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嬈走了之后,許宴本是想也跟著離開的,但是白瑜怎麼說都是因為他而傷,他確實不太好走,思來想去,便也打算和林糖糖在這兒多陪著白瑜一會兒。
白瑜看著他,輕聲道:“你沒傷吧?”
無數次的確認,就是想知道他是真的沒事兒。
許宴搖了搖頭,“我沒事,以后你別那麼傻了,我是個男人,就算是中彈,也比你輕松。”
白瑜聞言輕輕地噘了噘,是覺得有些委屈。
“我……當時也沒想那麼多。”
是真的什麼都沒想,比腦子快多了,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子彈早就已經穿過了的。
而許宴的這句話難得沒有被林糖糖反駁。
“就是啊,你真是不要命了,你知道你這顆子彈要是再偏一點你就沒命了嗎,你要是死了,你讓我怎麼跟你家里人代?”
白瑜聽著林糖糖的數落,有些愧疚的低下了自己的頭。
當時腦子里只有許宴,只想著不能讓他出事,完全沒有時間去想其他的。
現在聽林糖糖提起來,才知道自己確實很沖,但是卻不后悔,如果再來一次的話,還是會那麼做的。
白瑜有些困難的扭頭看著旁邊的林糖糖,輕聲道:“表姐,對不起麻煩你和蘇嬈姐了,讓你們這麼大老遠的跑一趟。”
林糖糖輕哼一聲,“你也知道麻煩我們了,既然知道,那等你一周之后就跟我們回國,去國的醫院治療。”
一直這麼待在馬爾代夫也不是個事兒。
之前寒假,白瑜的父母打電話給林糖糖倒是還能夠說白瑜是去馬爾代夫度假了所以沒空接他們的電話。
現在已經要開學了,要是還不回去,肯定穿幫。
白瑜一聽到要回去,當即轉頭看向了許宴,“你也要一起回去嗎?”
這邊的仗已經打完了,他也應該回去繼續管理映月國際吧?
本來許宴確實是要回去的,但是現在看著白瑜這麼期待自己和一起回去的樣子,他到邊的話又給咽了回去。
“我這邊暫時還有些事需要善后,可能一時半會回不去。”
他這話一出,白瑜臉上的表瞬間就落寞了下去。
可是也知道本就沒有任何的資格可以去命令許宴和自己一起回國。
想繼續陪他留在這里,如果后面還有危險的話,至還能再保護保護他,就像是今天這樣。
但這話不用說出來就知道林糖糖是絕對不會同意的,只能夠把自己心里的難都給咽了回去。
許宴去外面給白瑜倒了杯溫水送進來,遞到的手里才松開了手。
林糖糖看著他這麼一副笨手笨腳的樣子,又把那杯水給接過去了,“你看現在的樣子是能夠自己喝水的樣子嗎?”
白瑜的傷口在肩膀,手絕對會牽扯到肩膀那一塊的神經。
;所以現在白瑜跟一個廢人幾乎沒什麼區別,只能被人伺候著。
許宴一愣,有些不好意思的撓頭,他剛剛確實沒想那些,想著男授不親了。
白瑜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林糖糖喂給的水沒喝幾口就不想喝了,有氣無力的看著他,眼神澄澈,“你先回去吧,那個狙擊手肯定需要你審問,你早點回去也好早點查出幕后的人。”
許宴一聽這話瞬間將自己的頭給抬了起來,眼里顯而易見是歡喜。
他確實是真的想回去審問那個狙擊手到底是誰派來的人。
他看了眼林糖糖,又看了白瑜一會兒,這才道:“那我先回去審問,有什麼事你們隨時我,等我審訊完了就過來。”
這件事是因他而起,他自然不會推卸責任,只是想要先理好其他更要的事而已。
白瑜沒再說話,而是點點頭放他走了。
林糖糖看著躺在床上不舍看著許宴早就消失不見的背影滿臉落寞的白瑜,有些無奈的嘆氣。
“你說你是何苦呢,你既然喜歡他,那就讓他留下來陪你啊,那個狙擊手都已經被關押了,又跑不掉。”
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白瑜也不知道好好把握。
就這樣追男孩子,什麼時候追得到手啊!
白瑜知道自己表姐的意思,但還是搖搖頭,“我不想困著他,他在這兒心神不寧,想要去做他想做的事,我何必和他過不去呢?”
是喜歡他,又不是和他是仇人,沒必要和他唱反調,反而應該理解他才對。
林糖糖看著這個心思這麼單純的表妹,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表姐,我知道你是關心我,但我也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我不后悔的。”
白瑜是真的不后悔,不希林糖糖因為這個事覺得自己了委屈。
“行吧行吧,你覺得不委屈就行,但是你一周之后必須要和我回國,我不允許你繼續在這兒待下去了!”
至在國,沒人敢隨隨便便開槍。
白瑜心里咯噔一下,但還是點了頭,“知道了。”
……
許宴回到了部隊,幾乎是馬不停蹄的就去了那個關押人的審訊室。
本來他答應了林糖糖要和一起審訊,但是現在他卻怎麼也不想浪費時間了,大不了等到林糖糖明天過來的時候他再帶著來見一面這個狙擊手。
房間,只有一張鐵桌子和木頭椅子,都是固定在地上的,本就挪不開。
男人雙手帶著手銬,被押坐在椅子上,見到許宴進來,他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的不甘心。
“怎麼你還沒死?”
這人是在用俄語說話,而許宴聽到之后卻是冷哼了一聲,“那只能說明老天爺都不站在你的那邊。”
男人聞言眼底出了些許的殘暴。
他做過這麼多次任務,只有許宴這一次失敗了,這簡直就是他人生中的一大敗筆,他自己都接不了。
而且如果雇傭他的人知道他的刺殺計劃失敗,他也是毫無活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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