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白婉清還是同意了蘇眠的提議,沒有強制要求跟自己回蘇家。
在醫院待了一會兒,蘇家除了蘇星辭都走了。
終于不用在人前偽裝后,蘇眠撲在床頭掩面低低哭了起來。
蘇星辭輕嘆一聲,收起所有的玩世不恭,此刻的他就是一個真正有擔當的兄長。
他拍拍蘇眠的肩膀溫聲哄道:
“別擔心,都會沒事的。”
蘇眠哭了好久,最后哽咽著抬起紅腫的眼睛一一地問蘇星辭。
“二哥,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怎麼總有人想要我死...”
“別這麼說,我們眠眠是世上最好的姑娘,是那些狼子野心的人窮途末路專挑弱者下手。
我相信眠眠一定不會被這種人打垮的,對嗎?”
蘇星辭目溫和,淳淳聲音鉆進蘇眠的耳朵里,漸漸止了哭聲。
眼睛雖然紅腫但是眼底的芒卻格外鋒利,抹掉臉上的淚,聲音沉冷:
“我才不會被他們打垮,他們敢拿我開刀,我就要讓他們的刀刃蹦出大豁口。”
“真棒,這才是我蘇家的兒。”
蘇星辭獎勵似的了蘇眠的腦袋,鄭重叮囑道:
“哥哥支持你做你想做的事,但是你要跟哥哥保證,安全第一,知道嗎?”
蘇眠眼底戰意盎然,一雙貓眸里閃過一抹明顯的狠厲,向蘇星辭保證道:
“當然。”
蘇星辭輾轉于兩個病房間,墨禹洲在昏睡一個小時后已經醒來,但蘇宴亭仍舊生命征較弱。
墨禹洲醒來后還有很多事等著他做,不可能一直守著蘇眠不讓去看某個別有所圖的傷患。
為了避嫌,他托人把葉歡了來陪蘇眠。
并在蘇眠不知道的時候,給了葉歡一筆巨款讓時時刻刻跟著蘇眠,不給單獨見蘇宴亭的機會。
蘇眠只以為自家男人是怕孤單,心里熨帖的同時,也是真的激葉歡能來陪。
一些不能和家人訴說的話,蘇眠在葉歡面前,卻能毫無顧忌地說出來。
醫院外暗涌,被嚴防死守的醫院卻是一片平和寧靜。
在蘇宴亭昏迷的第三天,蘇湘那邊的主治醫生傳來消息,說是病人有了初步的肢反應。
蔣麗華既想去看兒,又擔心兒子,一時為難糾結時,蘇眠求了蘇星辭讓他把蘇湘也接來了他的醫院。
葉歡悄悄問過是不是傻,那個人可是不止一次害過的。
如今落得這幅慘樣,就是再也醒不過來也不關的事。
聽到的埋怨,蘇眠只看著病床上臉蒼白的蘇宴亭輕嘆出聲:
“哥用命救我,他們一家以前對我做過什麼我已經不想計較了。
再說,蘇湘惡有惡報,就算能醒來,那的下半生都得在椅上度過。
這樣的結局對那樣事事都想我一頭的人來說,足夠毀天滅地了。”
“行吧,反正你別委屈自己就行。”
葉歡勾著的肩膀和了腦袋,豪氣道:
“反正無論你做什麼樣的決定,姐們我都無條件支持你。”
“謝謝你,歡歡。”
蘇眠眼眶潤,把腦袋在了葉歡的肩頭藏起眼里的淚意。
因為蘇湘的轉院,又驚了一次想殺的人。
救護車在轉移的路上被人撞擊,換湯不換藥的招數對于早就想到這一點的蘇眠來說,并沒有讓他們功。
但也沒有讓蘇星辭過多的防守,而是給暗的人留了一個盲點。
蘇湘本來只是手指偶爾一,但在蘇眠的刻意宣傳下,已經“醒來”,只是還暫時清醒時間太短不能代車禍經過而已。
消息一經散開,一天之醫院里進來了三波人。
分別以各種裝扮混進了住院部十樓。
一人在到達蘇湘床前正要謀殺時被等候已久的蘇眠捉住,還有兩人也差不多是同樣的結果。
看著腳下整整齊齊排列好的三人,蘇眠手里拿著從第二個人手中奪來的軍刀,漫不經心地在他們臉上比劃著。
“說說吧,你們三爺都給了你們什麼好,竟然能讓你們這麼不要命的替他辦事。”
三人整整齊齊地別過腦袋,愣是一個字都不說。
蘇眠見狀冷哼一聲,“不說?沒關系,我有的是時間陪你們慢慢玩兒。”
話落,蘇眠手里的刀快準狠地扎進第一人的大上,溫熱的鮮瞬間噴涌而出。
“啊——”
凄厲的慘是三人發出的第一個聲音,不過既然能開口,那一切就都好辦了。
云歌科技總裁辦公室,墨云著眉心聽著秦良的匯報,黑長睫的遮掩下,是一雙逐漸暴躁的眸子。
“三爺,大公子連續端了我們兩個分公司,現在稅務已經把公司查封了。”
“孫鵬的家人來鬧了一次,之后便再沒有了蹤跡,屬下去調查才得知,是...是大公子的人帶走了孫鵬老婆。”
“還有...”
“還有什麼?!不會一次說完了就把舌頭割掉喂狗去!”
墨云突然發難,摔了辦公桌上的一沓文件。
其中一個文件夾的塑料角磕到了秦良的手背,青筋微起的手背上立馬冒出一鮮。
可他卻連按都不敢按住,只將腰背彎得更深,話語更恭敬:
“蘇湘醒了,我們的人始終沒找到說的關于刀疤的日記,要是先告訴大公子,那我們...”
"那就讓去死啊,這點還要我教嗎?"
墨云語氣不耐,著風雨來的暴躁。
秦良有苦難言道:“屬下派了三波人,都...失敗了。大夫人把蘇湘看管得很嚴...”
他說完抿著戰戰兢兢地等著墨云的宣判,手背上的匯聚流,他趕在滴滴落到地板上之前,連忙用袖遮住。
三爺最忌諱別人弄臟了他的地盤。
“死丫頭片子,敢壞我好事。”
墨云徒手掰斷了手里的簽字筆,在辦公室里一陣詭異的沉默中,他幽冷的聲音再次下達了一條命令。
“弄不死就先搞點好弄的人啊,難道你們連個普通人都搞不定?”
秦良聽著墨云這般隨意的口氣頭皮一,趕忙應下:
“是,屬下這就去辦。”
看著秦良離開的背影,墨云低罵一聲“蠢貨”。
辦事沒有孫鵬心狠,事事都要問他問他。
要不是孫鵬廢了,他至于把什麼都嚼爛了說嗎?
想到如今的孫鵬,墨云眼神鷙下來。
跟他玩了這麼久的貓捉老鼠,事該有一個了斷了。
隨著窗外的天漸漸暗下來,沒有開燈的辦公室里閃著忽明忽滅的星火,還有男人淳淳好聽的聲音。
“陸爺,許久不見,我們明天老地方,談筆買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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