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在警局門口頓住步子,回看向李警。
應聲:“當然方便。”
江愉辰立刻面警惕,沉聲想要阻攔:“我說過了,這是一場誤會。
沈小姐跟司先生會進了我的別墅,不是擅闖,是我爺爺的授意。李警,這事應該算是到此為止了吧?”
李警出聲解釋:“當然,江先生既然解釋了,今晚沈小姐跟司先生進您別墅的事,我們警方自然不會繼續手。
已經撤銷了對沈小姐和司先生進行拘留的決定,我只是,想跟沈小姐聊幾句其他的事。”
其他的事,雖然沒有明說,自然多半是關于沈宇失蹤的事。
江愉辰這才沒再出聲,往警局外面走時,面不悅地看了小徐一眼,示意他跟著一起離開。
走到門口,經過沈言邊時,他低聲意味深長說了一聲:“慢慢找,我等你。”
沈言眉心擰側目看他,司燁就站在沈言旁邊,也差不多聽清楚了江愉辰這話,含怒就要忍不住手。
沈言攔了一下,等江愉辰直接出去了,這才開口:“算了,沒必要。”
剛剛在江愉辰別墅那邊,他們就吃了虧,現在還在警局里,司燁要是對江愉辰了手,也勢必討不到什麼便宜。
司燁面繃,到底是只能任由江愉辰先離開了。
警局這邊,江愉辰一走,司燁讓一起過來的幾個保鏢也先離開,只有他跟沈言還沒走。
剛剛鬧哄哄一場的警局里,現在也算是消停清靜了下來。
沈言走向李警,出聲道:“李警您的意思,是在這談還是?”
李警起,語帶商量:“要不去里面的休息室說吧,我就幾句話,司先生您要不就在這稍微等會?”
這意思不言而喻,是只打算跟沈言一個人單獨聊。
司燁直覺,聊的不會是什麼好事,但沈言要他在這先等會,他也就沒執意跟著去休息室了。
進了休息室,李警給沈言倒了杯茶,示意一旁的沙發:“沈小姐,請坐。”
沈言端了茶坐下來,今晚折騰了這麼一場,現在都快半夜了,也確實已經又累又,看茶是溫熱的,也不多客氣,直接一口喝掉了半杯。
李警在對面沙發上坐下來,出聲道:“沈小姐,說起來我們也認識很多年了,之前您還住在傅家老宅的時候,我就見過您不次,那還是十來年前的事了。
所以我認為,我們也算是識了,私下這麼聊兩句,就不必客套拐彎抹角了吧?”
沈言將手上茶杯放下,點頭:“當然,李警您有什麼話,盡管直說。”
李警沉默半晌,再開口:“說實話,傅先生說的那些話,我也并不太懷疑。
他說看到了視頻,今晚是江愉辰在病房里給沈宇遞了茶水,再讓他的司機將昏迷的沈宇帶走的。”
沈言垂在沙發上的手剎那抓,因為急切,繃前傾,急聲道:“您也認為是真的。
我認為傅星寒應該沒撒謊,他在江愉辰辦公室里看到了那視頻,才導致了他跟江愉辰產生了肢沖突。”
李警應聲:“我的直覺,就是這樣的。至于江愉辰會將那麼重要的視頻證據在辦公室里,或許也并不是巧合或者疏忽,而是故意的。
從現在的結果來看,傅星寒對他了手,導致進了警局被拘留,卻又沒能保留下任何有力證據,證明他江愉辰傷害了沈宇。
而他江愉辰剛剛還能來警局,可見實際上傷得并不嚴重。可以說,江愉辰跟傅星寒產生的這場沖突里,毫無疑問是江愉辰占了便宜。”
沈言神有些激:“李警,我跟您算是完全想到一塊去了。
今天白天在我母親的葬禮上,江愉辰就是有意刺激傅星寒,導致傅星寒差點失控重傷了他,如果我沒攔,傅星寒怕是不要等晚上,就已經進警局了。
所以說晚上江愉辰辦公室里,他再一次算計了傅星寒,這種可能應該不會小。”
緒里的不安越來越深:“我現在真的有些不知道怎麼辦了。我覺江愉辰現在腦子有問題,但他的智商跟反偵查能力卻絕不差,他看起來最不正常,卻又最冷靜。
我很懷疑我弟弟在他手里,可現在不過短短幾個小時的時間,我們還沒抓到江愉辰的半點把柄,反倒是傅星寒先進了警局,再是剛剛我跟我哥差點也進了警局。”
李警點頭,面凝重:“我個人相信傅先生所說的,也相信你的猜測,但我們警局辦事,不得不講究證據。
可我擔心照這樣下去,如你所說,等警方證據確鑿查清楚了,也終于可以開始拘留審問江愉辰,進行進一步的搜查了,到那時候,你弟弟的況卻可能很難說了。”
沈言焦灼出聲:“我就是擔心這個,我們一直討不到便宜,也抓不到江愉辰的把柄就算了。
但這樣一直努力查下去,弄不好什麼時候他江愉辰就沉不住氣了,萬一失控直接對我弟弟再做了什麼,那樣的結果我不敢想象,只怕也無法承。”
李警看向,似乎是在斟酌著該怎麼說,片刻后才再道:“我記得,沈小姐您跟江愉辰,認識十來年了。
除了過去這兩年,江愉辰一直很關照您跟您的家人,從剛剛他不顧泄自己傷得并不重的事實,急著跑來警局,算是將您保釋了出去這事來看。
我認為,他現在存在傷害您弟弟的可能,但應該不會有傷害您的打算。”
沈言不太肯定自己對李警這話的理解:“所以,您的意思是讓我怎麼做?”
李警手指在茶幾上敲了敲,聲音沉了些:“沈小姐,這只是我暫時一個權衡利弊的建議。
我認為,為了您弟弟的安全考慮,和設法從江愉辰那里獲得線索的打算,您或許可以,順著他的意思先到他那里去住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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