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曄幾乎咬碎了后槽牙,因為警察在的緣故,只能忍,眼睜睜看著周純被帶走。
想徹底擺他?
做夢!
……
周純犯下的罪行,足以在里面待上十幾年。
這對一高傲的周純來說,無疑是最殘酷的懲罰。
可對江晚意而言,比起周純所犯下的過錯,十幾年算輕的了!
可比起讓周純死,江晚意更愿意看到折磨。
畢竟死了一了百了,什麼都結束了。
此事持續了足足半個月的熱議,網友們的熱漸漸被澆滅。
關于調查的進度,也已經收集到有力證據,等待的是法院對他們最后的審判。
下午六點。
傅家老宅許久沒有過的熱鬧,今天傅家人全都回來一起吃飯。
傅老夫人坐在主位上,率先開口講話。
“最近的風波,總算塵埃落定,老二眼下算是坐穩了這個高位,張家那位送進去后,怕是出不來了。老三這次能很好解決集團危急,是大喜事一件,值得好好喝一杯的。”
傅大爺對傅淮之的手段心服口服,笑著附和。
“那倒是真的,不管如何,我們傅氏只會越來越強大了,我們兄弟也很坐在一起喝酒了,今晚不妨喝上幾杯。”
傅淮之沒有意見。
“可以喝點。”
傅二爺自然也是同意的。
晚上,兄弟三人開了兩瓶紅酒,見的在餐桌上又吃又聊就是兩三個小時。
傅明宇吃完飯就走了。
江晚意和楊琳陪著傅老夫人聊聊天。
傅老夫人心疼楊琳,嘆了口氣。
“老大媳婦,以銘的事也過去一段時間了,我能理解你的心,日后還是放寬心,好好過日子吧。”
“兒子沒了也是天意,要是你和老大同意,或者,可以考慮去領養一個?”
這些話老夫人很早就想對他們說了,苦于之前事太多,所以一直沒顧得上。
楊琳這段時間也想通了,不過老夫人說的話,還是一下子讓眸子一亮。
“領養?”
江晚意吃驚,沒想到傅老夫人這麼刻板的人,居然會做出這種讓步。
傅老夫人面容慈祥,“你和老大兩個人年紀大了,還生孩子也不現實,倒不如領養一個。”
“前些日子,我讓管家去福利院看了,篩選了幾個孩子,各方面都很不錯,現在他們也還小,不記事,領養回來放在上,日子長了,便是你們自己的孩子了。”
“孩子嘛,好好教導就是,不要養壞了就好。”
“我這子骨,一天不如一天,哪天去找老頭子了,你和老大有個孩子在邊,到老了也算有個陪伴。”
都說養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
即便是傅老夫人這樣的份,依然會擔心這個問題。
楊琳以為自己被放棄了。
傅家發生這麼多事,傅老大又做了不讓老夫人失的事,沒想過,原來老夫人這麼關心他們夫妻兩。
不由得心里一陣,“媽,讓你為我們擔心了。”
“對不起,之前是我和百川想不開,做了一些錯事。”
傅老夫人擺擺手。
“都過去了,還說什麼對不起,我現在就希你和老大好好的,過好余下的日子,比什麼都強。”
“我跟你說的事,回頭你和老大好好商量商量,考慮下吧。”
楊琳心里一暖,角不自覺揚起微笑,“好,我會的,媽。”
傅老夫人又看著江晚意,語重心長。
“晚晚,你和老三之間,等事都結束,也該考慮復婚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都過去了。”
言下之意是,誰也別再提起。
江晚意覺得傅老夫人今晚有點奇怪,但也沒有多想。
點下頭,溫婉乖巧的模樣。
“好的。”
傅老夫人后面累了,先回房間休息。
江晚意和楊琳在客廳聊天,偶爾看了眼在餐廳聊得不知疲倦的三兄弟。
楊琳溫和的目落在江晚意上,帶著淺淺的笑意。
“媽說的對,你和老三之間,是該考慮復婚的事了。”
江晚意下意識看了眼餐廳的傅淮之,輕笑點頭,“我會和阿之好好商量的。”
眼下,不是愿不愿意的問題。
那段時間,做了不錯事,就看傅淮之愿不愿意原諒了。
……
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
因為事結束,傅淮之帶回別墅。
從老宅離開,江晚意還有幾分不舍。
靠在傅淮之上,看著擋風玻璃前方被燈照的馬路,出了神。
“阿之,其實住在老宅好的,還能陪一陪老夫人。”
傅淮之摟的肩,上充斥著淡淡的酒味,但沒喝多。
“你要是喜歡,以后我們搬回來住。”
江晚意的心被敲了一下。
因為這句話,想起老夫人的提議。
“阿之,老夫人讓我們復婚,你……怎麼想?”
