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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布達年代祭》 第201章

鬼魅夕的名氣很大,大地上各方勢力都知道有這麼一號危險人,只不過沒什麼人見過的真面目,更想不到黑龍會的超級殺手,居然會是這麼一個憨可人的巨

平常的鬼魅夕,都是固定的忍者裝束,不過,因為要參加宴會,我和心夢都希穿得像普通人一點,偏偏又穿不慣禮服,便換上那一襲鹿皮套裝出來,哪知道卻了眾所矚目的亮點,大批人追著邀舞,風頭之盛,一下把天河雪瓊、星玫都比了下去。

鬼魅夕顯然不知道該怎麼理這種場面,又不能揮刀殺退眾人,倉皇之下,就往我們這邊逃,看到我便直撲過來,躲在我邊,就像是一頭驚的小貓,那種神,實在人之至。

我抱著鬼魅夕,暗暗可惜心夢不在這裡,要不然,我其實很想邀共舞,彌補當年的憾,不過似乎因為連續附,弄到大損元氣,現在正沉眠休養,估計幾天的時間都不會醒來,邀共舞的夢,只能先告作廢。

「大,今晚您還愉快嗎?」

同樣也是一襲晚禮服的律子小姐,一,來到我的面前,輕輕一笑,「司令在他的司令室,請您過去一見。」

「哦,好,我現在過去。」

我應了一聲,正要離去,忽然注意到凰天的眼睛,上下打量著律子小姐,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連忙把律子小姐拉到一旁,悄聲叮嚀。

「今晚你最好當心點,我怕我母親會對你不利。」

「大多慮了吧?令堂與司令看來並不親,沒有太多的集,總不至於為了要爭到司令,特別對我下手吧?」

「什麼跟什麼呀?你本就沒搞懂嘛。」

我低聲道:「我母親今晚釣不到男人,理已經快到崩毀邊緣了?你看那種眼神,不干十個八個壯漢,恐怕是平靜不下來了。那人變態沒人的,我看瞧你的眼神不一樣,當心拿你來洩慾,等一下記得多穿幾條,別隨便有彎腰的作,否則今晚而亡,別怪我沒警告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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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的這麼恐怖?」

律子小姐嚇了一跳,變了臉,我轉過頭,發現凰天朝我怒目而視,似在怪我壞了的好事,當下吐吐舌頭,趕忙離開了。

第五十一集 破碎虛空篇 第五章 對牛彈琴·七孔流

雖然我的父親是個變態,做事如同天馬行空,難以捉,但他並不是一個行事全無章法的人,至,他做事有一項從沒變過的大原則,那就是討厭麻煩。

基於這個討厭麻煩的特,他做事永遠是走直線,不會花時間在非必要的事上,也因為這樣,律子小姐要我去見他,說他有事找我,我心裡著實張,甚至還有點不祥的覺,若非我們父子最近的關係還算不錯,有點和解的氣氛,我可能還會擔心,這是那種「五百刀斧手忽然自兩旁衝出」的危險邀約。

只是,不管源堂找我是好事或麻煩事,我都沒有退卻的理由,因為我到第三新東京來,並不是為了混吃等死的,如果只顧著開宴會、搞慶典,醉生夢死,我大有別的去,不用特別跑來這裡。

「喔,你來了……」

仍是在那間修復完畢的司令室,源堂坐在大桌的那一端,雙手疊在面前,冷冷目穿鏡片而來,室沒有一點燈,給人不寒而慄的覺,但我卻知道,這些很有可能是假象,源堂多半在發呆,至於為何散發的氣息會如此森寒,彷彿威,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找我來有什麼事嗎?看你也不像很閒的樣,總不會是喊我過來,一起切蛋糕的吧?」

「蛋糕?外頭的宴會沒有嗎?我稍後會懲宴會的負責人。你想吃蛋糕嗎?一個父親的應盡責任中,包括了要為兒切蛋糕?我不知道這個規矩,等一下我讓人弄個大大的蛋糕給你,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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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不用了,蛋糕什麼的,只是一個比喻,並不是真的要吃,你把這件事忘了吧,千萬別懲什麼人,他們都是無辜的。」

一個人腦筋進了水,倒也不是罪,該死的是這人掌握生殺大權,那才真是該死,第三新東京這麼多年來運作無礙,裡頭的人真是不容易啊……

「直接說吧,找我來有什麼事?和你通很痛苦,所以父親大人你還是有話直說吧。」

「你到第三新東京來,是為了要理黑龍會吧?一直這麼拖下去,你也不了,我已經擬定戰略了,七日之後是最佳時刻,屆時我將與第三新東京的所有人馬發反攻,困擾你多時的問題,將可一戰而定。」

