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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過敏》 第二章 于私

“你的小書看起來昨晚沒睡好。”

闕濯視線依舊注視著眼前的報表,完全沒有要搭理任開的意思。任開完全不氣餒:“你說昨晚那麼早就回去休息了,今天還這麼困——”

“嗯,”闕濯直到此刻才緩緩地抬眸,坦然地對上任開的桃花眼:“你這里有休息室的話讓過去休息一下。”

任開生平第一次會到看別人談的其樂無窮,他抿抿盡量讓自己笑得不那麼放肆:“早知道不如開一間房,給公司省點錢了。”

“……”

任開還想接著問,闕濯就用冰似的目提前給他堵上了:“現在是工作時間,私事到此為止。”

有理有據。但任開八卦之心必不可能死。

“昨天我跟你提的那個晚宴你不再考慮考慮?”

那晚宴本倒是不太重要,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商業晚宴,也沒什麼重要角

但這群人的嗅覺是真的靈敏,闕濯昨天上午到,下午邀請的電話就打到了他這里,說是請他和闕總務必賞

“不考慮。”闕濯對晚宴本也沒什麼興趣,若非宴會本有想要結的對象一般都不去湊熱鬧。

“別啊,我跟你說這種晚宴可是好機會。”任開為了近距離觀看工作狂淪陷趕開始拱火:“首先,小書這趟來肯定沒帶晚宴要穿的行頭,到時候你就可以借給置辦行頭為名帶去逛商場,順帶了解一下的喜好,以后送禮給驚喜投其所好,事半功倍。”

“其次,你晚宴的時候還可以給擋酒,讓有被保護的覺,人在這種自己不習慣的陌生場合才最容易對男人產生依賴和好。”

“最后,我還可以給你當僚機,幫你打聽一下小書的過往史,看看你到底有戲沒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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闕濯的目總算從報表上挪到了一旁的任開上。

安念念這一覺睡得還好,卷著暖融融的小毯子補了倆小時覺,睜開眼頓覺神清氣爽。

想想明天就回去了,安念念心更好,掏出手機就開始約祁小沫明晚出來吃飯并明確表示只吃飯不喝酒。

這倆人忙起來經常好幾天互相不聯系,但一旦聯系上又跟天雷勾地火似的黏糊了一團,這兩天發生的大到世界政局小到買護品折扣券沒用上,種種蒜皮全都能拉出來聊一遍。

祁小沫:對了我跟你說,我昨天聽說了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消息!

倆人正聊到興頭上,安念念直接打了5個問號過去等著祁小沫這個驚天地泣鬼神的消息,就被闕濯進了辦公室。

“闕總。”

安念念誠惶誠恐地進了辦公室,看了一眼一旁笑容得的任開,滿臉寫著一個慫字。

“今晚有一場晚宴,等會你去準備一下。”

“晚宴是嗎,好的。”安念念一聽闕濯要去參加晚宴,倒是有點意外,也不知道闕濯后半句話是什麼意思,總之先以最快速度送上無功無過的應答:“晚上我送您過去,然后結束前您給我電話我過去接您。”

“不是的小書。”任開看安念念一臉呆愣的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闕總的意思是,希你陪同他出席。”

“……”

晴天霹靂。

任開被安念念離開辦公室之前那副‘震驚我全家’的眼神逗得足足笑了半小時,倒不是安念念的表有多好笑,只是想到闕濯任重道遠,就忍不住出會心的笑容。

闕濯面無表地看著任開如花的笑臉:“出去。”

然后任開就被闕濯從自己的辦公室里趕了出去。

那頭,安念念因為這突如其來增加的工作量垂頭喪氣地回到書崗,拿起手機覺祁小沫說的那個驚天地泣鬼神的八卦都不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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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剛解了鎖屏看見那個消息還是忍不住冒了幾顆皮疙瘩出來。

