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狂熱小說 古代言情 明月雪時 第221頁

《明月雪時》 第221頁

容娡聽著,心房仿佛被他輕輕叩響,閉的門扉悄然打開一道小

臂環住他的脖頸,嗅著他上的冷檀香,明知故問:“你的心上人,是何方人士?”

謝玹在角落下一吻,醇聲道:“江東容氏。”

容娡被他的話取悅到,心底甜滋滋的,角忍不住上揚。

這個人真是的。

好好說著話,怎麼就忽然……

害得都沒辦法專心做事了。

“好巧。”須臾,住笑意,故意說,“我也姓容。”

謝玹含笑不語,縱容地看著

容娡抱著他,平復了一下心,小聲說:“我也……不曾婚配。”

聲音很輕,謝玹似乎沒聽清,側耳:“什麼?”

“沒什麼。”容娡有點臉熱,飛快轉移話題,“既然你是太子瑄,那剛好,我有些事想問你。”

謝玹“嗯”了一聲:“知無不言。”

容娡抬手他清峻的眉眼:“在宮中時,宮婢同我說,匈奴破城時,太子瑄不肯降,攜國璽跳迦寧塔自戕……”

“我想問你,”停頓了下,輕聲道,“那時……疼不疼,怕不怕?”

謝玹微怔。

他原以為,是想問,他是如何逃的。

不曾想,竟問的是這種不被掛念的小事。

他一出生便被立為太子,是一國儲君,父皇一向待他嚴厲,謝奕管教后輩亦頗為嚴苛,他們從來都僅關心他做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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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另辟蹊徑,關心他怕不怕。

怔愣良久,謝玹笑了笑,沒什麼緒道:“為君者,當守江山、穩社稷。民為重,社稷次之,君為輕。朝綱將傾,君主代表一國氣節,當萬死不辭。我的究竟如何,并不要。”

容娡面不悅,不滿地盯著他:“你看,你又那樣。”

謝玹明白的意思,不啞然失笑,想了想,真心實意道:“不大記得了,只約記得是有些害怕,興許也是有些疼的。”

那時匈奴殺進宮城,殺人無數,遍地尸骨,他站在數十丈高的迦寧塔上,放眼去,俯瞰地面,人如螻蟻。

太子的聲名再如何孚尹明達,但那時的他,也不過是個年的孩,自然是會害怕的。

他事先,也并不知臣民會圍人墻接住他,跳下去,抱了必死的決心。

容娡聽完,默不作聲的抱他。

謝玹便知道,又在心疼他了。

外面的天完全黑,房中看不見星月,天地之間,似乎只有他們旁的那盞蠟燭在亮著。

仿佛沒有戰,沒有謀詭計,沒有別的什麼人,一切無關要的人和事都被遠遠拋開。

只有依偎在一起的他們。

似有若無的燭,落在謝玹的臉上,映亮了他琥珀的一雙眼,顯得他的神分外溫

本來淡漠無一,此刻卻滿眼皆是,也只有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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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娡忍不住上前,輕輕吻了下他的

想了想,剝掉礙事的,又吻得深了些。

——說好自己來的。

可不能怯。

謝玹沒給退的機會,在第二次吻過來時,便結結實實的吻住

他的吻一如既往的強勢,吻的很深

哪怕不用手,他也能夠掌控,調與心

兩個人的呼吸發燙,氣息織在一,難舍難分。

容娡逐漸被他吻的頭腦發昏,渾發燙。

竭力分出一清醒的神志,撐著他的膛喊停:“我……我還沒問完!”

強行從親狀態中分離,顯然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謝玹不悅地咬了口容娡的下,埋在肩頭低低息,“說。”

但容娡其實也沒什麼想問的。

只是發覺在兩人吻的沉迷時,謝玹有要占上風的勢頭,便胡尋個借口,以此來重新奪得主權罷了。

容娡定了定心神,思索片刻,謹慎的問:“你先前說,對謝氏有愧,是何意?”

約有種直覺,謝玹似乎不太想過多談及這個話題。

若他不愿說,反倒可以趁機發作。

——不過一時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打斷那個吻后,謝玹一時沒有別的作,主權果然回到了的手上。

低頭看他,琢磨了一會兒,心一橫,將自己抬高,試探著往下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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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不下去。

坐的突然,謝玹猝不及防,來不及說些什麼,嚨深傳出悶悶的一聲低哼。

鎖鏈驀地響了兩下,謝玹被鎖住的手臂上,青筋陡然暴漲。

他忍不住重新吻住,親吻的間隙,從嚨深發出含糊的話語,嗓音低沉濃重:“這樣……不行……謝氏的事,晚些再同你說……先做要事……姣姣……”

容娡停住作,平復著呼吸,存心磨他、逗他:“哼,你不說,我就不坐。”

謝玹頓住,看向

他墨發盡散,眼尾洇紅,眼眸半開半闔,薄上還沾著被親出的水,整個人俊近妖,宛若一只勾人心魄的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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