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祁瑤認真地考慮了片刻,最后讓若夏親自去辦這件事。
若夏很快便請了一個戲班去登門。
景伯府如今落魄,府里養不起戲班,今日這種場面請個戲班也無可厚非。
門房進去通傳半晌都沒回應,戲班又再三催促,他們想著主子們只代不可放出去任何一人,可沒說不能放人進去。
等戲班子順利進了景伯府,祁瑤臉上才浮現久違的笑。
“五姑娘先回吧,奴婢留下打探消息。”
若夏很心,畢竟待會兒景伯府會糟糟的,家姑娘可不得那些烏煙瘴氣……
景伯府,宋六郎很快便讓宋之初揪出了收買他的丫鬟。不過這個丫鬟只是個做活的下等丫鬟,和宋之初一樣,也只是收錢辦事。
原以為人多眼雜,不會有人發現了手腳,哪里知道事這麼快就敗了。
嚇得跪地磕頭:“都怪奴婢財迷心竅,求世子饒奴婢一命吧!奴婢爹死得早,娘一個人把我們姐弟三個拉扯大……”
“跟我哭可憐!你害人的時候,怎麼不想想被你害的人也可憐?”宋六郎平日很和善,那是因為別人沒有到他的逆鱗,可今日這些人想欺負的是阿姐!
一個都不能放過!
宋六郎回頭看晚棠:“先讓人審審這個丫鬟,把指使的人的樣貌特征問清楚?”
“好。”
得了晚棠首肯,宋六郎信心大增,點了一名管事負責此事。
管事茫然地看過去:“世子,老奴哪里懂這個啊?”
宋六郎窘迫地看了晚棠一眼:“那就……”
“主子讓你做什麼便做什麼,哪兒有你挑三揀四的份。”晚棠打斷宋六郎的優寡斷,冷冷看向那名管事。
能做上管事的都是頭,不過是問個話,怎麼可能不會?無非是覺得這件事棘手,不想摻和。
管事從晚棠上到一迫,忙低頭應下。
就在這時,有個小廝前來稟話:“伯爺,有個戲班說伯府請他們來唱戲,一個勁往里闖!”
景伯看向晚棠,趁機揭過之前的事:“還是你辦事周到,今日確實該熱鬧熱鬧,走吧,這里需要收拾,一起去用膳。”
晚棠皺眉。
沒請,若要請早就在賓客來府之前就讓戲班府了,怎會快開宴了才過來?景伯府如今什麼況,看看賬冊便知,還請戲班子?
這個節骨眼府,只怕沒好事。
正琢磨著,外面忽然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戲班子竟然直奔晚棠理事的屋子來了!
十幾個人的戲班,提著各自的行頭,齊刷刷進去。
看到里面一片狼藉,帶頭的班頭驚呼道:“這是怎麼回事?這里待的不是一位姨娘嗎?怎得像了人一樣?”
“定是被人發現了!”
“好好的姨娘不當,非要當那不貞的表子!”
明明什麼都沒看到,可戲班子的人為了若夏許諾的銀子,都在七八舌地賣力嚷嚷。
隔壁屋子的景伯臉都氣黑了。
晚棠皮笑不笑地勾了下:很好,又來一波找死的!指使之人是費盡心思想要壞名聲啊!
宋六郎小心翼翼地瞄了晚棠一眼,遞去一個安的眼神,拔腳就撥開下人去質問戲班子:“你們眼睛瞎了嗎?這些混賬話都從何聽來的?”
班頭睜眼說瞎話:“你個孩子懂什麼?我們來的路上就聽到聲了,那個姨娘可真是臊……”
“啪!”宋六郎揚手打過去。
班頭捂著臉愣在原地。
景伯瞄了一眼晚棠的臉,原本今天想趁機認回兒的,眼下鬧得如此烏煙瘴氣,他還怎麼認?他氣急敗壞,指著院子里的小廝就讓他們揍這個戲班子。
伯府人多,戲班子哪里敢跟他們手,被小廝們打得抱頭鼠竄。
晚棠早就讓人堵了月亮門,最后戲班子十二人全都鼻青臉腫地蹲坐在院中,不住地痛哼。
晚棠這才讓人把宋之初扔過去:“這就是你們所謂的人?人的姨娘甚名甚?”
班頭這會兒乖了,一味地閉眼裝死。
旁邊一個沒腦子的,卻小聲回了話:“什麼晚棠!就是這個姨娘,你們去查,肯定人了,你們打錯人了……”
話沒說完,阿軻上去就是一腳,那人應聲倒下,痛得爬不起來。
晚棠沒打算息事寧人,揍完這群人才道:“阿瞞,去報。”
班頭狠狠一,不敢再裝死,睜大眼睛道:“我們是拿錢辦事!求貴人大仁大量饒我們一回吧?我們上有老下有小,已經許久沒有接到活了呀!”
他連忙跪下磕頭,其他人見狀,只能跟著磕。
晚棠冷笑:“不把心思放在戲曲上,旁人給銀子,你們便來污蔑子名聲;下次給銀子,你們是不是還敢殺人放火?”
這時候,審訊很有一套的趙馳風開了口:“姨娘,屬下先審問幕后主使。”
晚棠頷首,把這群戲班子先給了他……
景伯焦頭爛額地請晚棠去參加家宴,晚棠想看看指使之人是不是景伯府的,便點了頭。
今日宋芷云也回來了,坐的四車。
看到晚棠神如常地往這邊來,宋芷云的瞳孔猛地一:“怎麼回事?”
采蓮被莊嬤嬤教訓了一段時日后,如今老實乖順,日在耳邊規勸,氣不過,今日回府帶的是新提拔的大丫鬟喜兒。
喜兒親眼看到有人往晚棠的吃食里添了料,但沒提醒絮兒。
宋芷云夸做得好,正打算晚棠出事后過去火上澆油一把,沒想到安然無恙地過來了!
晚棠一席就迅速掃視了一圈,將個別神不對的眷記在心中。
宋六郎還是個孩子,他親自領著晚棠跟眾位眷介紹:“這位是武安侯府的姨娘,伯府家宴都是請幫忙持的,姨娘勞苦功高,今日當上座。”
原本屬于景伯夫人的上座空著,無人敢坐。
晚棠瞄了六郎一眼,沒有拒絕。
只是剛走過去,坐在四車上的宋芷云就重重地拍響了桌子:“一個妾室,憑什麼?”
晚棠冷眸看過去。
憑你日后得喚我一聲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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