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綿綿想說最近對發財樹過敏,但對上秦墨蕭幽黑深邃的眼睛,把話咽了回去。
“秦總特意裝點的發財樹,咱們分公司肯定步步高升,賺得盆滿缽滿。”
秦墨蕭眼中多了幾分笑意,“那也是因為有你在。”
兩人相視一笑,卻不料這一幕落街對面的某棟大樓某個面目鷙的男人眼里。
他差點砸了面前的高清遠鏡。
剛才他站在窗邊喝咖啡,單向的落地窗,對面瞧不見他。
而他看到對面辦公樓里有人影晃,他退回到遠鏡前看了一眼,就看到秦墨蕭和葉綿綿相視一笑的溫馨畫面。
心中妒火狂燒,若不是還殘存著理智,他只怕要殺到對面去,將葉綿綿扛回來關起來。
什麼時候回心轉意,他什麼時候放離開。
可……
他也只敢想一想,不敢真的付諸行。
最近葉綿綿不太排斥他的靠近,已經是很大的進步。
他若犯病,把囚起來,只怕他倆再也不可能。
傅晏寒堪堪忍下這怨氣,直勾勾地盯著那兩人。
倘若他們有任何親舉,他絕對不會坐以待斃。
然而遠鏡里,秦墨蕭出手,似乎在葉綿綿的臉頰。
兩人的頭越挨越近,近到兩人即將吻上去。
“篤篤篤!”
后傳來敲門聲,傅晏寒在暴走的邊緣被拉回理智。
拿遠鏡窺別人,到底好說不好聽,被書撞破,他形象盡毀。
傅晏寒還要臉,趕把遠鏡一收,塞進辦公桌下面的柜子里。
他沉聲道:“進!”
金書捧著一大摞文件走進來,向他匯報行程。
末了,他提到SG游戲的張總,“張總約你晚上在竹韻用餐,等你回復。”
傅晏寒裝模作樣地喝了口咖啡,“你答復他,七點我準時到。”
遠輝集團最近陷丑聞,連帶影響SG游戲的聲譽與運營。
SG游戲意識到遠輝集團這棵大樹即將倒臺,必定要謀新的退路。
傅晏寒前不久就向他們拋過橄欖枝,在這風口上,張總若是聰明,就該抓住機會,否則只能跟遠輝集團一起共沉淪。
“好的。”
接下來,金書又絮絮叨叨匯報公司部運轉,各部門協調,以及項目進度。
傅晏寒一邊翻開文件批復,一邊聽金書的匯報,時不時給幾句建議,金書拿著速記本,快速記下來。
好容易打發走了金書,他拿起遠鏡,快步走到落地窗前。
往對面樓一瞧。
好家伙,哪里還有秦墨蕭和葉綿綿的影子,他不氣了河豚。
回到老板椅上,他心煩悶,拿出手機點開葉綿綿的對話框。
聊天記錄還停留在前幾天,傅晏寒氣悶,發了一條消息過去。
葉綿綿坐在車里,手機震了一下,查看消息。
點開對話框,里面多了一個默默窺探的表包。
葉綿綿暗自發笑,傅晏寒什麼時候這麼萌了?
秦墨蕭瞧見邊的笑意,目在手機屏幕上掃了一眼。
這個角度,只能看到屏幕上有一只賣萌的貓,看不見是誰發來的。
他抿了抿,轉移葉綿綿的注意力,“你剛才說SG游戲有意拉攏我們為新的投資人?”
葉綿綿收了手機,說:“嗯,最近遠輝集團接連創,查出稅務有問題的話,他們更麻煩,SG游戲估計也是猜到遠輝近期麻煩不斷,這艘大船即將分崩離析,想找可靠的投資人穩住這波沖擊。”
“我記得他們一直跟華微科技接,并沒想讓其他投資方持。”秦墨蕭并不想與傅晏寒有業務往來。
之前領投馳躍,就與華微科技有牽扯,現在再加上SG游戲,他們利益捆綁得越,往后想要分割開來就越難。
如今傅晏寒還想著跟葉綿綿復合,他絕不能讓他有機會接近葉綿綿。
葉綿綿點頭,“之前張總的想法確實是不想SG游戲的主導權旁落,但現在遠輝集團靠不住了,他們需要其他資方來承擔風險。”
SG游戲最近有兩個史詩級的游戲在制作中,還沒開服,就要消耗不資金。
遠輝集團自麻煩不斷,對于投資自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因此才會將份釋放出來,讓張總購買回去。
但張總的資金要撐住游戲開發帶來的消耗,就沒那麼多錢購買份,這才會想要投資方參與進來融資。
華微科技肯定是有這個意向,但張總又不想讓華微獨大,奪了他們的話語權。
兩方博弈的后果,就是再找一家資金雄厚的公司。
三足才能鼎立,就像當初馳躍的做法一樣。
葉綿綿思索著,“哥,你是不是并不想收購SG游戲的份?”
“嗯。”秦墨蕭說,“遠輝集團還沒到窮途末路,他釋放SG游戲的份,就是在回籠資金,我們為什麼要上趕著給他送錢?”
葉綿綿聽著是這麼個道理,但又覺得哪里不對勁。
“SG游戲最近幾年出了幾款款游戲,目前在開發的魂類游戲,也預定了款,投資失敗的風險很小,我們若為資方,等游戲上市,我們投進去的資金很快就會回籠。哥,我想知道,你為什麼不想投資?”
秦墨蕭下頜線繃,目悠遠,“我不想分公司的業務與華微科技捆綁。”
這純粹是私人原因。
葉綿綿心思通,秦墨蕭了端倪,迅速就聯想到自己最近和傅晏寒走得很近。
說:“你是擔心我與他舊復燃,最后會枉顧公司的利益?”
秦墨蕭沒想到會這麼想,忙說:“不是,歡歡,我只是不希你跟他有業務往來。”
“我會做到公私分明。”
“那他呢?”秦墨蕭沒控制住脾氣,“你不徇私,那他呢?你能保證這些朝你來的橄欖枝,不是他用來接近你的籌碼?”
葉綿綿下意識攥手機,心思敏,覺得自己最近嘔心瀝的努力,被秦墨蕭輕飄飄一句話給否決了。
在其中的斡旋本不值一提,因為他認為所獲得的一切,都是靠傅晏寒的施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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