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棲晚點頭,努力撐著才沒讓熱疼的淚從眼里掉出來。
姜棲晚聲音很輕:“如果……我找的是一個普通人,你們也不用這麼擔心為難。”
姜棲遇嘆了口氣:“姐,最本的,我們還是想讓你幸福。如果你跟著他能幸福,我們就支持你。”
“我一直覺得,或許我們不會像以前那樣錦玉食,過的奢侈,可是在神上,卻比以前要舒適許多。其實像許家人那樣,天為了利益算計,沒有過一天輕松自在的日子,腦子總是在轉,在想著無止盡的利益,想著那些算計,又有什麼好?他們過得不一定有我們現在自在。”
姜棲遇嘆著氣點頭,看了眼廚房的方向,出一張紙巾給姜棲晚,“他們快要過來了。”
姜棲晚接過紙巾,輕輕地著眼睛,把眼里的熱意吸走,深深地呼吸了好幾次,等許明月端著盤子出來的時候,已經恢復了正常。
許明月表現的也很正常,如果不是姜棲晚聽到,也不會想到在廚房里和祁深有那樣一次談話。
祁深跟在后,難以想象他手里也端了盤菜,在不大的餐廳里,讓他的長手長腳好像都展不開。
這頓飯的氣氛比姜棲晚想象中要好很多,吃完飯,姜棲晚本要刷碗,卻被許明月攔住,說忙了一天,好好歇著就別忙活了。
姜棲遇讓他們倆坐,他去廚房洗了蘋果、梨和草莓,把蘋果和梨都切了塊,又把橙子也都切開了,端回到客廳讓祁深和姜棲晚吃。
等到祁深要帶姜棲晚離開的時候,許明月沒攔,只是看著自己的兒跟著另一個男人走,心里多有些不是滋味。
在門口送他們的時候,許明月說:“有時間就多跟晚晚來坐坐,我知道你忙,但是不一定非要回來吃飯,哪怕是過來坐個十幾二十分鐘的也行。”
“還有你。”許明月又轉向姜棲晚,“哪怕他沒空,你也自己常回來看看。”
“好。”姜棲晚微笑著答應,因為許明月也不再反對,心里輕松了很多。
走廊上雖然有燈,但是沒有病房那麼明亮,站在門口看許明月的臉龐,好像比在燈下要憔悴蒼老許多。
姜棲晚間涌上一酸,突然上前地抱住了許明月。
許明月也吃了一驚,姜棲晚并不是輕易緒外的人,但仿佛了解到什麼,微笑著,也回抱,拍了拍的后背,“早點回去吧。”
姜棲晚退出許明月的懷抱,轉對祁深說:“我——”
話沒說完,祁深的眼神就已經說了:“別想。”
他知道想說什麼,想留在這里住一晚。
所以不等姜棲晚把話說完整,他便拉住了的手,“還有兩天就是周末了,我們再過來。”
許明月看看祁深,嘆了口氣,這才多久就霸道的不愿放手了,便只能說:“回去吧,周末的時候我和小遇打算回家里看看,到時候你們一起回家住一晚再走,怎麼樣?”
這次姜棲晚不給祁深回答的機會,趕應下,“好!”
回答的有些快,說完了,姜棲晚才有些心虛的看向祁深,見他要笑不笑的,深邃的黑眸里掛上了點兒戲謔的,卻沒有反對,嗓音沉穩斂,“到時我看看時間,周五或者周六過來。”
許明月的臉上瞬間掛上愉悅的笑容,姜棲晚也激的看了他一眼。
兩人離開坐上車,姜棲晚沒有說謝謝,總覺得說了會生分,恐怕也會讓他不高興。
但是在路虎駛車庫,準備下車前,姜棲晚突然傾,快速的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下,來去之間帶起了一陣輕輕地風,帶著幽幽淡淡的香氣,格外的怡人。
正要下車,卻被祁深抓住了手,給拉扯了回來。
他的座椅同時往后,把抱到自己上的時候,還注意著不讓被方向盤和檔位什麼雜七雜八的打到。
他的西裝外套躺在后面的座椅上,襯的袖口慵懶隨意的挽到了手肘下方,出他遒勁的手臂。
抬起了頭,撞進了他戲謔的黑眸。
“這算是對我表示謝?”他似笑非笑的問。
姜棲晚臉微紅,但還是點頭承認,“謝謝你沒有反對。”
“如果你父母肯讓我們住在一間房,那我就絕對不會反對。”他干熱的手掌順著的后腰往上磨,干凈靈活的指尖輕輕的住了辮子的發梢,輕易地便將發梢的皮筋解了下來。
長指穿發辮,輕輕的將辮子梳理開,讓的一頭波浪長發如瀑布般垂下。
干凈的指尖在波浪的長發中間一下一下的梳著,彎曲的長發隨著他手的梳理微微有些直,但隨著他的松手,便又彈回了原來的彎度。
他很輕的笑了下將人攬進懷中,手卻還在弄著的一頭長發。
……
晚上許可頤跟朋友去聚會回來,進門發現玄關的鞋柜前擺著兩雙鞋,男式和式的,式的皮鞋鞋跟不高,款式偏向中年。
許可頤挑了挑眉,想到昨天跟祁家人的相,難道是祁仲景和陳宥汐來了?
當保姆過來接過的包的時候,許可頤心很好,語調輕松的問了聲:“是誰來了?”
“是許先生和許夫人。”保姆說道。
許可頤臉上原本高興地表消失,走到客廳,便見許明輝和李悅坐在許明杰和張瑤的對面。
許明輝是許明杰和許明月的大哥,李悅則是許明輝的妻子。兩人正是許可茹的父母。
“可頤回來了正好,坐這兒來吧,這件事也與你有關。”許明輝見到許可頤,便指了指沙發上的空位。
許可頤不高興許明輝一家來了自己家就當他們家似的,但還是忍住了沒有翻白眼。
待許可頤坐下,就聽許明輝說:“我聽你姐姐說,昨天在兒園里,上祁家人了。”
不等許可頤回答,許明輝便繼續說:“你姐姐回來說,祁深已經有人了,而且祁深的人還是姜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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