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站在不遠打電話的小周,也很快注意到了沈言的異樣。
小周拿了紙巾過來,關切了一句:“沈小姐,您沒事吧,是不是這兩天跑多了太累了?”
沈言接了紙巾了下,緩了緩神才起道:“沒事,可能是剛剛在機場里面太悶,現在吐了倒是覺好多了。”
注意到有保潔阿姨拿著清掃工往這邊過來,再看向地上的一片狼藉,又拿出錢包遞了兩張錢給那阿姨,過意不去地道了聲歉。
等那阿姨清掃了離開了,司燁再讓小周開車過來,想著現在這大中午的,機場外面也確實有些悶熱,還是先帶沈言回住休息一下比較好。
他這幾天為了找溫知意,也一直是起早貪黑地四跑,說起來也讓沈言跟著他遭了不罪。
想到什麼,他又跟沈言多說了幾句:“張嫂前些天還給我發了信息,說是打你電話沒接。在你行李箱里放了幾包紅糖,你有點貧,要是生理期的話,要記得喝。”
司燁也不知道沈言生理期是什麼時候,想著張嫂既然是前幾天給他發來的信息,大概也就是這幾天了。
聯想到沈言剛剛嘔吐,他也就猜測,或許也是因為生理期的緣故。
他本也就是隨口一提,一邊說著,一邊帶沈言在機場大廳的座椅上坐下來,讓先休息休息。
結果這一提,沈言卻一個字都沒回應他,連嗯都沒嗯一聲。
司燁等坐下來,自己也在邊坐下后,就有點奇怪地側目看了一眼。
結果這一眼,他就注意到沈言面很不對勁,就好像他剛剛說了一句多麼嚴重的話似的。
司燁有些莫名其妙:“你這是什麼反應?”
沈言一張臉明顯白了,手垂在座椅邊緣,再是指尖抓。
現在面的發白,不像是剛剛因為嘔吐不適而蒼白的那種臉,而是似乎帶著突然的很深的不安和慌張。
對于司燁的話,也完全置之不理了,整個人呆坐在那里,像是在想著什麼很重要的事。
司燁越看越奇怪,再回想起自己剛剛是問了什麼問題后,腦海里浮現出一種讓他很難去相信的猜測。
這機場大廳里來往的人很多,司燁此刻也顧不上私和別扭的問題了,直接沉聲問了一句:“你這反應不會是沒來吧?”
沈言沒吭聲,司燁一顆心陡然沉了一下:“你上次什麼時候?”
沈言的手抓在座椅上,因為用力而有些生疼。
腦子里有“嗡嗡嗡”的聲音:“一個半月了。”
生理期一直準,照理接近半個月前,就該來了。
可最近跟司燁一直四找溫知意,再是自己也狀態不好,整晚整晚的失眠,生理期這回事,本想都沒想到了,也總覺,好像也還沒有隔多久。
可現在司燁說起這回事,仔細算了下日子,才發現直接推遲了小半個月了。
可怎麼想都不可能才是,現在的生理狀況,本就不能生育了,哪能又突然那麼一次就有了?
而且前段時間文醫生勸繼續吃那些藥的時候,考慮到的實際況,也算是直接說了,說雖然哪怕吃了藥,能生孩子的概率也微乎其微,但調理好總沒壞。
說白了,就是沈言不會再有孩子,吃那些藥也單純是為了自己的好而已。
這麼多年了,自己也早已經默認了這個事實。
可現在,現在這算是怎麼回事?
沈言面迅速煞白了下去,一想到那種可能,再想到像兩年多前那樣,躺到那個冷冰冰的手臺上去,是想想,就覺得不寒而栗。
司燁眉心擰,片刻后起:“去醫院,不管怎麼樣,先確定了再說。”
沈言白著一張臉起,跟司燁往外面走時,又自我安般低聲說了一句:“也可能是最近太折騰了,要是累著了或者緒不好之類的,都可能導致推遲的。”
司燁恨不得現在就飛回江城去揍傅星寒,聽到沈言的話,沒好氣應了一聲:“那事能推遲半個月的嗎?”
他也不至于完全不懂,以前跟溫知意住在一起的時候,溫知意因為考研那段時間力大,生理期推遲,還跟他一起去醫院看過醫生。
他記得那時候醫生說,一般來說生理期如果平時規律的話,偶爾推遲一周以,才算正常。
沈言也不說話了,跟著他一起上車,再是司燁讓小周直接開車去醫院。
到那邊掛了婦產科的號,再去了診室后,醫生直接先開了個單子,讓沈言去。
司燁這時候肺都快要炸了,滿腦子只想著要是結果真是那樣,他今晚就連夜回江城找傅星寒去算賬。
他直接讓醫生改了急診,再是檢驗室那邊,不到一個小時就出結果了。
沈言還坐在走廊座椅上等著,司燁一個人去窗口取了結果,也沒沈言,先去診室問醫生況,這什麼HCG的單子,他看不懂,現在也沒耐心看。
他拿著單子幾乎是怒氣沖沖進了診室時,里面還圍在醫生辦公桌旁邊的幾個孕婦,都被他這架勢嚇了一跳。
醫生接過他手里的單子看了一眼,看司燁這副模樣,以多年的工作經驗,也不難猜出個大概來,這孩子多半是不歡迎了。
所以也就直接問了司燁一聲:“孕婦本人呢,胎兒留還是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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