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勢早就想過,他大哥不會相信,沒想到他會這麽徹底的不相信。
要是別人跟他說,盛輕有雙重人格,他恐怕也會第一時間拒絕相信。
秦勢想了想,說:“我有段錄音,你先聽,聽完之後在判斷一下,我是不是在胡說八道。”
秦震本來要出去的作,停了下來,疑的回頭:“錄音?什麽錄音?”
“昨天晚上回來,從你書房離開之後,我去找盛雪,跟聊了聊。”
秦勢一邊說,一邊拿出手機,調出和盛雪的說話容。
容不長,就十幾分鍾,秦震越聽,表越嚴肅。
特別是當他聽到,盛雪用冷厲滲人的語氣說:“你們想以前那個盛雪回來?這輩子都不用想了,我絕不會讓回來。”
他僵,背後漸漸冒出了一層冷汗。
什麽以前的盛雪?這話聽著就不對勁。
而且在他記憶裏,盛雪從來沒有用這樣的語氣說過話。
有時候和他吵架,氣得要死,也隻是默默掉眼淚,從不與他爭辯。
要不是他悉盛雪,能聽出這是的聲音,他絕對不會把錄音裏說話的這個人,和他記憶中的那個盛雪聯想到一起。
秦勢收起手機:“今天之所以肯跟我去警局,應該是打算好了要離開的。”
秦震皺眉:“打算好?”
“如果真的有雙重人格,現在這個人,不是以前那個盛雪,而且董昌平的死和有關的話,待在秦家是有危險的,要是我,我也會想辦法離開。”
秦震明白過來。
秦家有警衛員守著,董昌平死了之後,他下過命令,不管盛雪要去哪裏,都必須要有警衛員跟著。
這樣一來,不管盛雪走到哪裏,都有人跟著,也沒有離開的機會。
而跟著秦勢離開秦家,在隨便找個機會,就能功消失,誰也找不到了。
真是個好計謀。
秦震坐在椅子裏,就算不想相信,也該知道,現在的這個盛雪,早已經不是當初的盛雪了。
從主親近自己的那天起,就不是了。
其實他心裏是早就知道的。
他一時不肯相信,無非就是自欺欺人。
“行了,你出去吧。”秦震沉重的靠在椅子裏,無力地擺擺手,“讓我自己靜靜。”
秦勢看了他大哥一眼,什麽話也沒有說,起出去。
他相信他大哥能自己想明白。
回了房,秦勢躺在床上,同樣心事重重。
那份資料他相信是真的,他大哥親自派人去調查,絕不可能會有假的。
讓他頭疼的是資料裏麵的記錄。
如果盛輕不是從孤兒院裏出來的,那有著怎麽樣世?
第二天,秦勢一大早就去警局見盛輕,給帶了吃的早餐。
盛輕卻吃不下什麽東西。
秦勢皺眉:“多吃點,不吃怎麽行?”
盛輕搖頭:“實在吃不下,這兩天我連澡都沒洗,覺自己快臭了。”
秦勢臉立刻變得不太好看,“丁進不是跟我說了,你除了不能離開,一切活自由,為什麽不讓你洗澡?”
“可以洗澡嗎?我以為不可以洗,所以沒有跟他們說。”
盛輕以前也打架,可從來沒有像這樣在警局裏待過好幾天,像這樣的“殺人嫌疑犯”,以為什麽要求也不能提。
“你先吃早餐,我出去一下。”
他說完,臉不太好看的出去了。
盛輕不知道他去做什麽。
是真吃不下,挑了兩筷子,就把早餐推到一邊了。
過了沒一會兒,秦勢回來,邊跟著那個姓丁的警察。
秦勢過來牽了的手:“走,出去。”
盛輕嚇了一跳:“出去?我能出去了?”
丁進清了清嗓子說:“案子還有些疑問,需要帶你去案發現場看看。”
盛輕去看秦勢,秦勢點頭。
二話不說跟上去。
丁進開了警察,秦勢和盛輕坐在後麵,還有另外一個警察同行。
小旅館的店已經被封起來,閑雜人等不能進去,警察能進出。
秦勢帶著盛輕來到403,也是董昌平亡的房間。
此時那張門上,被封條封著。
姓丁的警察打開門,示意他們可以進去。
盛輕又一次踏進這裏,房間的擺設和上次沒什麽區別,除了那張床鋪的正中間,有一塊大麵積的深褐汙跡。
秦勢說:“董昌平就死在這張床上。”
盛輕一愣,所以那塊褐的汙跡,是董昌平的……
“你跟我說說,你那天來這個房間之後,都看到了一些什麽?”
盛輕點點頭,演示給他看:“我發現房間門沒有關,就直接進來了,進來後房間裏沒人,但是浴室裏有水聲。”
盛輕邊說邊走到浴室門口,“門是關著的,我以為姓董的在裏麵洗澡,就坐在這張椅子裏等著,等待的過程中,我手翻了翻房間,大概就是那個時候,這屋裏都是我的指紋。”
之後就讓董昌平快點,我催促半天,裏麵一點回應也沒有,覺得奇怪,就去敲門,敲門也沒有應,我就把門打開了。”
“浴室裏空無一人,隻有花灑打開著,我有點生氣,覺得姓董的想耍我們,就離開了,之後的事,你也知道了。”
秦勢說:“所以打開花灑是為了拖延你在房間裏的時間,畢竟‘殺人’需要時間,如果你一進來,發現房間裏沒人就出去,短短那幾秒鍾,是殺不了人找。”
葉小星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我一直在想,為什麽要把花灑打開,隻要能證明我來過這裏,我就能為嫌疑犯,你這麽一解釋,我明白了。”
秦勢“嗯”了一聲:“每一步都算好了,隻等你跳坑。”
每一步都算好了?
盛輕想到什麽,突然看向秦勢。
秦勢看:“怎麽了?”
“你還記得我剛才說,我進房間後,到翻了翻,留下了我的指紋嗎?”盛輕了,“我之所以到翻看,是因為我發現這屋裏有一若有似無的怪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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