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坤將手里的菜放在了靠在門口的,廚房大理石臺面上。
“我不跟你們說了這公寓呀!是抵賬款的,這是人家的裝修風格,我進來的時候就這樣,但還蠻符合我這個年齡的,后期我又自己添了點家,也是由于我長期在外面工作,我兒子又不經常回來,所以這房子也就擱淺了!現在就去弄塊抹布一!”
這間公寓,甚至可以說整棟公寓樓,其實都是傅氏集團的,因為這邊隸屬于商務區,傅坤當時讓傅明淵特意留出一間位置最好的頂樓,那也是傅坤為了工作需要準備的。
而且這里的裝修風格都是傅坤親自找人設計的,中國古典風,就那一套沙發就幾十萬!
傅坤本以為沒事、或者有公務在的時候來這邊小住一下,因為他向來不太喜歡住在賓館,但卻沒想到,自從傅明淵接管了傅氏集團以后,這房子就直接閑置到現在。
“哎呦我倆坐啥呀?老傅你是不是回來以后都忘了自己是干啥的了,當這麼多年的保潔員,我這一看到哪有灰,這心里就不得勁!”
因為傅氏集團對任何一個員工都是平等對待的,不僅供吃供住伙食好,還十分的人化,這也就讓所有來到傅氏集團工作的人,都死心塌地的替傅氏集團效命。
吳姐就是其中一個,自從從村里來到京城,大大小小換了十幾二十幾個工作了,然而在月樓卻是最開心的日子。
一開始,吳姐還覺得這麼大的集團,這麼好的星級酒店,干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被人兌走,沒想到越干越舒心還到了這麼多朋友。
“來來來!老傅你把抹布給我!”
說話間吳姐就將傅坤在水龍頭前洗好的抹布,搶了過去。
然后指揮著樓南枝和傅坤兩人,“你們倆先把行李各自放回去,我在這樓下先一遍,咱們都活起來,一會兒好多吃點!”
吳姐的熱似乎染了樓南枝,樓南枝提著行李,“那行吳姐,我先把我的行李送到樓上去!”
樓南枝前腳剛要上樓,傅坤就上前一把,將他手里的行李搶了下來,“我給你拿上去!”
也沒等樓南枝做出任何回應,傅坤已經噔噔噔的上了樓上。
吳姐看著樓梯上的兩個人,不地抿著樂了起來。
就這樣三個人分工明確地干了起來,傅坤還特意放了一些鋼琴曲當做配樂!
聽著優的鋼琴曲,樓南枝覺生活仿佛又好了起來,似乎又回到了自己年輕的時候。
雖然吳姐對鋼琴曲不了解,但優的旋律還是會讓人心曠神怡的。
而傅坤聽著那些耳能詳的曲調,再看向一臉的樓南枝,他干起活來勁頭更足了。
就這樣不知不覺在音樂的襯托下,三個人干了一個多小時,剛才還灰塵仆仆的房間,瞬間變得亮堂了。
“咱干的也差不多了,老傅還說他家這邊好長時間不住人了臟!我看這公寓好像都沒怎麼住過人,就是時間長了落了一層灰!而且那沙發呀,一點做人的痕跡都沒有,那沙發的料子還可好了!”
吳姐抱著懷疑的態度跟樓南枝說著。
畢竟吳姐在保潔這個領域干了好幾年了,東西的好壞,他打眼一看,用手一就知道。
傅坤為了不讓吳姐繼續抱著懷疑的心態,他連忙說道。
“那咱就趕準備飯吧,這一天吶就在月樓吃了一頓,這會還真有點了!”
“對對對,咱們整點飯吃,不行吃完了接著再一遍,也當鍛煉了!”
說話間吳姐就將抹布放在了一邊準備到廚房里洗菜。
而就在這時,吳姐的電話也響了起來。
吳姐拿起電話一看是自己兒子打來的。
平常吳姐都在宿舍住,雖然吳姐來自農村,但知道兒子家小,不方便,況且孩子生病了,兩口子每天也不亦樂乎。
兒子基本上周末的時候會例行給吳姐打一個視頻,跟他這一周的近況,然后再匯報匯報小孫子的況。
可今天不是周末呀,今天是周二,按常理來說,這個時間段兒子應該才到家。
懷著忐忑的心,吳姐將電話接了起來。
剛接起來還沒等詢問發生了什麼事,電話那頭就傳來了一串低沉的嗚咽聲!
“大發你怎麼了?是不是又跟媳婦吵架了?媽不都跟你說了嗎,你喜歡的人心眼子好,現在孩子這個樣子他也鬧心,說就讓說兩句吧!”
還沒等吳姐開導完兒子,大發那邊就把打斷了。
“媽!不是我們吵架!”
自從兒子得了病現在已經有兩三年了,兩口子從開始的大吵大鬧,到現在連吵架的力氣都沒了。
該吵的那些事早就已經像車轱轆一樣吵爛了!
“那你這是咋啦?”
吳姐下意識地用手捂住話筒,湊到了公寓門口的位置,小聲的詢問道。
“媽!醫院大夫說,孩子今天狀況不太好,而且以現在醫院的醫療水平,已經沒法控制孩子的病了!剛才被推到急救室去了,到現在都沒出來。”
大發忍住哽咽終于把這段話說完了。
而吳姐在一旁聽到孫子不好的事,心都揪在了一起!
“那,那也得給孩子轉院呢!”
吳姐知道自己說的這句話毫無分量,做父母的,誰不想給孩子轉到最好的醫院去治療啊?
可是以他們現在全家的收水平看,目前的醫院都難以支撐每日的開銷,就別說去更好的醫院了。
“媽,其實我一直都沒敢跟您說,醫院的錢早都用完了,前半個月我還去買了一次,這幾天我找了幾個想買腎的,可是到現在他們都沒定下來,我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了!”
聽到兒子的話,吳姐一再忍住的心,終于在這一刻崩塌了。
又賣又賣腎?
自己的兒子還有多能賣!
“媽,我剛才跟小紅商量完,才給你打的電話,全家已經無能為力了,不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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