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慧能干那打掃衛生、伺候人的活嗎?
當然不能。
讓掃廁所就更不可能了,什麼都沒有干,等著自己大伯哥替自己出頭,讓二副師長狠狠敲打云副院長一頓。
云副院長得重新把調回后勤,還得給道歉,那個新來的醫生也不能放過。
才來幾天而已,肯定沒有轉正,要趕走還不是二副師長一句話的事?
到時候那個賤人哭著來求,給下跪也不會輕饒!
汪慧正在休息間翹著二郎,青天白日做夢,云副院長就來了。
他是先去病房轉了一圈,又去廁所轉了一圈,才黑著一張臉過來的。
一進門云副院長就責問汪慧,“打掃衛生這工作你是不想做是吧?”
汪慧心里想得,要云副院長給道歉,把請回后勤,可眼下靠山還沒來呢。
云副院長這麼黑著一張臉責問,不敢造次。
“云院長,真的不是我的錯,”委委屈屈地替自己辯解,“是那個新來的醫生誣陷我,我已經在盡力調配了,辦公用品不是還沒湊齊嘛,再說那個科室……”
云副院長本不耐煩聽汪慧說這些,唐雪的事是什麼況,汪慧平常怎麼工作的,他已經了解得清清楚楚。
擺擺手,他打斷汪慧,“你就說打掃衛生這事你能不能做!”
最好趕說不能做,不能做他好趕把人轟走。
汪慧咬了咬,眼里含淚,大伯哥沒替出頭之前,不能走。
不是醫院職工,又沒有承軍資格,分的房子就得被收回,跟孩子當下就沒有地方去。
心里再不甘,也只能忍著。
“我……我能做。”汪慧說。
云副院長,“……”
為什麼不按他設計好的來!
額頭青筋蹦了蹦,他咬著牙說,“能做?病房里有多臟你看不到?廁所堵什麼樣你看不到?這就是你干的工作?”
汪慧撇著,“我……我這不是剛過來,用那些都沒有領到嘛。等下我就去領工,回來就打掃。”
云副院長深呼出一口氣,腔憋悶。
丟下一句“趕去領”,又背著手氣呼呼地走了。
都是什麼事!
云副院長一走,汪慧用力哼了一聲,重新坐回椅子里,翹起二郎等的大伯哥找二副師長替出頭。
等了半上午,云副院長放下手頭上的事,又去了住院區。
他還得抓汪慧的把柄,趕把人弄走。
汪慧一見云副院長,心就虛了,一下子站起來,“云院長,后勤上現在沒有打掃衛生的用,得等采買。”
“那還不是你管理后勤時工作不利!”云副院長斥責。
他這話一點病沒有,這肯定不是人家新上任接管后勤工作的同志的錯。
汪慧癟著,心想二副師長怎麼還不下命令調查云副院長。
心想事,大伯哥趕過來替撐腰了。
不僅僅是大伯哥,還有二副師長。
汪慧的大伯哥褚東城,為二副師長的警衛員,褚東城很了解二副師長,瞅著二副師長空了,繞著彎把二副師長帶來駐地醫院,又悄悄打聽了汪慧在哪,把二副師長引到這邊。
正巧,云副院長正在斥責汪慧,汪慧看到那邊來人,立刻就紅了眼眶,站在那里委屈得不行,抬手抹著眼睛,“云院長,這真不是我的錯,就是打掃衛生的用剛好領完了,我擬了單子的,只是這次采購時間還沒有到。”
不遠二副師長看到這邊一個職工被訓得都哭了,不停解釋,云副院長還揪著不依不饒的。
他爽朗一笑,喊著“老云”,闊步走來。
“這是怎麼了?這麼大火氣?”二副師長笑呵呵地開口,“看人家同志這樣子,也是知道錯了嘛,知錯就改還是好同志。”
汪慧抹著眼淚泣,“云院長,我真的不是有意拖延,我……我知道我不該惹那位新來的醫生,可……可我都已經被調職了呀,您就行行好,高抬貴手放過我這一次不行嗎?”
云副院長瞪著一雙大眼睛,“你工作做那個樣子,調職不是應該的?”
眼看云副院長要上火,二副師長拉住他,“老云,有話好好說。”
這個二副師長當政委的升上去的,老長時間沒給人拉過架了,一時心。
把云副院長拉到一邊,他笑呵呵看著汪慧,“小同志也別哭,有什麼話就好好說。”
汪慧抹了一把眼淚,委屈地垂著頭,“我是后勤的,因為一個新來的醫生騰出來一間辦公室,需要很多辦公用品,后勤上一時湊不齊,惹了那位醫生不高興。其實之前我已經在積極準備了,就是那個醫生要的東西有點多,后勤上實在湊不出來,云院長就把我調到住院區這邊打掃衛生來了。我剛過來,打掃用都還沒有領,工作就沒有做好。”
云副院長狠狠皺起眉,汪慧這說得什麼話?
什麼惹唐雪不高興了,他就給調職來打掃衛生?
再看二副師長,果然是一副不贊同的神,“老云這我可就得說你了,艱苦斗可是咱們的傳統,小年輕不懂事,你還不懂嗎?怎麼能因為要東西,就這麼為難人家后勤的同志?還把人家一個搞后勤的調過來打掃衛生,你這可就過了。”
云副院長,“……”
你特麼是來和稀泥的吧!
干工作真是神煩這種明明不相干,卻隨隨便便指手畫腳的人。
他深吸一口氣,“您說得對,您說得都對,要不您給汪慧同志做個主,把調回后勤部吧,我也是沒招兒。”
說完,云副院長一甩手,走了。
那頭魏師長著呢,你有本事,你跟師長剛去吧。
二副師長給人做調解,結果人家甩手走了,把爛攤子甩給他了。
“老云,不是……”二副師長喊人。
云副院長本不理,拔腳跑得飛快。
二副師長無奈了,看看跟著自己的褚警衛員,又看看還在抹眼淚的汪慧,有點煩這個警衛員多,來什麼醫院視察!
可他自己跑過來給人做調解的,總不能現在丟著不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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