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愣著做什麼?救人啊!”
雍帝看到張院正遲遲不手,以為是顧淮舟沒救了,當即怒道:“若他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朕饒不了你!”
帝王之怒,伏尸百萬!
此刻,所有人都到了雍帝對顧淮舟的重視。
百們只以為是雍帝仁,念其護駕才如此。
只有王皇后和齊王看了皇帝和顧淮舟一眼,又互相對視一眼,眸中出現凝重之。
這個顧淮舟不簡單……
張院正立即醒悟過來給顧淮舟治傷。
態度竟然十分恭敬。
半刻鐘后,顧淮舟的傷口被理好了,張院正向雍帝稟報道:“陛下,好在沒傷及肺腑,這位……公子只要多加休息幾日,便可痊愈。”
雍帝頓時松了口氣。
他大手一揮,高興道:“賞!”
王皇后更加皺了眉頭。
雖與皇帝關系不和,但畢竟夫妻二十余載,對于雍帝的子,沒人比更。
雖然雍帝并未對那傷重的男子說些什麼,但卻總覺得兩人之間的關系不一般。
可他并非在宮中見過此人。
看來回宮后得讓父親調查一下這個突然冒出的人!
就在王皇后心中盤算時。
被打賞的張院正卻并未退下,他躊躇片刻,突然‘噗通’一聲跪在了雍皇的面前。
“陛下,微臣有話要說。”
雍帝以為是顧淮舟的傷有什麼事,當即心中一,說道:“可是淮兒……咳,這位年輕人有什麼事?”
張院正捕捉到雍帝那聲‘淮兒’。
他曾被敬王召見,帶到府替府大夫人葉氏看病,因此見過顧淮舟,知道他的名字。
而且他與敬王關系頗好。
張院正原本不確定的心思瞬間落定,他抬頭眸堅定地說道:“陛下,微臣懷疑此子是當年月妃娘娘產下的四皇子!”
此言一出,瞬間引起軒然大波!
“什麼?四皇子?不是早產了嗎?”
“聽說沒有早產,而是出生就被人暗殺了……”
“噓!你不要命了!”
百姓們震驚之下忍不住議論起來。
而員們則是面面相覷。
月妃是圣上多年前納的一位民間子,因姿容出而被圣上看中,在圣上某次出巡時偶遇而被帶回宮中。
那段時間月妃頗得圣上寵。
就連宮中謝貴妃都不如。
可惜月妃命薄,在生下四皇子時難產而死,而四皇子也因早產,沒活幾天就夭折了。
張院正卻說那救了圣上的男子,是早夭的四皇子?怎麼可能?
比百震驚的還有其他人。
尤其是人群中的君元和珍夫人。
顧淮舟是四皇子?這怎麼可能?
他明明是顧家之人,怎麼可能是四皇子呢?
君元整個人有些恍惚。
若他是四皇子,那他原本的侄兒去哪了?母親難道連自己侄兒也不識得?
珍夫人卻是嫉妒得發瘋!
這個破落戶怎麼可能是皇子?他明明是婆母娘前那個早該死掉的兒子,怎麼能是皇子?
若他是皇子,那他……
珍夫人想起自己平日對顧淮舟的針對和苛責,臉驀地變白,抓了抓君元的袖,抖道:“老、老爺……”
君元心里也有些怕。
他雖然沒有苛待顧淮舟,可珍夫人的做派他都是睜只眼閉只眼的,況且上回他還打了顧淮舟一眼,萬一他記恨自己……
而且他如今已經站隊齊王,自然是以齊王利益為先。
因此,君元立即站了出去。
“陛下,此人是微臣母族的一位遠房侄子,因家鄉鬧災,全家死了,只剩下這一支獨苗,所以從小寄養在微臣家中,決不可能是四皇子!”
“是啊,四弟早就夭折了,怎麼可能還在世上。”齊王也道。
“可……”
張院正剛要開口。
王皇后突然盯著他道:“張大人,冒充皇子可是死罪,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說!”
這招威脅對其它員來說,可能有用,但張院正孤家寡人一個,脾氣又,聽了王皇后之言,不僅不懼,反而臭脾氣上來了。
他昂首道:“微臣敢以人頭擔保,此人一定是四皇子!”
不等人質疑,張院正突然起跑到顧淮舟邊,將他剛穿好的衫又拉下來,指著傷口附近的那枚月牙形道:“四皇子出生是微臣親自指導的,當年穩婆將四皇子抱出來時,微臣親自檢查過,四皇子右肩之上,有一枚月牙形胎記,與這枚一模一樣,皇后娘娘若是不信,可回宮查閱當年的醫案!”
王皇后氣得臉鐵青。
袍下的五指抓在一起,眸如同淬了毒一般盯著虛弱的顧淮舟!
怎麼可能!
當年那賤種出生時,明明是也是帶了胎中毒,早夭了,怎麼可能活到現在?
賤種斷氣時,明明派人查探過!
王皇后驀地看向雍帝。
卻見雍帝雖然震驚,卻并無驚喜之,反倒是眸幽深,不知在盤算著什麼。
王皇后瞬間明悟。
是他!
是這個男人保住了賤種!
可惡!
雍帝震驚,是因為他原本的計劃中,是讓淮兒一步步穩扎穩打走到他邊,從未想過他這個兒子會在這種場合下被認出來。
如今百和百姓都在,他想否認都來不及。
而且不管淮兒份是真是假,今日過后,只怕都會被皇后和王氏一黨盯上。
既然如此,倒不如認下來,讓淮兒認祖歸宗。
留在他邊還要安全些。
有了決定后,雍帝當即出驚喜之,上前道:“皇兒?你竟還活在世上!”
顧淮舟也十分配合。
先是出一臉迷惘的神:“什麼?我是……”
“你是朕得四皇子!”
雍帝上前握住他的手,慈祥道:“朕還以為你死了,皇兒,這些年……你苦了!”
顧淮舟依舊茫然:“四皇子,這怎麼可能呢,我明明是……”
他看向君元,君元驀地打了個冷!
雍帝卻興高采烈道:“皇天有眼,朕的四皇兒竟然還活在世上,來人!擬旨!”
于公公立即拿著明黃圣旨上前。
雍帝宣布道:“四皇子得天眷顧,如今認祖歸宗,朕宣布大赦天下免稅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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