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寒的車追尾了江愉辰的車,等他的車一停下來,后面的幾輛警車立刻開上去,攔到了江愉辰的車前面,擋死了去路。
前后路段暫時封閉,有警察下來,走到了駕駛位的窗外,持槍將槍口對準了車的江愉辰。
警察嚴厲的聲音:“立刻下車!”
江愉辰停好了車子,松了方向盤,打開車門下去。
后面走近過來的傅星寒,攥了拳頭,也不顧及警察在場,直接近了過去。
警察立刻阻攔:“傅先生,您冷靜一點,請相信我們警方會妥善理,給您一個滿意的答復。”
傅星寒冷聲道:“那麼高的臺上將人帶下去,要不是我后院有監控,我的人摔壞了摔死了,算誰的?江醫生剛被醫院停職,就這樣挾持綁架他人,還真是好大的本事!”
“他沒有綁架我,是我自己要跟他走的。”傅星寒后,沈言從車上下來,暗暗掐了手,讓自己能冷靜說話。
傅星寒無聲冷笑,到了這個時候,倒是正常了不。
什麼抑郁癥,什麼怕人怕,現在算是都沒了。
這麼拙劣的演技,他到底是怎麼被騙了這麼多天的?
傅星寒面關切地走近過去,故意開口:“沒事吧,他有沒有傷到你?”
沈言立刻惶恐地往后退,滿臉都是對他的排斥。
這樣的眾目睽睽之下,下意識覺得恐懼,但必須解釋,否則江愉辰就真的被傅星寒說了綁架他人的罪犯。
已經坐過牢了,最清楚傅星寒有多能顛倒黑白。
傅星寒皺了眉頭,如今就這樣厭惡他?
沈言努力平靜道:“我有心臟病,想要住院,但傅先生他將我困在家里,是我聯系的江醫生,來將我帶走的。如果有什麼過錯,也是我一個人的過錯。”
警察注意到沈言垂在側的手一直在發抖,以他多年的辦案經驗,他覺沈言的神狀態不太正常。
傅星寒打斷了沈言的話:“李警,我妻子有抑郁癥,心理不太正常,的話,你們不要當真。
無論況如何,現在我妻子正重病著,這位江醫生冒充我請的心理醫生,進我的莊園,再通過臺帶走我的妻子,我說他現在涉嫌違法,不算無理吧?”
沈言顧不得多想,急聲道:“我沒有心理不正常,我現在很清醒,可以對自己的言行完全負責。我說的很清楚了,是我自己聯系的江醫生,讓他帶走我的。”
傅星寒一副不愿意跟自己妻子多爭執的模樣:“好了好了,你別激,心理疾病的問題先不說,你還有心臟病,最不能刺激。
我讓你在家里養也是想著清靜些,你有想法可以直接跟我說,那麼高的臺被人帶下去,萬一心臟病發作出了事,那怎麼辦?”
沈言緒激了起來:“他本就不會放我走,警察同志,請您相信我,我早就想跟他離婚了,是他挾持了我弟弟和,我留在他那里的。他還……”
傅星寒沉聲打斷了的話:“好了好了,越說越離譜了,你現在緒不穩定,我先帶你回去休息。
徐警,這邊的事,就麻煩幾位了,其他要問的,我晚些再帶我妻子來警局。”
徐警點頭,沒再多說,他察覺到沈言神不太對。
有心理疾病的人,說的話是難以作為證詞的。
至于江愉辰,他為加害者,就算解釋再多,警察都不會輕易相信。
但他私自帶走了沈言,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警察自然要先將他作為嫌疑人帶走。
傅星寒將沈言帶上車,看似是攬著,實則被兩人擋住的那只手,正用力拽著沈言手臂往前面走。
沈言急著回頭看時,江愉辰已經被警察帶上了車,等傅星寒將塞進車里,警車也已經帶著江愉辰離開了。
現在的況,沈言的證詞無效,江愉辰算是百口莫辯。
沈言被傅星寒按在副駕駛上,等急著下車時,傅星寒已經上車,迅速按下了車門鎖。
警察走了,他面立刻冷了下來:“還想跑哪里去,急著救你的夫?”
沈言清楚,江愉辰是醫生,他如果留下了案底,對以后的工作勢必造很大的影響。
如果不是剛剛抑郁癥發作,神志不清了,是絕不會跟他走的。
急聲道:“跟他沒有關系,真的是我要他帶我走的,你放了他,沖我來。”
傅星寒一腳油門踩了下去:“別急,你的賬我會跟你好好算,不了你那一份。”
他話落冷笑出聲:“我看你現在倒是正常得很,什麼都不怕,說話也清楚順暢了。
抑郁癥都能裝得那麼像,沈言,你不去當演員,真是太可惜了,騙了我這麼多天,真以為自己可以如愿以償了?”
沈言突然覺得腳底發冷:“你什麼意思,什麼裝抑郁癥?”
傅星寒漠然看著繼續裝傻:“心理科室主任王醫生已經告訴我了,你的抑郁癥本不存在,你早上不就是因為嘉月聽到了你的,所以才裝病將推下樓的嗎?沈言,你失算了……”
他聲音沉了下去,一字一句道:“你弟弟的心臟移植,我告訴你,這輩子都別指了。
你不是想跟江愉辰雙宿雙飛嗎,那就讓他到牢里待著去。至于你,不想坐牢我就如你所愿。”
沈言還沒想清楚他最后一句話的意思,他已經一腳急剎,將車子停在了江城神病院外面。
“你不是心理有問題嗎,不是能失控推人下樓嗎?那我就送你在這好好待著,好好治病。”
他直接傾過來,推開了副駕駛車門,將拽住推了下去。
神病院里有人出來接應,傅星寒冷笑道:“把帶進去,沈小姐可是有嚴重抑郁癥,緒失控還會推人殺人,你們院里可要給好好地、仔細地檢查診治。”
沈言下意識回去抓車門,神病院不比監獄,監獄里的人再下手狠,至還神志清醒,可這里面的人,很多是真真正正的瘋子。
抓了車門,不讓門關上,抬頭看向車里的傅星寒,他眼底只剩下一片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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