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立首先看到的就是腳下紅彤彤的喜慶地毯。

他懷疑自己看錯了，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忍不住問：“趙先生，這地毯……”趙毅偉淡笑著看了黃立一眼：“黃先生好眼力，這地毯正是科曼花瓶波斯地毯。”

黃立“嘶”地倒吸一口涼氣。“

這地毯當初被拍出了959.

9萬金的天價，買家份神，原來竟然是趙先生？”買得起貴重藏品的收藏家黃立見得多，幾千萬的地毯，買回來當日用品鋪著用的，黃立沒見過。

饒是他嚴重懷疑趙毅偉在裝，此刻也不由得多看了趙毅偉好幾眼。

肖迎春也訝然地仔細看了看地毯：沒看出什麼特別來……看向趙毅偉，趙毅偉淡笑著，一臉謙和（裝）。“

錢都是為人服務的，我母親喜歡這個花和，覺得喜慶，就拿來用了……”肖迎春“恍然”頷首。

趙毅偉聲音略高：“媽，肖小姐來了……”話音一落，一個穿著繡花緞面鞋和同花云錦旗袍的銀發老婦人從里面走了出來。

肖迎春恍然：原來這位就是皇家后裔的趙毅偉母親啊！老太太上穿的旗袍、鞋子；頭上的發簪、耳飾、項鏈——都是春曉的最新限量款古法首飾。

手上一個碧綠通的翡翠鐲子，讓肖迎春也很驚訝。

真有錢（顯擺）！春曉這一整套裳首飾，價值百萬。

手上的鐲子估著要上幾千萬了。

老太太打量了肖迎春兩眼，對肖迎春上的簡單長很看不上眼。“

我聽說肖小姐是春曉的老板？”肖迎春笑著點了點頭：“阿姨好，我只是春曉合伙人之一。”

“春曉做這麼多的裳首飾，都是在哪里做的啊？”肖迎春依然在笑：“自然是在春曉專屬的作坊里制作的。”

“那作坊在哪里啊？”肖迎春笑容不變：“這就不方便告訴您了……”老太太立刻就不高興了：“不就是個賣裳首飾的嘛？有什麼了不起的？”肖迎春一笑：“是沒什麼了不起的……”轉而看向了趙毅偉：“我聽說阿姨特別喜歡綠？想讓綠做您的妻子？”趙毅偉狀似無奈地看了一眼自己母親。“

是，我母親就喜歡綠，想見見綠，如果合適，想讓綠嫁給我……”

肖迎春含笑點頭：“理解。”

“如果我說，我可以讓您見到綠，但是需要您聽我的安排，還需要進行隔離呢？”“二位能做到嗎？”趙毅偉輕松地一聳肩：“這有什麼難的？”“我現在就可以清空周邊所有的人。”

肖迎春擺擺手，神兮兮地看向趙毅偉：“我說的是任何干擾都不能有。

包括竊聽和監控設備。”

“畢竟，我也不想惹麻煩……”肖迎春說得神兮兮，言語中的暗示若有若無。

趙毅偉毫不猶豫點頭：“沒問題。”

只要能哄肖迎春說出真正的，什麼保證他都能做。

肖迎春咳嗽一聲：“那就麻煩趙先生準備一下……”趙毅偉干脆地答應：“行。”

“肖小姐先在這里坐一會兒，我去準備一下……”肖迎春笑著答應了，將對場地的要求明確說了出來。

不能有監控設備，還需要絕對的安靜等等……趙毅偉去準備場地，肖迎春和黃立坐在會客廳等。

肖迎春拿出之前準備的龍玉鐲遞過去：“阿姨，初次見面，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老太太坐在對面正打量著肖迎春和黃立呢，聞言眼底掠過輕蔑，還是接過來打開看了一眼。

眼前的東西讓也愣了一下：這鐲子的種水并不是特別通，如果只論材質，比手頭這個差遠了。

但仔細一看造型和做工，老太太吃了一驚：“這是……”肖迎春笑著點頭：“是，這是一枚古玉……”老太太不敢相信：“送給我的？”雖然自己是春曉的vip，可自己在春曉花的錢加起來也沒有這玉鐲值錢啊！肖迎春肯定地點頭：“我跟您兒子合作，自然需要先表示誠意。”

老太太這才恍然：“原來是送禮討好自己兒子的啊……”立刻就坦然了，將手鐲順手帶在手腕上，還肖迎春細看：“還真好看呢……”“肖小姐好眼……”肖迎春含笑跟說著話，老太太神比剛才親和許多。

這時候趙毅偉出來黃立：“黃先生，你跟我來一下，確認一下場地是否符合肖小姐的需要？”“肖小姐，您看這樣可以嗎？”肖迎春自然答應，還十分認真地把標準告訴黃立：“師兄，你仔細檢查一下……”

趙毅偉拉著黃立去了地下室。

水泥澆筑的地下室墻面雪白，地板锃亮，只有幾盞燈照著，里面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就連攝像頭都沒有生存空間。

屬于一眼就能看得到的干凈和清爽。

黃立打量了一番，蹙眉問：“看完了？那我上去了。”

趙毅偉卻黑著臉住了他：“你幾個意思？”黃立：“什麼幾個意思？我聽不懂。”

“讓你把人弄來，你自己跟著過來干什麼？”黃立不屑地嗤笑：“組織想知道肖迎春的，你難道不想知道？”“你想知道，我也想知道啊！”“若是我們也能跟肖迎春似的飛黃騰達，為什麼還要為組織賣命？”“調查肖迎春的主要負責人本來就是你和我。

之前我們向上面匯報，都是說沒查到真正有用的消息。”

“如果合作能談，到時候你我聯手，告訴組織這是誤判，我們再私底下該發財就發財……”“如果合作沒談，我們再把的況上報給組織……”“這樣不好？”簡言之，如果事能，黃立也想分一杯羹。

趙毅偉：……說是這樣說，可他憑什麼相信黃立？“我憑什麼相信你不會出賣我？”黃立嗤笑一聲：“如果我也加，那我們就是利益共同，我出賣你就是出賣我自己。”

“只有我們為了一條船上的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才不可能彼此背叛。”

趙毅偉：……也對。

趙毅偉心中最后一疑慮丟開，這才指了指空空如也的地下室：“這地方，你覺得能滿意嗎？”黃立也怕自己跟肖迎春、趙毅偉談判的場景被錄下來發給組織，他懷疑地仔細打量：“這里面真的沒有攝像頭？”趙毅偉傲然：“那是自然！”“這是我給自己建造的臨時避難所，監控設備都在那邊屋里，這屋里什麼都沒有。”

“只有空空如也，談生意的人才敢放心……”黃立點點頭，上去跟肖迎春說。

肖迎春跟著下去看了一圈，表示很滿意：坑已經挖好，就等人就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