多年相,是察覺他懷絕技,也早知他對當年舊事耿耿於懷,不過……確實不曾想到,他會是這一切的幕後黑手……」

相顧兩無言,就是現在這種形,我也沒什麼資格責怪心禪大師,在華爾森林的大攤牌之前,我也沒想到,黑龍王會是這副德,還在我邊潛伏得那麼深,同理而論,心禪大師被蒙在鼓裡,也不是那麼難以想像。

「大師,我們啟程了,黑龍會這一次沒把你們殺,不代表不會再來第二次,你們最好多加戒備,不然萬一真的給人殺了,我也會很憾的。」

我道:「我不曉得那傢伙有沒有在決鬥中對你留手,即使有,這也不代表他念舊,很有可能他只是貓捉老鼠,不想一次就把你們都弄死,失去樂趣,故意留你命,改天再來殺……那傢伙的變態程度,我親領教過了,你們如果還對他心存幻想,絕對會死得很難看。」

話說到這裡,我也覺得自己說得多了,向心禪大師拱拱手,上路。

目的地很明確,第三新東京都市,距離這邊有一段很遠的路程,不兼程趕路可得走好久,雖然有白拉登借我們的飛空艇,但那玩意兒是瑕疵品,飛到慈航本部後,就發生連串故障,勉強要開,還火花四噴,沒人敢坐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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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合理懷疑,白拉登了手腳,這機械只讓我們使用到抵達慈航本部,後頭就要靠自己,那傢伙算盤打得極,想要多佔他一點便宜都很困難。沒了飛行工,一切就只能靠自己,我們一行人愉快地步行,不計心夢,我們之中還有兩名羽族,本來應該是由們飛上天,帶著我們飛翔移的,但考慮到這兩位的人品,這個想法還是作廢吧。

途中,我有些擔心天河雪瓊的反應,畢竟最親的師父剛剛過世,對的打擊很大,若非如此,也不會拿了舍利子便立刻吞下。看那張繃的面孔,如果說不想報仇,這話誰也不肯信的,我怕激憤之下走向極端,一直想找通,談一談,沒想到甫離慈航本部,就先找上我。

「沒事的,你不用擔心我。」

天河雪瓊鎮定道:「我分得清楚,幕後黑手是單,龍王,李華梅控,只是一件無奈的工,我不會找報仇的,所有帳都是算以在黑龍王的頭上,況且……師父臨終的時候,其實很。」

這話要從天河雪瓊的口中說出,實在不容易,這代表已經接自己師父是個變態狂的事實,說來心劍神尼可以瞑目了,終於完昔日的夢想,揭曉真相,打破自己在徒弟心中的形象,只可惜來不及活到這一刻,這分快……

「唔,你能這樣想,相信神尼也能含笑九泉……不,是極樂西天。」

我道:「慈航靜殿裡頭,那些大和尚很不能接神尼的離經叛道,說到的時候刻意避諱,像是當不存在一樣,你又是什麼覺呢?我是說,以前神尼在你面前,並不是現在這樣的,對於神尼的真實,你會否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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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良心,我問這些話,不是為了自己,全是為了心劍神尼,的教養計劃進行那麼久,最後到底效如何?這個答案哪怕已經死了,應該都會很想知道,如果不是因為有半已化為舍利子,我甚至相信,會從棺材裡跳出來,搶著要聽答案。

「……我承認,最開始的時候,我很打擊,師父居然有那樣的嗜好……我覺得自己從小到大全被騙了,好像整個世界都在瞬間崩毀……」

「非常好!就是要這效果!呃,我是說……很憾……你繼續說。」

「……你的語氣怎麼那麼怪啊?我是到打擊了,不過……大概也就兩、三秒吧,後頭我很快就釋然啦,這樣又沒什麼……」

「什麼?你怎麼可以釋然的?才震驚兩秒你就釋然了,神尼死不瞑目啊!」

,我差點為了這回答跳腳,天河雪瓊一臉無辜地看著我,道:「這也是因為你啊!」

「我?這關我什麼事?」

「一來,恩師輔育我人,如同我生父母,不管有什麼行為偏差,此恩此德,永世不忘,對我的恩德與心意比什麼都重要,這是你教我的啊;二來,師父的嗜好是怪了些,但比起你可就差遠了,我既然連你都接了,為什麼還要對師父有反呢?」

天河雪瓊說得理直氣壯,我在一旁聽得呆若木,聽完只想在地上滾、痛呼,向已故的神尼懺悔。答案沒揭曉之前,我以為哪怕神尼死了,都會為了這答案興,坳唚至從墳裡跳出來;答案揭曉以後,我覺得幸好神尼已亡故,否則說不定會當場鮮狂噴,肝膽俱裂而死。

這個答案是讓人有些掃興,不過,天河雪瓊能認清目標,不遷怒李華梅,這就讓我鬆了一口氣。我相信,天河雪瓊會如此「明理」超過九是看在我的面上,曉得眼下是多事之秋,不宜再生事,否則哪有這麼好說話?

