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住我們的堅冰，堅逾鋼鐵，就算用重兵猛砍，都不見得能在短時間打破，但我心念稍，右手小指的指甲，輕易破冰飛出，在過大能量的積聚之下，小小一片指甲，重逾千萬噸，從指飛出的那刻起，便發生異變，扭曲空間，形凹陷，進而旋起來，吸扯周圍的事。

一個小型黑，就這麼向天上雲渦，乘載著我們所有的希，要與敵人拚個高下。

這一擊出手，所有人都呈現虛的狀態，我們向天上，希小型黑能順利擊穿雲渦，就見到小型黑沿途不斷吞噬周邊能量，迅速壯大，順利侵黑雲渦之中，卻在侵之後，像是被什麼力量給抵住，只是空轉，無法再形深，變了一大、一小兩團黑在天上旋的奇景。

「還不夠！還要更多能量，要更多啊！」

我張得手心冒汗，卻已經無法可想了，這時，旋中的小黑，似有自我意識，吸力遠及千米以外的地面，開始吸扯地面上的事，吞噬化為推進能量，那些異界魔走避不及，紛紛了犧牲品，我們這些人若不是全給堅冰凍一團，也肯定要遭殃。

儘管如此，當黑的影響力漸漸來到堅冰之上，我們的安全也面臨威脅，幸好在那之前，莫名其妙的怪事發生，黑的吸力像是發了什麼，周圍地面先是騰起來，跟著，無數細微的白點，與泥土一起升起，盡數被黑吞噬，那些白異樣地眼，似乎是……

「大日淨世咒？」

我雙眼瞬間瞪大，為這個意外變化所震驚，料想不到之前慈航眾僧所施的淨世咒，居然仍有魔力殘留地下，此刻被牽引而出，這種能夠化消一切業障的源之力，其本質就是歸無，照理說不可能有殘餘能量存在，但卻離奇發生，並與黑結合一起，往上衝擊。

淨世咒力，是慈航靜殿的最後王牌，也是創世滅世的源之力，超越一切，理論上這個世界就不該有其他力量能與之抗衡，與那個小型黑結合後，整效能更是無從估計，瞬間突破僵持之局，侵黑雲渦深。

剎時間，蒼穹深傳來怒吼之聲，約還有一掩飾不下的痛意，但沒過多久，便給隆隆霹靂聲響所掩蓋，一下震天巨，在雲渦之發生，釋放出無與倫比的強、衝擊波，剎那間吞天蓋地，震絕整個空間。

我們之中，不管是怎樣的修為，即使強如萬尊者、李華梅，一時間也失去意識，有著短暫的失神，當我們再清醒過來，就看見籠罩著我們的巨冰，已經在黑吸力與衝擊震中被破壞，這倒不奇怪，如此強烈的衝擊，我們每個人都暗傷，如果堅冰不碎，反而奇怪了。

要是沒有這層堅冰保護，我們也不可能點傷就沒事，這個結果當然不會是敵人的好心，事實上，隨著巨冰碎開，被冰凍的數千昏迷人士當中，大概有四永遠也醒不過來了，修為不足，被幾巨力錯衝擊，未蒙其利，已先送掉命，只是剛才混戰打上半天，傷亡況還未算嚴重，現在卻一下死上近半，這不能不說是一種荒唐。

只是現在誰也沒心管這個，破冰而出後，所有人除了急忙確認自己狀況，接著關心的，就是敵人的況。

一度遮蔽天空的黑雲渦，完全消失不見，像是從不曾存在過，天上不但回復一片清朗，就連之前通往異界的時空隙，也不復存在，融合了淨世咒力的小型黑，破壞力真是超乎想像，居然連時空裂都給吞掉，慈航靜殿困擾多時的心腹大患，就這麼給擺平了，真是意外之喜。

但最為要的黑龍王，卻是下落不明，別說看不見那巨大的龍，甚至不到半點他的氣息，好像他已徹底人間蒸發，不存在這世上了。兩都帶著吞噬、歸無質的至絕力量對撞，這種傷勢影響所及，骨無存非常合理，可是若沒親眼看見，任誰都沒法相信敵人已經消滅。

當然，以黑龍王的為人，就算親眼看見，也不能當他已死的證據，要不然，過往他早已死過無數次了。

「我們……打贏了……」

鬼魅夕用的是肯定語句，語氣卻無比存疑，兩眼甚至有些茫然，彷彿怎麼都沒法相信這個事實，「我們……真的做到了？」

鬼魅夕的心，我們都能理解，事實上，我們也有同樣的心，覺得整件事都不像真的，黑龍王隨時會從什麼地方再冒出來，嘲笑我們的無能與弱小……

超越第九級的無敵境界，這就是黑龍王的底牌，檯面上的強者與他本就不是一個級數，無怪乎他能縱橫大地，玩弄眾生於掌上，但既然有這樣的無敵力量，之前的第八級強人他本隨手可破，為何不直接殺上第三新東京去？這就耐人尋味了。

