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初霽,屋外的寒風卷著新雪,呼嘯而過。
推開門,清新的冷意撲麵而來,整個山林都籠罩在白茫茫的靜謐中。
幾人帶好采蘑菇的籃子,腳踩在咯吱作響的雪地上,踏濃的鬆樹林。
這裏地勢起伏,樹影斑駁,空氣中彌漫著泥土與苔的味道,四周靜謐得隻聽得見雪從樹枝上輕輕落的聲音。
編導一邊拿著攝像機直播,一邊適時引導嘉賓互。
林間飄起的雪霧、緩慢切換的鏡頭,再加上幾人偶爾傳來的低語笑聲,畫麵治愈又閑適。
不到十點,直播間的觀眾已經突破了十萬人。彈幕麻麻,直接把畫麵刷了一片白茫茫。
忽然,鏡頭對準了抬頭著鬆枝的桑嫵。
的側臉在下被勾勒得近乎夢幻,雪白的皮著的冷調,鼻尖微翹,睫濃得像是蝶翼,纖長得連沾上的雪都顯得輕。
一陣風吹過,鬆枝上的雪簌簌飄落,落在的手背和睫上。微微眨了眨眼,雪花隨之落,留下點點水。
那一瞬間,彈幕直接炸。
【我的媽呀!是仙下凡吧!】
【愣著幹嘛?快點截圖啊各位!】
【這是什麽絕大片?嚴導又救了我不想活的審。】
【嗷嗷嗷嗷老婆!老婆!老婆!】
有看過《江》花絮的忍不住艾特宋羽——
【@宋羽 快來,你s去的白月在這兒呢!】
【@宋羽@宋羽】
【我天,直播間的都是人才哈哈哈哈!】
宋羽正窩在沙發裏,手柄在手裏飛快地按著,剛通關了一局遊戲。耳邊傳來朋友的歡呼聲,他卻懶懶地掀了掀眼皮,無打采地退出了遊戲界麵。
這幾天,他都於一種失的萎靡狀態,戲約推了不,遊戲打得也心不在焉。
忽然,手機上彈出無數條艾特消息,幾乎刷屏了他的界麵。
順手點開,瞥了一眼,結果整個人愣住了。
屏幕中,是一片雪林,過枝葉斑駁落下,溫地映在一張致到極致的臉上。
那是桑嫵。
幾乎是瞬間,宋羽從沙發上坐直了。
他點開直播頁麵,又把昨晚的直播回放完完整整看了一遍。
直到他聽到桑嫵聲稱沈行川是“普通朋友”,眼神瞬間亮了起來!
他們不是男朋友!那是不是代表……他還有機會?!
念頭一閃,他立刻撥通了嚴江的電話,語氣比以往熱了十倍:“嚴導!之前你不是提到嘉賓邀請的事嗎?”
“對,我決定好了,今天就能過去!”
從山上下來,桑嫵、月之南、江誠和伊森四個人凍得手腳僵,連臉都是通紅的。
剛回到小屋,他們就坐到了地上,圍著爐火著手,讓熱氣驅散的寒意。
編導把采來的蘑菇倒在桌子上,一大堆,堆得高高的,看起來頗為盛。
他清了清嗓子,頗為慎重地說:“額……這個,還是讓專業人士來挑一下哪些能吃吧。畢竟大家不太悉山裏的況。”
話音剛落,一位當地的農民走上前。他掃了一眼蘑菇堆,臉上先是出一微妙的表,隨後手,慢條斯理地開始挑揀。
桑嫵、月之南、江誠、伊森四個人一言不發,屏住呼吸盯著他的手。
一個、兩個、三個……不到一分鍾,農民停了下來。
他手裏挑出的蘑菇,孤零零地放在一旁,總共隻有五個。
月之南鬆了口氣,“什麽嘛,才隻有五個不能吃,說明我們還是很厲害的!”
農民聽到這話,抬起頭笑了笑,指著那五個蘑菇說道:“不,是隻有這幾個能吃。其他的……都有毒。”
空氣頓時安靜了幾秒,靜得隻能聽見火爐裏柴火燃燒的劈啪聲。
“什麽?!”伊森第一個反應過來,眼睛瞪得像銅鈴,“我們一上午冒著寒風雪地,采了一大堆蘑菇,結果隻有五個是能吃的?”
農民淡定地抬眉:“你是在懷疑我這個本地賣菇人的職業素養嗎?”
桑嫵低頭看著那兩堆蘑菇,眼神裏滿是疑。這堆有毒的和無毒的,看起來本沒區別啊!
江誠更是直接手指了指其中兩個,滿臉不解地問:“這兩個不是長得一模一樣嗎?為什麽一個能吃,一個不能吃?”
農民一本正經,解釋得頭頭是道:“氣質不一樣啊。這個一看就憨厚老實,那個明顯狡猾險。”
月之南愣了兩秒,隨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笑得直不起腰:“哈哈哈哈,蘑菇還能看氣質的?這是什麽玄學啊!”
桑嫵也忍俊不,眼角微彎,“說明蘑菇界也開始卷氣質了。”
編導站在一旁憋笑得辛苦,終於出聲替農民解圍:“他說的氣質,大概是指形狀吧。比如這個矮胖的邊緣平整,那個高瘦的弧度很多,是這個意思吧?”
農民一本正經點頭:“對,就是這個意思。”
聽到這裏,伊森終於扶住額頭,滿臉生無可:“你們華國為什麽會有這麽多種蘑菇啊!!!”
月之南一邊笑一邊拍著他的肩膀安:“沒事,五個蘑菇,我們四個人……也能分得平均的嘛!”
屋裏笑聲四起,鏡頭定格在眾人嬉笑的畫麵中,彈幕也炸開了。
【哈哈哈這是什麽有毒又好笑的采蘑菇實錄!】
【蘑菇界氣質說,笑到我裂開】
【伊森太慘了!但真的好好笑!】
【......】
采完蘑菇後,四個人分工明確地開始準備午飯。
月之南站在案板前,認真地切著菜,刀工雖然稱不上專業,但作還算麻利。桑嫵則站在灶臺邊,將鍋燒熱,準備炒第一道菜。
伊森捋起袖子,一臉興地擺弄著從廚房角落翻出來的工,打算一手做幾道地道的家鄉小吃。
小屋裏煙火氣漸濃,鍋鏟撞的清脆聲、菜刀落下的節奏聲,還有伊森偶爾跑調的哼唱織在一起,給人一種極其溫馨的覺。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狗聲,夾雜著輕快的腳步聲。
接著,是一道活力滿滿的聲音響起:“各位,中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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