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娡聽著,心房仿佛被他輕輕叩響,閉的門扉悄然打開一道小。
臂環住他的脖頸,嗅著他上的冷檀香,明知故問:“你的心上人,是何方人士?”
謝玹在角落下一吻,醇聲道:“江東容氏。”
容娡被他的話取悅到,心底甜滋滋的,角忍不住上揚。
這個人真是的。
好好說著話,怎麼就忽然……
害得都沒辦法專心做事了。
“好巧。”須臾,住笑意,故意說,“我也姓容。”
謝玹含笑不語,縱容地看著。
容娡抱著他,平復了一下心,小聲說:“我也……不曾婚配。”
聲音很輕,謝玹似乎沒聽清,側耳:“什麼?”
“沒什麼。”容娡有點臉熱,飛快轉移話題,“既然你是太子瑄,那剛好,我有些事想問你。”
謝玹“嗯”了一聲:“知無不言。”
容娡抬手他清峻的眉眼:“在宮中時,宮婢同我說,匈奴破城時,太子瑄不肯降,攜國璽跳迦寧塔自戕……”
“我想問你,”停頓了下,輕聲道,“那時……疼不疼,怕不怕?”
謝玹微怔。
他原以為,是想問,他是如何逃的。
不曾想,竟問的是這種不被掛念的小事。
他一出生便被立為太子,是一國儲君,父皇一向待他嚴厲,謝奕管教后輩亦頗為嚴苛,他們從來都僅關心他做的好不好。
只有另辟蹊徑,關心他怕不怕。
怔愣良久,謝玹笑了笑,沒什麼緒道:“為君者,當守江山、穩社稷。民為重,社稷次之,君為輕。朝綱將傾,君主代表一國氣節,當萬死不辭。我的究竟如何,并不要。”
容娡面不悅,不滿地盯著他:“你看,你又那樣。”
謝玹明白的意思,不啞然失笑,想了想,真心實意道:“不大記得了,只約記得是有些害怕,興許也是有些疼的。”
那時匈奴殺進宮城,殺人無數,遍地尸骨,他站在數十丈高的迦寧塔上,放眼去,俯瞰地面,人如螻蟻。
太子的聲名再如何孚尹明達,但那時的他,也不過是個年的孩,自然是會害怕的。
他事先,也并不知臣民會圍人墻接住他,跳下去,抱了必死的決心。
容娡聽完,默不作聲的抱他。
謝玹便知道,又在心疼他了。
外面的天完全黑,房中看不見星月,天地之間,似乎只有他們旁的那盞蠟燭在亮著。
仿佛沒有戰,沒有謀詭計,沒有別的什麼人,一切無關要的人和事都被遠遠拋開。
只有依偎在一起的他們。
似有若無的燭,落在謝玹的臉上,映亮了他琥珀的一雙眼,顯得他的神分外溫。
本來淡漠無一,此刻卻滿眼皆是,也只有一人。
容娡忍不住上前,輕輕吻了下他的。
想了想,剝掉礙事的,又吻得深了些。
——說好自己來的。
可不能怯。
謝玹沒給退的機會,在第二次吻過來時,便結結實實的吻住。
他的吻一如既往的強勢,吻的很深。
哪怕不用手,他也能夠掌控,調的與心。
兩個人的呼吸發燙,氣息織在一,難舍難分。
容娡逐漸被他吻的頭腦發昏,渾發燙。
竭力分出一清醒的神志,撐著他的膛喊停:“我……我還沒問完!”
強行從親狀態中分離,顯然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謝玹不悅地咬了口容娡的下,埋在肩頭低低息,“說。”
但容娡其實也沒什麼想問的。
只是發覺在兩人吻的沉迷時,謝玹有要占上風的勢頭,便胡尋個借口,以此來重新奪得主權罷了。
容娡定了定心神,思索片刻,謹慎的問:“你先前說,對謝氏有愧,是何意?”
約有種直覺,謝玹似乎不太想過多談及這個話題。
若他不愿說,反倒可以趁機發作。
——不過一時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打斷那個吻后,謝玹一時沒有別的作,主權果然回到了的手上。
低頭看他,琢磨了一會兒,心一橫,將自己抬高,試探著往下坐。
坐不下去。
坐的突然,謝玹猝不及防,來不及說些什麼,嚨深傳出悶悶的一聲低哼。
鎖鏈驀地響了兩下,謝玹被鎖住的手臂上,青筋陡然暴漲。
他忍不住重新吻住,親吻的間隙,從嚨深發出含糊的話語,嗓音低沉濃重:“這樣……不行……謝氏的事,晚些再同你說……先做要事……姣姣……”
容娡停住作,平復著呼吸,存心磨他、逗他:“哼,你不說,我就不坐。”
謝玹頓住,看向。
他墨發盡散,眼尾洇紅,眼眸半開半闔,薄上還沾著被親出的水,整個人俊近妖,宛若一只勾人心魄的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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