祁小沫:我聽說,琴琴要結婚了,和那個富一代。

之前琴琴和柯新在一起的時候人盡皆知,狗糧灑滿校園,分手的時候卻是靜默無聲,就連祁小沫這個行走的八卦儀都是通過和柯新同一屆的學姐聊天才得知這倆人已經分了。

分的理由倒是也簡單,因為柯新畢業那年琴琴大三面臨實習,認識了一個更好的對象,就是祁小沫口中的這個富一代。

可最關鍵的問題是,這富一代孩子比琴琴還大兩歲。

之后的事安念念也不太清楚,同系的同學都知道安念念和琴琴的事,在面前絕口不提琴琴倆字,只有祁小沫知道安念念的點在哪里,這幾年陸陸續續為帶來了琴琴與富一代的恨糾纏。

又在聊天框打了幾個問號發過去表震驚,卻來不及再與祁小沫八卦個八百回合,就被闕濯直接從辦公室拎到了附近的購中心。

安念念上一個東家就是一個不流的小公司,一人兼數職又當書又當助理還要當人事和前臺,別說晚宴,飯局都是團建時才有,完全不知道晚宴應該穿什麼服,慌如老狗。

反觀闕濯倒是很冷靜,帶著安念念簡單地逛了幾家,然后選了一家偏禮服質居多的裝專柜朝側了側下:“去選。”

“……”

安念念這輩子第一次有人給買單反而無從下手,艱難地在導購殷切而熱的目中選了兩件看起來簡約而又大方的長

剛關上試間的門,就聽見外面傳來悉又陌生的聲:

“老公,今天我想穿新子去晚宴好不好!”

安念念恍惚了一下,心里思忖應該不會這麼巧,結果換好服從更室出來就看見琴琴站在一個中年男人旁,聽著男人與闕濯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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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闕總正好來這邊辦事啊,太巧了。”男人面上過于熱絡的笑容看起來有種討好的味道:“我過來是因為和他認識十幾年了,正好最近我家里也出了點變故,帶著出來認認人。”

反觀闕濯臉上除了一點點禮貌質的微笑基本沒有什麼表:“理解。”

安念念不用走過去也知道他們應該是在聊關于今晚晚宴主人的事站在更室門前覺過去也不是不過去也不是,又實在不想上琴琴,索背過去假裝理頭發。

然而無心參與,有人卻有心借與闕濯繼續攀談。

“所以闕總也是來陪朋友買服嗎?”中年男人笑了兩聲:“我家這個就喜歡逛街,聽說今晚要參加晚宴又拉著我出來。”

中年男人的目環顧了空的店面一圈,鎖定在了背對著他們的安念念上。

“看來闕總的朋友應該年紀也小的吧。”男人牽著年紀足以做自己兒的小友,看著全鏡前姿婀娜的背影:“小孩嘛,都怕的,闕總得多帶出來見見我們這群老朋友啊。”

這就闕濯的老朋友了。

闕濯卻沒說話,好似默認了一樣,走到安念念邊自然地牽起的手:“怎麼了,很好看。”

安念念剛才全神貫注地觀察琴琴有沒有發現自己,直到這個時候才注意到全鏡前的自己。

隨手選的是一條珍珠白的無袖背連子渾然一線條勾勒得恰到好,介于清晰與模糊之間,極佳的垂與極簡的設計賦予這件服一種渾然天的高貴

“沒有,就是多看了一下。”配合地回牽住闕濯的手,角彎起:“真的好看嗎,會不會太素了?”

安念念一改剛才畏畏的模樣大大方方地轉過朝中年男人與他旁的年輕人微笑,意料之中地看著琴琴的笑容一下僵在了臉上。

這輩子也許都不會有第二個需要闕濯這樣優秀的男人給充場面的時刻了,但在琴琴面前——虛榮也好虛偽也罷,安念念不想輸。

人纖細的手指穿過他的指,闕濯掌心微微一熱,五指收攏便自然而然地與十指相扣。

“那待會去買一對華麗一點的耳環,中和一下。”

闕濯話音未落,琴琴便夸張地出聲名字:“念念!我就說那個背影那——麼好看會是誰,果然是你呀!”

“你們認識?”

