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有修憤恨道:“不準哭!”
那弟子深吸氣,想要止住哭聲,卻停不下來,軀也瑟瑟發抖。
修歎了口氣,道:“害怕是人之常,你忍不住就哭吧,哭出來就能好些。”
弟子低聲哭著,淚眼婆娑,道:“我們真的要死了嗎?加天庭時,我可沒想到會有這一天。”
“早知如此,當初就不加天庭了。”
修年級稍長,聞言苦笑一聲,道:“這是道域大,人族之爭,無論你加不加天庭,都躲不過去的,隻是時間早晚罷了。”
“等等,你們是天庭的弟子?”
黑猷忽的邁步朝前走去。
修抬頭,目堅毅,道:“不錯,我們是天庭的弟子!”
“翌皇那個天庭?”
黑猷皺皺眉頭。
那個弟子,雙眼忽的一亮,似發現什麽救命稻草,止住哭聲,喊道:“我們的宗主正是翌皇,是不是怕了?若怕了的話,馬上將我們放了。”
黑猷聞言哈哈大笑,道:“那翌皇能斬幐尊,的確是我不敢招惹的人,但他並不在場上,本尊又有何懼之?”
“本尊非但不會放了你,還會好好炮製你。”
“說吧,你想黑鍋被煮,還是放在火架上燒烤,本尊不挑,隨你的意。”
“哇!”
那弟子聽後,嚇得又大哭起來,道:“原來宗主的名頭也不好使啊!”
眾修羅族強者,見狀哈哈大笑,臉上滿是揶揄戲謔之。
而黑猷則一邊搖頭,一邊邁步朝前走去,很快就走到弟子跟前。
弟子跪在地上,哀聲祈求道:“能不能放過我?”
“倒也不是不可以。”
黑猷沉片刻,笑道:“隻要你親手殺了邊的師姐,我就放你一馬,如何?”
弟子下意識扭頭,朝那修去,而修則靜靜著,一言不發。
“為什麽要我?為什麽要我?”
弟子痛苦搖頭,臉龐上淚水橫流,最終深吸口氣,目從哀求變得決然的,道:“我雖貪生怕死,但也不是毫無底線。”
“你手吧,給我個痛快。”
黑猷麵微沉。
他本想看一出同族相殘的戲碼,誰知這弟子竟不遂他的意。
“哼!”
冷哼一聲,黑猷探出大手,朝那弟子的脖子抓去。
弟子閉著眼,一副慷慨赴義的樣子,但軀還是忍不住發抖。
如果能活著,哪怕是卑躬屈膝的活著,誰想死呢?
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視死如歸的。
卻在此時,李星魂突然一步踏出,腳下地寸,邁過百丈,直接從天淵衛的陣勢中,來到了黑猷跟前,當他落下,嘭的一聲炸響,地麵被踩出一個深坑來。
見到這一幕,風瘦巡查使,神劇變,傳音道:“青木,你在幹什麽,回來!”
李星魂看向黑猷,微微一笑,“大人且慢,方才見您施展神通,心中技難耐,所以鬥膽冒犯,前來挑戰一二。”
他又對風瘦傳音道:“道友放心,我也通黑暗大道,不至於出破綻來。”
風瘦巡查使眉頭大皺,喝道:“回來!小不忍則大謀!”
“忍無可忍,又何須再忍?”
李星魂傳音,隨後淡然看向黑猷,笑道:“不知大人,可願賜教?”
黑猷盯著李星魂,一言不發。
場上眾天淵衛,心頭提到了嗓子眼,張無比,丁十三悄聲問道:“大人,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風瘦巡查使,眼見勸不李星魂,不由深吸一口氣,傳音道:“所有人,做好準備。”
做好準備?
眾人一怔,麵上平添凜然之,如臨大敵。
他們朝前邁步,將黑獨等人圍了起來。
而黑獨與黑猷,並未理會其他人,訝然地看向李星魂,黑猷問道:“本尊方才邀戰,你為何不出?現在卻跑出來了。”
李星魂笑道:“小的也是做了許久的心理準備,這才鬥膽來戰。”
黑猷並未懷疑,淡淡笑道:“不錯,你們這些中,還有幾個膽魄雄渾的,不盡是一些頭烏,雖說你的修為有些不濟,但既然敢走出來,本尊給你機會又何妨?”
“說吧,是隻分高下,還是又分生死?”
眾天淵衛神大變,風瘦巡查使連忙喝道:“那個!大人!既然是同族切磋,分出高下就足夠了,如今正逢戰時,我等還要留著有用之,前往前線呢。”
黑猷就要開口,這時李星魂卻道:“論道何等危險,稍有差池便會殞命,不如這樣,你我公平對決,各用全力,若是誤殺,生死有命。”
“好好好!”
黑猷雙眼中烏大放,打量李星魂,哈哈大笑,“小子,算你有種,就如你所言,你我手,我會用全力,你若能免於一死,算你有本事,若是死了,也算白死。”
眾天淵衛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憂慮。
此時李星魂所顯的,不過二元大帝修為,如何是黑猷的對手?
沒見到方才那些三元大帝圍攻,都被黑猷如砍瓜切菜般解決嗎?
這是一場沒有懸念的對決,李星魂為何要分個生死?
他們覺局勢逐漸失控,變得不妙起來。
尤其是風瘦巡查使,臉沉不定,目中芒明滅,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片刻後,他大步走出,看向黑猷,道:“大人,還是我來吧,我這位兄弟,實力更低,不可能陪大人戰到盡興。”
黑猷哈哈大笑,忽的一震,可怕的帝威如水般綻放,朝四麵八方滾滾而去,比起之前強大了一倍不止,他笑道:“你若也想戰,那便一並上來,反正二人聯手,也是本尊手下敗將。”
轟隆!
那帝威之強,竟衝天而起,破開雲霧,達到了人族四元大帝的層次。
哪怕還未手,單單這威,便讓人如抗大山。
風瘦悶哼一聲,神陡然大變,周不由自主的顯化出黑暗大道神鏈,來對抗黑猷散發的帝威。
他眼中駭然,這位修羅族大帝,還未手,僅僅是全麵綻放氣勢,就的他不得不用大道。
簡直恐怖。
風瘦又看向李星魂,這位巡查使距離黑猷更近,承的力可想而知?
別看他裝作渾然無事的樣子,約莫早就要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