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蔣父又豈是那麼容易就能被打發走的?
他冷哼一聲:“曉雪,這事你不用管。”
“陸景川,怎麼你不愿意定下婚期,難道你想反悔?”
他想趁熱打鐵,把事定下來。
“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反悔,我就讓你們陸家明天就登上報紙的頭版頭條。”
陸景川的臉漆黑如鍋底。
他眼神沉,抿著,他已經放棄和蔣家人流了。
他本來就不想和蔣曉雪訂婚,一切不過是自己的權宜之計,因此又怎麼可能會定下婚期?
只是可恨這些蔣家的人,非要迫自己。
蔣曉雪站在一旁看著陸景川的臉越來越不好。
的皺起眉頭,對著父親使了一個眼。
“爸,我覺得這事不著急,我和景川都有孩子了,他不可能反悔的。”
“你和媽也不用替我擔心,先回去吧,不要再添了。”
催促著兩人趕離開。
可蔣父卻沒忘了自己上還背負著巨額的高利貸。
要是不從陸景川這里拿到錢,他又要用什麼來堵住刀哥的?
因此他說什麼都不肯離開。
“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懂什麼,要不是我們父母在這里替你撐腰做主,還不知道怎麼被人欺負呢。”
他將自己塑造一個替兒撐腰的父親,因此說話格外有底氣。
蔣曉雪眼神幽暗了起來,父親他又想做什麼?
真該死,他可別在這個時候給自己添。
蔣父冷笑一聲,轉頭向陸景川。
“好婿,既然你們倆早晚都要訂婚,不知道是彩禮,你準備給多?”
“我兒早早的被你毀了清白,有了孕,這彩禮沒有個千萬可下不來。”
他意有所指,卻讓蔣曉雪白了臉。
咳嗽一聲,更覺得憤難當。
看著大好的形勢,就要因為他這一句話毀于一旦了。
但蔣父可不管那麼多,他只要錢。
“好婿,我也不為難你,這上千萬的彩禮,你現在趕給我拿五百萬出來。”
他獅子大開口,出手,一臉期盼的看向陸景川。
陸景川眼中閃過一抹厭惡。
蔣父不就是想用自己的錢去填他的高利貸嗎?
他簡直是癡人說夢,自己的錢就算扔著打水漂也不可能給他。
“伯父,婚期還沒定下,現在談彩禮早了一些。”
他用胳膊揮開蔣父的手,語氣不咸不淡。
周圍的人卻在這個時候漸漸的品出味來,這蔣家純粹是沖著錢來的。
“什麼破落戶,拿著肚子來要挾人?”
“人家要不是有這肚子,還不敢上門婚呢。”
“陸景川和這樣的人結親,平白拉低了陸家的檔次。”
眾人議論紛紛,眼里都是對蔣家的不屑。
蔣父聽在耳里,也覺得有些不自在。
“你們懂什麼,他陸家有錢,拿出這些彩禮也不會傷筋骨。”
“而且彩禮越多就代表陸家對我兒的看重,我多要一點又有什麼問題?”
他理直氣壯的和在場的賓客對線起來。
賓客們對蔣家的觀更低,嗤笑著搖了搖頭。
聽完全程的顧知雅了眉心。
本來只是想看陸景川的笑話,但事發展到現在,就不能不管了。
強忍著煩躁,揮了揮手來保安。
“夠了,這里是陸家,不是菜市場,沒人想看你們撒潑打滾。”
“保安,把他都給我轟出去。”
不是不可以容忍蔣家人,但他不能看著蔣父在宴會上大放厥詞,甚至還攀扯陸家。
蔣父毫不畏懼,雙手叉腰。
“你們什麼東西也敢我?”
“我告訴你們,我婿可是陸家的半個主人,你呢?你算什麼,在這里拿著當令箭,想要對我手你還不夠格。”
顧知雅眉心鎖,忍不住嗤笑一聲。
真是荒唐,活了大半輩子,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樣對說話。
頓時覺得自己的臉面有些掛不住了。
“你們還愣著干什麼,難道陸家就由他拿了嗎?”
陸景川躲在人后看著這一幕幕的鬧劇,一言不發。
剛剛顧知雅看自己的笑話,現在自己反過頭來看的,也算是因果報應吧。
他冷笑一聲,此刻看著顧知雅被氣得七竅冒煙的模樣,他總算是找到一點蔣父的用途。
蔣曉雪立刻扯了扯自己父親,對著他搖了搖頭。
“爸,你別說話。”
一把將蔣父拉到一邊,滿臉愧疚的和顧知雅道歉。
“伯母,實在是對不起,我爸他這個人口無遮攔慣了,不是有心的。”
“您大人有大量,還希不要和他計較。”
顧知雅嗤笑一聲,本不在意蔣曉雪的道歉。
“保安,還愣著干什麼?難道我說的話都不聽了嗎?”
“把他們一家子都丟出去,當然留下景川的未婚妻,好歹也算半個陸家人。”
這話也算是變相承認了蔣曉雪的份。
蔣曉雪眼中閃過一抹喜。
蔣父被保安拉扯著,忍不住破口大罵。
但不管他做什麼都無濟于事,很快他和蔣母兩個人就被保安趕出了門外。
搗的人離開,宴會繼續。
但今天這場鬧劇注定會被廣為流傳。
陸景川著臉扯著蔣曉雪,兩人一起來到宴會門外,毫不意外的遇到了被丟在這里的蔣父蔣母。
“你們蔣家的膽子還真是大,今天真是給我一上演了一出好戲。”
“你們別以為我承認了蔣曉雪的份就會給你們蔣家填窟窿,你們癡心妄想。”
他發泄著自己滿心的怒火。
剛剛宴會之上眾目睽睽之下,他沒辦法多說什麼,此刻他無需顧忌了。
蔣曉雪滿臉委屈,的扯了扯陸景川的胳膊。
“景川,你別發這麼大的火了,我們也不是故意的。”
“是你電話也不接,還躲著我,我也是沒有辦法。”
小聲的解釋著,想要替自己找補。
但陸景川早就看了,本不為所。
蔣曉雪實在沒有了辦法,眼珠子一轉。
的捂著自己的肚子:“景川,我肚子有些難,孩子……”
的話還沒有說完,陸景川一把甩開的手,眼里都是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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