中年男人顯然也有些意外,只見琴琴用力地點點頭,把手從男人的手臂間了回來,拉起了安念念的手。

“當然啦,我們在大學的時候可是最好最好的朋友呢!對吧念念?”

就好像篤定安念念不可能在這個時候甩開的手,琴琴笑得無比甜而純粹。

安念念第一次意識到當對一個人的厭惡到達了極點的時候,就連掌心的溫度都能激起本能的皮疙瘩。

從琴琴手中回了手自然地攀上闕濯的小臂:“不過我們都好多年沒見了,我都不知道你已經結婚了呢。”

連結婚都不知道的朋友顯然站不住琴琴口中‘最好最好’的說法。闕濯掏出卡,遞給一旁的導購之后又看向中年男人:“抱歉,我們時間有點,還要陪去看看飾品,就先失陪了。”

安念念下到一樓的時候才回過味來,趕把手從總裁手里拽出來:“謝謝謝謝謝謝闕總,恩同再造啊!”

畢竟不管任誰看來闕濯各方各面都完了琴琴邊那個富一代,現在回想一下剛才完全僵的臉,安念念還忍不住暗爽。

“……”

才牽了不到十分鐘就這麼飛了。

闕濯有點不爽。

安念念也不知道總裁怎麼就又掛起那副臭臉,趕收拾神鞍前馬后地伺候著,甚至還主請纓去附近給他買咖啡,當然,請客。

排隊等候的過程中又拿起手機準備給祁小沫分一下今天自己的奇妙經歷,結果剛打開微信就看見祁小沫兩分鐘前給發了一張朋友圈截屏過來。

截屏的主角正是剛才分別的琴琴。

琴琴世界第一可qwq:據說是每個門店限量5件的新款哦!真的好好好好好好康哦!!買它買它買它!

下面的配圖正是剛才闕濯刷卡給買下來的那條子。

可以,惡心人還是得看你琴姐。

安念念頓時一口氣梗在嗓子眼,不上不下的,難死了。

又思忖了一會兒,拿著咖啡回去給闕濯雙手奉上的時候還附帶了一個誠懇的道歉:“抱歉闕總,這條子我可能不能穿了,我待會幫您去退掉,然后我自費購買一條其他能出席晚宴的子您看可以嗎?”

闕濯頓了頓,眸銳利地看著安念念:“可以,但是我需要一個理由。”

是闕濯的做事風格。安念念抿抿:“那條子可能今晚會有撞衫的風險。”

雖然琴琴不一定會今晚穿,但安念念是真的被惡心到了。

闕濯沉片刻,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然后拿著安念念給他買的現磨式站起:“走。”

安念念也不知道闕總又有什麼想法了,總之先跟在他后到了商場的地下停車場,然后等車開到半路才想起要問:“闕總,咱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闕濯不應聲,安念念也不敢再問,等到了的時候一下車面對任開一朵花的臉,更是蒙圈。

但別說安念念云里霧里,任開也覺得自己今天是開了眼了。

誰能想到闕濯把他殺手锏的造型會所都給要來了,要知道這家會所的合作商基本都是高定,每一件都是獨一無二,價格自然也不必多說。

一般只有追那種有一定人氣和眼界的小明星任開才會帶來們這里,無往不利。

里面的人任開都已經打好招呼了,安念念剛進門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一堆人簇擁了進去,闕濯停好車進門的時候任開就在門邊等他:“闕總,你這樣本可就有點高了。”

這小書看起來眼界并不那麼高,以任開場經驗看來本沒必要下這樣的本。

本?”闕濯似乎不太喜歡任開這樣的字眼:“我不是在做生意。”

他腳步一停未停地跟著簇擁著安念念的那一群人上了二樓,被無比熱切地迎接到了等候的休息室。

在這里闕濯可以一邊欣賞安念念被擺弄得團團轉的有趣畫面一邊喝咖啡休息,再順帶看看這里目前能提供的禮服款式,幫安念念簡單參謀一下。

最后安念念換好服從更室里走出來,覺自己好像小學的時候被老師抓壯丁抓去節目里湊人數的倒霉孩子。

自己也沒來得及怎麼仔細看,就覺得這子正面看著跟剛才那條差不多,鞋跟還特別高,搞得都不敢大步走路只能邁著小碎步低著頭走到闕濯面前:“闕總我好了。”

