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完了簽約流程,接下來就等合同生效,以及一些細節上的問題去完善,然后雙方才會開始業務往來。
溫伽南還有時間忙別的項目。
梁靜那邊也還有其他的項目等著給。
幸好現在手頭上有兩個項目已經進了收尾階段,大概一周左右就能結束了。
溫伽南提前跟父母說了一下,最近會很忙,不一定天天有空去醫院。
讓溫紹儒每天把譚芳的況告訴,不過和說話的,卻是譚芳。
“知道了知道了,我跟你爸好著呢,你忙你的去。”
“對了,醫生說況恢復良好的話,再過一周我就能出院了,到時候跟小程家里吃個飯,把你們的事說定下來,然后就開始走結婚流程。”
“我提前告訴你一下,你到時候騰出時間,別用工作當借口。”
“...知道了。”
溫伽南有氣無力,掛掉電話便對上旁邊明明訝異的眼神。
“怎麼了?”問。
明明驚奇道:“伽南姐,這話該我問你吧,你怎麼突然就跟個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
覺得溫伽南真是個神奇的人,平時看著高冷疏離,其實溫和得不行,跟共事完全沒有不舒服的覺。
明明喜歡這個直屬領導的。
溫伽南僵地扯了扯角。
須臾,轉移了話題:“對了,今天下午你跟我出個外勤,戶外智能產品那個項目有個活現場要去跟一下,搞完今天差不多能結束了。”
本來策劃里沒有這個活,是甲方自己安排的,但數據還是要奧這邊盯。
明明哦了一聲。
溫伽南又補了一句:“跟組里其他人說,下班別急著走,我們盡量趕在下班前回來,我請大家吃個飯。”
明明眼底一亮:“好,我一定傳達到位,謝謝伽南姐了!”
到底是年輕人,活潑又有趣,溫伽南喜歡這樣的新鮮,忍不住手,往腦袋上輕輕彈了一下。
午飯后,們就出發,去了市中心商場。
戶外智能產品項目的活現場就在商場里。
下午三點半,燕城國際機場,人來人往。
vip候機樓,專人把蔣文菲和梁聿修的行李接走后,蔣文菲回過頭,看向捧著手機,一臉嚴肅認真的梁聿修。
想到此行出國的目的,蔣文菲角忍不住揚起幸福的弧度。
走過去,親昵地挽住梁聿修的臂彎:“好了,阿修,工作是永遠都忙不完的,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事是準備登機。”
“這次這個婚紗設計師我可是約了好久,要不是看在我朋友的面子上,他恐怕不會答應幫我設計婚紗,他只給我一天時間而已,如果趕不上,后續拍婚紗照,還有婚禮都會被耽誤的。”
蔣文菲說著說著,正了起來:“所以無論如何,你先把工作放一放,我們結婚的事最重要,知道嗎?”
梁聿修擰起眉,看了一眼。
說實話,蔣文菲說了什麼,他本沒聽進去,他只覺得聒噪而已。
不過蔣文菲也沒想聽他說什麼,只關心能不能把梁聿修帶出國。
因為打算趁這次出國,跟梁聿修生米煮飯。
這樣的事,當年梁聿修跟溫伽南離婚后,他們一起出國,蔣文菲不是沒有想過。
可就要功的時候,梁聿修卻突然清醒過來。
他怒不可遏地呵斥,毫不留地趕走。
在那之后,更是打算和分道揚鑣,連合作伙伴也不打算做了。
蔣文菲好說歹說,一千個認錯,一萬個道歉,才沒有走到那一步。
這次,打定主意,只許功,不許失敗。
三點五十分,他們過了獨立安檢通道,由專車送往登機口,優先登機。
直到在機上落座,蔣文菲一顆心才算是安定了。
其實擔心的,擔心會突然有什麼意外發生,更擔心梁聿修臨時變卦。
最擔心的是,期待落空。
那麼高傲的人,如果梁聿修拋下,真的無法接。
好不容易聽到外面廣播傳來開始登機的聲音,蔣文菲徹底放下了心。
對梁聿修說:“阿修,我去下洗手間。”
梁聿修含糊應了一聲,他的注意力一直在手機上。
他聚會神地在看關于機人二代的報告和研究資料。
突然,微信彈出一條消息。
“阿修,你把我的包遞給我一下,我要再想想,我的婚紗到底......”
蔣文菲上完洗手間回來,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原本梁聿修坐的座位已經空了,干了手,把紙巾收好,回過頭,話音才戛然而止。
姣好的面容當即一僵,隨即迅速變換,變得沉難看。
“跟我同行的那位先生呢?”站起來,質問一旁的空乘人員。
空乘人員臉上掛著禮貌的笑容:“您是說穿著黑服的那位先生嗎?”
得到肯定的答復,空乘人員不假思索地回答:“他離開了,剛剛從飛機上離開的。”
蔣文菲腦子里轟的一聲炸開,臉驟然變得慘白,形搖搖墜。
梁聿修,他真的拋下了。
“士,你怎麼了?”
空乘人員不知道怎麼回事,但被的架勢嚇到了,慌忙要扶著坐下。
蔣文菲卻不客氣地直接把人推開:“走開啊!”
跌坐在座位上,漂亮的臉一陣白,一陣紅,眼淚也跟著止不住地往下掉。
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很難堪。
既崩潰,又憤怒,可畢竟是蔣文菲,不花多時間,就冷靜了下來,提起包包,快步下了飛機。
溫伽南出事的消息,不知道怎麼就傳開了。
奧整個客戶部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都知道了客戶部一組組長溫伽南在活現場被肢解的舞臺搭建砸暈了,現在人在醫院,生死不明。
跟一起去的明明沒有傷,卻了很大的驚嚇。
到底是年紀小,送溫伽南去醫院的路上打給梁靜,一直在哭。
人送進急診不久,梁靜就趕過來了。
明明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渾都在發抖:“剛剛醫生說可能有點危險,因為直接被砸到了腦部,不排除會不會有腦出之類的況出現。”
“靜姐,怎麼辦啊?伽南姐會不會有事??”
梁靜心里本來就著急,聽見這話白了一眼:“你問我,我問誰?”
明明的泣聲一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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