凰天看了看周圍，有些驚疑不定地道：「我們……好像真的贏了喔！」

「還早吧？」

呼應了眾人心中的錯誤期待，這個冷冰冰的聲音再次出現，一道黑氣旋風自天上飆下，與地連接後，迅速幻化人形，中更釋放出黑龍王的強大氣息，流轉氣機之強盛，彷彿毫髮未損。

我不知道別人怎麼想，但我已經累得想趴下投降了，什麼方法都已用盡，更疲勞到戰意崩潰，創造奇跡也是需要力的，而今我真的已經沒有意志再打下去了。

不過，況似乎沒有那麼糟，黑氣雖然結人形，但現出來的黑龍王，況也很不妙。外表看來沒有傷痕，臉也紅潤，上氣機更是強盛難當，但打從他凝化形的那刻起，角就止不住地溢，眼神也黯淡無。

氣機強盛，這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對方與我們不同，是神、魔之類的高次元生命，在我們眼前……不，存在於這三度空間之的軀，只不過是整個本的一小部分，哪怕我們將之摧毀，也無損於其本，澎湃力量由本不住輸往這軀，形就與我早先全力輸功在指頭上一樣，氣機不強才怪。

但就算力量能源源不絕傳來，他的這軀，仍在剛才的戰鬥中被我們重傷，無論他有多強，都無法輕易復原，剛剛甚至有可能整個被打至灰飛煙滅，所以即使他能化為氣，凝氣形，持續出現的傷害，還是使得他嘔不已，這……恐怕撐不了太久了。

這個事實，他自己肯定清楚，而我們這邊大多數人也看了出來，只不過沒有人傻到大喊衝上去而已，畢竟，敵人的傷勢雖重，力量卻分毫無損，仍於顛峰，還從巨大龍回人形，更發，我們這夥人又傷又疲，一起上也只有一起被秒的分。

「嘿，況發展到這樣，真令我意外。」

黑龍王抹取角鮮，卻止不住持續的出，「你們居然有能力把我傷這樣，我應該要發塊獎牌給你們的，不過，如果讓你們平安活下去，我的立場就沒有了，所以，有什麼創造奇跡的手段，儘管再使出來，若沒有……該是時候替這場過長的戰鬥，畫上休止符了。」

這是代表著要下最後殺手的通牒，萬尊者、李華梅兩人神略變，都想要答話，不過，有個聲音卻先一步出現。

「抱歉，打擾一下。」

一個略帶困擾的聲音，像是為了突然話而到歉意，跟著傳來的那個聲響，很像是為了表示禮貌，刻意敲門的輕敲聲，只是這裡沒有門，而這一下輕敲，則將環繞在災難之地周邊，廣達數十里區域，未毀的殘餘結界群，一舉摧毀。

「嘖，外頭的東西真不牢靠，建築是豆腐渣，連結界也是渣，這麼不經敲的結界，擋得了什麼東西？」

睥睨一切的口吻，和白起的口氣很像，不是那種刻意想擺氣勢的高調，卻很自然地每個作、每個觀點，都在居高臨下俯瞰這個世界。說話的時候，似乎還在很遠的地方，說完就已經到了我們眼前，站在我們與敵人之間，一副局外閒人的模樣，還一副很困擾的表。

「本來沒有人我，我也不想出來多事的，但橫看豎看，再這麼下去，你們就要全部死。所以打擾一下，到底需不需要我幫忙？不需要，我就直接回去睡覺了。」

如此賤到出的語氣，既然不是白起重生，自然就只會是源堂．法雷爾的現。仍是那麼一襲悉的司令軍裝，戴著白手套、黑墨鏡，看外表，威儀堂堂，很難想像他大腦裝得全是狗屎，我相信這個變態怪早就來到附近，觀看戰局，等著有人他出場，只是遲遲等不到，這才自己出來問，也幸虧這個死王八終於自了一次，否則，可能我們全被殺，他還以為那是我們自願的選擇。

「有勞你……搞定你的這位老友。」

氣到沒力氣說話，我對源堂扔出這麼一句，算是委託，源堂全無張地聳聳肩，對著黑龍王指了指遠的一座山峰，表明決鬥場所，跟著便朝那邊走去。

黑龍王不可能拒絕，他等待、期待這一刻，恐怕等了半輩子之久，便撇下我們，跟著走了過去。

其實，除了正面戰鬥，我認為黑龍王還有很多事可做，比如說，源堂跑得那麼快，黑龍王大可忽施辣手，將在這裡的我們全宰了，源堂那個什麼都沒想的大呆子，未必來得及回頭救援，或者，他也可以打殘我們，用來影響源堂，雖然多半沒效，但……反正他什麼都可以拿來玩，不也沒損失不是嗎？

