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寒一眼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葉綿綿,心頭一。
隨即想起這里是男裝區,他眸頓時晦暗不明。
“蘇總也在?”
夏知遠跟在傅晏寒后,自然也瞧見了葉綿綿。
他無所顧忌,直接喊嫂子,“你提前來這兒等我們嗎,這些服是嫂子你挑的,嫂子你真有眼。”
葉綿綿站起來,剛要解釋,更室門被人打開,秦墨蕭從更室里出來。
他一襯西,吊牌都沒摘,朝他們走過來,氣勢與傅晏寒不相上下。
秦墨蕭在葉綿綿旁站定,冷冷掃向傅晏寒,以及他旁很聒噪的夏知遠。
“抱歉,這些服是歡歡幫我挑的,跟你們沒有任何關系。”
他就只差沒說別瓷了。
氣氛霎時繃,柜姐的視線在他們上轉來轉去,卻不吱聲。
這種況,還是不要出聲為妙。
夏知遠看著秦墨蕭那張與秦舒格外相似的臉,恨得磨了磨牙齒。
不過想到秦舒,秦舒不愧是南城名媛里的小辣椒。
材火辣,格也火辣。
這段時間,他食髓知味,還想過哪怕當人,也要跟秦舒保持一段時間。
誰知,他被秦舒的追求者,一個南城的富二代給拆穿了份。
秦舒將他囚起來,他本來還滋滋的,覺得秦舒離不開他。
結果那人居然纏著他在床上待了一星期,將他榨干后,就讓人開著私人飛機,將他扔回了盛州。
想到兩個小時前,他在飛機上,被秦舒屈辱地踩在腳下,他就……
興!
不怪他這麼沒出息,他縱橫場多年,難得遇見這麼火辣并且對他胃口的人。
“這不是大舅哥嗎?我剛在機場跟小舒分開,沒想到轉頭就遇上你,真是幸會幸會。”夏知遠打招呼。
秦墨蕭本不愿意搭理他,只看向葉綿綿,“我領好像沒整理好,有點扎脖子,歡歡,你幫我看看。”
說著,他已經微微俯下,朝靠過去。
兩人離得近,葉綿綿抬手幫他理領,水洗標豎起來,估計有點扎人。
按了按水洗標,讓它跟領服一點。
其實這個作并不親,但卻讓傅晏寒覺得格外扎眼。
柜姐在旁邊解釋:“新服水洗標可能不太舒服,不過我們可以幫忙剪標。”
葉綿綿收回手,輕輕退開一步,兩人之間拉開了一點距離。
秦墨蕭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眼神黯了黯。
柜姐在旁邊吹彩虹屁,介紹服的面料與剪裁。
大牌的剪裁走在時尚前沿,無論是版型還是面料,都選用最頂尖的。
穿在上有型也有舒適。
秦墨蕭滿意葉綿綿挑的這一,余瞥見傅晏寒一直盯著葉綿綿,他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挪了一步,擋住了傅晏寒的視線,孔雀開屏似的展了下胳膊,“歡歡,你覺得怎麼樣?”
葉綿綿實話實說:“好的,你材比例好,穿什麼都好看。”
秦墨蕭開心得心里要鼓泡泡了,“還是你眼好,剩下的我都試試。”
柜姐開心壞了,推著那一排服就往更室走去。
“秦先生,這邊請。”
眼見秦墨蕭進了更室,夏知遠看了看傅晏寒,又看了看葉綿綿。
“嫂子,你眼這麼好,要不幫我也挑兩件?”
葉綿綿蹙眉,“夏先生,我不是你嫂子,你這麼喊不合適。”
“可你明明是我嫂子啊,秦舒都說了,你原名葉綿綿。”
傅晏寒:“……”
雖然消息嚴重滯后,但這廢點心還行,算是套到點有用的消息,沒有白被人包養。
葉綿綿:“……還真是什麼都跟你說。”
“嫂子,我還知道你生了個……”話音未落,他就被傅晏寒踹了一腳。
夏知遠險些被他踹跪在地上,扭頭不解地看著傅晏寒,“哥,你踹我干嘛?”
“不是要挑服嗎,我陪你去挑。”傅晏寒拽著他下樓去了。
遠遠的,就聽見夏知遠在嚷嚷,“哥,你干嘛打斷我,嫂子……”
聲音遠去,葉綿綿聽不清了,但一從腳底直沖腦海,又在臉上炸開了。
臉頰紅得發燙。
夏知遠剛才沒說完那句話,應該是想說生了個兒。
傅晏寒打斷他,可見他已經知,卻一直在面前裝不知。
葉綿綿既又惱,用力磨了磨后槽牙。
樓下,夏知遠不解地看著傅晏寒,“哥,你什麼況?”
“什麼什麼況?”
“我剛才在車里就告訴你了,嫂子給你生了個兒,你為什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剛才還攔著我不讓我說。”夏知遠剛才在車里就覺得奇怪了。
傅晏寒聽他說,希希是他兒,他還讓他保。
他倆都有娃了,還保什麼?
像從前那樣,直接強取豪奪,嫂子要不跟他復合,他就奪回兒的養權。
他不信為了孩子,葉綿綿能著不跟他復合。
只要人在邊,再慢慢哄,哄個三年五年的,那還哄不好麼?
傅晏寒真想把他的給捂上,“我的老婆孩子我都不著急,你著急什麼?”
“你不著急哦,你不著急剛才盯著秦墨蕭的脖子,那狠勁都恨不得把人家的脖子擰斷。”
“……”
傅晏寒沉了口氣,“這件事我知道,希希長得那麼像我,多見幾次面,我還能沒察覺,那我就不配是爸爸。”
“所以你怎麼打算的,真要看嫂子跟大舅哥你儂我儂?”
傅晏寒俊臉微沉,“你今天滿大街丟人不痛快,就非要我跟著不痛快是嗎?”
夏知遠:“……”
夏知遠消停了。
看傅晏寒站在貨架旁挑選服,他又不甘心起來。
“哥,為了你的幸福,我犧牲忒大了,你要是跟嫂子一拍兩散,我大侄得認個野男人當爸爸,我肯定吊死在你家門口,死也不瞑目。”
“……”
傅晏寒心中慨萬千,手用力拍了拍夏知遠的肩膀。
“我給你訂了一輛車,明天你自己去4S店提吧。”
夏知遠這輩子唯二的好就是香車與人,現在人不要他,但他有香車。
他興地給了傅晏寒一個熊抱,“哥,我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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