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夏如煙被送到醫院,昏昏沉沉中,仿佛聽見周時初急切的聲音:“……我是朋友,怎麽了?”
周時初說話一向淡定冷靜,從不慌張,而且總是帶著幾分清冷,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覺。
現在突然聽到他這麽慌的聲音,好像很擔心的樣子,夏如煙很不習慣,以為出現了幻聽。
但是沒一會兒,又聽見護士說:“既然你是朋友,那你去幫把這些費用了,不費不能做檢查。”
“好。”這時周時初的聲音。
夏如煙拚命地想睜開眼睛看看到底是不是他,可眼皮仿佛有千斤重,怎麽也睜不開。
直到做完檢查,被人推進病房,的大腦總算清醒了一些,也睜開眼看到了坐在病床前的周時初。
“時初哥哥,真的是你。”
“嗯,是我。”
短短幾個字,瞬間讓夏如煙紅了眼睛,視線變得模糊不清,連帶著那張清俊的麵容也看不清了。
好想哭。
這一天,過得太難了。
媽媽不要,罵沒良心,把趕出家門。
拖著行李箱,一個人在街上遊,忍不住又對容琛生出幻想,幻想得到他的安和懷抱。
於是拚命趕回s市,卻看到他在西餐廳給程霏霏過生日,他們那麽甜幸福,那畫麵生生刺痛了的心!
直到現在,看到周時初,夏如煙那顆痛苦又酸的心總算得到了滋養,就像冬日裏的花到了,特別溫暖。
“別哭,沒事了。”周時初忽然握住的手,清冷的眼眸含著些許溫。
夏如煙吸了吸鼻子,覺得有點丟臉。
周時初笑了笑:“護士說你出車禍了,不過還好,沒什麽大問題,隻是輕微腦震,休息兩天就好了。”
夏如煙輕輕地“嗯”了一聲,突然想起腹中的寶寶,連忙去小腹:“寶寶呢?寶寶還在吧?”
“還在。”周時初說。
“呼——”夏如煙懸著的一顆心放了下來,又慶幸又欣,“對了,時初哥哥,這麽晚了,你怎麽會來醫院?是不是生病了?”
周時初搖頭:“我沒事,過敏了,來急診拿些藥,正好在醫院門口看到你從救護車上下來。”
夏如煙知道他是易過敏質,小時候經常因為過敏引發呼吸急促,所以他家裏常備著抗過敏的藥。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夏如煙又有點頭暈惡心,忍不住對著垃圾桶一陣幹嘔,嘔得聲音都有點啞了。
“我去給你打點熱水。”周時初站起,拿起一旁的水壺往外走。
“嗯。”夏如煙有氣無力地躺在床上。
住的是單人間,周時初出去打水以後,病房裏隻剩下一個人,一時間變得清冷又孤寂。
沒人陪說話分散注意力,夏如煙忍不住又想起今天發生的事,腦子裏反反複複出現容琛陪程霏霏過生日的畫麵。
好難啊!
夏如煙捂著悶疼的口,不由自主地蜷一團,越是回想便越痛苦,心口像是撕裂一樣。
一瞬間,一種不甘的緒湧上心頭。
容琛是的老公,出了車禍,那麽難地躺在醫院,他怎麽可以去陪另一個人人過生日!
好不甘心!
想到這裏,夏如煙猛地坐起,拿起一旁的手機給容琛打電話。
要讓容琛來醫院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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