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

“你看這些做工，跟以前明顯不一樣，我猜是不是手傷了，不方便，可還是弄給我，還弄了這麼多，晏琛，真的好想啊，想回來跟見個面，就算你們無緣在一起也就算，只想再見一面。”老太太并沒有留意到顧晏琛的表，注意力回到剪紙上，哽咽出聲。

顧晏琛也已經坐下，拿起這些剪紙。

做工確實跟以前不同，很糙，比他第一次剪的時候還差強人意，但看得出已經很努力，很細心。

“，也許不是弄的？既然做工不同。”顧晏琛聽到自己遲疑的話。

老太太迅速搖頭，“不，相信是的，這些做工固然不同，但你看這兩幅就很好，跟以前差不多，對呀，為什麼這兩幅沒事？說明的手可能沒事，難道是忽然發生了什麼，讓別人代替弄下去，又或者，這兩幅是之前就弄好的，可我看圖案應該是一起的。不行，我要找問問，雖然不想讓我聯系，可我真的忍不住了。小翠，你把手機拿給我。”

負責伺候的小保姆聞言立即拿來手機，畢恭畢敬地遞給老太太。

老太太急忙翻到蘇的號碼。

可惜，號碼是空號！被注銷了！

老太太直接僵住了。

顧晏琛默默看著這一切，連忙扶一下老太太的肩膀，道，“，您別這樣。”

“晏琛，你去找，我知道你心里有恨，可都過去了，就算你們不在一起，也不用老死不相往來？以前不知道你們有親關系，就想過認當孫兒，那繼續這樣好不好？你將來不想跟見面，不會勉強你，也不要求你像對你姐姐那樣親近，只想見見，晏琛，求你。”

“，您別這樣。”顧晏琛嗓音也哽咽。

“真的無法再等下去了，這些年，我想你，想蘇，可我不讓任何人知道，你姐就算問我也不說，我覺得我一個老太婆，都過了這把年紀，有什麼痛苦自己就好，何必為難年輕一輩，可眼瞧著隨時會離你們而去，不想死不瞑目。”老太太哭得淚流滿面。

這也是顧晏琛長這麼大，頭一次見到老祖母如此悲傷慟哭，他整個心臟也都揪痛起來，擁住老人家抖單薄的子，“好的，我會聽您說的去做，您別哭了好嗎？這樣對不好，別哭。”

老太太繼續痛哭一陣，漸漸平靜下來，看著顧晏琛，眼里除了心疼，還是心疼。

稍后待老太太睡著，顧晏琛把那些剪紙收起來，一邊收一邊看，黑眸布滿沉痛。

一會他走出病房，來到小臺那里，一接一地著煙，地上多了七八個煙頭。

張毅出現，先是心疼哀痛地看著顧晏琛被孤獨悲傷包圍的影，隨即蹲下來，把煙頭撿起，用紙巾包著。

顧晏琛這也朝他看過來。

張毅跟他匯報一些事，“老顧總答應了和梁卓羲合作，梁卓熙能從中獲益5%的利潤，略算起來差不多有10個億。還有，我們查到梁卓羲這幾年不斷往一個賬號里匯錢，這個賬號是一個境外賬號。”

顧晏琛眸一陣洶涌，問，“查到賬號跟哪些公司或個人關聯的嗎？”

“還沒查到，另外，五年前梁卓羲在拉斯V加斯參加學大會時，有人錄到他曾經在那邊的賭場出現，但進大廳后人就不見了。”

賭場！

顧晏琛記得梁卓羲是沒有這方面好的。

梁家家風嚴格，別說賭博，連煙酗酒都不允許，除了偶爾親朋好友聚餐小酌幾杯。

梁卓羲為什麼會去賭場？巧合呢？或剛好去那里談合作？

顧晏琛陷沉思，稍后吩咐張毅，“你繼續讓人沿著這條線索查，我有個朋友在那邊，跟賭場一個人算比較悉，回頭我把他聯系資料給你，你和他跟進。”

“好的總裁。”張毅看著顧晏琛心事重重的樣子明顯裝著別的事，但又不好多問。

一會，是顧晏琛主說出，“蘇給寄了一些剪紙過來，勾起的回憶，讓我，去找來見。”

張毅目瞪口呆。

“這麼多年，一直沒跟聯系，現在又忽然寄這個東西過來算什麼？不是很絕嗎？當年連那麼疼的都不顧，這個沒心沒肺的人！”

呃——張毅聽著這些痛恨的話，只覺得汗和唏噓。

這些年，顧總對蘇有恨，他是看得出的，可沒有，何來恨？

顧總一邊恨著蘇，但一邊又無法克制地還是著蘇，這樣的無疑最折磨人，顧總這些年一直過得不好，臉上總是呈現出一種病態，不就是這個原因。

不過張毅倒覺得，這也許是個契機。

雖然不清楚蘇為什麼會忽然給老太太寄剪紙，但既然顧總放不下，如果順著接下去，說不定能復合？

張毅沉一番，便也毅然說出來，“顧總，其實這些年，我偶爾都有派人留意蘇的況。”

顧晏琛俊果然一滯。

張毅繼續匯報，“當年蘇帶傅廷政的兒子過去A市后，直接去了傅氏集團在A市的分公司工作，傅廷政也時不時過去和相聚，經常拍到他們帶著鈺鈺出去郊游，而且，態度親昵。當大家都以為傅廷政會娶蘇，可這麼多年始終不見傳出婚訊，三年前，傅廷政的兒子進去A市藍鳥青年足球訓練中心，蘇也跟著進里面任職，但蘇和傅廷政，始終沒有結婚。”

張毅說完目不轉睛地打量著顧晏琛，他不清楚自己這樣說出來是否妥當，顧晏琛想不想聽，甚至會不會生氣他多管閑事擅自去調查這些。

不過他也不管了，反正顧總最艱難的時期都熬過去了，他相信現在不管再怎麼樣，就算蘇和傅廷政結婚，應該也擊垮不了顧總。

但如果，說出這些能讓顧總和蘇的有轉機，讓他們有機會重新在一起呢？

顧晏琛倒是沒有惱張毅，張毅對他的忠誠和付出，他心知肚明，張毅所作的一切不過是為了他。他又怎麼會去責罵一個對自己忠心耿耿的人。

而且，顧晏琛的注意力漸漸被某個名字吸引了。

藍鳥青年足球訓練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