傅淮之垂下眼皮看,半邊臉陷影之中,臉龐立致,神卻保持幾分神。
“你呢?什麼想法?”
江晚意心一陣遲疑。
對比之前所發生的事,實在沒有臉面提出復婚的事。
有所含蓄,“我都可以,看你。”
傅淮之睨著,嗓音暗啞。
“好,那就復婚,可好?”
江晚意心跳了半拍,沒料到傅淮之這麼輕易就說出了復婚的事。
“你不考慮下嗎?”
畢竟再復婚,需要考慮清楚的。
如果傅淮之介意之前所發生的事,是愿意接任何結果的。
傅淮之眸幽深,深的看著。
“不需要考慮,在這個世界上,沒人能比你重要。”
“如果要失去些什麼,才能和你一起,便是沒了這條命,我也愿意。”
江晚意心下一慌,急忙用堵住他的。
瓣上的剎那,傅淮之先是一愣,很快扣住的后腦勺,把吻加深,舌尖長驅直,幾乎奪走的呼吸。
溫的占有,更讓人難以自控,沉淪。
直到江晚意覺得呼吸困難了,傅淮之的才離開。
;江晚意皺著眉頭,嗔怪道:“你怎麼能說話。”
呼吸急促,面容上著薄怒。
然而看在傅淮之的眼里,如同一朵的鮮花,更讓人心生濃烈的意。
“不說了。”
他勾笑,嗓音磁。
江晚意抱了他,把臉在他膛。
濃烈的意在心頭涌,知道,他們之間已經越了猜忌,再不會對彼此不信任了。
這些,都源自于所經歷的那些。
即將兩年的時間,足以解決很多問題。
……
一周后,迎來了張哲嶺蕭玦,以及周純的判決。
三個案子,并做一起理。
由于有所關聯,三人的罪行數罪并罰。
周純被判無期徒刑,剝奪終權利,張哲嶺被判死緩,蕭玦則是面臨十五年的牢獄生活。
這個消息,再次讓沉寂的網絡掀起軒然大波。
判決當天,周純在庭上不但配合認罪,還在判決后笑了,那種笑如同釋然,讓人看了十分費解。
網友:周純是瘋了嗎?都被判終監了,居然還笑得出來。
【這幾人都是活該,做的事太猖狂了!有錢人真是不把普通人的命放在眼里!】
【樓上的,有些黑暗比你想象中的要可怕!】
【……】
江晚意退出平臺,不再看評論。
對面的沈曼義憤填膺。
“算便宜周純了!不過也好,總算為死去的孩子給個代了。”
觀察江晚意的臉,怕難。
沈曼安,“晚晚,你和傅總還年輕,以后還能生的。”
江晚意看出來的擔憂,輕笑。
“放心,我沒什麼事。與其讓死了一了百了,還不如困在監獄之中,日日夜夜良心的譴責。”
這麼一來,比死還難。
但是,就怕范曄了。
范曄對于周純的執念,似乎有點過于可怕了。
沈曼瞧著,確認說的都是真心話,這才放心。
“沒錯,一切都結束了。”
對于他們來說,的確是結束了,可對于張家和蕭玦,甚至是范曄來說,這才開始而已。
張哲暉恢復,回到了集團,接手張哲嶺留下來的爛攤子。
蕭家那邊得知蕭玦的下場,早早出了聲明斷絕關系,迅速和張家結束合作,著急找注資。
曾經風的張氏和蕭氏,面臨史上最大危機。
張兆躺在醫院,得知張哲嶺的下場,他痛心疾首。
“這臭小子,走到今天這一步,全是他咎由自取!”