源堂說得很認真,把我嚇了一跳,因為此事不只是我個人問題,更關係到黃土大地的王霸大業,源堂剛剛說出來的話,正是現今大地諸國最想聽到的承諾。之前黑龍王約戰源堂,被他全然無視,我本不期能挑撥他親自下場參戰,只能盡盡人事,哪想到我還沒有作,這個老爸卻如此善解人意,主給了我承諾。

「你……你說認真的?」

「我幾時對你開過玩笑?」

「這倒是沒有,你從沒對我講過笑話,你只是讓我的人生變大笑話。」

「唔,有幽默是件好事,我樂見你每天都開心地活著。」

源堂的回答,讓我半天不著頭腦,想不通我的一句抱怨,怎麼會被接到這句話來,不過,我也不想瞭解,就是覺得該說聲謝謝,畢竟這個人確實不小,但在我開口之前,源堂又道:「另外,關於外界對你的罵名,現在已經有了轉折,這幾天,外頭有一個說法傳得很快……」

「等等,有一個說法傳得很快?姑且不論那個說法在說些什麼,所謂傳得很快,是誰在傳?不會都是你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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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湖上跑久了,我很清楚,謠言、傳聞這種東西,雖然傳得很快,但若傳得太快,那就絕不會是偶然,必定有人在背後縱,以源堂這邊的況,他玩作這一套,我毫不覺得奇怪,而他沒有立刻回答我的問題,我個人的判斷,這就是默認了。

「本來外頭一直在說,你搞了自己的同母妹妹,還有異母妹妹,是個專門乾妹妹的變態禽……」

「喂!你放乾淨一點,我被人說這樣,還不都是你與黑龍王造的孽?要不是你們兩個王八蛋,我至於今天被人說這樣嗎?好像我是有倫癖的怪一樣。」

「……最近剛剛發了一個新的醜聞,雖然你搞的人,都流著法雷爾家的,不過,你並沒有……」

「呃,我沒有?這話好笑,那我流的是什麼?」

「鬼才知道,你母親當年那麼濫,干遍南蠻各種族,什麼男人都有過,天曉得孩子的老爸是誰?」

這些話倒也有理,凰天幹過的男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或許這還低估了,即便是與源堂的時期,也不是沒有其他男人,畢竟,大餐之外,也是需要清粥小菜和點心的,什麼守貞之類的觀念,從不存在於羽族傳統中。在這麼龐大的基數下,要說能確定父親的人選,這實在是神奇的事。

「對喔,你這麼說也沒錯,如此說來的話,我就不是法雷爾家族的子孫了,爽的耶!」

「……如此一來,你也就沒有倫了,不管你想娶誰做新娘,通通隨你的便了。」

我愣了一下,這才明白源堂之所以這麼說、這麼做的理由,苦笑道:「這一招好絕,你是向誰學的?」

「……天龍寺外,菩提樹下,金大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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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除了苦笑,我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好半晌才冒出一句,「這是真的嗎?」

「何謂真?何謂假?這個世間本來就是虛妄的,很多的道理、事實,你信就有,不信就沒有,覺得是那就是,覺得不是……那也就不是。」

如果單單只是這些模稜兩可的話,源堂這個禪機就和廢話沒有兩樣,因此他很快補上,「你應該要理解,無論是真是假,對你都不重要,能讓你活得開心快樂,這才是最重要的。」

很難描述我此刻的心,可是聽源堂這麼一說,我忽然覺得很,有種鼻子發酸的覺,一直以來,源堂都不能算是一個好父親,不過,「好」的定義本就很難下,這傢伙本就是一個腦子打結的神病患,要指他表現得像個正常父親一樣,那絕對是提這要求的人腦子被門夾扁了……至,無論如何,在心意這一塊上,他確實是模範父親……

一時之間,我有一很強的衝,想要以一個兒子的份,向他認真道謝,只差一點,我就要把這些話說出來了,但話到邊,我還是強行忍住,道:「我就先不向你說謝了,你這人做事太顛三倒四,如果我現在說了謝謝,等一下你說不定馬上就要給我出紕,我還是先觀察一陣子,等到真的沒事了,再來謝你吧。」

源堂倒是個很灑的人,他做他自己認為該做的事,對我的道謝並沒興趣,聽我這麼說,他點了點頭,沒再說話,我也不多言,就此告辭而去。

到了外頭,早就有人在那邊等我,天河雪瓊、鬼魅夕……等人,都是一臉擔心的樣子,見到我出來,表如釋重負,我啞然失笑,道:「不用這樣吧?好歹他也是我老爸,我去見他,兩父子說說話,不見得就會橫著出來吧?」

天河雪瓊憂心未解,問我源堂找我去做什麼,我略加解釋,天河雪瓊聽到源堂已決定七日後出兵,大大鬆了一口氣,僵局終於有解,只要第三新東京這邊與黑龍會再次決戰,慈航靜殿那邊的力就能減輕,是慈航靜殿的人,聽了這消息當然高興。

