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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容娡來了月信。許是近來的經歷太過波折,此次來月事,的小腹分外疼痛。
寺院的條件不似府中那般好,竟連合適的月信帶都找不出一條,還是寂清法師心善,聽說疼得厲害,為制了嶄新的一條。
然而此事不知如何讓那些沙彌得知,他們氣勢洶洶的尋上門,說容娡用的是穢布,會冒犯神佛,要麼將那條月信帶焚燒,要麼只能將請出佛寺。
謝蘭岫拿了些銀錢,陪著笑臉,說給寺中添些香油錢,好言好語的相勸,那些人不為所,態度堅決。
容娡懷疑他們是蓄意針對,氣得氣翻涌,咬著牙理論幾句,腰腹越發疼痛。
氣急上頭,眼淚汪汪地跑出廂房,去青檀院尋謝玹,卻被侍從告知:“主上離開寺院了。”
聽到這話,容娡驚得呼吸一停,以為他不會再回來,思緒一團,心涼了半截。
那侍從見容娡臉慘白,斟酌著道:“娘子要不要?主上下山去忙政務了,晚間便會回來,娘子可在那時來尋主上。”
聽到他只是暫時下山,容娡回過神來,紊的心跳定了定。
思索一陣,想到那些人的態度,容娡頗為憋屈難,一刻也待不下去,便溫聲道:“能否勞煩你將我護送下山?”
這幾日冷著謝玹,雖是為了擒故縱,但心底也有些期待謝玹能主來尋。可如今試探過后,算是看明白了,除非是巧合見,否則謝玹那樣冷心冷的人,主尋的幾率如同是在大海撈針。母親一直催北上,再疏遠著他,恐怕有些過猶不及了。
恰好這回的事給了合乎理尋謝玹的機會,還是得主去親近他。
容娡在心中幽幽嘆息一聲,日后得手了謝玹,定讓他也嘗嘗如今這番因捉不他的心思而心如麻的滋味。
侍從目遲疑。
容娡沒有催他,亭亭玉立,忍著腹中翻涌的疼痛,溫婉和地笑著。
侍從擰眉思索一陣,想到主上待這位娘子的態度,點頭同意:“娘子稍等。”
第18章 借刀
侍衛護送容娡下了山,然而下山后并未能如愿見到謝玹。
謝玹此番是去了都尉府理政務,都尉府戒備森嚴,遍布守衛,不允外人。
馬車停在都尉府附近,容娡坐在馬車中,開帷帳,一眼便見都尉府門前停著謝玹的那輛畫四通幰七香車。
眸復雜地看了一會,挪開視線,看向正與人談的侍衛。
沒多久侍衛便折返回來,臉有些難看,顯然是在都尉府了壁。
容娡頗為關切地看著他,目瀲滟:“你沒事罷?”
侍衛一愣,未曾料想到沒有先行關心能否見到謝玹,反而先關心他。他搖了搖頭,頗為難為的道:“容娘子,都尉府不允放行……一時見不到主上。”
容娡對這個結果早有預料,并不意外,在山上時氣急上頭的怒火也早已平息。聞言笑了笑,寬道:“無事。既見不到,便不必強求,等一等也無礙。”
話雖這樣說,但心中卻失落。被人拒之門外之的經歷,以往也遭遇過。那時父親才失蹤,劉氏一族勾結叛軍欺們母,容娡去尋父親以往的同僚求助,但他們均是閉門不見,便連曾是過父親恩惠之人也不例外。
容娡無聲嘆息一聲,目瞥向謝玹的馬車,思緒不由自主地飄遠。
倘若并不是份低微的子,而是謝玹的夫人,都尉府的這些人必不敢攔著,反而還要恭恭敬敬地請府吧……
陷回憶,思緒紛,柳眉微蹙,垂下的纖長睫羽猶如兩把羽扇,遮住秋水般的一雙眼眸,瞧上去心事重重,楚楚人。
侍衛看得呆住,視線有些難以自明艷的臉上移開。好半晌才回過神,提議道:“主上或得夜間才能出府,娘子不如四逛逛?”
容娡收回思緒,經他一提醒,忽地想起一樁事來。流民夜襲客舍的那晚,與母親匆匆逃離,但馬車與家仆并未隨行,如今應當還在客舍中。
想到這里,溫和地揚起一抹笑容:“這附近有間客舍,還要勞煩你帶我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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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娡猜想的不錯,家仆果然還住在客舍。
的婢佩蘭見到,又驚又喜,險些要哭出來:“娘子這些日子可讓我擔心壞了!”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佩蘭并未問這些時日去了何,只是將從頭到腳地來回仔細檢查。容娡猜想許是謝玹的人救出母親時,前來這邊安頓過,便隨意問了一。佩蘭的回答果然如所料。
容娡暗自贊嘆一聲,想到謝玹,心中愈發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愫蠢蠢,抓撓著的心口發。
佩蘭知曉來了月信,便去庖廚為熬了一碗活化瘀的四湯。容娡飲下后小憩片刻,醒來后覺小腹的疼痛減輕許多,想到母親這幾日一直在念叨的事,便提議出去走走。
山下溫度比山上要高上一些,容娡換了一藕的曲裾,俏的勾勒著的窈窕的姿,襯著烏發雪,越發顯得明艷人。
佩蘭為簪好發,著的玉貌花容的容貌,嘆息一聲:“娘子越發貌了,只是清瘦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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