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清檸敢肯定,以楚影熙那點工資,本買不起這麼貴的服,那只有一種可能,楚影熙上的服,是慕寒琛買的!
當初鄒清檸在收到慕寒琛突然送的禮服時有多開心,此刻就有多憤怒。
每個人都希自己是獨特的,尤其是在確定自己是獨特的之后,恍然發現那份獨特是假的,那種反撲過來的失落和憤怒就會像烈火一樣蔓延,將人的理智燃燒殆盡。
鄒清檸還沒有見過楚影熙這麼激,這麼護著一樣東西的模樣,馬上就猜到這個玉佩對非同尋常。
手里握著討厭的人的肋時一件很爽,也能讓人很囂張的事。
鄒清檸左手的食指和無名指輕巧地夾著玉佩,抬手到自己面前,輕蔑地打量著,臉上帶著戲謔的笑。
“這玉佩,是你的?”
鄒清檸以一種上位者的姿態,輕佻地看著玉佩,然后瞥了楚影熙一眼。
楚影熙心急如焚,語氣也格外激,“對!玉佩是我的,鄒小姐,請你把它還給我。”
事到如今,楚影熙已經不想知道鄒清檸怎麼會出現在這里,也不想探究是自己來的還是慕寒琛讓來的。
此刻,滿心滿眼,只有的玉佩,這個父親唯一留給的東西。
這也是父親給的,唯一念想了。
楚影熙越是在乎,越是著急,越是迫切的想要。
鄒清檸就越是得意,越是囂張,越是不想給。
“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有什麼證據?這是在寒哥家,你憑什麼說擺在桌子上的東西是你的?”
事到如今,鄒清檸的語氣和態度都證明了對方在胡攪蠻纏,但是楚影熙此刻只在乎玉佩,也管不了對方是不是在心里暗地笑此刻的狼狽。
“鄒小姐,這個玉佩真的是我的,請你馬上還給我,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問慕寒琛!”
提到慕寒琛,鄒清檸的臉變了變,自從那次參加完方銘鈺的生日宴,對方就再也沒有聯系過自己了,即使是自己主聯系他,也都是在忙,約見面也都是被拒絕,好像慕寒琛對自己已經失去了興趣。
但是怎麼可能呢?
對方分明送了自己這麼貴的禮服,分明在生日宴上還為自己出頭,對自己說話也這麼溫,怎麼會對自己失去興趣?
但是鄒清檸是個急子,從小道消息里得知慕寒琛兩天前帶了人回家,之后又有醫生,家政每天來伺候,就是不見那個人出來。
聽到就氣瘋了,上次來慕寒琛家的時候,看到了楚影熙輸的碼,刻意記了下來,挑了慕寒琛不在家的時候過來,看看這個狐貍到底是誰。
答案出乎意料,又好像在意料之中,是楚影熙。
又是楚影熙!
鄒清檸盯著楚影熙的眼睛越發狠厲,就像染毒的匕首,恨不得將楚影熙千刀萬剮。
“你當我傻?現在寒哥肯定在忙,為這種事打擾他,這個煩人你讓我做?”
楚影熙現在都快急瘋了,眼睛死死盯著鄒清檸手中的玉佩,“你到底想怎樣?!”
楚影熙越是狼狽,越是憤怒,鄒清檸就越是開心,越是暢快,角勾起一抹笑,“你不是想要?過來拿呀!”
楚影熙聽了的話,無視對方臉上的諷笑,快步走了過去。
可是就在楚影熙手快要夠到玉佩的時候,鄒清檸忽然松開手。
那塊玉佩,那塊楚影熙從出生戴到現在的玉佩,那塊陪著無數個日夜挨過痛苦和煎熬的玉佩。
碎了。
父親留給的唯一的東西,碎了。
它從鄒清檸的手中掉落,即使楚影熙拼盡全力手去夠,還是沒能補救。
玉佩就這樣掉到地上,和冷的大理石撞在一起,四分五裂,支離破碎。
伴隨著楚影熙用力補救的作,重心不穩,狠狠摔到了地上。
玉佩尖銳的碎片劃傷了的手掌,細碎的玉石扎進的手心里,刺得生疼。
鮮紅的順著傷口流出來,布滿手掌,也將本該純潔無瑕的玉佩,染了紅。
玉佩沒了。
父親留給的,唯一的東西沒了。
掌心再疼也蓋不過心里刀割般的疼,像是五臟六腑都被攪得稀碎,然后被澆上一大盆硫酸。
的被腐蝕,被灼燒,冒起的煙霧和泡沫是的靈魂,徹底化為灰燼。
眼淚大滴大滴的掉下來,落在手背,落在地上,將那些跡沖淡,眼淚里的鹽分讓傷口痛到麻木。
拼湊不起來了,再也拼湊不起來了。
楚影熙顧不上自己已經流河的手掌,顧不上再次被磕得腫到發麻的膝蓋。
像與野狗奪食的荒民,跪趴在地上撿地上的玉佩碎片,妄圖將它們恢復原樣。
可是碎掉的玉怎麼可能再恢復?
就像楚影熙當初那塊炙熱狂跳的心也早已千瘡百孔,難以名狀。
鄒清檸看著地上多得嚇人的,也有些慌了。
故作鎮定,就像生日宴上栽贓時的盛氣凌人,理直氣壯。
“我都還你玉佩了,你自己沒接住……”
鄒清檸的話音剛落,跪趴在地上的楚影熙作一頓。
忽然爬起來,眼神發狠地看著鄒清檸,好似要將人千刀萬剮。
鄒清檸被楚影熙這狠勁兒嚇到了,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
還沒來得及說話,楚影熙猛地朝撲過來,鄒清檸躲閃不及,被楚影熙用力撲倒在地。
脊背撞到大理石上的疼痛讓人覺痛覺神經都在狂跳,生理的眼淚落,鄒清檸看著楚影熙好似孤注一擲的表,臉上的懼意清晰浮現。
“你……你要干什麼?!楚影熙……”
楚影熙一把掐住鄒清檸的脖子,手掌的將鄒清檸那白皙的脖頸染得通紅,看起來很嚇人。
“為什麼要我?!我都退到深淵了,你為什麼還要我?同歸于盡好了!”
楚影熙眼神發狠,手臂用力得發抖,像是被到末路的狂徒,最后一稻草一旦落下,就會提刀迎上,殺紅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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