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葉綿綿將希希送出門,折回餐廳。
秦舒一邊吃早餐,一邊玩手機,見葉綿綿在對面坐下,頭也沒抬。
“有事?”
葉綿綿靠在椅背上,一瞬不瞬地盯著,“秦舒,前幾天你去哪了?”
“我去哪需要向你匯報麼?”秦舒跟葉綿綿向來學不會好好說話。
葉綿綿盯著,沒錯過鎖骨上的咬痕,很新鮮的牙印,應該是最近咬上去的。
說:“夏知遠失蹤,是不是你的手筆?”
秦舒終于把目從手機上撕開,半是冷笑半是嘲諷地盯著葉綿綿。
“怎麼,夏知遠的事你也管?”
葉綿綿吸氣,跟秦舒說話真的很費勁,說:“盛州是夏知遠的大本營,我勸你不要來。”
“我來又如何?”
“夏家人不是那麼好招惹的,秦舒,無傷大雅的玩笑開過一次,不要再有第二次。”
秦舒盯著,“夏知遠管傅晏寒哥,你還沒跟傅晏寒復合,就有了當大嫂的自覺。”
“你可拿話刺我,但是我為了你好,畢竟這里不是南城,出了事我和哥都兜不住你。”
“在那里假惺惺的,葉綿綿,你當真不知道我哥對你是什麼麼?你一邊釣著他,一邊跟前夫眉來眼去,還把人招回家里來,你知道我哥昨晚回來的時候爛醉如泥嗎?”
葉綿綿一愣。
秦舒曬笑,“看吧,我就說你是個沒有心肝的人,當初我哥就應該讓你沉海底。”
說完,將筷子重重拍在餐桌上,起走出餐廳。
葉綿綿愣愣坐在原地,半晌,才起去了廚房。
煮了醒酒湯,端去樓上,站在秦墨蕭房間外,抬手敲門。
其實心里清楚,應該遠離秦墨蕭,不要給他任何回應。
可是人心都是長的,五年來,他對一直很關照。
不說照顧得無微不至,但確實讓覺到來自家人的溫暖。
做不到狠心,也無法對他視而不見。
里面傳來一聲暴躁的怒吼:“走,不要吵我!”
葉綿綿抿了抿,隔著門板說:“哥,我給你煮了醒酒湯,我放在門外的柜子上,你記得喝。”
葉綿綿剛準備把托盤放在柜子上,就聽見房間里傳來咚咚的腳步聲。
下一秒,房門被人從里面拉開,秦墨蕭頭發凌地站在門口。
他的表看著不像平時那樣游刃有余,反而有些慌張。
“歡歡,我不是吼你。”
葉綿綿莞爾,“我知道,我沒有生氣,我聽說你昨晚喝酒了。”
其實已經聞到他上的酒氣了。
秦墨蕭也沒瞞,“回來的路上,到傅總了,我們喝了一杯。”
葉綿綿心下一,“哦。”
秦墨蕭盯著的眼睛,“歡歡,我是不是讓你不自在了?”
“啊,沒有啊。”
秦墨蕭語氣溫,又帶著一點卑微,“如果我讓你覺不舒服,你告訴我,好不好?”
葉綿綿忍不住看向他。
秦墨蕭穿著黑真睡,滾了一晚上,服上多了褶皺,領口微敞,不像平時那般嚴肅高冷。
此刻的他,瞧著還有那麼一點可憐。
葉綿綿嘆了一聲,把醒酒湯遞給他,“趁熱喝,我不吵你了。”
說完,等秦墨蕭把托盤接過去,轉大步離開。
其實秦墨蕭對的心意,對來說算不上困擾。
只是……無法回應他罷了。
之后半個月,葉綿綿都早出晚歸,遠輝集團接連雷,紀檢組查出公司逃稅稅總計八千萬之多。
這對一個企業而言,是致命打擊。
遠輝集團的價跌谷底,不東都慌了手腳。
一些元老開始便宜理手中的份,怕遠輝集團破產后,他們一分錢撈不著。
但遠輝集團于風雨飄搖中,這個時候除了幾家大投行,無人敢購買東手里的份。
傅淮山被調查,一時間遠輝集團群龍無首,董事會找到傅晏寒,請他回去主持大局。
傅晏寒并未答應,他原本的打算是要看著遠輝集團這艘大船沉沒。
而就在這個時候,傅淮山布局殺害公司員工葉某的新聞上了熱搜。
全國嘩然,網友紛紛跟帖議論,一時熱度不減。
而這個時候,劉瑩站了出來,接采訪,聲稱葉某是罹患尿毒癥,因為知道自己沒幾天好活了,想給親生兒留點錢,故意撞車,營造出車禍假象騙保。
一石激起千層浪,網友們有多神通廣大,哪怕是祖宗十八代也能出來。
葉綿綿的份信息自然也被了出來,然而葉綿綿五年前墜海后,一直于失蹤狀態。
網友不出更多信息,卻鎖定了劉瑩,因為大家發現,劉瑩竟然住著三千萬的豪宅。
于是,輿論再度反轉。
有人稱,劉瑩才是殺害葉某的兇手,包括假病歷,也是協同傅家偽造的。
豪宅是傅淮山夫婦給的封口費,因此,劉瑩被網友罵慘了。
甚至有網友找到劉瑩家,往門上潑紅漆,詛咒不得好死。
警方迅速立案調查,抓捕了相關作案人員進行審訊。
劉瑩沒想到這件事會再度被翻出來,原本采訪的時候,不愿意出面。
但是有把柄在傅家人手里,不得不屈服,在面前胡說八道。
被請進警局,死咬自己也是害者,至于豪宅,是因為繼去世,傅家給的補償。
鄧蕓華也被請去了警局,早已經沒了貴婦人的高高在上的姿態。
但也明白,一旦買兇殺人的事敗,不說會不會吃槍子,至后半輩子都會蹲在監獄里。
于是,與劉瑩一樣,咬死自己不知,而給劉瑩的五千萬,是因為葉綿綿去世,給的安與補償。
一時之間,警方找不到更多證據,只能憾放人。
因為,當年葉父死的時候,葉綿綿找了法醫做死亡鑒定。
證據是親手給了警方,如今又死無對證,警方也拿劉瑩和鄧蕓華無可奈何。
聽到劉瑩和鄧蕓華被警方釋放,葉綿綿五俱焚。
當年沒能找到證據,證明葉父死于非命,如今也沒辦法讓這兩個罪魁禍首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
短短幾天,葉綿綿因為著急上火,角起了一圈燎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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