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墊回彈能絕佳，葉綿綿顧不上整個都在晃，趕翻爬起來，就要從另一側下床。

然而有一只手比的作更快。

修長的手掌扣住的腳踝，只需稍稍用力，便將拽了回去。

葉綿綿慌得用腳踢他的手腕，“夠了，放開我！”

傅晏寒俯下來，吻的臉。

葉綿綿抖如篩糠，被制住，掙扎不開，看見他如一座大山了下來，滿心都是慌張與害怕。

“傅晏寒，你別我恨你！”

傅晏寒的腦袋堪堪懸在前，并未再進一步，他抬眸看著葉綿綿。

眼中痛苦與熱織，他忽然低下頭來，額頭抵在口，呼吸很燙。

“我不……”

他在耳邊低低的吐出兩個字，葉綿綿懷疑自己聽不懂普通話了，明明每個字都聽清了，可是聯系起來，卻突然很費解。

什麼……

傅晏寒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他跪在側，除了腦袋在脖頸一側焦躁地拱來拱去，其他地方都保持著距離。

渾燙得像火球，似乎下一秒就會原地炸，葉綿綿閉了閉眼睛。

雙手仍舊死死掐著他的肩膀，抗拒著他的靠近。

傅晏寒閉了閉眼睛，明顯是在忍耐什麼，片刻后，他翻下床。

他腳踩在地板上，由而外散發出一落寞，轉去了浴室。

水聲嘩嘩傳來。

葉綿綿松了口氣，沒敢繼續躺在這張床上，翻坐起，就看見了床頭的婚紗照。

一怔。

以為自己眼花，了眼睛，拿起相框湊近了看。

相框里裱著的確實是和傅晏寒當時去試婚紗時，服務員拍的那張照片。

他竟然一直放在床頭。

為什麼？

他不是失憶了嗎？

葉綿綿心念電轉，腦子里有什麼東西似乎要沖破阻礙逐漸明晰起來。

金書說傅晏寒失憶了，可他對的態度太過曖昧不清，甚至缺乏邊界。

所以是因為這張照片，他把當葉綿綿的“替”了？

葉綿綿一時間覺得這個結論簡直荒謬的可笑，是自己的替？

那也得傅晏寒對深意重，可當年，他娶分明只是為了替傅夫人遮掩設計害死爸的事，他怎麼會對深重？

葉綿綿將相框放回床頭柜，才有空打量這間臥室。

臥室里的床單似乎還是去濱海酒店前換的那一套，包括房間的擺設，都跟那日一模一樣。

這件屋子像一個大型標本，永久地停留在了那一日。

心里涌上百種滋味，忍不住朝浴室那邊了一眼，傅晏寒到底為什麼要將這里五年如一日的保持原樣？

他是不是對……

葉綿綿腳踩在地毯上，下意識轉進帽間，打開茶玻璃移門，里面甚至還放著五年前穿過的服。

葉綿綿整個人都愣在原地。

為什麼？

傅晏寒為什麼留著那張照片，為什麼留著的服，為什麼讓臥室保持著原樣？

這些疑問，卻一個都不能去問他，是否……他曾經對也有那麼一點點可以稱作的？

*

傅晏寒躺在浴缸里，渾被冷水包圍著，他閉著眼睛，牙齒深陷里，齒間盡是腥味。

忽然，他聽見浴室門被人推開，他驀地睜開眼睛，便看到葉綿綿站在浴室門口。

目躲閃，并不看他。

傅晏寒剛下去的求又在里沸騰，他的聲音暗啞無比。

“你進來做什麼？”

葉綿綿咬了咬，快過理智，“你不進去，是嗎？”

傅晏寒目呆滯，好半晌才明白是什麼意思。

“你……”

“趁我沒后悔前，你趕做決定，但我只有一個要求，今日事今日畢，它沒有任何意義，明天我就不認了。”葉綿綿說的絕。

傅晏寒嘩啦從水里站起來，起得太猛，他整個人踉蹌了一下，險些跌回浴缸里。

葉綿綿快步走過去，手扶住他，怕他真的摔倒。

急促的呼吸噴灑在耳邊，下一秒，整個人被提進浴缸里。

“嘩啦！”

葉綿綿被在水里，水花四濺，冷得一哆嗦，隨即被擁一副滾燙的懷抱里。

傅晏寒低頭，想吻。

然而葉綿綿卻迅速偏過頭，躲開了，傅晏寒眼神黯了黯，就聽說：“別做多余的事。”

傅晏寒張，咬在鎖骨上……

*

次日清晨，葉綿綿在令人窒息的悶熱中醒過來。

太累了，渾像是被打了一樣，哪里都酸哪里都痛。

緩慢地睜開眼睛，目的便是一片。

眨了眨眼睛，睡前發生的事突然竄腦海，雪花似的記憶砸得暈頭轉向腦子發懵。

……

失智了嗎？

明明一走了之，管他會不會憋死，為什麼還要主送上門去？

他們之間，除了最后一步沒做，幾乎全都做了。

傅晏寒……

還是跟從前一樣，像狗撒尿圈地盤似的，在上留下不痕跡。

還有同床共枕……

是智障嗎？

葉綿綿深吸了口氣，在心里把自己罵了個半死，然后趁人還沒醒，得趕溜。

小心翼翼往后退，打算從男人懷抱里退出來。

忽然，頭頂響起一道沙啞的男低音，“醒了？”

葉綿綿渾一僵，表也僵住，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該怎麼理這地獄級的難題。

僵了數秒，運足了呼吸，剛要說話，又聽傅晏寒說：“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對不起，昨晚……”

葉綿綿：“……你閉！”

葉綿綿終于找到合適的表面對傅晏寒，一把扔開他環在腰上的手，掀開被子下床，撿起掉落在床邊的浴巾裹住。

“既然你醒了，那我就再重申一遍，昨晚的事就留在昨晚，你我永不再提。”

傅晏寒看著堅決劃清界限的表，他沒再繼續糾纏，提起了另一件事。

“你小腹上，為什麼紋了一大片彼岸花？”

還能是為什麼？

當然是為了遮剖腹產留下的刀口！

但葉綿綿一句都沒解釋，“我喜歡就紋了，這與傅總沒關系吧？”

傅晏寒目垂落，盯著小腹位置，目幽幽，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