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天氣,現在是下午四五點鐘,醫院外面熱得跟蒸籠似的。
明叔將傅星寒推出醫院住院樓外面,問他是現在出發去國外,還是先回去休息下。
隔了許久,他就聽到傅星寒應了一聲:“不走了。”
明叔以為自己是聽錯了,面愣怔了一下:“先生,您說什麼?”
國外那邊一切都準備妥當了,傅老爺子在傅星寒一醒來后,就跟他商量說出國去治療。
傅星寒從一開始,就答應了下來,并沒有多猶豫。
現在這個時候,就等著走人了,什麼又做不走了?
傅星寒沒多解釋,只再多說了一句:“不出國了,就在這邊醫院治療吧。”
明叔面很是不解,怎麼也想不明白,明明剛剛從病房里出來時,傅星寒都毫沒有要改變主意,不出國了的意思。
這好好的,剛剛從電梯里下來,也沒有發生什麼,怎麼就突然說不去就不去了?
明叔為難道:“可國外那邊,老先生已經替您將醫生和醫院都預約好了。
現在老先生就在家等著您回去,再出發,出了國,畢竟應該可以給您提供更好的治療。
您要是擔心這邊的公司,也不用的,老先生將公司的事也都安排妥當了,您安心出國養傷就行了。”
傅星寒有些不耐煩了起來,打定了主意,但也就是不愿意多解釋什麼:“我說不去了,就是不去了。推我回病房,我繼續在這邊住著,出國的事不用再提了。”
明叔無奈至極,勸不住他,也只能將他推回了病房,再給傅老爺子打了電話過去,很是不安地告知那邊,傅星寒不出國了。
傅老爺子什麼都準備好了,在家里等了老半天沒見人回來,結果就等到了明叔打來的這麼個電話。
他氣得差點沒背過氣去,立刻就怒氣沖沖杵著拐杖來了醫院,找傅星寒算賬。
他趕來病房的時候,傅星寒已經重新在病房的床上躺下來了。
趙教授也在病房里,正在給他重新安排住院事宜,再給他做一些檢查。
傅老爺子一進門,就怒聲質問:“明叔跟我說,你不出國了?”
趙教授看老爺子這麼板著張臉過來,也好心勸了傅星寒一句:
“星寒啊,你現在這況,能出國的話最好出國去試試,沒準也能有恢復或者好轉的希。不管怎樣,出國去試試總是沒有壞的。”
傅星寒淡聲:“就在這里治著,我已經想好了,不出國折騰了。”
傅老爺子氣得直咳嗽了一陣,幾乎是指著他的鼻子再說話:“你糊涂啊!你還年紀輕輕的,難道以后這幾十年,這條就這麼不要了?
你要是以后就椅上坐一輩子,你得了,我這個當爺爺的不了,你這是往我心口上捅刀子啊!
你清不清楚,國外那邊我為了找最好的醫生和醫院,我這些天沒日沒夜費了多心思,你就一句話說不去就不去了,我告訴你,由不得你!”
傅星寒面沒有松:“國外的醫生不是神醫,國的醫生跟醫院也不是一幫廢。
趙教授這麼多年的專家了,還有江城其他的幾個專家,也都基本下了定論,我這條是恢復不了了。
出國折騰,除了頂多換到一條更好的假肢,還能有什麼區別。”
傅老爺子一時語塞,半晌后又仍是很不甘心道:“總之,要出國去看看才知道,誰知道國的醫生,是不是誤診?
實在難治的話,大不了多治個三五年的,哪就真到永遠都治不了了的地步?國外那麼多專業的醫生和醫院,總有辦法。”
傅星寒側開了視線:“我已經打定主意了,國這邊的治療,我會盡力配合。出國的事,我不考慮了,爺爺也不用再多說。”
傅老爺子要不是顧及他現在一上下的傷,還很不好,早就隨手抓個東西砸過去了。
他氣得直氣,卻無奈傅星寒就是油鹽不進不吃。
他在病房這邊說了將近一個小時,吼也吼了,好話也說盡了,說到最后換來的還是傅星寒那句原話:“出國的事沒得商量,不去。”
傅老爺子覺,自己如今八十多歲的高齡了,還沒有被他氣死,也真的是一大奇跡了,可見他這把老骨頭還是很朗的。
他算是口水都說干了,也徹底放棄了,杵著拐杖氣憤不已地回離開病房:“好,隨你!”
什麼都安排好了,傅星寒卻還是就這麼留了下來,沒走了。
他上傷得太嚴重,加上也走不了了,坐個椅出去,多心里也不痛快。
醫生讓他待在醫院里好好養,他也正好不想出去,接連幾個月下來,都一直在醫院這邊,幾乎連病房門都沒出去過。
住了一兩個月之后,他的況好轉了一些,蔚特助就開始打著來探視的名頭,小心給他送了些公司的文件過來。
傅星寒這麼長時間沒去過公司,也沒管過公司的事,他蔚川一個特助,日子也過得很是艱難。
傅星寒手里的很多事,接連幾個月下來,只能他這個助理代勞,這也是傅星寒的意思。
公司那幫董事跟東,就想趁機整出點幺蛾子,看傅星寒沒在公司,說話也肆無忌憚了不。
好幾次都囂著要選個臨時總裁,先替傅星寒管理一段時間的事,其名曰讓傅星寒也能好好調養。
傅星寒的親爹是公司董事長,權力倒是在手里,辦事能力卻一般,以前幾乎也就是靠著傅星寒管公司。
現在兒子住院了,董事東吵著要選臨時總裁,他這個董事長沒辦法,又覺得也有道理,就基本同意了下來,再問了下傅星寒的意見。
結果得到的,是傅星寒直接拒絕,說讓蔚川先替他管著總裁的一些事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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