「在這之前,我們也還有其他事要做,賢者手環要先取出,設法集齊七大聖,還有……算算還有好多事咧。」

我趁著天河雪壇聽得出神,側頭考慮,悄沒聲息地來到旁,一把將腰摟過,手上了的雪,對著厚多的屁,就是一陣猛,大占手上便宜,「還有,趁著正式開戰之前,我們可以多干幾次啊,開戰之後,兵兇戰危,說不定個個有去無回,不多干幾次,怎麼夠本呢?」

「你還真是本不改呢,有那麼多陪你,你還嫌不夠嗎?」

「哈,這哪夠?我母親可是放出話來,將來要建立後宮的,我就算不能三宮六院,如果量方面相差太遠,將來也是沒臉見人的啊。」

我低聲與天河雪瓊說笑,鬼魅夕在旁邊,瞪大眼睛看著我們兩個,又黑又圓的雙眼,滴溜溜地轉,就像一隻靈敏的狐猴,看來真是可極了。

這樣的好時,如果能夠再久一點,就算活幾年都很劃算,無奈就是有見不得人好的傢伙,偏偏要挑這時候來打斷。

事前一點預兆也沒有,滿空中的彩煙火,忽然一下轉,慘綠的螢,猶如鬼火,驀地燃亮大半天空,映得下方人面皆碧,嘖嘖稱奇。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所有人都弄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但天上的綠火猛地聚合,更迅速化為一個圖像,由碧火所構的圖像,在半空中形一個頭像,雖不能說是很清晰,可是明眼人都認得出來,那正是李華梅的頭像。

「哈哈哈哈,打擾了,這不是演習,重申一次,這不是演習!」

聲音由半空中直傳過來,是男人的聲音,即使看不到面孔,我仍是立刻就認了出來,這正是黑龍王的聲音。

第三新東京是軍事要塞,裡裡外外的各種結界、防措施,不計其數,比起慈航靜殿本部只強不弱,想要侵,絕非易事,不過,這是指正常狀態,如果要侵的人是黑龍王,憑著他的通天手段,還有超人類的特異能力,要侵此地縱非易事,也絕不是什麼做不到的事,更別說他老兄可能已經研究十幾年了。

只是,此時此刻,他已經沒有份的必要,既然他故意在攻打慈航本部一役出形跡,又不殺人滅口,他的份就不是什麼,更別說此刻公然以本來聲音說話,能從這聲音認出本人的,絕對不只是我一個,黑龍王的真實份,只差他沒有直接跳出來簽名確認而已。

明明份都已經暴,可是他傳聲說話,卻還故意搞了個李華梅的頭像,這種多餘的作,哪是為了掩飾份?本就是故意挑釁,用這來刺激我的!

「慶典那麼熱鬧,怎麼沒有司儀主持呢?這也實在太可惜啦,橫豎這邊沒人,我就勉為其難暫代主持,佔用各位幾分鐘的時間。」

喧賓奪主的傢伙,仍是那麼有表現,對於這個不請自來的爛客人,第三新東京都市的軍民們沒有多驚惶失措,都很鎮定地抬起頭,看著天上的火焰頭像,仔細聆聽莫名聲音的說話,彼此間甚至沒有多竊竊私語的談,這種反常的現象,讓我覺得非常奇怪,不曉得他們是真的如此鎮定?或者是把這當慶祝活的一部分?

「老友,約你出來敘敘舊,你是肯定不會出來,我也承認,我確實拿你沒有辦法,就算毀了慈航靜殿,就算毀了你的畢生基業,你也不會氣得跑出來決鬥,你這人就是這麼難對付,幸好這世上像你這樣的怪就只有一個,要不然我真是跑到火星都躲不下去啊,哈哈哈……」

耳的笑聲聽來很愉悅,彷彿是探訪多年好友,完全到發笑者心的歡愉,不過,我很清楚這全是狗屁,這兩人之間沒什麼友誼可言,更不會因為關了幾十年,就生出惺惺相惜的覺,至黑龍王是絕不可能會有的。

「不過呢,你總也有在乎的人吧?你在乎的人總也有在乎的東西吧?只要不放棄,一環拉一環,最終總是能拉到你的,這道理你以為然否?他們遠比你要像人得多,破綻一堆啊……」

變態老爸不在這裡,否則我真想看看他的表,但……其實不看也知道,多半是沒有表……

「那麼,賢侄,現在到你了,你準備了那麼久的時間,該準備好了吧?你要替在等的人想想,時間拖得那麼長,讓人等得好心焦啊,算算時間也該到了吧,我們就早點把事了結,別再拖下去了。」

半空中的碧綠火焰驟轉熾烈,李華梅的頭像,一下變得淒厲可怖,朵朵碧火,猶如淚,在面上劃出淒艷的紅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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