此去邊境,路途遙遠,就算日夜兼程趕路,起碼也要十天,照我們這行人的腳程,十幾天的時間免不了。

我和天河雪瓊走在一起,邊走邊說話,當然不忘記討點手頭便宜,之類的,鬼魅夕總會近過來纏人,纏天河雪瓊的時間比我還要多,心夢偶爾也會現出來,與我們聊天說話,四個人算是其樂融融,特別是當我環顧左右,三個都是絕世大材又都是,波濤洶湧,那個畫面實在很養眼。

與我這邊相比,另一邊的形就不同了,凰天一副興高采烈的模樣,不曉得用了什麼手法,把羽霓給控制在邊,就差沒有拿一條鏈子與項圈拴著,的手也放在羽霓上,一下、一下拍,完全把這當作調教之旅,看自信滿滿的樣子,搞不好正打算在抵達目的地之前,先把羽霓調教聽話的奴隸。

羽霓當然不會乖乖聽命,但哪怕剛剛提升了力量,也沒本事與凰天抗爭,一起手來,幾招之間就慘敗,還被吞了某種毒蠱之類的控制,輸得超徹底。

上這麼一個天生剋星,打又打不過,逃也逃不掉,什麼心計手段全部沒用,羽霓就算想抵抗,也全無抗爭本錢,一路上不知有多次,轉頭看我,眼神從最初的堅強,慢慢帶有一懇求的覺。

這眼神真是令我寵若驚,如果不是因為魔,我這輩子都不敢想像,有一天羽霓會用這種眼神來看我,不過呢,驚雖然是驚了,卻沒有哈好歡喜的,因為……

要回應的眼神,我就要去英雄救,而擺在眼前的事實,是我不但沒有本事去救,心裡其實也不太想救。

心夢、鬼魅夕不會多管閒事,天河雪瓊問我為何沒反應,這問題著實讓我想了一下,答案肯定不是因為那傢伙是我母親,要不然,李華梅的事何以讓我如此揪心,寢食難安?我直接拜黑龍王當乾爹,人扔在他那邊,啥也不用煩了。

覺起來,羽霓被凰天抓去調教,我沒什麼反,很大的一個理由,是因為的調教手段高,為同道中人,我確實生出觀之心,希能夠多看一看,一方面開開眼界,一方面借此機會學習兩招。這種心,有些近似當初心劍神尼決定把天河雪瓊讓給我的時候,,我此刻方能會。

不過,那也是因為調教者是凰天的緣故,如果換是別人,哪怕是什麼當世第一的調教大師,我也不可能這樣把羽霓讓出,這倒是一種頗奇妙的心,與其說是,我想更多的應該是佔有慾在作祟。

「真奇怪,你要我有反應,你自己怎麼沒反應?如果真的看不慣賊作惡,你可以去行俠仗義,斬妖除魔啊!你與現在都是第八級,打起來也不一定會輸,勝算起碼有兩七,高過六月飛雪的機率……」

我聳聳肩,道:「就算輸了,頂多也不過是以相代,幫人屁眼什麼的,不會死的,這筆買賣很劃算啊!」

哪怕是同級數,天河雪瓊也不會認為自己與凰天旗鼓相當,兩個人的實力差在那裡明擺著。天河雪瓊吸納舍利子之後,因為與心劍神尼的功法一脈相承,都是正邪兼修,吸收效果好得異常,實力突飛猛進,已經到了第八級的中段,但那只不過是控魔力的量,還說不上質,當然更扯不上運用技巧。

現在的天河雪瓊,就像是乘坐著一匹狂躁的野馬,在駕馭上有點問題,幸好之前我曾經在魔力駕馭上對進行過特訓,要不然,就不會只是有點問題,而是很大問題了,鬼魅夕、羽霓都或輕或重有類似困擾。

凰天起碼比天河雪瓊多了十幾年的修為,這些修為不是白修的,將本的力量、魔力不住純化,越練越純,控由心,一句「圓老辣」就包含著至高境界,像天河雪瓊、鬼魅夕這種純靠灌功灌上去的水貨,就不是對手,如果由採取主奇襲,一對一的形下,估計不用百招,就能分別將兩人收拾了。

當然,水貨雖然很水,但第八級實力也不是唬人的,天河雪瓊如果花個半年時間,好好練一練,把境界穩固下來,對上凰天時的勝算可以提至五,要拼玉石俱焚的話,機會更高,這些天河雪瓊自己也曉得,聽了我的挑撥,吐了吐舌頭,當作沒聽到,沒有因此衝去找凰天決鬥,比起從前,該算是智力漸長吧。

「我記得,以前好像有一次,在山裡……」

天河雪瓊說著,雙頰緋紅,用一種嗔怪的眼神看著我,「你差點讓我給人……」

這還真是陳年往事,如果不是天河雪瓊提起,幾乎連我自己都忘了,以前有一次,在貧窮村莊做任務,任務做完了,無良的村民口稱貧窮,想要賴帳,阿雪聽得一淚眼汪汪,請我免除村民們的應付款項,我給阿雪的回答,就是讓自己掀起法袍下擺,任人一次收一次錢,賺錢賺夠了,村民們的債務也就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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