但他沒有這麼做，只是單純跟上源堂，除此就沒有再做些什麼，一如之前在黑龍會，其實他可以讓手下人李華梅，到大肚子；一如他在這場戰爭中，有很多機會可以做得更絕，早早就將我們殺盡……可是最終他沒有做。

做好人容易，做壞人也簡單，但要從頭到尾都只做好事，或是只幹壞事，那就真是很難很難……這個道理，在人上適用，在神魔上亦然……

當黑龍王與我錯而過的一剎那，我忽然良多，一時間，竟然忘了運功護，好像有種覺，錯一過之後，今生我不會再看到他；黑龍王最初臉上帶著笑容，像是想要像平常那樣，惡意嘲弄我一番，可是，不知為何，他說出來的話不是那些。

「……我沒有要求你原諒。」

「我不可能會原諒你！絕不可能！」

兩道影錯而過，如此而已……

第五十四集 大結局 第六章 當時明月.破碎虛空

源堂與黑龍王的一戰，堪稱是近五百年來，最不人期待的強者之戰，儘管雙方的修為、力量就，都到了一個空前的高度，但由於雙方人格上的特殊，沒有任何人跳出來支持其中一方，甚至也沒什麼人關心這場戰鬥的勝負。

當然，也沒有人夠資格去關心，這兩個傢伙到了那座山峰後，立刻開始手，整整三天，轟雷霹靂籠罩著整座山峰，閃電沒有一刻停止過，我們僅能遠遠地應到強大的氣機衝突，沒有辦法靠近，哪怕是擁有第九級修為的絕頂強人也不例外。

真難想像，之軀竟然能憑著修煉，擁有這樣令天地風雲變的力量，黑龍王也就罷了，他畢竟不是人類，源堂那傢伙就超級變態了，一個普通人類，是怎麼練到能和神魔戰鬥的？從沒看見他苦練，也從沒聽說他有什麼奇遇，那一力量到底是怎麼來的啊？

雖說沒有人真的關心這一戰，不過從現實面來說，想要完全置之不理，也是不可能的，這一戰的結果，將會改變大地的未來，贏的那個人，擁有主宰大地的「資格」而若勝出的人是黑龍王，我更肯定他會在大地上搞恐怖統治與大屠殺，因為已經玩不出什麼東西的他，只能從毀滅中尋找樂趣了。

一些不相干、幫不上忙的人，都已經被打發走了，修為不夠的人，就連遠遠躲著觀戰，都可能遭意外的風險，這場正邪大戰的主要傷亡，說得難聽一點，不是戰鬥陣亡，而是在最後一擊被波及弄死的。

伊斯塔的法師、索藍西亞的靈、南蠻人，都各自退回去了，其中南蠻人因為得知神領袖尚在人間，無不大喜過，各族近日面對的麻煩可不，自伊斯塔解放的大量人奴隸，造了非常大的社會、糧食問題，各族鬧得飛狗跳，就差沒有翻臉打戰了，白瀾熊年紀輕，德不足，單憑個人武功也不夠擺平這些問題，現在萬尊者復生，最起碼有了一個夠份量總結意見的。

慈航僧兵還留在現場，他們的背景與立場，注定他們必須這麼做，最初我覺得這些和尚有點慘，開打的時候沖第一個，逃跑的時候總被留下斷後，連打完了都不能去療傷，要留下打掃戰場，真是超級犧牲品，但這次觀察，我才發現此事不是全無好，至打掃戰場時，搜刮出來的戰利品，就全部落慈航靜殿的口袋，真不愧是千百年來屹立不搖的長勝不敗門派。

我們這夥人裡頭，除了力量耗竭，竟出奇地沒什麼人重傷，頂多李華梅的傷嚴重些，但武功本高，一些傷害雖然及筋骨，卻非不可治療，只要休養些時日就好了，其他人更沒得說，天河雪瓊甚至連塊皮都沒破。

心夢的況比較讓人擔憂，這丫頭過度勉強自己，承了太多超過負荷的力，差一點就搞到形神俱滅的結果，這可嚇壞了我和凰天，盡全力去搶救，好不容易才讓況穩定下來，只要再晚個幾分鐘，可能就救不回來了。

能夠救回心夢，真是最值得慶幸的一件事，這丫頭的一輩子太苦了，我不想再讓到任何傷害，況且，的安危並不僅僅關係到自己一個人，至鬼魅夕整顆心都懸在上，我們搶救心夢的時候，鬼魅夕就一副快要崩潰的樣子，還好我們搶救功，否則鬼魅夕說不定當場自殺。

當況穩定，心夢重新出現在我面前，笑得開心燦爛，還向我提起以前的約定。

「哥，答應你的五個願，還剩下最後一個，你想要許什麼心願？」

心夢笑道：「只要你喜歡，我也可以一世當你的小奴喔。」

我手抱過心夢，讓將小俏放在我大上，道：「都是我許願，沒意思，這樣吧，我把這個心願讓給你，你來向我許個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