這回闕濯在上停留的時間明顯比剛才在商場里的時候長得多,看得安念念都快炸了才緩緩地吐出兩個字:“走吧。”

那個眼神安念念看著不明就里,但同為男人的任開是太悉了。

——他是覺得小書太,不想帶出去了。

好歹和晚宴主人是老相識,琴琴和中年男友比其他賓客要早到半小時,專門拿來敘舊。

對男友與老友之間的往事并沒有什麼興趣,耐著子聽了十幾分鐘聽見外面已經開始迎賓便找了個借口出去玩。

琴琴當然不會傻到今晚就直接穿那條和安念念一模一樣的子去挑釁闕濯,但哪怕箱底也好,安念念擁有的也一定要擁有。

在柯新那件事之后其實很多人都明里暗里地說看不出那麼討厭安念念,但琴琴一直想不明白,那怎麼會是討厭呢。

明明是喜歡才對啊。

喜歡安念念,喜歡那張好看的臉,喜歡那副前凸后翹的材,喜歡品,也喜歡喜歡的男人。

所以學著和安念念化一樣的妝,穿和一樣的,買和一樣的服——

至于柯新,他要和誰在一起是他自己的選擇不是嗎,和又有什麼關系呢?

琴琴與接連到場的賓客們親切地打招呼,就像是整個宴會場中才是唯一的主人。一邊和這些陌生人友好地談一邊等待著安念念的到來,突然很想待會兒找個借口帶安念念去看看的新子,然后穿上和一模一樣的子,讓闕濯看看和安念念誰穿更好看。

對,闕濯。

甚至覺安念念可能就是人生中的一個檻,為什麼安念念擁有的所有東西都那麼招人喜歡。

和闕濯一比,旁的丈夫簡直索然無味。

琴琴手中端著酒杯,聽外面傳來一陣熙攘人聲,笑著與面前的人道了失陪,然后毫不猶豫地轉去迎接闕濯。

“念念,闕總,你們來——”

對上安念念疏淡眸的琴琴猛地頓在了原地。

上的禮服乍一看和下午的那一條有點像,但仔細一看卻完全不同,冷調的月白仿若夜中粼粼的海面,后擺的魚尾設計與許的亮片如同魚鱗般點綴其上。而旁的男人雖依舊是一肅穆黑西裝,卻替換了寶石藍附著魚尾紋路的領帶夾,一看便知與安念念這套禮服有所聯系。

“啊呀,闕總——”

晚宴主人從琴琴后殷勤地迎了上去,闕濯淡淡地與其握手簡單寒暄了幾句。

以前闕濯哪怕有參與晚宴的時候也都是安念念在附近等或者提前下班回家,從來沒有跟闕濯進來過,自然也不知道闕濯這廝有多麼話題終結者。

“真沒想到今晚闕總真的能賞,真讓我這蓬蓽生輝啊。”

“夸張了。”

“我這兒有個投資項目……”

“我休息時不談工作。”

“真的特別好,穩賺不賠啊闕總!”

“失陪了。”

安念念:“……”

這一字一句就是沒想讓別人說話啊。

闕總果然厲害。

眼看闕濯帶著安念念就要往里走,找不出話題的人只能把目放在安念念上:“闕總今天難得帶伴出席,我今天一定要敬這位麗的小姐一杯。”

安念念原本聽闕濯不留余地的回絕這群人聽著還爽的,結果沒想到話題這麼快就落自己頭上了。

知道自己能穿上這服站在闕濯邊那已經是闕總的恩賜,哪兒還敢讓闕濯給擋酒,手正準備接,酒杯就被闕濯擋了下來。

喝不了,我來吧。”

安念念看著闕濯接過酒杯喝下去的時候,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

不得了,闕總良心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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