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良想到梅年雪的囑托,“現在都醒過來了,沒什麽事,我也和年雪說了,等你回來,就可以回家去了。”
“謝謝師母。”
“沒事。”方良拍拍駱青鈺的肩膀,“平時多關心關心年雪,緒容易波大,凡事讓著點。”
“是,師母。”駱青鈺態度恭敬,又遞上幾瓶水,表示謝。
將方良送走,駱青鈺才回來擰開一瓶礦泉水遞給。
“謝謝。”梅年雪撐起想要起來。
駱青鈺立即放下水,過來扶著坐起。
“我沒事,不用這樣。”梅年雪拒絕。
梅年雪坐起,一口水沒喝,穿上的鞋子就準備離開。
“水。”駱青鈺拿起桌上的水提醒,“店裏有熱飲機,我買的溫熱的水。”
“謝謝。”梅年雪接過,大口喝了好幾口。
駱青鈺就那麽看著,等喝完,將水蓋好。
見臉倒是恢複如常,但駱青鈺還是不免擔心,“有沒有不舒服的覺?”
“沒有。”
“頭暈、頭疼呢?”他一直記得梅年雪容易累,用腦過度就頭疼。
剛才一定是因為緒激,又說了那麽多話,才會突然暈倒的。
“沒有。”
梅年雪一連兩個“沒有”,駱青鈺狐疑。
“我去問問師母,檢查結果有沒有問題。”
駱青鈺放下水,作勢就要走。
“別。”梅年雪拉住他,秀眉輕蹙,一副很累的樣子,“我很累,想回家睡覺。”
“剛才師母說過了,檢查結果還沒有出來,等出來了會給我發消息,我已經醒來,除了想睡覺,其他應該是沒有什麽問題的。”
駱青鈺見真的很累的樣子,心下不忍,便也信了,“好,我們回家。”
一路上,梅年雪都隻是著車窗外的一晃而過的景,一言不發。
等回到家裏,忍了許久的駱青鈺再也忍不了彼此之間的冷冰冰的氛圍。
門剛關上,他直接道歉,“對不起,我不該和你爭執的,我......”
梅年雪穿上自己的室鞋,語氣淡淡,“沒事,你要去就去吧。”
駱青鈺看著一下失去了生機的臉,好像看破紅塵一般,什麽事都不重要了。
他已經打了電話,杜京申電話裏的語氣,明顯是有什麽事不好說。
他也能理解,畢竟杜家現在正在風口浪尖上,誰都不能保證電話是否被監聽。
那這一趟京上,他就必須得去了。
他正好也有好多的問題想要問杜京申,為什麽找到杜蘭因了不告訴他?
而且,隻有見到活著的杜蘭因,他才能全心全意、沒有任何愧疚地和眼前的人生活在一起。
留在國的時間不多了,在出國讀書前,他想肆無忌憚地告訴,他有多。
他也想告訴,有多好,多值得。
“我明早再出發,會盡快回來。”
“好。”梅年雪微微一笑,爽快應下,“你注意安全,這麽遠的距離,慢慢開,不要疲勞駕駛。”
駱青鈺盯著臉上的神看,確定真的不是在說反話,他才放心了。
抬手一頭頂的發,“你去睡覺吧,我做好晚飯你。”
現在已經是晚上的八點多了,兩個人都還沒有吃晚飯。
“好。”
梅年雪回了房間,駱青鈺給整理被子,輕輕拍一拍,才離開房間。
梅年雪看著他輕輕離開,順便帶上了房間的門,卻沒有睡覺。
駱青鈺要去,也要離開。
不想再次為被選擇的人。
這一次,自己選擇自己。
也不再執著,可能在方麵,真的就是一個緣分淺薄的人吧。
在和駱青鈺半年多的婚姻裏,盡力了。
現在選擇離開,在婚姻存續期裏,沒有曖昧關係。
也沒有與不清不楚的前任糾纏不清。
該放下的自尊,放下了。
該妥協的,也做了。
在裏,已經是個很勇敢的人了。
現在,憾的人,不該是。
不明的歸宿,無所謂的付出,最後的結局注定是悲慘的。
梅年雪,不會一個眼中不隻有一個人的男人。
駱青鈺,現在我不得不放棄你了。
梅年雪掏出手機,下載訂票件。
確定後天還有港南直飛英國的票,才安心。
現在駱青鈺是駱氏的副總裁,他的權利和人脈,隻要他想,一訂機票,駱青鈺肯定會知道的。
等駱青鈺開出去幾百公裏,即使他再倒回來,也已經上了飛機。
駱青鈺坐不了飛機,他沒有辦法飛去英國找。
這樣,就真的離開了這裏,不用再次麵對不被選擇的尷尬、傷心境地。
而等再回來,一定會變得更強大的。
心裏打算好一切,梅年雪才閉上眼睛。
別看現在如此利落,但愁緒縈繞心頭,哪裏又睡得著呢?
被子下的手,輕輕放在平坦的小腹上。
原以為,通過自己的努力,下一代會過得更好。
但是,孩子,你來得真的不是時候。
不管以後怎麽樣,至現在,你得跟著我遠走他國了。
無論我們在哪裏,我都會盡力給你最好的。
你的到來,既是驚嚇,也是驚喜。
你的名字,就京喜吧。
梅年雪想,總要有個名字才好稱呼啊。
京喜,有你,以後我在這個世界上,就永遠不是一個人了。
現在,我們共用一顆心髒。
以後,你的上流著我的。
這就是傳承吧。
在心裏默默想了這麽多,梅年雪才後知後覺的想起,肚子裏的這個,現在估計是個連心跳都沒有的胚胎。
之前為方便記錄月經周期、與駱青鈺同床的時間,早就下載過件。
拿出手機,將備孕的狀態改為已孕。
據最後一次月經的周期算,現在已經是懷孕一個多月了。
但是駱青鈺除去月經期間,他們同床的次數頻繁,哪一次中的,梅年雪也不知道。
那便按照科學的記錄方式來算孕期吧。
其實,一切出國的安排,之前都是做好了的。
現在,突發的況就是懷孕,出國,也得做產檢,了解英國當地的醫療。
好在,網絡發達,在網絡上一搜,就有許多生活在英國的國人分異國孕檢的經驗。
一個一個的看著,在腦子裏也大概形了一個流程。
懷揣著一個生命,並沒有和任何人分的打算。
一個人在被窩裏,計劃著和孩子的未來。
客廳裏,駱青鈺戴上圍,襯挽起,出瘦、線條明朗的小臂,正在做梅年雪吃的菜。
想到梅年雪暈倒前的控訴,說因為他對好,才會心的。
當即,男人掏出手機,在常買的花店定了一束玫瑰花送到家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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