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久以來,找尋自己的世終于有了一線索。沒想到竟然是在這吳家村,師父的家鄉。
等等。
雲泠忽然意識到什麽,連忙問,“太爺爺,這個符您給我爹看過嗎?”
二爺爺:“看過。”
“鐵蛋他看過最多,還追問我這符上的圖案是什麽含義,翻過老祖宗留下來的書。恐怕他懂得比我都多。”
雲泠腦子裏忽然空白了一瞬。
師父他認識?!那有可能他一早就知道的世?可他為何從來沒有和提過?
……
完了師父的願,雲泠也算是卸去了心頭的一個重擔。
在梅縣籌備兩年還猶豫便是知道會有今天的狀況。
民不與鬥。無論籌謀多周全,將事實擺出來,可吳有龍是縣丞,是吳家村的榮耀。在權勢面前,師父一個人的苦難又算得了什麽。
解決完了師父的事,在幾個護衛的催促下,雲泠便馬不停蹄地趕回澤州了。
一晃眼九天就過去,出來這一趟確實夠久了。想必太子在澤州的事務也該理得差不多了。
賑災銀一案,涉及到雲澤大大小小至幾十個員,除卻找回失竊的二十萬兩白銀,他還要清查雲澤政務,任命新的雲澤布政使,清理一幹員,自然是忙得沒有空閑的。
著馬車外不斷後退的黃土地,吳家村在眼中越來越遠。
這次回去以後,便是真的要回那深宮,再無機會出來了。
百靈見一直著車外,問道,“姑姑可是舍不得這裏?”
這彭水縣確實是山清水秀之地。
“姑姑不必不舍,以後有機會,再來也是可以的。”
雲泠慢慢搖了搖頭,“沒有舍不得。這裏是師父的家鄉,不是我的。”
“況且這次出來已是殿下額外開恩,怎能再要求其他。”
他是多麽強的人,要說權勢,他才是這大晉權勢滔天第一人。
百靈便也不說話了。
……
澤州大牢裏。
布政使秦毅披頭散發,早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榮。
二十萬兩白銀的藏匿點早就搜了出來,可為什麽要侵吞這賑災款,秦毅只稱是財迷心竅,已經後悔不疊了。
謝玨卻不信。
這布政使愚蠢又貪財,侵吞全部賑災銀的計劃未免也太周了些。
但審問好幾日,賑災銀的下落他立馬就招,其他的卻什麽也說不出來,即使用了重刑。
那便只有一個可能,這秦毅自己確實是財迷心竅。但有沒有為他人做嫁,卻未可知。
氣沖天的監獄裏,哀嚎聲不斷傳來。
秦毅知道自己被抓了不日就會斬,他想活命,見到太子進來,拼命求饒,說有個謀士在他面前給他進言,他一時鬼迷心竅,就了貪念。
謝玨看著面前跪地求饒的秦毅,一言不發。
這秦毅年輕時做出了兩樁十分不菲的政績,否則也不會晉升這麽快。只是以他的才智,實難相信這是出自他之手。恐怕後面有人指點才是。
轉離開牢房。
“那個謀士找到了嗎?”
裴遠道:“找到了,但是據他所說是為了得到秦毅的重用才出此下策。”
這麽看,倒還真是在巨財面前橫生出的貪。
“嗯。”謝玨淡淡應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信還是不信。只吩咐,“把這兩個人看守好。”
秦毅這邊審問完,謝玨回到衙門,雲澤的一應事務他都已清查完畢,很快,他任命的新的雲澤布政使便會到任。他也該離開雲澤。
這雲澤,早就該整頓肅糾。
了酸痛的額角,安公公忽然面高興地快步進來,“啓稟殿下,姑姑回來了,已經到了城外。”
謝玨手指頓了頓。
停了下說,“第九日了,也該回來了。”
否則他今日理完政事要也去彭水縣接。
好不容易把找回來,他本來打定了主意不許離開自己邊半步。
可對他下人計,倒真是,屢試不爽。
謝玨輕嘖了聲,閉上眼。
……
馬車進了澤州城,日頭漸漸下了,街市上許多攤販都開始收攤回家。
暗衛在馬車外面道:“殿下派人來說他在衙門還有政務,姑姑可先回驛館。”
雲泠下簾子,點了點頭,“好。”
一路塵土飛揚,也有些累了,回到驛館裏先沐浴換服休息吧。
不知道什麽時候啓程回京。
不過應當就在這兩日了。
他理這些事最多也就是需要十日左右,所以給的最大期限也是如此。
馬車進了城以後就慢了下來,慢悠悠地往驛館走。
雲泠腦海中想著回京的事,又想著林氏的事。
忽然聽到外面暗衛道,“姑姑,驛館到了。”
雲泠回過神,起剛掀開簾,就聽到一陣馬蹄聲疾馳而來。
擡頭看見馬上冷雋的影。
愣了一下,不是說在理政事麽,怎麽回來了?
正怔愣著,就看見太子下了馬,長幾步來到馬車前,英的眉頭淺淺一皺,手過來,“愣著做什麽,還不下車?”
雲泠回過神,看著他過來的手,要他一個太子殿下扶,倒是有些逾越了。
握著他的手下了車,他便已經轉快步進了驛館。
天漸漸暗了下來,暮四合。
雲泠走在他後,看著他的背影沉默了下疑地問,“殿下怎的回來了,不是說衙門還有事?”
他頭也沒回,“已理完了。”
“已經理完了?這麽快嗎?”雲泠下意識回了句。
卻見他忽然停下了腳步,已經到了廂房外,所有侍從全都退下。
周圍一片靜謐。
謝玨慢慢轉過,一步步走到前抱住,低下頭高的鼻子幾乎要到的臉,眸深暗,“那孤該怎麽說?”
“直說雲姑姑回來了,孤一刻也等不及,無心公事,趕著要回來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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