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尚眼神清正,卻暗含了自責的痛楚緩緩搖頭。
忽而又想到了什麽似的,他驀然拔高了音量說:
“我隻知道,當年基地覆滅,其實你爺爺早就發現了異常,隻是他並不肯定到底是誰。”
‘他還告訴我,若是他查出了是誰,一定要將那人繩之以法。”
“接著基地就被炸毀了,當初的研究果也付之一炬。我當年還隻是個小小的科研人員,接不到核心容。”
“但葉老對我多有點撥,我跟他倒也談得來,便了好友。後來我多方打聽,卻始終沒有找到你們的消息。再後來,我就被我父親接回了京城。”
雖然這些年來,他病痛的折磨,但也始終沒有放棄尋找葉老跟他的家人。
隻是沒想到,兜兜轉轉,卻還是葉老的孫救下了他。
可葉老那麽好的,怎麽會……
“當年我爺爺,難道就沒有留下一點線索嗎?”葉瓷沉默了片刻後問道。
陳尚皺著眉頭陷了沉思。
過了許久,他才遲疑道:
“其實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是線索,他當時對我說,他有很重要的東西放在了葉家老宅。等到他有空的時候,就帶著你跟你回家去取。”
“葉家老宅?”葉瓷眼神微沉。
陸景延溫聲道:
“要去看看嗎?”
葉瓷頷首,並不再多提。
既然得到了線索,還是要找個機會回老宅看看。
不過去之前,還是要先聯係,問問清楚再說。
“我先替你把病治好,若是你想起其他的事麻煩聯係我。”葉瓷正道。
陳尚趕忙應聲,“放心,若是我想起了什麽,一定會通知葉醫生您的。”
當初葉老的,他還沒還完。
這次又是葉醫生救下他的。
他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隻是當年的事,他知道的也很,不知能不能幫得上忙。
葉瓷為他施完針,便帶著一的疲憊坐上了回去的車。
“阿瓷,這葉家老宅在哪裏?”薑晞好奇發問。
葉瓷雙目微闔,意味不明道:
“在川城鄉下,距離基地還有一段路程,我爺爺很早以前就住在那裏。我被收養之後,也在那裏住過一段時間。”
隻是後來為了救他們,到奔波,幾乎沒有再回去過。
“等這邊忙完了,我陪你一起回去。”陸景延了的發,溫聲開口。
眼前的小姑娘隻是低低嗯了一聲。
那乖巧的模樣,越發像是一隻小貓。
他心的一塌糊塗,忍不住將摟進了懷中。
而一邊,匆忙回到白家的白萩,心有餘悸地將在陳家發生過的事悉數說了出來。
白老爺子然大怒地指著叱罵:
“你這個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孽障,我是怎麽跟你說的。你倒好不僅將事辦砸了,甚至還讓人抓住了把柄!”
白萩捂著臉,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這能怪我嗎,我媽明知道那個葉瓷是第一醫院的代理院長,卻不告訴我。”
“不然的話,我能沒有一點防備嗎?”
白老太太聞言,像是被踩著了尾一般,一下子跳了起來說:
“你現在是在怪我嗎?”
白萩的氣勢一下子低了下去,垂首道:
“媽,你若是告訴我那葉瓷真的醫高明,我也不會當著的麵下毒,還被查了出來。”
哪怕媽能提醒一句。
也不會覺得這麽委屈。
白老太太冷冷笑了開,“笑話,是你自己蠢笨,卻怪到了我的上。”
“好了!”白老爺子橫了一眼。
這件事本來就有一定的責任。
現在陳家那邊是沒戲了。
但白萩要是能攏住梁錦榮的心,那對白家來說也是有用的。
說這些傷人的話,若是讓白萩跟白家離了心,可就得不償失了。
白老太太被他眸中的厲震懾住了,這才不服氣地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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