張母哭得淚眼婆娑,抓著他的手苦苦哀求。
“老爺,哲嶺只是太急于求了,他現在一定知道錯了,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救他啊。”
“救?讓我怎麼救!現在證據確鑿,法院都判決了,除非有什麼新的證據上訴,否則毫無用。”張父怒不可遏。
之前張哲嶺的所作所為,實在過于目中無人。
張家能有今天,都因為張哲嶺沒有半點緣親。
張母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可你不能眼睜睜看他死啊,老爺,你跟哲暉說說,想辦法救救哲嶺啊。”
“哲暉一直那麼疼哲嶺,一定不會嫉恨哲嶺的,你替他說說好不好?”
事走到這一步,張母六神無主。
再這麼下去,就怕失去絕佳的上訴機會。
就這麼一個兒子,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他死了。
病房門打開。
張哲暉坐在椅上進病房,推著他的是兒子張恒。
張恒惱怒道:“二叔怎麼對我爸的,難道你不知道嗎?還想讓我爸爸幫忙,他想都別想!”
“還有,如今張氏資金短缺,全被他轉移到海外!你要是真想待在張家,倒不如去問你的好兒子,把那些錢都吐出來!”
張恒毫不給張母面子。
畢竟這個人對他來說,就是個陌生人。
他的已經死了!
張母臉一窒。
換做以前,張恒這麼對,肯定要被教訓的,只是今時不同往日,只能忍著。
來到張哲暉面前,忽然下跪。
“哲暉,對不起,我替哲嶺跟你道個歉,我真的沒想到那臭小子居然敢做出這種事來。”
“可是哲嶺到底是你弟弟,我希你能不計前嫌,幫幫他。”
張哲暉皺眉。
他不是無的人,尤其對張哲嶺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一向沒有二心。
只是沒想到,這個弟弟差點要了他的命!
如果這都還心,他也該死了!
“你起來吧,這件事我莫能助。”
張哲暉板著臉,無的拒絕。
起初張恒還害怕他心,聞言后倒也放心了。
張父怪不得張哲暉,他臉難看,沒有說一句話。
張母看出張哲暉的決心,想到那被關押的張哲嶺,緒激,眼睛一閉,暈了過去。
這邊同樣著急的范曄,不顧一切找上了傅淮之。
“你說會幫我的,你就這麼幫我的!”
范曄重重兩手拍在桌面上,眼底席卷著一要發的風暴。
傅淮之隔著辦公桌看著眼前的人,神淡然。
“不用死,不就是最大的幫助了?”
“還是你以為,還有更好的辦法?”
范曄不是來聽這些的,他周氣息滿是怒,滾滾卷。
“傅淮之,你知道,我現在沒什麼可失去的,要是出不來,你想要的人,也休想平平安安。”
傅淮之眸一沉,浮起殺意。
“你在威脅我?”
“是!”
范曄額角青筋暴跳,怒凜凜,“我不介意做出來給你看!”
傅淮之坐在那,氣場也毫不遜于他,甚至在他之上。
一雙眸子與范曄對視,厲中盡是霸氣。
“你試試看,我會讓你徹底失去!”
兩人四目對峙,如同掀起無硝煙的戰爭。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
江晚意走進來,看到這一幕,清楚看見范曄臉上的怒意,還有滾的殺氣,整個人一怔。
站在門口,僵在那。
“阿之……”
聽到聲音,傅淮之和范曄同時扭頭朝看去。
范曄的眼神如同刀子似的,落在上,眼底毫不掩飾的浮現殺意。
“真巧啊,這就來了。”
范曄直起腰,一步步朝著江晚意走去。
傅淮之毫不猶豫站起,快步走向江晚意。
一前一后的影,充斥著各自的怒火。
江晚意心跳的很快,眼睜睜看著范曄靠近,不知為何,后背到一陣寒意彌漫。
傅淮之的腳步比范曄更快來到江晚意面前,把護在后,高大的擋在面前,怒氣人。
“范曄,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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