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他們看到了什麼?趙虎的三粒骰子在他們眼前,化為末?
也就是,沒有點數。
所以——
眾人齊刷刷看向清,又驚恐地看向清邊的顧淮舟。
原來……還可以這樣嗎?
清也是震驚地瞪大了雙眼,原來方才一直贏,是因為顧淮舟在背后控了對方的骰子?
他竟有這般厲害的武學?
可是清記得上輩子沒聽說過顧淮舟會武,甚至從前他多次被浩欺負捉弄的時候,都不曾有半顯,今日竟為了幫贏得賭坊,而在眾人眼前暴了實力?
清腦子一片空白。
顧淮舟見公孫芷沒反應,他眸微冷:“你該來拜見你的主子了。”
趙虎反應過來,立即擋在公孫芷面前:“明明是我贏了,是你毀壞了骰子,憑什麼讓阿芷認這小姑娘為主?我不服!”
顧淮舟冰冷地看向他。
這一刻,就連圍觀群眾都到了濃濃的殺機,忍不住默默后退。
趙虎卻堅定不移地護著公孫芷。
“阿虎,你讓開。”
半晌,公孫芷突然拔開趙虎,臉凝肅地看了顧淮舟一眼,默默走到清面前。
在所有人驚呼聲中,公孫芷單膝跪在了清前,將腰間的匕首解了下來,雙手遞給清,朗聲宣布:“愿賭服輸,從今往后,富貴賭坊便是主人的產業,我公孫芷也將一生奉您為主!”
喧囂的賭坊瞬間安靜如。
富貴賭坊在十二坊經營了這麼多年,也曾有不人來砸過場子,但都敗在公孫芷手下,就連長樂和安寶兩家賭坊背后的貴人,都無法在公孫芷手上討到便宜,可今日,公孫芷竟然敗在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姑娘手中?
所有人既震驚又覺得不真實。
包括清,也恍然有種如在夢中的覺。
真的了富貴賭坊的主人?不費一金一銀、一兵一卒?
清整個人都有些混。
顧淮舟替接過了公孫芷的匕首,吩咐道:“準備好庶務,三日后,你的主子會來接手賭坊。”
然后,便抓著清的手,離開了富貴賭坊。
直到上了馬車,清整個人都還沒緩過來,愣愣地看向顧淮舟好一會兒,面復雜:“表哥……”
顧淮舟今日的行為……
完全顛覆了對他的認知。
那麼深藏不的一個人,竟就這麼隨意地為了暴實力,難道他不怕被齊王和禮王盯上?
“為什麼?”
清實在費解。
歷經前世的事,已經不會隨便相信別人了,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好,任何言行的背后,都一定存有它的目。
顧淮舟是為了什麼?
尚且能拿得出去的便是尚書府嫡這個份,但府所有人都知道不君元待見,若是因為尚書府,檀和月才是最好的選擇。
那麼,便只剩下將軍府了。
有而檀月沒有的,便是有葉家這個如今還算強勢的將軍府外家。
顧淮舟想利用葉家?
隨著思緒越來越清晰,清眸漸漸轉冷。
外祖父一家前世太冤太慘,清不允許任何人再利用葉家,但如果是顧淮舟……
前世是顧淮舟替葉家平反,葉家欠他一份恩,若是他想靠葉家奪得帝位,在不危及葉家的前提下,清并不反對。
葉家也需顧淮舟的庇護。
就在清打算試探兩人是否可以合作時,顧淮舟卻突然看著清,支支吾吾道:“表妹……”
清:“?”
男人臉微紅,還有幾分窘迫,雙眸溫潤地看著。
清一臉莫名。
顧淮舟輕聲開口:“表妹當真不知?”
清更迷了:“知道什麼?”
男人眸更溫潤了,看著清那雙黑眸仿似能滴出水來,他抿了抿,言又止。
馬車緩慢行駛著。
車安靜的讓人不自在。
清有些不住顧淮舟的眸,微微側過臉,耳尖微紅道:“表哥可是有話要說?”
顧淮舟輕嘆一聲:“清清……”
清抬眸。
正對上男人深淵般的黑眸,他一瞬不瞬盯著,嗓音低磁:“那晚的事……我都記得。”
清先是愣了一愣,隨即腦子‘嗡’的一聲,像開了煙花。
那晚的事……
和離歸家那晚的事?
顧淮舟他竟然記得!!!
“你……”
清張吐出一個字,瞬間失語。
瞪著顧淮舟僵直了半晌,突然猛地對外喝道:“停車!停車!我要下車!”
車夫‘吁’地拉住馬車。
青鸞上前道:“怎麼了,小姐?”
清剛要掀簾下車,顧淮舟抿了抿,提醒:“表妹,這里是十二坊最熱鬧的大街……”
清驀地停住。
這樣急吼吼下車,若是被有心人看到,只怕更難說得清了。
清不得不重新坐了下來。
但卻下意識將往后靠,更是不敢再看顧淮舟一眼,一張白皙的臉如同滴了,紅彤彤熱辣辣的。
蒼天啊,一直以為顧淮舟不記得那晚的事,可是他今日竟說……
他全都記得,那麼……
那晚那般穢的姿態全被他……
啊啊啊!太恥了!
清簡直無地自容。
得恨不得找個地鉆進去,此生再也不要見人。
怎麼能這樣!
怎麼能這樣!!
清頭磕在馬車車壁上,雙手也無意識地撓著,木頭和指甲發出‘吱吱’的聲音。
顧淮舟在后喚:“表妹……”
清耳聾了。
顧淮舟又喚:“清清……”
清撓木頭的聲音更加頻繁了。
最后,男人無奈地嘆息道:“清清,要怎樣你才肯面對我?”
清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這事無法面對。
最好兩人現在全部失憶。
尷尬的氛圍中,伴隨著刺耳的抓撓聲,馬車駛離了十二坊,夕落幕時,兩人以這種詭異的狀態到達了將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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