蕓兒看著小福子此刻驚恐的神,明白,說的這番話會決定小福子的生死。
可,沒得選!
方才蕭衡只給了兩個選擇,這熏香,要麼是小福子弄來的,要麼,就是弄來的。
一想到方才蕭衡那滲人的眼神,蕓兒心里便慌了起來,當即就對著皇上磕了頭,久久不曾抬起,“皇上明鑒,這熏香確實就是小福子弄來的!皇上如若不信,可等公主清醒過來再問,只眼下……眼下還是公主的安危要啊皇上!”
藥若是不解,舒元公主的子只怕是會吃不消。
皇上自然也明白,只是舒元眼下這況,豈能被外人看見?
思來想去,也只有喬念最為合適了!
當下,皇上便是看向的喬念,“你可能解?”
喬念往屋里看了眼,這才道,“微臣試試。”
說著,喬念便看向了蕓兒,“去拎幾桶冷水來。”
蕓兒忙不迭地應了聲,“是。”
隨即便匆匆離去。
喬念也進了屋。
藥的作用之下,舒元公主早已失去了理智,整個人以極其怪異的姿勢躺在地上,不住地扭著。
衫褪了滿地,那張紅的臉上只剩下了恍惚與迷。
喬念也沒想到,蕭衡對付舒元公主的法子竟然會是以牙還牙。
也不知他是弄了什麼藥,竟能讓舒元公主了這副德行!
當下便是俯上前,要將舒元公主扶起。
卻不想,喬念的手在接到舒元公主炙熱的溫時,仿若是撥開了某一層的迷霧。
舒元公主之覺得在無端的燥熱中襲來一涼意。
很舒服的涼意。
便如同攀上了救命稻草一般,不管不顧地攀了上去。
眼見著舒元公主竟然不分男,竟癡纏了上來,喬念心慌不已。
可從未被人這樣糾纏過!
當下便忍不住輕喚了起來,“公主殿下,別這樣!”
一邊說著,一邊努力去撥開舒元公主的手。
可撥開了右手,左手便摟了上來,撥開了左手,舒元公主的又纏到了的腰間。
以至于蕓兒拎著兩桶水進來時,喬念都還在于失了神志的舒元公主在糾纏!
“快來幫忙!”眼見著來了幫手,喬念慌忙喚道。
蕓兒這才反應過來,忙將水桶放下,沖上前,將舒元公主給拉了開來。
二人合力,好不容易將舒元公主送進了浴桶之中。
看著在浴桶里難地扭來扭去的舒元公主,喬念一不做二不休,拎起一桶冷水,便是從舒元公主的頭頂澆了下去。
許是這冷意終于將那無端的燥熱漸漸了下去,舒元公主竟慢慢安靜了下來,不再扭。
喬念便又拎起一桶冷水澆下,令得舒元公主的半個子都浸在了冷水里。
“不夠,再去拎。”
“是!”蕓兒立刻拎著空桶出了去。
而舒元公主則是在冷水的浸泡之下,漸漸恢復了神志。
眼神中的迷茫漸漸散去,看著四周悉的場景,卻一時想不起來,自己為何會在。
只聽著耳邊傳來喬念的聲音,“公主殿下可清醒過來了?”
舒元公主立刻朝著喬念看了過去,看著臉上那一抹得逞似的笑,才終于意識到了什麼。
所有的記憶歸攏了起來,想到自己騙蕭衡服下那顆藥后,蕭衡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便知道自己是被騙了,當即便是怒斥道,“賤人,竟然敢拿假藥欺騙本公主!”
話音落下,卻察覺到小腹有一熱流涌起,只令得周的皮都起了一層皮疙瘩。
喬念站在一旁,將舒元公主的反應都看在了眼里,當下便是聲道,“公主殿下的藥還在洶涌,微臣勸公主殿下莫要怒,否則便是這冷水都制不住公主殿下的藥,到時候,您那般狼狽的樣子,可就不止是皇上一人看見了。”
聽到這話,舒元公主瞬間瞪大了雙眼,驚恐的眼眸朝著門口的方向看去,“父,父皇……”
“皇上已經知曉了一切,公主放心,微臣定會竭盡所能,替公主抹了藥,只是眼下,還請公主在冷水里浸泡一段時間,平復一下才好。”
喬念緩緩說著,態度與平日無異。
卻也不知為何,明明平日里聽著算是恭敬的語氣,這會兒聽著卻怎麼聽怎麼刺耳。
舒元公主一時想不明白,到底是自己太蠢,從未看清過喬念,還是這個喬念實在是太會做戲,才會讓著了的道!
的燥熱一陣一陣地涌起,舒元公主擔心自己會再次失了神志,便只好下了憤怒,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不慌,中了藥的是,害者也是!
自有大把的借口跟手段將這件事遮掩過去!
父皇那般寵,必定會站在這邊的!
可是大靖唯一的公主,是父皇的掌上明珠!
不會有事的!
房門再次被打開,是蕓兒又拎著兩桶冷水進了來。
眼見著公主醒了,蕓兒心下一驚,面上卻是出了驚喜的笑意,道,“公主醒了,太好了!”
舒元公主這才抬眸看向蕓兒,一時間拿不準自己這個心腹的宮婢在這件事之中扮演的是一個怎樣的角。
卻聽得喬念忽然開口,“把冷水從公主的頭上澆下去。”
聞言,舒元公主不由得一驚,忙是喝道,“你敢!”
“一切都是為了救治公主而已。”喬念不急不緩地應著,角噙著一抹高深莫測的笑。
托公主的福,在浣局里的那三年,被潑過的冷水何止這些,如今只是多澆兩桶,又算什麼呢?
蕓兒果真拎起了一桶,朝著公主走了過來,“公主,喬大人也是為了您好,皇上還在外頭等著,您得早些除了藥,才好去見皇上!奴,奴婢得罪了!”
說罷,便是將一桶冷水從頭澆下。
為大靖唯一的公主,莫說是有人敢這樣潑冷水,便是不小心沾了的都得是個死罪!
以至于,舒元公主到了一前所未有的辱。
當下,便是惡狠狠地看向喬念,“我絕不會放過你!”
喬念卻是冷聲一笑,“另一桶,也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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